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3章 和昨天的自己比

  「你撒謊。」

  糰子直接拆湯圓的台。

  「四哥，我沒撒謊，你可別冤枉我！」

  湯圓為自個辯解。

  「你臉上是沒笑，但你的眼睛在笑，我看得很清楚。」

  聽了糰子這話，湯圓立時垮下臉：「四哥，咱倆該不會是塑料兄弟吧？」

  聞言，糰子精緻白皙的臉兒上表情酷酷的：「你說是便是吧。」

  一旁，明涵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他說：「湯圓，你吃癟了吧？！哈哈！」

  姜黎和明薇還有小果果同樣笑出聲，至於明睿，雖沒發笑，但他唇角彎起的弧度不要太明顯。

  「你們都在笑我，這確定不是在欺負我？」

  看到家裡人各個笑開懷，湯圓覺得特別沒有面子，他故作委屈說：「還笑？你們這樣會失去我噠！」

  「有我呢！」

  糰子看了眼湯圓，小表情淡定如初。

  「四哥！你別以為你和我長得一樣，就能取代我小湯圓在家裡的地位！哼！

  」湯圓說著，雙手抱臂，傲嬌地哼了聲，且別過頭不去看糰子。

  「我比你大，是你和我長得一樣。」

  糰子的小奶腔沒有絲毫起伏，聽起來卻一如既往萌萌噠。

  「錯！」

  湯圓再次「哼」了聲，他奶聲說：「大家都說你和我是爸爸的縮小版，也就是說你我和爸爸長得一樣，你可別占我便宜。」

  糰子：「我是你哥。」言下之意，弟弟像哥哥沒毛病。

  湯圓被噎住，半晌沒做聲。

  看著他憋屈的小樣兒，姜黎等再次笑出聲。

  ……

  轉眼到了領通知單的日子，明睿毫無意外，又一次取得年級第一，而明涵也保住了他年級第一的寶座。

  「我還是第三。」

  坐在回家的車上，明薇朝副駕看了眼，見明睿沒回過頭，她不由瞪向明涵：「就不知道讓著我點？」

  明涵在明薇身旁坐著，兩人同坐后座，他聽到明薇所言，挑了挑眉：「怎麼讓？難不成你要我故意做錯題，又或者明明會做，卻裝作不會？」

  「……」

  明薇怔住，不知該如何接話。

  「考試考的是實力，你答錯題丟分，這說明你把那道題包含的知識點沒吃透，是你自身的問題，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目光落在明薇身上，明涵說：「如果我按照我前面說的做，等於是變相幫你作弊，難道這是你想要的？」

  「你在和我較真？」

  明薇眯起眼，見狀，明涵輕咳兩聲，一臉自然：「我有嗎？」

  「有沒有你自個清楚。」

  明薇說著，隨手在明涵挨著她這邊的胳膊上掐了下，繼而說：「我不過是在和你開玩笑，你卻把我往歪想，二哥，你這樣對得起自己的妹妹嗎？」

  「哎呦！好痛啊！」

  明涵呲牙咧嘴，揉著被明薇剛掐疼的地方，他說：「下手可真狠吶！」

  「反應再快點，我興許就信了。」

  裝得倒是像，明明在被她掐的那一刻，不見有任何反應，等她都收回手了，才裝腔作勢揉著被她掐到的位置呼痛，她是不是該說一句：反射弧度可真夠長！

  保鏢開著車，原本很嚴肅的一個人，因為聽到明涵明薇的對話，嘴角都微不可察地抽了下，更不要說明睿現在是什麼心情。

  好吧，他被明涵給蠢到了，這不，沒回頭，卻送出一句：「洛明涵，你真幼稚！」

  明薇輕笑出聲：「二哥你聽到了吧？大哥說你幼稚呢！」

  「還不都是你害的？！」

  睨眼明薇，明涵說：「幼稚就幼稚吧，這樣的我更招咱媽疼愛。」

  幼稚不就是沒長大嘛，那他時不時對著母上大人賣個萌撒個嬌，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鍋我不背。」

