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8章 你可是斯文人！

  幾乎是瞬間，洛晏清求生欲上線，他解釋：「我是不想你有危險！」

  不是不喜歡，也不是不想要，但相比較多出個兒女，他更不想自己的愛人有任何閃失！

  「不一定會有危險。」

  雖然高齡產子存在危險係數，但在當年懷上糰子三隻那會，她的身體已經通過那顆丹藥得到極好的改善，如今多年過去，除過那次因為意外她被送醫院，可是連頭疼發熱都不曾有過。

  足見她的身體素質這些年有多好！

  「你也說得是不一定，萬一呢？萬一你有個好歹，要我怎麼辦？」

  洛晏清深邃的眼眸里寫滿認真和堅持，他說：「我只要你好好的，再說，我們不缺兒子，也不缺女兒！」

  「我知道咱們不缺兒女，但我要是真得懷上，那他（她）就是一條命，誰都不能剝奪他（她）來這世上的權利，包括你我做父母的在內。」

  清透明亮的美眸中蘊滿柔色，姜黎這時笑了笑，安撫男人：「再說我不一定是懷上了，咱們先去做檢查吧。」

  「小黎，你知道的，在我心裡，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定定地看了姜黎片刻，洛晏清目光灼灼，唇齒間輕溢出一句，聞言，姜黎沒眼溫柔，她微笑點頭：「我知道。」

  不多會，姜黎被洛晏清扶著走至婦產科門外的長椅旁，而姜黎在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熟人，巧的是對方轉頭正好與她視線相接。

  兩人齊齊一怔，隨之姜黎禮貌打招呼：「有四五個多月了吧？」

  熟料，對方並未回應，且收回視線，和旁邊的孕婦搭話。

  姜黎見狀，要說不尷尬，肯定是價的，但這尷尬僅一剎那。

  「坐這等吧。」

  洛晏清扶姜黎坐到就近的長椅上，他在姜黎被折損顏面那刻，清冷淡漠的眼眸掃了眼給姜黎甩臉子的那位準媽媽。

  「你也坐。」

  姜黎身旁還有空位，她招呼洛晏清也坐了下來。

  「喝點水。」

  洛晏清肩上挎著一大包，這包包是姜黎的，但為免累著自己的小姑娘，一下車他就主動把包包挎在肩上，這會兒，他從包里取出水杯，擰開蓋子遞到姜黎手中。

  「你要不要也喝點？」

  喝了兩三口，姜黎把水杯遞向洛晏清。

  「我不渴，你再喝點。」

  洛晏清搖頭，沒去接水杯。

  姜黎笑笑：「我喝好了。」

  水杯被洛晏清接過來，他把蓋子蓋好，隨手撞回包包里，柔聲說：「要是累了就靠著我眯會。」前面還有好幾個孕婦做檢查，要輪到姜黎，起碼得等十幾二十分鐘。

  「不用。」

  姜黎搖搖頭，接著故作不經意又把目光落到坐在斜對面長椅上那位熟面孔。

  好吧，所謂的熟面孔，其實不是旁人，是姜黎的前五嫂，即王盼。

  這位是來做產檢的，就孕肚大小來看，妊娠期差不多是有四五個月。

  事實上，王盼是在新婚當晚有的，而眼下她孕期已有四個半月。

  腹部明顯凸起。

  畢竟夏天穿得薄，懷著身孕很容易被看出。

  但讓姜黎訝異的是，王盼瘦了不少，且氣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一時間她有點想像不出，這位前五嫂，她昔日的大學是怎麼過日子的？

