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莊語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她又是哭又是鬧,還罵那個撞了她的摩托車司機:「媽,撞了我的人呢,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害了我的孩子。」
其實她到巷口的時候,聽到了摩托車的聲音,想著外面路還挺寬敞的,就算她突然衝出去,也有足夠的地方讓摩托車繞開,只是她當時被憤怒沖暈了頭,判斷有誤。
那摩托車是從外面大路拐進來的,再加上那路邊上還停著一輛地排車,要不是那騎摩托車的反應夠快,她能不能活著都兩說。
而偏偏她罵的人就住在離她不遠的病房裡,她這一罵讓剛從水房打了水,準備替換自家大姐的肖恬婉給聽到,這才知道原來害了自家弟弟的罪魁禍首在這裡。
直接把手上的暖壺往牆邊一放,就沖了進去:「你個害人精,把我弟弟昏迷不配,還有臉罵我弟?」
也不管段莊語是個什麼情況,直接開打。
事情太過突然,就是邊上陪床的沈秋葉也沒有反應過來,等她聽到段莊語的慘叫聲,這才反應過來:「你是什麼人,怎麼可以隨便打人?」
「我是什麼人,你們還有臉問,要不是這女人突然從巷子裡衝出來,我弟至子被摔出去傷成那樣,我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找你們賠命。」
段莊語被這話氣的不輕,可現在她根本無瑕分心反駁。
到底還是有同病房的病人家屬看不下去了,這才上前把人拉開:「小姑娘,有什麼事好好說,她現在這情況,你再打下去,怕就要出事了。」
這邊病房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不遠處病房的肖家人,肖父一到近前就聽到了二女兒的聲音:「這種害人精,打死也活該。」
聽到這話,他也明白了,怕是那個被害他兒子摔傷的女人就住這裡。
他已經讓人調查清楚,而且也讓自家弟弟去報了案,兒子受了這麼大的罪,他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恬婉,怎麼回事?」
看到自家媽,恬婉一指病床上的人:「爸,就是這個女人害了咱家天寶。」
沈秋葉不幹了:「你會不會說話,明明是你那弟弟騎摩托車撞了我女兒,還害她流了產,竟還敢倒打一耙?」
「呸,你問問你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敢說是我弟的責任?」
「不妨告訴你,我們已經找到了不少目擊證人,你們別想抵賴。」
這話一出,可把段莊語嚇的不輕,可她輸人不輸陣:「你別胡說,我還沒見過撞了人還敢污衊人的,到哪也說不過去。」
肖父拉了自己二女兒一把:「這事回頭再跟他們理論,現在最重要是你弟弟的傷。」
醫院這邊可是說了,必須儘快拿出方案,時間越拖的長,兒子就越危險,而且腦子裡有血塊,要麼開顱,要麼就得想別的辦法。
他現在可沒心思跟這家人糾纏,一心想著兒子的事。
趕了一夜的路,現在一臉的疲憊,不過還是沖段家人放了狠話:「孰是孰非,咱們走著看,你們最好祈禱我兒子沒事,否則我定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