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1章 你操這心做什麼？

  「只剩下炒菜了，你坐著等吃就好。」

  姜黎笑笑，沒讓明薇幫忙。

  「那我在這陪媽媽說說話。」

  明薇站在一旁，一雙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好。」

  姜黎笑著回應。

  「媽媽，馮女士今個下午放學又喊住我們了，這次她倒是挺大方，拿出三個牛皮紙信封分別給我和大哥二哥，不過，給我大哥的信封里應該沒房產證。」

  聽明薇說完，姜黎先是一怔，旋即說：「看來馮女士的帳算很清楚。」

  稍頓了下，她彎起唇角一笑：「你們沒要，對吧？」

  「嗯。」

  明薇點頭，她說：「馮女士的東西我們不稀罕，再說，我們要是今個拿了她的東西，回頭還不定要被她怎麼煩呢！」

  姜黎語帶寵溺：「對，咱們不稀罕。」

  隨著時間點滴流逝，廚房裡不時傳出笑聲，與此同時，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餚經姜黎的手烹飪出鍋。

  要說的是，剛過了國慶節，姜爺爺和姜奶奶就要回老家，說待在北城不習慣，不過，但凡北城的知名景點，姜黎帶著兩位老壽星和姜大隊長、蔡秀芬都逛了遍。

  當然，姜大隊長和蔡秀芬在北城有些年頭，自然不止一次逛那些景點。

  但作為兒子兒媳，兩人少不了要陪在姜爺爺姜奶奶身邊。

  而景點要逛，美食自然也要吃。

  考慮到姜爺爺姜奶奶上了歲數，姜黎帶倆老壽星去吃的美食自然是易於咀嚼和消化的，讓兩位老壽星吃得很開心。

  又是逛又是吃，期間姜黎不忘給兩位老壽星和親爹親娘拍照，因此，回老家的時候，姜爺爺姜奶奶手裡握著不少照片，想著回去好好給村里那些沒比他們小多少的老人看看。

  原本姜黎是要親自開車送四位長輩回老家，但姜爺爺和姜大隊長連連擺手不用，姜奶奶和蔡秀芬亦是，他們不想耽誤寶貝孫女（女兒）工作，再說，家裡還有幾個孩子要照顧。

  見姜爺爺幾人態度堅決，姜黎只能答應她可以不開車送，卻也不能聽姜爺爺幾人說的，坐什麼火車回去。

  知道姜黎說一不二，幾人最終意見一致，聽姜黎的安排。

  買機票，又從江博雅那借了兩個保鏢護送，在一行人坐上飛機，望著飛機起飛後，姜黎給老家省城那邊撥了一個電話。

  拜託對方派兩輛車前往省城機場接姜爺爺一行，並麻煩將一行人送回凹里村。

  保鏢幫忙拎著行李，有一直跟隨再側，直至姜爺爺姜奶奶和姜大隊長、蔡秀芬安全到家，兩位保鏢坐車到省城，而後乘坐飛機返回。

  知道姜大隊長和蔡秀芬與姜爺爺姜奶奶一起回了老家，江博雅都沒用姜黎開口，就和江鴻發通了個氣，安排福媽和阿香到姜黎身邊，幫忙照顧幾個孩子。

  且安排了一名大廚，外加一名保鏢。

  大廚無疑是負責做飯的，至於保鏢，按照江博雅的意思，是幫姜黎接送糰子三隻上下幼兒園，好給姜黎多點的放鬆時間。

  對此，姜黎不知說什麼好。

  她是有那麼點事要做，卻也沒忙到連休息放鬆的時間都沒有。

  但有一種忙是你爸爸覺得你忙，覺得你沒時間休息，這在姜黎看來，是幸福暖心的負擔。

  基於江博雅的安排，現如今姜黎是真得蠻清閒的，家裡的瑣事有福媽統籌，家務活阿香包攬，廚房由大廚負責，接送糰子三個小崽崽是保鏢的任務。

  總之，家裡和孩子們都不需要她操心。

  不過偶爾姜黎會親自動手給一家人做飯，就當是給大廚放假休息休息。

  ……

  用過晚飯，姜黎帶著糰子三隻在院子裡遛彎消食，廚房裡，明睿和明涵明薇在洗刷餐具，原本福媽和阿香要幫忙，被明睿三人直接拒絕，此刻兩人坐在院子裡望著姜黎和糰子三隻，低聲說著話。

  「福媽，大小姐真得好會教孩子！」

  「嗯。」

  「大小姐和咱們說話從來不擺架子，明睿小少爺他們也一樣，如果先生讓我一輩子在大小姐身邊做事，我都願意。」

  「這有什麼難的，只要你想，回頭見到先生，直接和先生說一聲便是。」

  「福媽，先生既然把咱們安排到大小姐身邊來，沒準就是讓咱們日後都跟著大小姐呢！不對，福媽你應該會回到老宅那邊，至於我……八成會一直在大小姐身邊。」

  「就這麼喜歡大小姐？」

  福媽笑問阿香。

  「嗯，喜歡。大小姐人很好，雖然看起來有點清冷，但和她說話，會感覺到很親切。」

  阿香輕語：「而且大小姐長得好漂亮，就像神話故事裡面的仙女似的，生的兩個小少爺和小小姐粉雕玉琢，精緻得就像是洋娃娃，讓人看一眼就好喜歡呢！」

  福媽忽然問：「你有二十三了吧？」

  「再有兩個月就是我二十三歲生日。」

  阿香笑眯眯回應。

  「沒想著在這邊把自個嫁了？」

  聽到福媽這話，阿香怔愣好一會，她搖頭：「我不嫁人。」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嫁人怎麼成呢？！」

