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到目前為止,他僅見過對方兩面。
一次自然是前年春節的初見,一次是老頭子安排他幫馮亦還錢票,短暫見了一面。
再往後,是影兒都沒機會見著。
好吧,不久前他無意間在報紙上看到過她的照片。
優秀運動員,站在國外的領獎台上,一人為國家拿到四塊金牌,有關她的報導,他是逐字看的。
那一刻,只覺一顆心「砰砰砰」直跳。
但很可惜、且不甘的是,她已嫁做人婦,這就註定他無論有多心動,都難和對方成為一對兒。
心中酸澀,馮瀟竭力遏制自己的情緒,他……他已經失去兩人牽手的機會,且有前年春節那件事在,這位對他的印象怕是不會好到哪去,
現如今,若果再因為馮亦被家裡人用來頂鍋的事,招來她異樣目光,認為他不是個男人,敢做不敢當,進而鄙夷他,面露不屑……他心裡還不得難受死?
這麼想著,馮瀟自不會做啞巴,他得洗白,哪怕洗不白,也得努力一把,要她知道,他不是個慫包,惹出事,卻要旁人來收尾。
馮瀟一個勁在自我攻略,殊不知,在姜黎這,他什麼都不是。
「難道不是你們家每個人對馮亦有敵意?要不然,為何一次次讓馮亦幫你背鍋?」
眼神淡然,姜黎注視著馮瀟,接著她又把目光挪向馮老爺子和方素、及馮家長子:「做媽的,不知道疼惜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做父親的,不說一碗水端平,起碼多少關心點小兒子,但兩位都沒有做到。
而做兄長的,即便不喜異母兄弟,總能做到管束自個親兄妹,不欺負異母弟弟吧?同志你有做到嗎?
你沒有,在你們這個家,馮亦就像是個外人,你們排外,一個個不顧念親情,把馮亦一次又一次推向懸崖邊緣,你們的心就不會痛嗎?」
說到這,無視方素能吃人的目光,姜黎把目光落回馮瀟身上:「既然你站出來了,證明那個何雪和馮亦沒關係,就請擔負起你的責任,別再想著讓馮亦做接盤俠。」
馮瀟急了,他不想被姜黎誤會,忙為自個解釋:「你……你誤會了!不是我要讓馮亦和何雪怎樣,是何雪和我家裡人要……」
「你不必向我解釋什麼,畢竟我只是個外人,過來是找馮亦有點事,現在他人在這,那我就帶他走了。」
說著,姜黎看向馮老爺子:「馮伯伯您忙,我還有事需要馮亦幫忙,就不在這多留了。」
招呼馮亦和墨硏跟上,姜黎轉身朝門口走,不過,她忽然又頓住腳,回望馮老爺子:「馮伯伯,馮亦他也是您的兒子,體內留著您的血,我希望您不要再傷他的心。」
「姜黎姐,我們走,我和這個家,和這家的人沒有任何關係。」
馮亦看都沒看馮家任何一個人,他握住姜黎的手,就繼續前行。
墨硏緊跟上。
至於馮家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馮亦不會去想,也不會去管。
姜黎和墨硏身為外人,那就更不會去在意。
「你剛才得了失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