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靜這邊。
她原本正在朝著禮堂的方向跑去。
想要逃跑,想要求援。
只不過由於她當時過於慌亂,因而一個不察,左腳絆右腳的就摔倒在了地上。
趙恪見狀,忍不住抬手扶額,緊跟著優哉游哉的走了過去。
他心裡還想著,今天晚上真是運氣不錯,無論想做什麼都不費吹灰之力。
當然,這與那些人的愚蠢也是都分不開的。
趙恪徑直走到曲靜跟前。
曲靜抬起頭,目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卻驀地沒了詞兒。
她還能說些什麼?
趙恪腳下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曲靜,面色平靜的開口:「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今天也算見識到了吧。」
曲靜聞言,瞬間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事情?
「你在外面怎麼樣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不過你要記住,少把自己的那些歪心思打到組織里那些小同志的身上,不然的話,你要承受的後果,可遠遠不止今天這些。」
說完,趙恪又覺得就算曲靜因為害怕而歇了再去禮堂的心思,可是就這麼在這裡趴著也不是個事啊,於是便道:「你該走了。」
「要是還有什麼別的想法和顧慮,我也不介意找專門的同志過來幫忙處理一下你這件事。」
趙恪頓了一下,接著繼續道:「你剛才好像說了,之前那位跟你有不正當關係的男同志其實是有家庭的對吧?我想……」
「我走,我再不對組織里的那些好同志動歪心思了還不行嘛。」
曲靜聽著趙恪的口氣,當時就是心下一慌:她比誰都不想把私底下的那些事情鬧大。
因而,她現在也不想什麼將來的好日子了,只覺得就這麼保持現狀也挺好的,她目前已經惹惱了一個賈國旺了,要是情況變得更糟,她簡直不敢想像接下來等待她的究竟會是些什麼。
受人些白眼和言語的譏諷還在其次,要是腦袋頂上被安上個罪名帶進去……
不,她不要!
於是乎,曲靜趕緊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轉身灰溜溜的跑遠了。
趙恪看著她的背影,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然後腳下一轉,回了禮堂:總算把這女的弄走了,也不知道他爸媽那邊進展的怎麼樣了。
趙恪這會兒心裡還在想著這些。
……
曲靜這邊。
她正跌跌撞撞一路往回走,不想迎面又遇上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半大孩子,正是何越。
期間。
何越目光一直注視著曲靜,直到她走近,才開了口:「你這是怎麼了?」
清冷的月光之下,何越一臉的面無表情,嘴裡說出來的句子雖然平淡,聽在人耳朵里卻是格外的冷漠陰鷙。
此時,依舊沉浸在自己思緒當中的曲靜卻並沒有覺察出對面何越一絲一毫異常。
「你怎麼這個時候出來了?」她反問。
不過一想到何越這麼做只可能是出於對自己的關心,怕她走夜路遇到危險才偷偷跑出來接她,曲靜心裡就沒怎麼多想,因為類似於這樣的事情,過去也是常有的。
何越這孩子本就喜歡跟她親近,這也沒什麼。
同時,她心裡也不由得感到一陣喜出望外,總有一種受了一晚上的委屈,終於遇上了親人的釋然之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