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5章 什麼突破性進展？

  「我沒心？」

  馮露嗤笑：「你有？如果你真有心，能一直對我生的孩子不管不問？」

  「你這是在怪我？」

  韓斌眼神幽邃，沉聲說：「看來我昨晚被我說中了，伱就是因為對我有怨，甚至恨我沒有選擇認回洛明涵他們兄妹，所以對我、對茜茜下黑手，馮露，你真惡毒！」

  「隨便你怎麼說吧！但我還是得強調一句，在指責我的時候，最好拿出切實有利的證據，否則，你就是污衊！」

  馮露看眼韓斌，提步迎面走向明睿明薇，待兩人走近，她問：「這是要回去了？」

  明睿點頭「嗯」了聲。

  馮露：「我和你們一起。」她絲毫沒覺得搭便車不好意思。

  「……走吧。」

  稍作遲疑，明睿給出回應。

  對方都把話說到那，他要是不同意，就顯得太沒教養。

  「韓茜的情況現在如何？」

  韓斌這時走過來，他的目光落在明薇身上：「你不要多想，叔叔就是擔心……」

  沒等韓斌繼續解釋，明薇淡淡說：「情緒還算穩定。」

  聞言，韓斌暗鬆口氣，他面露感激：「謝謝你來這一趟。」

  「不客氣。」

  明薇的語氣聽不出絲毫起伏，她說：「再見。」

  韓斌輕頷首：「再見。」

  坐上車，馮露看向明睿：「送我到你姥爺家。」

  她這話說得一副理所當然，聞言，明睿神色微微一怔，繼而開口：「我只能把你送到馮家所在的大院門口。」

  很顯然，明睿這是撇清關係。

  姥爺家？

  在他心裡，他只有一個姥爺，且姥爺姓姜，家在凹里村，可不是什麼馮家。

  馮露自然有聽出明睿的意思，但即便心裡再不適，到底沒在臉上表露出來。

  車子駛出人民醫院，明薇坐在副駕上，她嘴角緊抿，硬了憋了十多分鐘，實在忍不住，不由轉頭看向后座，問馮露：「韓茜的病是馮女士你造成的？」

  她澄澈的眼眸中寫滿探究。

  「……」

  馮露迎上明薇的目光，她沉默好一會，開口：「是韓茜告訴你的？」

  明薇沒有做聲，這無疑是在默認。

  「你覺得我會做那種事？」

  馮露臉色微冷，她說：「我可是你媽，你寧願信韓茜一個外人，不相信我？」

  「你只需要告訴我是不是與你有關。」

  明薇沒接馮露的話，她不錯眼地看著對方：「說實話，從你以前對我們兄妹做的事來看，我很難不懷疑韓茜所言的真實性！」

  「洛明薇！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馮露眼裡滿是受傷：「我為什麼要害她一個小丫頭，她說和我有關，為什麼不拿出證據？」

  「你莫不是忘了你一開始找上我和我二哥為的是什麼？」

  明薇沒指望馮露作答，她直接說：「你要我們跟著你去韓家生活，我二哥聽了後，毫不猶豫選擇拒絕！結果你的話越說越不對味兒，是我打斷了你，後來你又找上我們，要求我們去韓家和你一起生活，但我二哥的態度不變，你那會的眼神要吃掉我們……

  我覺得你一而再找上我們，提出那種要求肯定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於是我獨自和你見了一面，這才得知緣由。你想用我和我二哥的身世逼我們就範，逼我們離開自己的家，去你身邊生活。