  北城當地人，娘家條件不錯。

  再嫁，夫家同是北城當地人，丈夫更是副教授，月工資不低，另外，王盼自個也有工作，夫妻倆的收入加在一起，日常生活不至於拮据。

  可王盼此時給她的感覺，卻完全不是她所想的樣兒。

  難道夫妻關係不睦？

  暗自思索，姜黎一時間忘記將目光從王盼身上挪離。

  「你什麼意思？」

  忽然，王盼夾帶著怒氣的嗓音響起。

  姜黎的思緒被拉回，就看到王盼正怒瞪著她，不由疑惑：「是在和我說話？」

  「我問你是什麼意思！」

  王盼沒有接話，她臉色難看，說：「我現在這樣你很高興是不是？」

  「你可以把話說得直白點。」

  姜黎只覺莫名其妙，無端端說她很高興是何意？

  「小黎，不相干的人用不著去理會。」

  洛晏清這時出聲，他眼神冷漠犀利，在王盼身上停留片刻，繼而落到姜黎這，他握住她的手緊了緊：「今晚想吃什麼，回家我給你做。」

  很明顯，他是把姜黎的注意力往一邊拽，免得被王盼盯著不放。

  「你做的我不挑。」

  回洛晏清一個微笑，姜黎就聽到王盼給身旁的孕婦說起她這個前小姑子的不是。

  簡單總結一下，就是她不知分寸，拆散了自己兄長和嫂嫂的婚姻。

  許是王盼感情太投入，講起故事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面，短短一會工夫，給姜黎拉來其他孕婦不友好的目光。

  看在眼裡，但姜黎沒去理會。

  洛晏清嘴角動了動，想針對王盼的污衊說點什麼，被姜黎反握住手，見她搖頭，最終洛晏清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喉中。

  「你別傷心了，這有的小姑子就是不做人，明明是個外嫁女，卻偏偏一回到娘家就插手自己兄弟的婚姻，我若是你當初就不給她一點臉，看她還敢不敢再往娘家跑。

  但話又說回來，你前面男人也不咋樣，他如果心裡有你，自會護著你，和你一起對外。不過，你能和你前面的男人離婚，說明你看透了他的本質，我覺得你這婚離得好，否則，你在你前夫那個家裡，沒準得受一輩子氣！」

  「我也這麼覺得。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何況你已經離婚，現在又懷著孩子，可見你已再婚，對吧？」

  「嗯。」

  王盼擦拭眼角，不知懷著怎樣的心思，她說：「我現在的丈夫對我特別好，他是水木大學的教授，長得好，工作體面，回到家包攬所有家務，得知我懷上了孩子，不想我累著，就建議我不要再去上班，但我沒答應。」

  「你沒答應是對的，這上一天班就有一天工資，等到你生產時，幾個月的工資加起來可不是小數目。「

  一孕婦笑說。

  「我倒是不在乎能多拿幾個月工資，我是不想在家悶著。」

  王盼笑笑，一臉的幸福，裝得倒是挺像那麼回事。

  毫無意外，她的話和表情引來其他孕婦羨慕不已。

  能在家閒著，手上又不缺錢，誰願意辛辛苦苦去上班？

  「你小哥再婚了吧？為了你，他和我離婚，想來不愁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女人。」

  視線落向姜黎，王盼語帶嘲諷：「可是這再好的女人，知道有你這麼個小姑子，怕是都會打退堂鼓吧！」

  「你有完沒完？」

  姜黎能忍住，不代表洛晏清能由著王盼在這對自己愛人冷嘲熱諷，他眼神冷漠又凌厲：「當初離婚不是你提出的？而你之所以提離婚，究竟是你自身的原因，還是我愛人的錯，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如若你繼續在這捏造事實誹謗我愛人，我不介意現在就打電話報警。」