  明薇挪動身子，拉開與明涵的距離，故意語帶嫌棄：「自個幼稚卻不自知，二哥，你怕不是腦子有毛病了吧？」

  「你在說我腦子有病？」

  這次輪到明涵眯起眼睛，他看向明薇，目光很危險。

  「二哥，你的理解能力實在是太差了！我那句話裡面明明有『怕不是』三個字，可沒用肯定句哦！」

  明薇眼神古怪，心裡樂得不行，她一本正經給出建議：「既然二哥你自個覺得你腦子有病，回頭讓媽媽帶你去醫院看看吧，可別耽誤下去，哪天被人送進三院關起來。」

  明涵磨牙：「洛明薇，你以為我是神經病嗎？還是說，有一天你想把我當成是神經病關進三院？」

  「呀！」

  明薇露出驚嘆的表情：「你的想像力可真豐富啊！都把自己和神經病掛了勾，哈哈！」

  「洛明薇，咱媽還說我嘴毒，在我看來，你這張嘴比我毒多了，回頭看哪個敢娶你。」

  對於明涵這話，明薇給出的反應是雲淡風輕：「我為什麼要男人娶我，難道我不能把男人娶回家嗎？再或者，我一個人難道不香？」

  兄妹倆你一句我一句斗得不亦樂乎，直到進了家門，都沒分出個勝負。

  「媽媽！」

  「嗯？」

  「你家寶貝大閨女又考了個第三名，我好傷心呢！」

  「沒事，有進取心就已經很好，而且你這個第三名不是你有多差，是你在努力的時候，你前面的第一名和第二名也在努力，看開點就好。」

  「第一名是我二哥，第二名是席景御，他們倆就像是把一二名給長期綁定了，不給別人一點坐上那倆位置的機會。」

  姜黎聽著明薇的抱怨聲，眼裡的笑意近乎溢出，她問：「你就沒看看你的學習成績？」

  「看了。」

  明薇回答得很乾脆。

  「從成績單上有沒有看出問題？譬如比之上次的總分和各科分數，這次你是進步了還是退不了？」

  姜黎笑問。

  明薇歪頭想了想，回應：「總分比上一次多了八分，單科成績都有進步。」

  「明白了嗎？」

  姜黎又問。

  「……」

  明薇眼神迷茫，她該明白什麼？

  「傻丫頭，你的學習成績進步了，這說明你戰勝了上次考試的那個你，高興嗎？」

  「嗯。」

  「既然高興，為什麼又要抱怨呢？」

  「……」

  「薇薇，我們要做好自己，要跟自己比，不去和別人比，這樣我們的心胸會變得豁達，會清楚知道自己有沒有進步，從而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去做。但你要是一味地去和別人比，時間久了，你會覺得累，會心生不滿，負面情緒逐漸增多，遲早壓垮自己，忽視自己的努力和付出，忽視自己其實有進步，以及自己並不比別人差，你覺得這樣好嗎？」

