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說這些了,巧華還是先跟我去換身衣服吧,這濕衣服就這麼穿在身上是要生病的。」
白玉雪趕緊幫著解了圍。
說完,又轉向趙忱:「你去找找那邊的小柜子裡頭有沒有傷藥,有的話幫我拿過來。」
趙忱點頭應聲。
隨即,白玉雪扶起駱巧華去了另外的房間。
接著,又出去給她拿來了乾爽的衣褲:「咱倆身形差不多,我的衣服你穿著應該合適。」
接著說:「你腳腕上的傷我也只能簡單幫你先看一看,要是實在不行,還是要上衛生所的,連偉人都說,身體才是隔命的本錢,你自己可千萬不能不當回事啊。」
「嗯。」
駱巧華蚊子哼哼似的應了一聲,兩隻手抓著衣擺,紅著臉很是無措。
白玉雪實在擔心她就會這麼樣的羞憤而死,於是沒再提掃盲班的事情,只幫她換好了衣服,又給她腳腕上塗了藥,接著就說起了怎麼送她回家的事情來。
「……那個,玉雪姐,我休息一會兒自己回去就行。」
駱巧華低著頭小聲說道。
「那怎麼能行?」
白玉雪不贊同的看向她:「不說你腳上有傷,也不說外頭還下著雨,就是現在這個時間,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你一個女孩子就這麼自己一個人走在外面,也讓人放心不下啊。」
駱巧華抿了抿唇,嘴裡嘟囔一句:「那也沒什麼,我可以的……」
白玉雪想了一下,湊近了些:「不然就送你到家附近,悄悄的,不給你家裡人知道怎麼樣?」
「玉雪姐……」
駱巧華一下子增大了眼睛,抬頭看向白玉雪,心裡一時又有些疑惑,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顧慮著些什麼呢?
白玉雪看著她嘆口氣:「咱們共事這麼長時間,一提起相關的話題你就要炸毛,就算你不說,猜也能讓人猜到了。」
「反正我覺得,不是因為你家裡對你要求特別高,就是你家裡特別不重視你,跑不出這兩種可能去。」
駱巧華再次低下了頭,用力咬了咬唇,沒有接話。
白玉雪知道心結一旦繫上,外人是很難解開的,於是沒有繼續跟她說這些,而是換了一種說法道:「巧華同志,在鄉畜牧站,我算是你的領導,有義務對你的安全負責。」
「你要是實在不願意讓人送你,那麼為了安全起見,我就只能暫時把你留下來過夜了,到時候少不得還要去跟你家裡解釋……」
「那就送到附近吧。」
駱巧華趕緊打斷了白玉雪的話。
白玉雪滿意的點點頭,能聽得進去話就好。
最終,經過商討,這送人的活兒再一次的落到了秦左的身上。
秦左滿口應下。
回去的路上,他又向駱巧華問起了掃盲班的事情。
面對他這幅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樣子,駱巧華表示完全不想跟他說話。
就這麼不尷不尬的一直到駱巧華家附近,她才開口:「今天真是麻煩你了秦同志,前面就是我家了,就送到這裡吧。」
說著,她抬手一指。
秦左抬眼看了一下,見她手指的位置離著也並算不近。
不過這半天的時間接觸下來,秦左也算是見識到了駱巧華的倔脾氣,就沒再直接往前送,而是等到她轉身慢慢走出一段距離以後,再悄悄的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