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息間，姜家各屋裡的燈全亮了，同樣亮起燈的還有左鄰右舍。
「徐春霞，你有病就趕緊去醫院，在我家院子裡鬼哭狼嚎個什麼勁？」
姜黎從堂屋裡出來，她神色清冷，上前將徐春霞拎起，揚手就是兩巴掌，繼而她問：「清醒了嗎？知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鐘？」
張嘴「哇」地哭出聲，徐春霞不可置信地看著姜黎：「黎寶……黎寶你為啥打我？」
「你說我為什麼打你？」
姜黎直視著徐春霞的眼睛：「大晚上不睡覺，跑到別人家裡發瘋，你這樣，任誰都會抽你兩巴掌！」
「可我實在沒法子了啊！黎寶，你就幫幫我吧！」徐春霞伸出手，想要抓住姜黎的胳膊，沒成想，姜黎手一松，將她丟在了地上，冷冷說：「我說過我幫不了你，你是金魚腦袋嗎？」
蔡秀芬：「我送春霞這丫頭回去，你們都回屋去睡吧！」拽起徐春霞，蔡秀芬臉色難看，就把人往院外拉。
「嬸子……嬸子你放開我，只有黎寶能幫我了，我要是回去，我爹娘會把我賣掉的！」徐春霞掙扎，她不要回那個家，不要被賣掉，她想要去北城，想要去大城市生活。
「我家黎寶沒本事幫你，你有啥想法直接和你爹娘說。」
蔡秀芬拽著徐春霞走在前，姜大隊長黑著臉，雙手背後走在後。
而在姜家院門口，聚集了不少人，談論著徐春霞的發瘋行為。
「春霞剛才在大隊長家院裡發啥瘋？」
「求黎寶幫她忙。」
「幫忙？要黎寶幫她啥忙？」
「我猜是要黎寶帶她去北城。」
「啥？她以為她是誰啊，哪來的臉，竟然讓黎寶帶她去北城，嘖嘖嘖，這臉可真大啊！」
「聽到大隊長家的院門被人拍得啪啪啪直響，我就從我家院裡出來，有聽到春霞和大隊長的對話，
具體好像是春霞她娘老子要把春霞嫁給一個瘸子，春霞自個不願意，就想求黎寶帶她離開咱們村，去北城找活路。」
「還有嗎？」
「有。春霞打得真正算盤是……要黎寶在北城給她找個對象！」
「這算盤打得響！」
「黎寶能答應她？」
「要是答應，黎寶剛才就不會抽那兩巴掌。」
「也是。是她娘老子不做人，要把她嫁給一個瘸子……不對，徐家兩口子應該是賣閨女，所以春霞才在黎寶這打起了算盤。」
「都是做娘老子的，徐家那兩口子的心可真夠狠的，前面把春月許配給一個老光棍，就為了對方出的三百塊彩禮，現在又要賣春霞，他們簡直不把閨女當人，這是當牲口在賣呢！」
「我前個從鎮上回來，遇到我一親戚，她是榆樹灣大隊的，一看到我，她就說春月被她男人日日在家打罵，尤其一喝酒，那簡直是要將春月往死里打。至今，春月已經被她男人打得流掉三胎。」
「就沒人去勸勸？」
「咋勸？春月她男人說，媳婦是他花三百塊買來的，說春月爹娘當初有給他話，人既已是他的了，那麼死活徐家不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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