  「不好。」

  「那你以後要怎麼做？」

  「和昨天的自己比。」

  「很好。現在心情好點了嗎？」

  「嗯。」

  「我閨女真聰明！」

  揉揉明薇的頭，姜黎笑得一臉溫柔：「好了，回你房間收拾行李吧，三天後咱們動身回老家。」

  「我這就去收拾。」

  明薇當即笑逐顏開，跑向她住的那間廂房。

  由於水木大學這邊的四合院面積不小，且房間多，家裡大大小小的孩子無疑都有了自個的房間。

  當然，少不了有羅恩一間屋。

  畢竟隔三差五，羅恩也會到四合院這邊住，與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們聯絡感情。

  ……

  翌日。

  吃過午飯，姜黎和大廚在廚房做了不少零嘴兒，待時間到半下午，她把做好的零嘴兒各打包不少，然後裝進旅行包中，又給洛晏清收拾了幾套衣服，就出發前往研究所。

  「媽媽的車子都開遠啦！」

  院門口，果果眨巴下眼睛，望著姜黎的車子駛向遠方，她其實想跟著媽媽去看望爸爸，但姐姐對他搖頭，示意她別跟著媽媽，這是為什麼呢？

  「嗯。」

  明薇點頭回應，而後她說：「走吧，外面冷，咱們趕緊進家裡暖和暖和。」

  抱起果果，明薇轉身就進了院子。

  明睿明涵抱著糰子湯圓跟上。

  福媽和阿香是最後進院子的。

  「姐姐，你為什麼不讓我跟著媽媽去呀？果果做夢都想見到爸爸呢！」

  待客廳里燒著取暖爐，一進門，裡面的溫度和戶外有著明顯的差別。

  「姐姐知道你想爸爸，也知道糰子湯圓和大哥二哥，還有姐姐自己同樣很想爸爸，但是爸爸最想看到的人一定是媽媽，要是咱們跟著一起去，會影響到爸爸媽媽的。」

  「果果聽不懂。」

  「小笨蛋！」

  這是湯圓的聲音。

  「五哥哥壞，我不是小笨蛋！」

  果果奶聲反駁。

  湯圓：「洛明曦，要是有咱們跟著，爸爸怎麼親親媽媽？」

  果果：「就那樣親唄！」

  湯圓：「那樣是怎樣？」

  果果：「五哥哥笨笨，就像咱們親媽媽，媽媽親咱們一樣，爸爸難道連這個都不會嗎？」

  湯圓：「爸爸會不好意思？」

  果果：「為什麼呢？」

  湯圓：「因為有我們在身邊做電燈泡。」

  歪頭想了想，果果奶聲說：「電燈泡亮亮的，給爸爸媽媽照明不好嗎？」

  湯圓問：「不好。爸爸會覺得難為情，現在你明白了吧？」

  「我好像明白啦！」

  果果若有所思地點點小腦袋，她說：「爸爸臉皮薄，想親親媽媽，但因為咱們在身邊，他不好意思像咱們小孩子一樣，向媽媽要親親，對吧？」

  「沒錯，就是這樣。」

  湯圓點點小腦袋。

  「那好吧，我們沒去做電燈泡挺好噠，這樣爸爸就不會覺得難為情啦！」

  果果說著，問糰子：「四哥哥，我說得對嗎？」

  「嗯。」

  糰子一本正經點頭。

  果果又問明睿和明涵：「大哥哥二哥哥，你們說呢？」

  「沒錯，就像你說的那樣，咱們如果跟著媽媽一起去，爸爸臉皮薄，想親媽媽或是向媽媽要個親親，他肯定做不到。」明涵笑嘻嘻說著，覺得果果和糰子湯圓真得不是一般可愛。

  明睿：「你說得對。」

  長這麼大，明睿比誰都看得清楚，在洛晏清眼裡，只有姜黎一個，至於孩子，絕對是多餘的。

  哪怕是三個小的，在老父親眼裡，和他們三個大的一樣，都不怎麼討喜呢！

  覺得他們的存在，影響他和他們的母上大人秀恩愛。

  姜黎開車的速度不是很快，畢竟無需趕時間，按照正常速度行駛就好。

  因此，當車子開進研究所，距離下班還剩下不到一個小時。

  把包里的東西取出來歸置好，姜黎前往宋所長辦公室，給這位乾爸送點零嘴兒和一件黑色中長款羽絨服。

  「黎寶！你怎麼到所里了？天氣這麼冷，凍著可怎麼好！」

  聽到敲門聲，宋所長隨口說了聲「進來」，等辦公室門被推開，抬眼間看得姜黎，他當即面露驚喜，但轉瞬又滿目心疼。

  「我來看看您老和洛晏清。」

