第427章 對她是真愛啊 一更

  事情處理的比她想像的還要漂亮,楊國華功不可沒,宋紅果信守承諾,痛快的道,「我們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了。」

  楊國華如聞天籟,還有點不敢置信,「真的?我以前那麼對你,你真的都不計較了?也不會再找我算帳、報復我了?」

  宋紅果「嗯」了聲,他這是什麼反應?「你最近難道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還是又跟誰勾結要害我?」

  楊國華使勁搖頭擺手,「沒有,我哪還敢啊?」

  他又不是不要命了,前車之鑑歷歷在目,胡先勇、楊大力,還有楊容月,哪個得罪招惹過她的人有好下場?

  沒看連邱秀玉都栽了嗎,那還是副廠長家的閨女呢。

  「沒有最好,不然……」未盡之語,體驗在了指尖捏著的一根銀針上,宋紅果似笑非笑的轉動著,陽光下,銀針泛著刺眼的光。

  楊國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身上某處應激一樣的疼起來,他馬上指天發誓,「沒有,絕對沒有,這輩子都不會有!」

  「嗯,那最好不過了,人啊,還是要多積德行善,少幹壞事兒,誰知道哪天就遭報應了,你說呢?」

  聽著她意味深長的敲打,楊國華頭皮發麻,兩腿戰戰,僵笑著道,「我覺得,你說的都對,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具體事例參考楊容月,多少年前的舊事了,藏得那麼深,都能被挖出來,十幾年的謀劃籌算,全打水漂了。

  他雖然沒有證據,卻有種強烈的直覺,楊容月醜事爆發,跟宋紅果絕對有脫不開的關係,說不準就是她一手操控的。

  見他真被嚇住了,宋紅果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換了話題,「胡先勇最近幹什麼了?去鐵路醫院上班了嗎?」

  楊國華抹了把頭上的冷汗,知無不言,「去了,還挺積極上心的,你也知道,他那人,很會搞人際關係,現在在那頭混的還不錯……」

  「鐵路醫院那邊就沒聽到點什麼風言風語?」

  「呵呵,聽到又能咋樣?胡先勇有他爸當靠山,手裡又有錢,收買個把人心實在太簡單不過了,對了,他現在跟江曉麗談上了……」

  「江曉麗?追在他後面跑的那個?他以前不是瞧不上嗎,怎麼現在屈尊降貴了?」宋紅果譏誚的勾起唇角,「這是人走了,還要在這兒埋下眼線呢,看來他不相信你了啊,不然你就是現成的細作,哪需要他用『美男計』?」

  楊國華,「……」

  他不是已經上岸了嘛。

  「他家裡有什麼動靜嗎?」

  「……他妹妹的婚事定下了,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能嫁過去了。」楊國華見她面色淡淡,小聲又提醒了句,「嫁去市里孫家。」

  宋紅果卻沒有順著他的話往下問,轉而問他,「你和王二妮呢,有眉目了嗎?」

  聞言,楊國華的表情肉眼可見的黯淡了下來,語氣里也帶了幾分落寞,「她暫時還不想談對象,想再等兩年,等她在文工團站穩腳跟了再說。」

  宋紅果好奇的問,「這理由,你信嗎?」

  楊國華茫然的道,「我不知道……」

  見他這樣,宋紅果不解的道,「之前我不是提醒過你,去查一下王二妮嗎?你沒查還是什麼都沒查到?」

  按說要是查清了,就不該再『為情所困』了,看他這樣子像腦子還沒清醒,難道是王二妮御男的手段太高?

  楊國華垂下眼皮,情緒低落的道,「查了,我知道,除了我,她還跟別人走得也挺近,還聽說,她真正心儀的人是許巍……」

  聞言,宋紅果真的納悶了,「既然你都都知道,為什麼還圍著她打轉啊?你就一點不介意當備胎?」

  楊國華沉默了一會兒,才沉聲道,「許巍有韓英那樣的對象,不會跟她有牽扯的,其他人……條件未必有我好。」

  「所以?」

  「備胎也有派上用場的機會。」

  「你就不覺得屈辱?」

  「……她那麼優秀,當然有挑選對象的資格。」

  宋紅果簡直聽的一臉震驚,看不出楊國華對王二妮居然還是真愛啊,看看,這都把他自己擺到多麼卑微的地步了?

  可他知道王二妮不是在挑選,而是在養魚嗎?

  無語了片刻,她語氣誠摯的建議,「你去眼科看看吧。」

  這眼神得瞎成啥樣啊,居然迷戀王二妮至此。

  楊國華一頭霧水,「我眼睛沒毛病。」

  宋紅果呵呵笑了笑,「那祝你好運吧。」

  說完,轉身走了。

  回到門診上,許向紅又跟她聊起上課的事兒,言語之間也都是讚賞之意,末了還建議道,「我覺得你可以把這種教學方式記錄下來,等以後課程全部結束後,整理編輯成冊,完全能當成咱們婦科專業的教材傳播出去,供給其他單位同志參考。」

  宋紅果愣住,「這不合適吧?我講的都是故事,穿插了些醫學知識而已,哪能當教材?那不是叫人笑話麼。」

  許向紅道,「我看啊,你是對自己編寫的那些故事還不夠了解它們的影響和實際用途,這可比乾巴巴的講解有意思多了,還能讓人印象深刻,當然,作為專業書籍肯定不合適,可只當作健康指南來傳播,我覺得沒問題。」

  宋紅果還是不太想攬呼這個事兒,平時寫點專業文章還行,這種故事性的東西,容易惹爭議,尤其是幾年以後。

  許向紅見她這般抗拒,有些不解,卻也沒逼她,笑著道,「這事兒也不急,等都上完課再說。」轉而跟她說起旁的。

  宋紅果也順勢換了話題。

  誰知,臨到下班,黃銘找上門來,又提起了上課的事兒,還是打著取經的旗號,看那樣子,比上回來找她學習寫病例可真誠多了。

  許向紅樂見其成。

  但宋紅果一臉排斥,尤其是之前黃銘對她還曾不懷好意過,正巧有人找許向紅有事兒,等她出了門,屋裡只剩下倆人了,她開門見山的問,「你又打什麼主意?」

  黃銘二話不說,從凳子上站起來就沖她鞠了一躬。

  宋紅果,「……」

  這是玩什麼把戲?

  黃銘愧疚的道,「對不起,宋醫生,我為之前的事兒,向你道歉,我那時候接近你,確實別有用心,但我發誓,我沒想過去害你……」

  宋紅果笑得諷刺,「你這話不覺得矛盾麼?」

  都別有用心了,還不是傷害?

  果然,黃銘臉色由紅變白,難堪的像是被抽了一巴掌,不過,倒是沒再推諉,「是,是我想當然了,從我聽了楊容月的話開始,就已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