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疏離?你不說我倒是不知道。而在你沒出現前,我多年來一直是那麼個性子,不是刻意表現出來的。」
姜黎和男人額頭相抵,她說:「在我面前你想怎樣便怎樣,咱們不去想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你只需想著有我一直陪著你就好。」
「好。我們不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人。」洛晏清知道姜黎話中的意思,她是在告訴他,生母早年帶給他的傷害,把它當做過去式,不去想就不會心痛,就不會影響自己的情緒……
話又說回來,洛晏清的性子確實和早年被生母拋棄有著脫不開的干係。
不過,正如洛晏清說的,自打姜黎出現在他的生活中後,他的變化確實很明顯。
譬如在熟人面前,不再在言辭上吝嗇,以及偶爾爆發出的毒舌潛力,及面對姜黎時的言行舉止。
「洛晏清。」
姜黎忽然輕喚。
「嗯?」
洛晏清看著姜黎的眼睛。
「想要今個留下來陪你嗎?」
笑容輕淡,眸色認真,姜黎定定地注視著男人的黑眸,她說:「想好了再回答哦!」
「你真願意……」
洛晏清眼神這一刻異常清亮,其中還夾帶著點點驚喜和期待,但他的後話遲遲沒有說出來。
「那就要看你的意思咯!」
姜黎莞爾一笑。
洛晏清:「……」他摟緊姜黎的腰肢,親親她的臉,把自己的意思表露得不要太明顯。
姜黎笑問:「這是想要我留下來?」
洛晏清「嗯」了聲。
「那你抱抱我。」環住男人的脖頸,下一刻,姜黎被對方直接橫抱起:「我陪你在床上躺會。」
距離下午上班差不多還有多半個小時,這會兒,兩人躺在床上,姜黎被洛晏清緊摟在懷中。
「小黎。」
「嗯?」
「最近一段時日家裡沒發生什麼事吧?」
「你是想問有沒有找我事,對不對?」
「嗯。」
「沒有。對了,咱家睿睿在少年兒童民族樂器獨奏比賽中,獲得兒童組第一名,厲害吧?」
「嗯。」
「軒軒在少年組取得第一名,你不知道,這可把乾媽高興得當場淚流滿面,特別是在看到軒軒上台去領獎那刻,乾媽的情緒很是激動,我看得出來,她眼裡滿滿都是驕傲和自豪。」
「都是你的功勞。」
「可別這麼說。像軒軒那種情況,要不是有乾爸乾媽這樣的爺奶一直照顧著,現如今不定是什麼情況,更別提學習拉二胡。」
「乾爸乾媽這些年確實不容易。」洛晏清低嘆了句,問起姜一陽的情況:「一陽的戲拍完了?」
姜黎:「拍完了。現在已經正是在文工團上班,最近加班加點在排練一個話劇,說是年三十晚上要上演。」
洛晏清:「能吃苦幹什麼都有前途。」
「拍戲確實挺辛苦,我去片場陪了陽陽幾日,看到那些演員在這大冬天裡摸爬滾打,有時候為了一個鏡頭,連續好幾遍在那重拍,這要是沒點吃苦耐勞的精神,很難堅持下來。」
在現代,大家都說做演員收入高,這的確是事實,但做演員的苦,未必所有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