  為免……為免我二哥心裡難受，不想我爸爸媽媽多想，覺得他們養出一對白眼狼，我和你不得不談條件……再往後，就是學校里的風波，你敢說韓茜屢次找我麻煩，和你沒有關係？」

  微頓須臾，明薇續說：「另外，你在你目前這段婚姻里曾懷過一個孩子，卻因意外導致孩子沒能生下來，連帶著你也因為大出息不得不被摘掉子宮……」

  馮露冷聲打斷明薇：「都是韓茜告訴你的，對吧？意外？什麼意外？韓茜沒告訴你我腹中的孩子沒了，是她一手造成的？！

  哪年夏天，主臥洗浴間的淋浴器出故障，我午睡醒過來有沖澡的習慣，韓茜對此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為了害我，趁著我午睡在家裡公用洗浴間潑上肥皂水，我醒來後穿著拖鞋，整個人迷迷糊糊走進洗浴間，打開淋浴器沒多久，腳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

  她這麼害我，差點一屍兩命，卻什麼事都沒有，你說我該不該氣憤？該不該恨她？」

  「你有證據？」

  明薇眉頭微蹙。

  「洗浴間地磚上的肥皂泡就是證據。」

  馮露說：「她以為她做得天衣無縫，但辦案的公安又豈能偵破不了她的小把戲？」

  「我無法斷定你說得是否屬實，但你可有想過你對韓茜做的事觸犯法律，是在犯罪？」

  明薇凝向馮露：「你難道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聲？」

  「洛明薇，你聽好了，我沒做過，你別聽風就是雨！」

  馮露這一刻異常氣惱，她直視著明薇說：「你不要以為我沒對你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就能當著我的面指責我的不是！實話告訴你，你這樣質疑我，完全是沒教養！」

  「你說誰沒教養？」

  明睿把車子開到路邊，他踩住剎車，回頭看向馮露：「你做沒做過你自個心裡清楚，我妹妹信與不信這是她自個的事，你至於說她沒教養？」

  目光犀利，明睿定定地看著馮露：「我們兄妹三個是你生的，可你帶給了我們什麼？不堪的身世和棄養，及後來的有目的接近。現在你又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談教養？」

