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雪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本來也沒想要什麼功勞,只要公安同志不追究就行。
接著,她做出保證道:「公安同志,我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以後絕對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李明點點頭,對她的認錯態度還算滿意。
白玉雪收好李明遞迴來的她的工作證和介紹信:「那個,公安同志,我現在可以回去了吧?」
「現在可是知道著急了,你忙的什麼。」
「孩子還小,又是在招待所那種地方……我本來想著出來報了案就回去的,沒想到後來又發生那麼多的事,竟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
說著,白玉雪抬頭看了眼牆上的表,都快夜裡十一點鐘了。
她著急道:「現在一定得回去了。」
她女兒見她一直沒回,還不知道怎麼哭呢。
可惜事已至此,後悔也沒有用了。
「好吧。」李明點點頭表示理解。
他站起身往外送人,邊走邊問道:「我倒是還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你究竟是怎麼讓那些人都乖乖的都走在一條路上的?還是直直的就奔著咱們執勤點的方向就來了。」
白玉雪笑著道:「其實這就跟趕羊是一個道理,先給他們劃定一條路線方向,然後在這條路線上,時刻引導著將他們聚集在一起向前移動就行了。」
「就這?」李明半信半疑,「這也行?」
「嗐,行不行的結果您不都已經看見了嘛。公安同志,我是真的必須要回去了,還有什麼事,您明天白天再來找我好吧。」
「等一下,都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同志走夜路回去不安全,等著我找個同志送你。」
李明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人走了過來:「我來送她回去吧。」
「紀忱?你行嗎?」李明認出了來人。
他關心的道:「你身上有傷,要不你還是先回去歇著吧,咱們這還有人手,不用你,實在不行我親自走一趟也沒啥的。」
李明可是知道,這位臥底同志受傷不輕,合該回去休息養傷的。
可是他不僅沒把自己的傷情放在心上,反而繼續堅持給他們幫忙,真是個大好人啊。
要不是研究所那邊八成不會放人,他還真想把這樣一個優秀人才吸收他們到公安同志的隊伍當中呢。
想到這裡,他又看向白玉雪,臥底同志是研究員沒辦法,但要是能把這個膽大心細的女同志吸收過來,好像也不錯。
李明張了張口,剛想說些什麼,就聽。
「公安同志,我覺得他很合適,就讓他送吧。」
白玉雪當即開口,目光直直的看著眼前的人,簡直像要在他身上看出一個洞來似的。
「啊?」李明撓撓頭。
怎麼一下子變了個人似的?
而且,他總覺得這位女同志剛說話的語氣很怪,就好像她跟臥底同志之間有什麼仇怨一樣。
應該是錯覺吧。
「那行。」
李明想,既然他們兩個人都覺得合適,他也就沒必要再說些什麼了。
畢竟這邊剛抓了一夥文物走私販,要做的工作還有很多。
看著兩人慢慢並肩走入了夜色,李明站在執勤處的門口,抬手摸了摸下巴。
突然間,就見他忽地一摸大腿,這才通過背景信息琢磨過這個人物關係來:嗨呀,人倆原是兩口子來著。
……
這邊。
兩個人不疾不徐的走著。
白玉雪想了又想,終是開口打破了沉默。
她淡淡笑了一下:「大半夜的,終於想起來要刮鬍子了?」
「嗯……」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他想要過來再見她一次,總不能還是一身狼狽的模樣。
「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吧?」
白玉雪原本還挺平靜,想著要心平氣和的解決這件事,她知道他是有苦衷的就夠了。
人生能有幾個五年,何必要浪費在相互怨懟上呢。
可一聽他這話問的,她莫名一股火氣湧上心頭:「不好!」
「你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才跟過來的?當年你拍拍屁股就走了,剩下我一個人在你家會過得好與不好難道你想像不出來嗎!」
「紀忱?你怎麼就成了紀忱了?」
白玉雪頓了頓,看向他,強勢的語氣中夾雜著幾分委屈:「這些,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解釋的嗎?」
「這個……說來話長,一時也……」
他其實並不想讓她知道那些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都不想對我說了?」
她抿了抿唇,別過頭去,眼睛裡不自覺帶上了幾分濕意:「五年了,你可以改名換姓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逍遙快活的很,可是我呢?」
「我還以為你早死了,我還以為你死了……」
「都是我的錯,別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