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頓須臾,許知青見汪琴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不由補充一句:「我言盡於此,你能聽進去再好不過,若是覺得我多嘴,便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吹過吧。」
黃知青在許知青音落後一個沒忍住,她說:「在你搬到我們這間宿舍前,我們都以為你和顏柔關係很好,但現在我卻不這麼認為了!」
「好了好了,黃姐你就少說兩句。」
崔妮娜打圓場:「汪琴這都快被咱們說哭了,要是你再多說兩句,她鐵定直接給哭出聲。」
「又是埋汰我又是打趣我很好玩嗎?」
汪琴眼眶泛紅,但硬忍著沒讓自個落下淚水,她抿唇看著崔妮娜三人:「我知道你們其實都看不起我,覺得我家裡窮,覺得我……」
「行了。」
許知青打斷汪琴,她可不想聽汪琴絮絮叨叨賣慘在她們這博同情,畢竟像類似的場景自打汪琴搬過來和她們三人一起住,就沒少發生,此刻,她面無表情對汪琴說:
「不管是妮娜還是我或是黃菊,我們說的那些話都是為了你好,你若是覺得我們管得寬,大不了往後我們少說話。」
汪琴:「許姐你這話能代表妮娜和黃姐的意思?」
聞言,許知青沉默片刻,給出回應:「我只代表我自己。」
從汪琴身上挪開目光,許知青不知忽然想到什麼,只見她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到行李箱,而後,她捲起鋪蓋卷下炕:「我去隔壁宿舍睡。」
伴隨音落,她抱著鋪蓋卷出了門,須臾工夫返回,又拎起自己的行李箱和一個灰色的旅行包再度離開。
「許姐這是什麼意思?」
汪琴深覺許知青在下她的面子。
熟料,崔妮娜和黃知青都沒理會她,兩人各捧著一本書在看,就好像沒聽到她在說什麼似的。
另一邊。
「這兩塊錢你拿著,算作我給你隨禮。」
把自個被褥鋪好,許知青從衣兜里掏出兩塊錢遞到顏柔手上:「不許拒收,咱們能在同一個大隊做知青也是緣分,既然被我知道你即將結婚,我總得意思一下。」
顏柔聽許知青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最終她收下了許知青給的兩塊錢:「謝謝!」
「傻丫頭,你和我說什麼謝謝?!按年歲,你十八,我快滿二十六,稱得上是你的老大姐了,現在能看到你嫁給姜一陽同志,我其實挺為你感到高興。」
許知青掏心窩子說:「之前我有見過隔壁村那位文知青,說實話,他的人品真不怎麼樣,看似話不多人也實在,實則眼底藏著不小的野心,換句話說吧,文知青不是一般女人能駕馭得了的,而你性子軟和又特別容易輕信人,和他並不合適。」
聞言,顏柔嘴角微抿沒做聲,卻有認真聽許知青說話。
「但姜一泓同志不同,先不說他本人如何,單單他那一家人在村里是什麼人大家都有目共睹,就拿大隊長來說,向來公正嚴明,不搞什麼虛的,更不會收誰的好處從而區別對待;
另外,蔡主任為人熱情實在,以前在村里那會,不管哪家出個什麼事,都會以最快的速度過去協調,且幫婦女同志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