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
趙愉張了張口,剛想說些什麼,就見江鄉長抬手敲了敲桌子。
「咳咳,行了,題外話都先少說兩句。」
接著,他看向丁蘭:「姑且就算你先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可你憑什麼確定當年被換掉的那個女嬰就是如今趙家的趙愉呢?」
「新社會講究的實事求是,說這樣天方夜譚的話,總要拿出像樣的證據來。」
「是啊,你的證據呢!」趙愉聽到這話,一下子又來了精神。
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還能有什麼證據?
只要這個叫丁蘭的女人拿不出任何證據,她的謊言就會被當場戳穿,那麼一切就都不成問題了,她就還是趙家的女兒,紀忱也會看清白玉雪那個女人的真正面目!
「我……」
「媽,你看她什麼證據也拿不出來,先前那些話一定都是她瞎編的。」趙愉急不可耐的打斷了丁蘭的發言。
沈蓉看她一眼,強忍著心裡的情緒:「你先閉嘴別說話。」
「媽!」趙愉不滿。
「閉嘴!」沈蓉沉下了臉,語氣格外嚴厲。
無論如何,她都一定要知道當年那件事情的真相!
趙愉怔了怔,隨即不情不願的閉上了嘴,一臉怨念的看向丁蘭,咬牙暗想,她就不信這個女人能拿出什麼像樣的證據來。
退一萬步講,就算,就算……不可能的,她就是趙家的女兒沒錯!
趙愉在心裡暗暗的安慰了自己一番,低頭十分焦慮的開始咬指甲。
沈蓉目光直直的盯著丁蘭,內心同樣焦躁:「你說這些,究竟有沒有證據?」
丁蘭聞言,瞄了沈蓉一眼,再次低下頭:「你女兒……她左手腕骨下方是不是有一塊銅錢大小的紅色胎記?」
趙愉白她一眼,冷笑道:「這也算證據?這又能說明什麼?」
又不是身上什麼隱私部位的胎記,手腕上的,行動之間誰都能看見,也能當做證據?
趙愉還想說些什麼奚落丁蘭,不過見沈蓉目光朝她掃視過來,她還是乖覺的閉上了嘴,只是一雙眼睛仍舊不停的往丁蘭身上剜。
丁蘭毫不在意。
她一臉灰敗,當年那件事情都已經說明到如今這個地步了,倒也不差這最後一件了。
於是,她再次看向沈蓉,這次目光倒是比先前坦然了許多。
「趙夫人,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一般的胎記都會隨著個人年齡的成長發生或多或少的改變,也有很多會在孩子長大以後就消失不見,可是趙愉手腕上的那塊胎記,是不是從來沒有過任何大的改變,而且那處肌膚還是略有些突起來的?」
「因為那根本就不是胎記,而是當時被那個小腳女人硬生生扣出來的傷痕。」
「趙夫人,就算別的都已經隨著時間淡忘,可是我當年對你的解釋你應該還是有印象的吧,什麼生產過程中偶爾也會出現那樣情況的胎記、什麼胎記部分皮膚比較脆弱一碰就壞,那其實都是胡說八道騙你的。」
她穩了下心神,心一橫接著道:「證據現在就在趙愉的身上,只要找到當年那個小腳女人,用她的手指比對一下大小形狀,就能知道我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聽見這話,別人還沒怎麼,沈蓉不自覺就是眼前一花。
她還記得當年因為孩子手腕上的那塊傷處提心弔膽了有多久,可是連醫生都告訴她那裡只不過就是一處皮膚脆弱的胎記而已,很快就會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再加上她之前生孩子也沒遇見過那樣的狀況,自然而然的就信了醫生的話。
記憶里,她當時似乎還想著,醫者仁心,而且那醫生看著比她還上心的樣子,總歸是不會騙她的吧。
萬萬想不到,當年的醫生就是騙她最慘的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