  馮露：「……」臉色非常難看。

  「再說，我爸媽把我們教得很好，但凡認識我們兄妹的，沒一個不誇讚我爸媽會養孩子，馮女士，請你記住，從今往後不要在我們面前提『教養』這個詞。」

  明睿一臉冷漠：「你不配，也沒資格！」

  下車，明睿拉開後車門：「我和我妹妹還有事，沒時間繼續送你，請！」

  馮露：「你一定要這樣？」

  明睿別過頭，沒去看對方。

  「很好！你們一個個都很好！」

  馮露從車裡出來，冷聲說：「早知道你們這麼頂撞我，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們！」

  明睿關上後車門，他坐回駕駛座，別說理會馮露，就是看都沒看一眼。

  馮露陰沉著臉站在馬路沿上，望著明睿開車遠去，眼裡的惱色如波濤翻湧。

  「大哥，你覺得是不是她做的？」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明薇問明睿。

  「什麼？」

  明睿對於明薇和馮露之前的對話沒怎麼聽明白。

  只知馮露小產和失去子宮有可能和韓茜有關，知道韓茜生病住院，卻並不知道韓茜具體得的是什麼病，且不知道這病怎就和馮露有關。

  「韓茜患器官衰竭，她說經醫生診斷，是服用藥物不當導致，可她自己並沒有亂用什麼藥，因此，她懷疑……」

  後話明薇沒說。

  明睿：「不過是懷疑。」

  明薇：「那誰在醫院藥房工作，再就是她認定小產和被摘除子宮和韓茜有關。」

  「你想說這是既有動機又有機會弄到害人的藥？」

  明睿眉頭緊皺，他想了想，搖頭說：「換作是你，你會蠢到給人遞把柄？」

  在醫院藥房工作，有這個明晃晃的身份在，真借職務之便，用藥去謀害身邊的人，被謀害的人如若不蠢，能想不到是哪個出的手？

  何況兩人間存在過節！

  「燈下黑。」

  明薇口中輕溢出這麼三個字，聞言，明睿禁不住看眼明薇，而後，他說：「對於沒有根據的事，我向來不會隨便發表看法。」

  「說的我好像喜歡人云亦云似的。」

  她只是覺得以她那位生母的人品，極有可能做出以牙還牙這樣的事罷了！

  畢竟韓茜若真害馮女士，即她生母小產，並致使馮女士為保命不得不摘掉子宮，那麼馮女士確實有理由心生怨恨，從而借職務之便，用某種對人體有害的藥向韓茜實施報復。

  再就是，馮女士身上發生的事，真要是韓茜做的，但卻未受到法律制裁，作為被迫害的一方，她那位生母報復韓茜，確實不是沒有可能。

  明睿：「器官衰竭，這病怕是不好醫治。」

  明薇：「如果沒有合適的藥物治療，估計會很兇險。」

  「找你什麼事？」

  明睿問。

  「純粹是沒事找事，我聽了後，覺得很是莫名其妙。」

  明薇蹙眉，回想起韓茜提出的要求，無比希望時間能夠倒流，這樣的話，她就不用前往醫院一趟。

  明睿：「不具體說說？」

  「那個韓茜簡直幼稚又可笑，說沈思清喜歡我，說她喜歡沈思清，讓我離沈思清遠點，卻又要求我撮合她和沈思清在一起，大哥，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很幼稚？」

  「沈思清？」

  「就是吉安，肖叔叔的繼子。」

  「竟然沒改名字。」

  「什麼？」

  「我說沈思清這個名字竟然沒改。」

  「為什麼要改？」

  明薇不解。

  明睿：「咱媽和咱爸在一起沒多久，肖叔叔現在的妻子，也就是吉安的母親沈女士曾和咱媽有過一次對話，那會你和你二哥不到三歲……」

  後話尚未出口，明薇就說：「沈女士喜歡咱家老爸，但愛而不得，就給吉安取了『沈思清』這個中文名？」

  「這是我的猜測。」

  明睿說：「沈女士看到咱爸很熱情，說她曾和咱爸在國外同一所知名學府做留學生，說她說咱爸的學妹，問咱爸記不記得她」

  「套近乎，想和咱爸在一起，那爸爸是怎麼說的？」

  明薇一臉好奇。

  「這需要我說？」

  明睿挑了挑眉。

  明薇笑出聲：「爸爸那麼在乎媽媽，就算兩個人在一起沒多久，也不會給媽媽添堵的。」

  「知道你還問？」

  明睿睨眼明薇，繼而微不可察地勾起嘴角：「爸那人看著冷，但在媽面前比咱們小時候還黏人，而且喜歡吃咱們的醋，卻偏偏又不說，自個去一邊生悶氣。」

  「我怎麼就不太相信呢！」

  明薇捂嘴笑：「被你這麼一說，我感覺爸爸在媽媽面前好幼稚！」

  「我親眼看見的。」

  明薇說：「不過爸媽的感情是真得好！」

  明薇點頭，表示認同。

  明睿忽然問：「你喜歡那個沈思清？」

  「沒有。」

  明薇回應。

  「那你知道沈思清喜歡你？」

  明睿又問。

  「沒感覺到。」

  明薇不咸不淡說：「小時候一起玩過，又一起讀過幼兒園和小學，但小學畢業後，沈思清就被他親爸爸帶回母國，中間隔了六七年，這回到國內頂多半年，我和他統共沒見過幾面。再說，每次見面又不是只有他和我兩個，哪裡能有什麼超出同學關係外的感情？！」