  姜黎笑著把裝著零嘴兒的牛皮紙袋放到茶几上，然後從另一個包裝袋裡取出羽絨服，問：「這會不忙吧？」

  「不忙。」

  宋所長搖頭。

  「那試試這羽絨服，我給你和洛晏清一人買了一件。」

  拉開羽絨服的拉鏈，姜黎看著宋所長說：「這羽絨服的質量很好，穿上特別暖和。」

  「這幾年你沒少給我和你乾媽買衣服，單單羽絨服就給我們買過兩件，你乾爸我的衣服如今是穿都穿不完，你可好，今年又給買件羽絨服，花這錢做什麼？！」

  宋所長頗為無奈地起身，他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在姜黎幫襯下，將羽絨服穿好。

  長短和大小均合適。

  「挺合身。」

  姜黎眼裡溢滿笑意。

  「嗯。」

  宋所長點頭。

  脫下羽絨服遞到姜黎手上，宋所長說：「我這一天天基本上坐在辦公室，根本用不著穿什麼羽絨服。」

  「難道您老不去食堂用餐？不去其他辦公樓走動？」

  姜黎折迭好羽絨服轉回包裝袋，她笑說：「今年到現在雖沒下雪，但氣溫卻比往年還要低，乾冷乾冷的，而且風大，不穿暖和點可不行。」

  「好好好，乾爸聽你的，只要出門就穿暖和。」

  宋所長滿目慈愛地說了句，繼而問：「你突然間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嗯。」

  姜黎點頭，她說：「所里忙，洛晏清沒時間休假，我打算帶著孩子們回老家過年，正好家裡要給我爺爺過大壽，提前回去，也能幫著干點什麼。」

  「老人過壽是喜事也是大事，你這個孫女是得回去。」

  宋所長說：「晏清這個春節估計沒時間休息，不然，有他跟著一起回你老家，再好不過了。」

  「我知道他忙。」

  姜黎笑了笑，問：「洛晏清有按時吃飯吧？」

  「放心，有我幫你盯著，那小子不去食堂吃飯，我就親自給他送過去，看著他把飯吃完，盯著他閉上眼休息半個來小時，才允許他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沒有熬夜吧？」

  「……偶爾，但不是通宵。」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要是把自個累倒，可就談不上給國家做貢獻了。」

  「是這個理兒。」

  宋所長點頭表示認同。

  ……

  下班時間一到，宋所長就幫姜黎給洛晏清的項目研究小組撥了個電話，得知媳婦兒來了所里，洛晏清難得吩咐手底下的人給今天的工作收尾。

  何偉等項目組成員無不感到高興，且不約而同想到八成是姜黎來所里探望洛晏清，否則，他們的工作狂洛組長絕對不會給他們這麼早下班。

  在洛晏清走後，何偉問同事楊帆：「小楊，組長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

  「所長。」

  楊帆距離座機位置比較近，聽到鈴聲響，他拿起話筒就聽到裡面傳來宋所長的聲音，因此，何偉此刻問，他自然沒瞞著。

  「所長是不是說姜同志來了，讓咱們組長趕緊下班？」

  何偉滿眼都是八卦。

  楊帆：「這我可不知道，所長只是說要咱們組長接電話。」這位楊研究員進所里工作不到三年，算是個小年輕吧，工作能力卻相當不錯，挺得洛晏清看重。

  何偉：「我猜八成是組長的愛人，姜同志來了，否則，咱組長可不會現在就給咱們下班。」

  楊帆：「有道理。」

  另外一個研究員附和：「確實有道理，以前只要姜同志來所里，組長也是按時就下班了。」

  見文思遠提步朝門口走，何偉和其他尚未走的研究員打了聲招呼，就跟上文思遠：「怎麼不喊我一聲？」

  「你和小楊他們在說話。」

  文思遠隨口回了句。

  「那你也可以喊我一聲啊！」

  兩人並肩而行，何偉說：「就咱倆這麼鐵的關係，吃飯不叫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會。」