  「……」

  瞬間，王盼覺得臉疼，尤其是在感受到其他孕婦投來的異樣目光，她心虛得忙低下頭，不再多說一句話。

  走廊里靜寂得落針可聞。

  隨著時間流逝，唯有護士叫號的聲音每隔一會響起。

  王盼的號就在姜黎前面，聽到護士喊她的名字，忙起身跟著護士盡了婦產科的門。

  ……

  做完檢查，姜黎被醫生告知，孕期五周半。

  也就是說，姜黎繼生下糰子三隻，時隔多年又懷上了小寶寶。

  「小黎，你就聽我的，成嗎？」

  走出門診大樓，洛晏清一臉凝重，他攥住姜黎的手，不再前行，說：「答應我，咱不冒這個險。」

  「醫生都說了，我的身體很健康，只要在孕期注意飲食，憋讓孩子長得太大，生產時不會有大的危險。」

  姜黎神色柔和：「而且現在剖腹產技術成熟，到時我如果無法順產，咱們就選擇剖腹……」尚未說完，就被洛晏清打斷：「拿掉，我不想你擔一絲一毫風險！」

  「洛先生，我感覺你今個有點軸。」

  姜黎笑了笑，柔聲說：「糰子他們三個可是我自個生下來的，你沒忘吧？」

  洛晏清薄唇緊抿，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姜黎，沒有出聲。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就放心吧，我保證自己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

  說著，姜黎拽著洛晏清前行。

  在兩人快要停車的位置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過來。

  姜黎看向聲源，見王盼挺著孕肚走過來，不等對方考進，她抬手：「有話就站在那說。」

  聞言，王盼臉色微變：「你……」

  「不用你你你我我我的，有話儘管直說。」

  姜黎可不想聽對方張嘴廢話連篇。

  「小潮被姜國安轉到哪所學校了？他給小潮轉學，是不想我去看望我自個兒子對不對？」

  王盼一連兩問，但沒等姜黎看看，她又說：「我和姜國安離婚，你敢說沒有你的原因？」

  「首先，我小哥給小潮轉學，並非是針對你；其次，你要是想兒子，儘管按照你和我小哥的離婚協議，打電話聯繫我小哥，帶小潮與你見面。至於你和我小哥離婚，你確定是我造成的？」

  姜黎清透的眼眸中滿是淡漠與疏離：「如若不是你持之以恆把眼睛盯在我身上，不是你一心嫉妒我，不是你這嫉妒心作祟，你和我小哥的婚姻能以離婚收場？

  而我與你無冤無仇，再加上你和我小哥之間有孩子，我從未想過你和我小哥把日子過得散夥。有一段時間，我小哥帶你去看病，我以為你治癒後會好好和我小哥過日子，但你的做法卻令我驚訝，提出和我小哥離婚，理由在我看來，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靜默須臾，姜黎的語氣略微加重：「王盼，作為曾經的同學，也作為你的前小姑子，我就好心提醒你兩句，日子是自己在過，過得好或是過不好，全取決於各人，你既已與我小哥離婚，且再婚有了新的家庭，就該想著如何把現在的日子過好，不要再怨天尤人，想過去的事。」

  「你說得好聽！我現在過的那叫日子嗎？」

  眼眶泛紅，王盼被姜黎所言刺激到了，不是她想揪著以前的事不放，是現在過的日子和原先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由不得她不去回想在前一段婚姻里，她的日子過得有多幸福。

  她知道是她不可理喻，硬生生把自己的婚姻給作沒了，但她不想承認是她的錯，她需要找個宣洩點，需要找個人背鍋，不然，第二段婚姻她很難維持下去！

  「走吧。」

  姜黎招呼洛晏清上車，她可不想在這聽不相干的人發泄負面情緒。

  「你別走！」

  見姜黎坐上車，王盼大喊。

  然，洛晏清拉上車門，不等她靠近車子，一踩油門就駛向馬路中央。

  「我們是同學，還做過朋友，你為什麼就不能聽我多說幾句？」

  靠到近旁的樹上，王盼望著洛晏清的車子遠去，淚水慢慢湧出眼眶，嘴裡喃喃自語。

  ……

  「小哥的眼光真不怎麼樣。」

  「這話你當面和小哥說吧。」

  「你覺得我不敢？」

  洛晏清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淡淡說：「就那種品行的女人，但凡小哥眼睛亮點，都不會和對方結婚。」