  「你可別成為媽口中的戀愛腦。」

  明睿告誡。

  「怎麼可能？」

  明薇瞪眼：「我腦子清醒得很！在三十歲前，我可是要一心搞事業呢！」

  明睿：「你是女孩子，也沒必要把婚姻大事拖得太晚。」

  「大哥，我很難不懷疑你在性別歧視。」

  明薇不滿。

  「沒有的事。我就是覺得女孩子真拖到你說的三十歲後再考慮婚姻，不是很好。」

  明睿解釋。

  明薇：「好不好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就是那麼想的，短期內不會做出什麼改變。」

  ……

  回到大院，明薇不等姜黎問什麼，就吧啦吧啦將她到醫院與韓茜之間的對話，及離開醫院在車上和馮露說了些什麼全盤道出。

  末了，她問：「媽媽，你怎麼看？」

  姜黎思索片刻，淺聲說：「沒有證據的事，咱們外人你好做評判。至於和吉安那孩子有關的事，你就當是什麼都沒聽到，用不著去理會。」

  「媽媽，你是不是覺得那個韓茜也很幼稚可笑？她把沈思清當成是是私人物品了，說沈思清一定是她的，還讓我轉告曉冉別想著癩蛤蟆吃天鵝肉。她怎就不想想，究竟誰才是癩蛤蟆？！」

  明薇語帶嘲諷：「她既沒曉冉漂亮，也沒曉冉聰明，更不像曉冉那樣多才多藝，憑什麼就認定沈思清是她的？」

  冷哼一聲，明薇翻個白眼兒：「難不成就憑她臉皮厚比城牆？」

  「薇薇，說話不可這麼刻薄。」

  姜黎嗔眼自家美少女，她溫聲說：「不管那個韓茜接下來會如何做，你都不要參與到她和曉冉，及吉安的事情裡面。」

  眨巴下眼睛，明薇笑問：「媽媽就不擔心我對沈思清有點什麼？」

  「你和小景之間難道沒有突破性進展？」

  姜黎這話一出，就見明薇立馬臉頰通紅：「什麼突破性進展？」

  「小景追求你，這半年怕是沒少給你寫信，而且年前你們放寒假，小景來咱家起碼有五趟，你難道還沒答應他的追求？」

  「我……我沒想好嘛！」

  「薇薇，要是你對小景真沒感覺，就不要吊著，否則，你怕是要被冠名為『渣女』。」

  「媽媽，你這是不相信你閨女的人品，我絕對不可能吊著哪個。」

  明薇為自個解釋：「我和席景御這半年來就是通通信，聊聊各自的學習情況和在學校遇到的一些趣事，可沒其他往來。」

  譬如有錢財方面的牽扯。

  姜黎笑了：「不用這麼緊張，媽媽逗你玩呢，你們都是好孩子，媽媽相信你們拿感情當兒戲，不過若真對彼此有意，就作為朋友好好處著，在此期間萬不可腳踩兩隻船或是多隻。」

  「我可沒那麼大本事。」

  明薇略顯不自在：「在我們學院，男孩子給我塞情書我都沒要求，攔住我表白，我也直接拒絕，不給他人造成任何曖昧的假象，去欺騙對方感情。」

  說實話，明薇覺得她的三觀正得很，而這都是姜黎這個媽和洛晏清這個爸影響的結果！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揉揉明薇的頭，姜黎柔和的明眸中盈滿笑意，這時明薇問：「媽媽，爸爸這都好幾個月沒回家，就連過年這幾天也沒休假，而且不見有電話打回家，這是一直在忙工作？」

  「你爸爸不是在忙工作還能做什麼？」

  輕點點明薇的鼻頭，姜黎有些好笑說：「別想些有的沒的，你爸爸既沒時間亂來，更沒有那個花花腸子。」

  「你就這麼相信爸爸？」

  明薇笑問。

  「夫妻間貴在信任，不然，兩個人在一起如何把日子過下去？」

  姜黎眉眼間染上柔色，她說：「何況你爸爸是做什麼工作的，他又是個怎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

  明薇聞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清楚清楚，我很清楚，我其實是想建議媽媽去所里看望爸爸。」

