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救命,直接把鞏家所有人都喊了起來。
鞏衛民提著馬燈出來,打開大門就看到一個女人滿臉是血的站在外面:「這是怎麼鬧的,你是?」
鄧小潔不管不顧的沖了進去:「鞏大夫,快幫我看看我的臉。」
鞏衛民被她這大力一推,手上的馬燈差點摔到地上,火在的吼了一句:「你幹什麼?」
這會鞏大夫屋裡也亮起了燈:「稍等。」
鄧小潔就跟瘋了似的:「我傷到了臉,等不了。」
鞏家大兒媳婦馬慧慧有些火大的走了出來:「你給我閉嘴,這半夜三更的,你在我家大吼大叫的是怎麼回事?」
鄧小潔被這麼一吼,也清醒了過來:「我,我的臉太疼了。」
馬慧慧也不是惡人,看她這樣,心就軟了:「你快別哭了,眼淚流到傷口上,你更不好受。」
大冷的天,也不好讓她站在外面,便打開了堂屋的門:「先進來吧,這是怎麼鬧的?」
她話問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就張麻子那性子,不用也知道是他搞出的事。
這時鞏大夫也被大兒子鞏衛民背了過來。
鄧小潔也顧小上其他,趕緊起身道:「鞏大夫,快幫我看看我的臉。」
鞏大夫看好一直捂著:「你先把手拿開,讓我看一下。」
只是她手一拿開,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右臉頰的肉都被鏟起來一在塊,再深那麼一點,怕是要和口腔打通了。
說實話,鞏大夫都怕自己處理不好,再給人家埋怨:「這傷很嚴重,你要不要考慮到公社衛生院治療?」
鄧小潔一聽嚇的差點癱倒:「我的臉會不會毀容?」
鞏大夫有些不忍,可這臉不留疤怕是不可能:「最好是到上一級醫院,萬一處理不好,就怕感染,村衛生室都是最普通藥品,可別給你耽擱了。」
鞏大夫想的是這臉肯定得縫合,這身體不便不說,還是大晚上,他這老眼昏花的再出些事,可擔不起。
鄧小潔一聽這話急了,眼淚直接就流了下來,也顧不上眼淚會不會加劇傷口的疼痛了:「這半夜三更的我該怎麼辦?」
鞏家大兒子鞏衛民道:「我這就去幫你喊大隊長。」
說著就跑了出去,這事他們家可不能懶,還是得找大隊幹部。
大隊長剛睡下,便聽到了外面的叫門聲:「誰啊?」
鞏衛民大聲喊道:「大隊長,是我鞏衛民。」
他之所以沒去喊張麻子,是因為那是個混不吝,喊了怕是也沒用,搞不好還得給自己找些麻煩,還是讓大隊長去處理的好。
大隊長趿拉著鞋子從屋裡出來:「這麼晚了,什麼事?」
鞏衛民也沒有繞彎,實在是鄧小潔那臉傷的太重:「鄧知青剛才跑我家裡去了,臉上受了很嚴重的傷。
我爹說最好是到上一級醫療單位,畢竟傷的地方是臉,而且還是女孩子。」
這話一出,大隊長也明白了:「怎麼傷的,張麻子呢?」
大隊長朝屋裡喊道:「孩他娘,我出去一下。」
說完,便把大門關好,跟著鞏衛民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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