  「一會到家我就把你剛說的轉述給小哥聽。」

  彎起唇角，姜黎笑看眼男人。

  「我無所謂。」

  洛晏清一臉不以為然：「要不是看著對方是個女人，就她在婦產科門外誹謗你之言，我肯定上手教訓。」

  「你可是斯文人。」

  姜黎笑著搖搖頭。

  洛晏清：「對有些人就得用拳頭說話。」

  「沒必要生氣。」姜黎說：「她很顯然是想要我為她和我小哥的婚姻破裂背鍋，只有這樣，她才能得到心裡安慰，才能讓自己好受些。」

  「倒是敢想。」

  洛晏清語氣里透著嘲諷意味。

  「洛先生，你並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精力明明被工作幾乎全占了，怎就在今個為那麼點事氣不順？

  姜黎有些意外。

  而她無疑忽略了一點，洛晏清並非是多管閒事，他是在護妻！

  「那女人擺明了是在欺負你，我不是在多管閒事。」

  洛晏清面無表情說：「日後你再遇到對方，不要對她客氣！」

  「我是懶得和她多計較。」

  腦子認知不清楚，與這樣的人計較，她是得有多想不開，給自個找不痛快？

  「姜潮那孩子很幸運，性格和相貌都像極小哥。」

  一聽洛晏清這話，姜黎「撲哧」笑出聲：「你其實最想說的是，小潮的腦子沒像他嗎，對吧？」

  聞言，洛晏清輕咳兩聲，隨口回應：「我沒那麼想。」

  「確定？」

  姜黎眼神戲謔，不過洛晏清正在開車，自然看不到，只聽到姜黎說：「能被水木大學錄取，證明王盼的智商沒問題，但令人感到惋惜的是，她這人過於自私了點，以至於在一些事情上出現認知錯誤，這才導致她和我小哥的婚姻出現問題，最終以離婚收尾。

  而小潮基本上是被我小哥帶大的，他的品性自然隨我小哥多一些，未來定能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俗話說：三歲看老！