  「你爸爸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可見最近忙得很，咱們就別給添亂了。」

  自打那次參加明涵明薇的慶祝宴回家一次，洛晏清至今再沒進過家門。

  就是電話都很少。

  尤其從年前一個月到現在，是一個電話不曾打到家裡，在姜黎看來，如若不是忙的沒時間，洛晏清鐵定不會這樣。

  沒錯，她就是這麼相信自己的另一半！

  「五百！你必須得拿五百出來，不然，你就是個白眼狼，別怪我這做媽的不再認你！」

  猛不丁隔壁文家院裡傳來尖利的女聲。

  就聲音分辨，這是一位老太太發出來的。

  「是文悅姐她姥姥。」

  明薇通過窗戶朝文家那邊望了眼，對姜黎說：「咱們回老家過年前，我有聽文悅姐說她姥姥特別過分，不僅貪了宋阿姨多年寄給文悅姐她們姐妹的錢票和衣服，而且編謊話說文怡姐生病住院，欺騙宋阿姨另外寄錢給她，然後由她買補品去醫院看望文怡姐，等到宋阿姨重新嫁給文叔叔，文悅姐的姥姥月月伸手朝宋阿姨要錢，說這是她的養老費，今個這看樣子，對半又找了其他名頭找宋阿姨要錢呢！」

  姜黎：「你和文悅差了好幾歲，她倒是什麼都和你說。」

  「不到四歲。」

  明薇「嘿嘿」笑了笑，說：「你閨女我人緣好，文悅姐和我之間沒代溝。」

  就在這時，隔壁文家院子裡再次傳來文悅姥姥的聲音。

  「你是我生的，可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什麼吸血蟲？小輝是你侄子，他如今好不容易說成一個對象，讓你這個做姑姑的出五百塊在彩禮上贊助贊助，這有什麼不對？你別忘了，你只生了三個賠錢貨，日後少不了得指望你侄子幫襯文悅她們三個丫頭片子！」

  「宋光輝他一個初中都沒畢業的二流子，我們姐妹指望他幫襯什麼？」

  這是文悅的聲音。

  宋姥姥：「初中沒畢業咋啦？你小輝哥可是有大本事的，回頭他准能掙大錢！」

  文悅：「都三十的人了，成日遊手好閒，就他還能掙大錢，您老說大話就不怕閃了舌頭！」

  宋姥姥：「死丫頭片子，這裡沒你什麼事，你給老娘滾一邊去！」

  文悅：「怎麼沒我事？你跑到我家來吸血，這就關我的事，不想我打電話報警抓你，你最好趕緊回你自個家去！」

  ……

  聽著文悅的理論聲和宋姥姥的罵聲，明薇忍不住發句感慨：「文叔叔家的親戚出極品！」

  「就你知道得多。」

  姜黎有些無奈。

  「我又沒說錯。之前文鵬他姥姥沒少登文叔叔家的門，來一次就和文鵬他媽媽鬧一次，現在又輪到文悅姐她姥姥跑到文叔叔家鬧事，聽起來似乎都是為了錢，我就沒見過比這還極品的人！」

  鬧事也不分場合，自個丟人不說，連帶著嫁出門的女兒跟著丟人，一個個不知所謂。

  「都是慣的！」

  姜黎說：「你宋阿姨如果硬氣點，就不會被你文悅姐她姥姥長時間吸血。」

  明薇：「估計是不忍心吧！」

  「人心不足蛇吞象。這給了我第一次，等於打開一個缺口，再次伸手自然會變成習以為常。」

  姜黎說「聽說過『救急不救窮』嗎？這有的人好吃懶做，覺得伸手朝他人要錢除過費點嘴皮子，用不著費別的什麼，再加上一伸手就能要到，自然就慣出了毛病，不以吸他人的血為恥，反認為是理所應當，說白了，他們是專撿軟柿子捏！」

  「好在咱家沒那樣的極品親戚！」

  明薇這麼說著，陡然間想到什麼，她表情有些不自在：「媽媽，馮女士其實也是極品中的一種，對吧？」

  聞言姜黎屈指在明薇頭上敲了下：「那是你生母！」

  「我知道，但我覺得她挺極品！」

  明薇嘴裡嘀咕，臉上全然是無辜。

  隨後捉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