  文思遠的回答毫不拖泥帶水。

  「老文，你……你傷害了我！」

  何偉故意苦著臉：「怎麼可以這樣呢？」

  「你能不能別和我這麼皮？」

  文思遠看眼何偉，他露出一副頭疼的樣子：「我真得沒心思和你貧嘴。」

  聞言，何偉靜默，須臾後，他說：「這都過去多久了，你還沒放下？」

  文思遠知道何偉指的是什麼，但他並不想多說。

  何偉：「不就是各女人麼，以你的條件想再找一個，我覺得一點都不難。」

  說實話，何偉從未想過文思遠會再次離婚，畢竟離婚可不是什麼好事，這離了一次，就已經很傷面子，誰會沒事幹，不顧及自個的臉面，選擇二次離異？

  但就是這麼巧，他身邊出現了文思遠這麼個例子。

  原本日子過得好好的，卻忽然和妻子宋寧離婚，後面娶了個小姑娘，讓不少人心生羨慕，結果呢？又走到離婚那一步。

  何偉不知文思遠是怎麼想的，他反正有點看不透。

  尤其在文思遠選擇和宋寧離婚那會，何偉覺得文思遠八成腦子進了水，非得與一個賢妻良母型女人結束兩人間的婚姻。

  然，他們雖關係好，可離婚是文思遠的私事，作為同事兼朋友，他有勸過，奈何對方聽不進去。

  回想起當初自己勸文思遠時說的話，何偉不由沉默下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或許有些事是他不知道的，所以，文思遠才會選擇一而再離婚。

  為免朋友沒得做，何偉決定不再提文思遠不想談到的話題。

  「我沒想再找。」

  文思遠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一個人一個命，我沒組長那麼好運，能娶到姜同志那樣顧家又關心丈夫和孩子的好女人，既然婚姻對我來說已經是負擔，我餘生單著未嘗不好。」

  何偉：「姜同志好是好，但這麼好的女人可不好找。」

  「是不好找，所以我才說我沒有組長那麼好運。「文思遠苦笑：「不怕你笑話，我挺後悔和宋寧離婚，但我那會就像是吃了豬油蒙了心，聽我媽兩句念叨，便不管不顧堅持要離婚，無視宋寧對孩子的不舍，與她去辦了離婚手續。」

  何偉勸慰：「婚姻不是一個人的事，你們感情不和，或者出現其他矛盾，使得你不得不選擇離婚，你別自責。」

  文思遠卻搖頭：「不，我和宋寧之間不是感情不和，也沒什麼矛盾，是我的錯，是我雞蛋裡挑骨頭，不想和宋寧過下去，她一點錯都沒有，只可惜……只可惜我知錯的時間太晚了！後面我娶蘇曼，也是我識人不清，導致婚姻再一次破碎，我有時候忍不住在想，這第二段婚姻夭折，或許第一段婚姻給我的懲罰。」

  「你想多了不是！現在可是新社會，咱不能搞什麼封建迷信！」

  輕拍拍文思遠的肩膀，何偉笑笑：「煩心事總會過去的，就像是風雨過後不一定有彩虹，但走過黑夜必定是天明。」

  這雞湯把文思遠灌得不自主一怔，片刻後，他斜睨何偉一眼，說：「要是這黑夜走不過去呢？」

  「老文，你這就有點抬槓了哈！」

  何偉笑著打了個哈哈。

  文思遠：「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想著法兒安慰我，辛苦了。」

  何偉眉梢上揚，笑說：「見外了不是？！咱倆親如兄弟，我可做不到看著你成日悶悶不樂。」

  兩人閒聊著走到住宿樓，就看得洛晏清一手拿著飯盒，一手牽著姜黎從樓里走出來。

  先是和洛晏清打了聲招呼，何偉把目光挪向姜黎：「姜同志來了啊？！」

  聞言，姜黎微笑著點頭「嗯」了聲。

  文思遠朝姜黎點點頭，姜黎同樣朝對方點點頭，兩人算是打了招呼。

  「冷嗎？」

  在文思遠兩人進了住宿樓後，洛晏清將攥著姜黎的那隻手塞入他大衣兜里：「要不你回宿舍等著？」

  「不用。」

  姜黎搖頭，她清亮柔和的眼眸中笑意縈繞：「我想和你一起走走。」

  隨後捉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