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裡。
領導同志帶著他愛人一路轉圈圈,直接轉到了趙恪跟前兒的位置上,在跳舞的間隙當中,伸出一條腿踢了他一下。
雖然沒說話,但是此刻領導同志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趙恪心裡明白對方這是在催促自己表現的積極一點,別像個木頭樁子似的一直在這裡杵著。
他個人的確對跳舞啥的沒甚興趣,且同時他心裡還裝著別的事情。
故此,焦慮不耐的趙恪在心裡想了一下,緊接著站起身徑直走向了曲靜。
他的想法很簡單:他十分清楚這女的究竟是個什麼德行,肯定不能上她的當,那麼只要他在舞會上把這女的絆住,她就沒有機會再去哄騙其他單純老實的同志了。
「這位女同志,親跟我跳個舞吧。」
趙恪硬邦邦的說道。
這邊。
曲靜看見有人朝自己走過來,當即心裡一動,再看見對方肩膀上的肩章以後,更是暗地裡樂開了花:在此之前,她已經連著拒絕掉了兩位年紀不大的普通組織成員了。
眼見得大魚終於上鉤,曲靜心中自是歡喜非常。
至於對方因何一臉嚴肅,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也格外的冷硬,曲靜早在心裡給對方找好了理由:組織里的人長年在外做任務,接觸到的人情世故不多,所以大多數都是心性單純的。
因此,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之中,就肯定會心情緊張,緊張就會有各種各樣的表現,現下過來邀請她一起跳舞的這位同志,肯定是把嚴肅當成了他的保護色。
只不過為了表現出自己並不是那樣隨便的人,所以她猶豫了一下,低著頭小聲害羞的道:「我不太會跳舞。」
「這樣啊。」趙恪心裡開始不耐煩。
「那你就別跳了。」
他心說這樣也好,他還省事了呢。
於是接著補充了一句道:「也別坐這兒了。」
曲靜聞言明顯噎了一下,她完全沒想到自己的矜持會換來像這樣的回答。
這是生氣了?
不會吧,對方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小氣成這樣呢?
大概是他這個人本身說話就比較直白吧。
曲靜看著對方的肩章,再次給對方找好了一個理由。
「我……我的意思是我跳的不好,怕一會兒會踩到你的鞋。」她換了另外一種說法。
緊接著,她仰起頭,濕漉漉的看了趙恪一眼。
雖然趙恪心裡對曲靜的印象很差,評價也相當低,但是他這個人本身還是懂得美醜的,有一說一,這女的確實長得好看。
可是一想到她背地裡勾三搭四做的那些事情,趙恪又忍不住一陣的咬牙切齒,心說這是對他用上欲擒故縱的把戲了。
怪不得那麼多的男的都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而不自知,這個女的果然不簡單。
想到這裡,趙恪本著要禍害就可著他自己一個人禍害的奉獻主義原則,硬著頭皮的道:「沒關係,我不怕踩。」
「那……好吧。」
曲靜本想再次矜持一下,不過一想到對方根本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也怕因為她推辭的過了頭,惹惱對方最終雞飛蛋打大魚脫鉤,因此語氣一轉,羞澀的答應了下來。
這期間,曲靜的每一個表情動作都被趙恪盡收眼底,他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然後拉長著一張臉,帶著曲靜一起,走進了舞池。
與此同時。
一直注視著趙恪的一舉一動,並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領導同志終於長舒了一口氣,露出一個「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來。
隨即,他跟對面他的愛人低聲說道:「呵,趙恪這臭小子,看不出來還挺會挑的,直接把對面長得最漂亮的一個女同志給挑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