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現在。
趙恪隻身返回禮堂,按照他的想法,是要躲過旁人,直接去家屬席上尋找趙老與沈蓉兩個。
不料就在走到禮堂門口一側的時候,耳朵里隱隱約約的卻聽到了幾道「嗚嗚嗚」的聲音。
聲音含混不清的,再加上禮堂內的樂聲影響,因此他聽得也不是十分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
趙恪眉頭輕皺。
站在原處側耳繼續仔細聽了聽,確認聲音的確存在以後,這才邁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去不知道,這一去,還真把趙恪給嚇了一跳。
就見這邊的角落裡,黑暗之中,躺著一個身形扭曲的人,那人腦袋上還被扣著一個布口袋,上去掀開來一看,裡頭的人早已經被打成了豬頭模樣。
沒等趙恪認出他是誰,那人就先一步的哭嚎了起來:「趙恪大哥,不得了了啊,在這組織舉辦的聯誼舞會上,居然有人大膽行兇!」
「看給我打的,嗚嗚嗚……」
他一張嘴,還吐出兩顆帶著血沫的門牙來。
趙恪聽他哭了一陣,又見他認識自己,且能夠叫出自己的姓名,便開口問道:「你是哪裡的同志?」
「大哥,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駱傑啊,我姐夫是秦左,咱們之前不是在你家裡見過面的嘛。」
駱傑哭唧唧的道。
他現在渾身上下都疼的要命,堆了滿肚子的委屈無處傾訴。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樣倒霉,本來勾搭了孟青,想要讓她跟著自己出來到一個僻靜沒人的地方快活快活,豈不美哉?
哪裡能想到,他前腳剛一出了禮堂大門,才拐了一個彎,後腳就不知道被哪個膽大包天的賊人用布兜子蒙住了腦袋,不由分說劈頭蓋臉對著他就是一頓胖揍啊,直打的他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這要不是趙恪從這裡經過,注意到了他所發出來的動靜,他恐怕就得在這裡一直躺到舞會結束啊。
一想到這裡,駱傑就哭的更厲害了。
趙恪聞言,額上不由得冒起三股黑線,心說話你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像什麼話?
他就說肯定不可能是組織里的同志嘛。
「駱傑啊。」
趙恪心裡想了想,是有這麼個人,是秦左對象的親弟弟,只不過因為這人自帶一股猥瑣之氣,所以趙恪對於他的印象並不是很好。
但是,印象歸印象,這人在這裡被打得這樣慘,不論是出於哪一方面的考慮,他都實在不能不管。
「究竟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他問。
「不知道,我沒看見那小子長什麼樣。」駱傑哭著道。
「那麼他可跟你說了些什麼沒有?」趙恪繼續。
駱傑搖頭:「那人就光打我了,沒騰出工夫來說話。」
趙恪點下頭,隨即將目光落到了手裡拿著的那個布口袋的上面,看來只能從行兇歹徒留下的這唯一一件物品入手進行調查了。
他簡單翻看了一下,發現這布口袋外面印的是省城棉紡廠的名稱地址,內側的一角則用小字歪歪扭扭縫著一個人的名字。
趙恪暗暗將這上頭的名字記下。
隨即,他便去禮堂當中叫了幾位同志過來,一部分負責將被打傷的駱傑送去醫院,另一部分和他一起揪出那大膽行兇之人。
通過這布口袋,趙恪帶著人也沒費什麼工夫,很快就將那打人的歹徒給抓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