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魚

  李小玉趴在地上,把手伸進水裡放出空間井水,一群魚蜂擁而至,大口大口的喝著井水。

  擠在前面的都是四五斤大的魚,有草魚、鯉魚、花鰱,小點的魚擠不過來,只能在外圍檢點漏下的。

  李承繼見那麼多魚,趕緊趴下抓魚,抓起來就往後面的地里甩。

  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有把魚嚇跑,都拼命的往前擠。李小玉趁此機會也收了一些魚進空間,以後有機會去大河那裡多收點大魚。

  李承義背著背簍過來,見地里好多魚,傻笑地撿起就往背簍里放。

  李媽來時兄妹三已經裝滿一背簍魚,都傻笑的看著滿滿一背簍的魚,好多肉!好多錢啊!

  李媽非常驚訝,居然抓了這麼多魚,什麼時候河裡有這麼多魚了?

  「你們三個回去,別對別人說哈,要是別人知道了都來抓,到時就沒有咱們家的了,你們也吃不成魚了。」李媽警告道。

  李承繼:「我們知道的,好吃的要悄悄的。」

  「老三,你去大路邊等你爸回來,讓他回來挑回去,我們晚點沒什麼人再走。」

  李媽邊說邊將手裡的大桶裝上水,再把背簍里的魚,換到桶里,以免死掉。

  天將黑,李父回來時滿頭大汗,胸前和背後都汗濕了一大片。

  被李承義扯得急匆匆地跑到小河邊:「雪花,天都黑了。該回去了,咋啦,啥事兒啊?他也不跟我說,拉著我就跑,都快急死我了。

  這麼多魚啊!行啊!你們兄妹好能幹,今晚上吃魚,明天一早我拿去換點糧食回來,咱們家也吃回乾飯。」

  一家人摸著黑回家,抓緊時間煮飯。李父手教麻利地殺魚,砍魚下鍋煮,就著昏黃的油燈吃了個肚圓。

  李承繼收拾碗筷,洗碗,李媽麻利地去餵豬。

  李父數著桶里的魚,李小玉悄悄往大桶里放點井水。

  李父:「明天一早我去把魚賣了,給你弄點種子回來,你在家可別去河邊了,容易被別人發現,等爸爸休息帶你去。」

  「好吧,那我可不可以明天和你一起去賣魚啊。」

  「早上天不見亮就得走,太早了,等趕集的時候和你媽去。」

  洗漱休息自不提。

  第二日五點鐘,李父就挑著木桶出門了。

  白天上學的上學,幹活的幹活。獨留李小玉一個小孩在家,她無聊地坐在院門口,數著地上的螞蟻,等李父回來。

  放學,李承繼見李小玉獨自一人坐在外面,連忙上前抱起她進屋。

  李小玉:「二哥三哥,你們回來啦,我在等老漢兒回家。」

  「先進屋,爸爸一會兒就回來了。」

  聽到腳步聲,一看是李父和李媽回來了,李小玉興奮地扔下二哥跑了。

  李小玉:「老漢兒老漢兒!回來了呀!有沒有?有沒有?」

  李父高興地拉著李小玉的手進屋,拍拍他的口袋,遞過一個布包,再從口袋裡摸出一把毛票來。

  放桌上,滿臉發光的數,居然有11塊八毛錢。李父笑呵呵地拿出三毛錢給兄妹三人一人一毛。

  李媽背著背簍進來放下,李小玉一看:有一大口袋大米,估計得有80斤,還有一塊肥五花肉。我的蒜苗回鍋肉啊!饞得我眼淚都從嘴角流出來了!

  李父:「今天晚上吃乾飯,再炒個蒜苗回鍋肉。老三去扯把蒜苗,掐把瓢兒菜心回來。」

  李父拿起肉切下肥肉煉油,再把剩下的切片,煉油的油脂香太饞人,噴噴香的味兒飄出院門。

  李父剷出一鏟油渣,裝在碗裡遞給守著灶頭的三兄妹,再將鍋里的油和油渣裝進油罐里。

  兄妹三人分食著香噴噴的油渣,看著湊在一起的三小隻,李父露出慈父笑。

  生肉片下鍋,加小勺水燒水,煮干水分。大火爆炒五花肉成卷,放薑片,大蒜翻炒幾下,放下豆瓣翻炒上色,香味飄散而出。

  放蒜苗下鍋一起炒,炒至入味之後,放點醬油上色起鍋,原汁原味,純生態的蒜苗回鍋肉香飄全村。

  有的村民嘴裡嘀咕著:誰家又吃肉,真香!端著稀飯,蹲在門口就著這香味,美滋滋地喝著碗裡的稀飯,好像自己吃的也是肉。

  就著鍋里的油,倒入瓢兒菜回鍋,這個也是有肉味的。

  李承義見飯好了,他大吼一聲:「媽媽快點!吃飯吶!」屁顛顛地擺碗筷上桌,準備吃飯。

  一家人喜悅地看著只有過年才能吃得上的飯菜,風捲殘雲,只有碗筷的碰撞聲與咀嚼聲。

  李承義:「真是神仙也不換的日子啊!」

  晚飯後李媽收拾洗碗,李小玉拉著李父表示,先讓二哥教認字,也有個藉口,等過幾年再去學校。

  畢竟,以前都是學過的,沒必要去和一幫小孩子一起上學,並表示要跟李父學醫。

  李小玉心想:我才不想去跟一幫流著鼻涕,橫擦鼻子的小屁孩兒一起上學,都是老阿姨的人了,再怎麼裝,還是無法接受,跟一幫小屁孩坐在一起的。

  在李小玉的遊說及耍賴下,終於說動了家人,同意大點再去上學。

  高興之餘,甩出本古醫書和拳譜給李父,跑了!

  李父哭笑不得的看著手裡的書,一翻開趕緊關上。

  按住書緊張地看看外面,才如獲至寶般輕輕地翻著手裡的醫書,這可是前朝某位御醫留下的醫案,古方筆記。再翻看另一本,是外家拳法。

  「小玉兒,你給我進來!」一聲暴吼,嚇得李小玉縮著頭蹭過去。

  李父:「說說怎麼回事?」

  李小玉:「嘿嘿,就是那個有許多書,想給你們看看。你們厲害了,才能更好的保護我,是吧?」

  「既然你這麼好心,那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去後面竹林里練武,一個都別跑。」

  「爹呀,我還小嘛!」李小玉哀嚎出聲。

  李父:「學武要從娃娃抓起,所以你跑不了的。

  李小玉慘叫:「嗷……」

  「老漢兒,那個好賣吧?啥時候我們多弄點去鎮上賣啊?」

  「好賣,等我休息的時候,去多整點。鎮上趕集的時候人多,去賣肯定好賣。」

  李父雙眼發亮的把書收好:「都收拾洗澡,早點去睡,明早要早起,一個也別跑哈!」

  李父皺眉沉思:要怎麼辦?才能讓長子不再是上一世的命運,一大家子人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了,還不能讓人注意,有難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