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不如順路去我老師那裡看看?」
紀忱看向白玉雪,詢問她的意見。
白玉雪想了一下:「咱們倆就這麼空著手去,不太好吧。」
「這有什麼,又不是外人,老師也不會介意的。」
雖然紀忱這樣說了,可白玉雪心裡還是覺得不好,紀忱也只能由著她,先離開醫院去外面買了些水果和點心,然後又重新折返回來。
紀忱帶著白玉雪還有湉湉,一路去了趙休德的病房。
趙老這一身的傷,是當時堅決不願意給那伙文物販子翻譯先秦青銅書簡上的秘文,讓那伙人給打的。
吊梢眼那些人下手可有什麼輕重?
當時,要不是有紀忱在裡頭做臥底,幫著把人及時送到醫院,趙老這一把老骨頭估計就要交代在那裡了。
這邊進了門,紀忱挨個給介紹:「老師,師母,這是我媳婦和我女兒。」
白玉雪趕緊問好,又讓懷裡的湉湉叫人。
病房裡,除了病床上的趙老,另外還有一位老婦人和一個年輕女孩,分別是趙老的妻子和女兒。
紀忱又給白玉雪介紹:「師母姓沈,旁邊那一位女同志是老師和師母的小女兒,趙愉。」
白玉雪又一一打過了招呼。
雙方見過面。
夫妻倆又將才買的禮品遞過去,客套了幾句。
病床上,趙老看著精神狀態還行,見到紀忱一家子三口人過來看他也很高興,當場拆了點心拿出一塊來遞給湉湉。
湉湉沒直接要,而是扭過頭看了一眼媽媽。
白玉雪見了,就笑著道:「趙爺爺給你的,就拿著吧,記得要說謝謝。」
「謝謝趙爺爺。」
湉湉依言照做,乖巧聽話懂禮貌的樣子讓趙老、沈蓉夫妻兩個都喜歡的不行。
兩個人到了如今這歲數,又是好不容易才重新盼來的夫妻團圓,如今就想要個孫輩以敘天倫之樂,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可惜大兒子趙恪奔赴使命的召喚去了大江南岸,歸期未定,究竟如何還未可知。
至於小女兒這邊,不提也罷。
「哎呦,這孩子長得隨了她爸爸的模樣了,一張小臉看著和小忱倒有六七分相像。」沈蓉笑著說了一句。
趙老聞言,仔細打量了湉湉幾眼,抬手摸了摸下巴,緊跟著接話道:「嗯,我倒是覺得,這孩子的眉眼挺像過去你小時候那會兒的模樣。」
「當時你也是就這麼梳著兩根小辮子,發梢卷卷的,你還記得不?」
「小輩面前,說這些老黃曆做什麼,都多大年紀了,沒得讓人聽了笑話。」
沈蓉嗔怪道:「再者,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人家的孩子長得像我算怎麼回事啊,可真是個老糊塗了。」
趙老咧了咧嘴:「是我說錯話了,別見怪。」
紀忱笑笑,沒當回事。
接著,趙老又看向白玉雪,開始回憶往事:「當年你們兩個結婚擺桌的時候,我也去喝了一杯喜酒,你還記得我嗎?」
白玉雪心裡沒什麼印象,不過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趙老就繼續說:「說起來你們倆的這樁緣分,當時還是我和你爹老白同志一手促成的,老白同志近來可好?」
白玉雪低垂了眼帘,只說她爹在幾年前就已經過世了。
趙老愣一下,嘆了口氣,頓了頓感慨了一句物是人非,又說紀忱和白玉雪兩個人現如今能夠重新聚在一起不容易,一定要珍惜眼前人云雲。
紀忱、白玉雪夫妻倆一一都應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