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說的話,是他始料未及的,她沒有想到文月那孩子竟然會這麼排斥自己親媽。
可他能說什麼?
要不是方知春,文月也不會從小不在妹妹身邊長大,也不會有現在尷尬的處境,說到底,罪魁禍首是他們這些大人。
正在這時,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張保生轉身便看到葉炳昆:「炳昆。」
到底是有隔閡,葉炳昆也沒了往日的熱情,只是淡淡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到的?」
張保生自知理虧,不過還是如實道:「昨天一早就到了,我去見了文娟。」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她在監獄裡割腕自殺了。」
到底是從小養大的孩子,聽到這話,葉炳昆還是問出了口:「人怎麼樣?」
張保生嘆了一口氣:「人是救回來了,但也沒了活下去的勇氣。」
這話一出,就連哭著的張保香也收了聲。
只是好一會之後,她兩眼泛紅,咬牙切齒道:「死了乾淨。」
張保生聽到這話,不由握緊了落在褲縫兩側的雙手:「她到底還是個孩子,是你親侄女,當年做錯事的是方知春,我知道你恨我們,可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張保香噌的一下抬起了臉:「我有說錯嗎?
你不是見到人了,就她現在的樣子,你覺得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活著還有什麼希望?
對,你說的對,是方知春的錯,是她害了自己的親閨女。」
張保生本來還挺生氣,可聽到妹妹最後竭斯底里喊出的話,他說不出半句反駁之話。
葉家三房發生的事情,芸一併不知情,她這會正跟同學有說有笑往學校食堂走。
只是剛到食堂門口便愣住了。
身邊的同學推了她一下:「芸一,你怎麼了?」
芸一擺擺手:「沒事,就是遇...」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對面那女生一臉興奮道:「楚芸一?」
「蕭蕊宜。」
「你也考到這裡上學?」兩人異口同聲。
之後又同時點頭:「是。」
芸一身邊的同學見兩人聊的開心:「咱們還是邊排隊邊聊吧。」
兩人同時回道:「對對對。」
一起過來同學好奇道:「你們?」
芸一笑道:「我們只在火車上有一面之緣,不過很是談得來,當時要不是我老公攔著,我都想跟她義結金蘭了。」
蕭蕊宜也笑著接話:「沒想到我們這麼有緣,竟然還能相遇。」
芸一身邊的同學直接來了一句:「這下你們終是能如願了。」
這話一出,三人全都笑了起來。
*
與此同時,部隊家屬院那邊,郭采采的處理結果下來了,而且火速被送走。
家屬院那幫娘們飯都顧不上做了:「聽說人被送去大西北了。」
「怎麼這麼快就被送走了?」
「我聽說是新來的董營長媳婦不依不饒,要求部隊重判,聽說還打電話跟家中長輩哭訴了一番。」
「看來以後可得離那女人遠些,這一個搞不好,人家一通電話,咱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這郭采采也不知道發的哪門子瘋,這下把自己的前程都毀了。」
「她一直嚷嚷著是替馮茹艷出氣,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