  在姜黎眼裡，小侄子姜潮確實是個聰明懂事的好孩子，不似王盼那般滿肚子都是私心。

  車子迅速行駛在回家的路上，為了不影響洛晏清開車，姜黎後面沒再開口說什麼。

  「醫生咋說的？」

  車子開進院子裡緩緩停穩，看到姜黎從副駕這邊下來，蔡秀芬張嘴就問了句。

  待客廳門口，姜大隊長和姜國安，及糰子三隻和姜潮都在，且一同站在待客廳門口的還有阿香。

  是的，阿香被江博雅專門安排在姜黎身邊照顧，準確些說，從姜黎出意外住院那會起，江博雅就交阿香，以後留在姜黎身邊做事。

  「娘，我……」

  姜黎有點不好意思說自己被診斷出懷上了小寶寶，畢竟她年齡不小了，尤其一想到再過個兩三年，有可能要抱上孫孫，愈發難開口。

  事實上，就明睿的年歲而言，大學一畢業便結婚，姜黎抱上孫子確實指日可待。

  「小黎懷上了，語氣五周半。」

  洛晏清關上車門，他看向家裡老小，直言：「我不建議小黎生下來。」

  「為啥？」

  蔡秀芬瞪眼：「你是嫌棄自個孩子不成？」

  姜大隊長也皺起眉頭。

  姜國安：「娘，妹夫肯定不是那意思，要不咱們坐下來聽妹夫慢慢說。」

  「行，我看他能說出個花。」

  沒好氣地嘀咕了句，蔡秀芬和姜大隊長轉身進了待客廳。

  「媽媽，我真得要有小弟弟小妹妹了嗎？」

  果果亮晶晶的眼睛裡滿是興奮。

  「我希望嗎艾瑪生個小弟弟。」

  這是湯圓的聲音。

  「妹妹不好嗎？」

  果果鼓起腮幫子問湯圓。

  「有你一個妹妹就夠了。」

  要是母上大人生個弟弟，到時，他會好好調教小傢伙的！

  「媽，不管你生的是弟弟還是妹妹，我都喜歡。」

  糰子微笑說著，且上前，伸手欲扶姜黎。

  「不用扶，媽媽這才懷上一個月多一點，又不是走不動路。」隨意地擺擺手，姜黎在糰子頭上揉了一把，母子二人走進待客廳。

  洛晏清和湯圓果果緊跟在後。

  「我給老先生和先生打電話報喜。」

  阿香掏出她的手機，沒錯，阿香也有手機，是；老宅那邊給配的。

  不等姜黎說什麼，阿香就撥通了老宅那邊的電話。

  「喂！福媽，是我，老先生和先生在嗎？嗯，有事，是大喜事……啊？我這就說，是小姐她又懷上小寶寶了，嗯，消息絕對屬實……」

  阿香吧啦吧啦說著，電話另一端，福媽高興不已。

  兩人結束通話，福媽立馬前往書房，告知江鴻發和江博雅這個好消息。

  」娘，你聽到了吧，我就說妹夫不是那個意思，現在你也聽到了，妹夫是不想黎寶冒險，才不想要那孩子的。「

  聽了洛晏清說的理由後，姜國安不由在蔡秀芬面前繼續幫洛晏清這個妹夫說好話。

  「……」

  蔡秀芬半晌沒出聲。

  姜大隊長：「你娘當年在生你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黎寶現在這年齡。」在老人看來，孩子多了是福氣，況且家裡又不是養不起，且既然已經懷上，就這麼拿掉，如何忍心？

  「我不會去醫院做手術。」

  姜黎表明態度。

  「媽媽，可是這樣對你來說會很危險！」

  果果雖然喜歡小弟弟小妹妹，但她更不想母上大人受到傷害。

  糰子：「媽，要不你就聽我爸的。」

  湯圓點頭，附和：「我也是這個意思。」

  姜國安：「黎寶，要不你好好考慮考慮，妹夫做出那個決定，說到底都是為你好。」

  「我不會再考慮，而且醫生都說了，我的身體很健康，生下腹中這個孩子沒什麼問題。」

  姜黎說著，將目光挪向洛晏清：「你要是堅持，咱倆就去民政局一趟。」

  「小黎，你……」

  洛晏清沒想到姜黎會因為肚子裡的孩子要和他離婚，當然，他知道這不過是姜黎逼他同意留下孩子才說的，而非真心要和他一拍兩散，可心裡還是有一點點堵得慌。

  「黎寶，晏清是為了你好，你可憋嚇唬他。」

  蔡秀芬回過神，她嗔眼姜黎，說：「糰子他們快十二了，睿睿更是到了結婚的年歲，要不……」

  「娘！」

  姜黎打斷蔡秀芬，她沒好氣地在洛晏清腰間擰了下：「都怪你，說什麼不好，非得說我會有危險！我當年能懷著糰子他們三個，並且順利生下來，現在不過是懷了一個，到了預產期，還不是輕輕鬆鬆？再者，我不是多說了現如今剖腹產技術成熟，你有必要瞎擔心？！」

  瞪眼男人，姜黎把視線落向蔡秀芬和姜大隊長：「娘，我身體很棒，你不用擔心。」

  洛晏清苦笑：「我是為了以防萬一。」

  「沒有萬一。」

  姜黎再次瞪眼男人，她說：「我會控制食量，會在產前多做運動，生產時絕對不會困難。」

  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姜黎問糰子三隻：「你們都複習好了？眼看著就要高考，可別複習不到位，等到高考時兩眼圓瞪。」

  果果：「媽媽，你這是在小瞧我和四哥五哥！」

  「是不是小瞧你們，得看你們的高考成績。」

  姜黎故作一本正經：「畢竟千里馬都有失蹄之時！

  隨後捉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