  福媽不贊成地搖搖頭，繼而說：「這嫁了人，你就能有自個的孩子，老了兒孫繞膝，這多幸福。」

  「可是福媽你都這麼大年齡了也沒嫁人，我看你過得挺好的。」

  嫁人有什麼好的？

  不僅要照顧一個男人，甚至要照顧這個男人一家，並且要給對方生兒育女，一輩子辛辛苦苦，養出的孩子萬一不孝順，老了不定要受什麼罪。

  而一輩子在江家做工，合同上面寫著，如果一生都為江家效力，等年齡到了一定的時候，江家會負責養老。

  阿香覺得這樣蠻好的。

  因為在進江家做工前，她住在貧民區，沒少看到圍著一大家子轉的婦女，她們雖年齡有別，有的只比當時的她大兩三歲，就辛辛苦苦操持家裡，卻還落不到什麼好。

  被丈夫動輒打罵，被婆母指責不孝，被兒女嫌棄沒用。

  反正各有各的心酸。

  日子過得稍微好些的，就拿她媽來說，和她爸倒是沒發生過爭吵，她爸也沒動手打過她媽，她奶對她媽也算不錯，可生活的重擔依舊壓得她媽早早就生了白髮，以及長了皺紋。

  沒辦法，家裡人多，用錢的地方不少，可來錢的門路卻沒幾個，別說哪天能搬出貧民窟，就是把日子過得順遂些，都不容易。

  直至她進了江家做工，家裡的生活的生活方得到明顯改善，但卻遠遠稱不上舒坦。

  回到國內前，家裡人曾勸她終止合同，從江家出來，由家裡幫著找個不錯的男人出嫁，然而她沒答應。

  在江家做工，她長了見識，知道如何區別生活的好賴。

  所以，她在走之前，將自己的積蓄全給了父母，告訴他們，若無意外，會留在國內。

  家裡人不舍，可她意決，最終在他們的淚水中，結束了回國前和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要說心裡不難過，肯定是假的，但她既已做出選擇，就不會後悔。

  「我啊……曾有過一個男人，記得那會我們成婚不到半年，他在外國人的礦上做工，由於瓦斯爆炸，引起地下礦洞大面積塌方……等我聽到他的消息時，他已經沒了，和兩百多個礦工葬身在塌方的礦洞裡。我……我沒承受住打擊，導致肚子裡快滿三個月的孩子沒能保住。

  我男人家裡早沒了其他人，而我家本還有一個奶，但在我嫁人後第二天，我奶在睡夢中離世，她是笑著走的，當我推開家門看到她的時候，她躺在破木板床上，嘴角噙著笑，無論我怎麼喊她，都得不到回應。」

  福媽的情緒有點低落：「相依為命的祖母與我陰陽相隔，不到半年，本要與我過一輩子的丈夫也沒了，就連我肚子裡的孩子都離開了我，說實話，我心灰意冷，對生活失去了信心，但一想到死，我又不甘心，於是，就苟延殘喘地活著，到處找活干。再往後，我聽說江家莊園招傭人，便前去試試，沒想到我很幸運被留下。

  看著面前兩份不一樣的用工合同，我直接在那份長期合同上籤下字，反正我無親無掛，在哪都一樣。誰知，在我看到先生的第一眼，我發現先生竟然曾對我有恩，那一刻，我就暗自發誓，一輩子忠於江家。」

  「這就是福媽你沒再嫁人的原因嗎？」

  阿香問。

  「嗯。」

  福媽點頭：「我永遠忘不了我差點死在路邊的情景，明明街上人來人往，卻沒人朝我伸出援手，就好像我是個髒東西似的，只有尚且年輕的少爺示意司機停車，在了解我的情況後，就吩咐司機送我去醫院救治，並幫我交了一筆不少的住院費。可以說，是先生給了我第二條命，不然，我那日十之八九會死在路邊，最後被清潔工丟進垃圾車。」

  「我以為我從小到大的生活很苦，心裡的滋味特別不好受，沒想到福媽你以前也是個苦命人。」

  阿香說著，她頓了下，再度開口：「福媽，老太爺和先生還有大小姐他們人都很好，我們能給這樣的主家做工，其實是享福呢，你說對吧？」

  老太爺指的是江鴻發，在糰子三隻生下來那會，江鴻發讓家裡傭人改口那麼稱呼他的，同時讓改口喚江博雅老爺，不過被江博雅制止，吩咐家裡傭人叫他先生就好。

  福媽：「沒錯，主家人好，從來不刁難，隨意指責謾罵我們，說起來，我們確實是在主家享福，換句話說，這也是主家給我們的福氣。」

  阿香點頭如搗蒜。

  「福媽你看，明琛小少爺雙手背後走路是不是很可愛啊？！」

  「家裡幾個小少爺裡面，就明琛小少爺活潑。」

  福媽滿目慈愛，她笑說了句。

  「明涵小少爺也挺活潑，而且我覺得明琛小少爺和明涵小少爺的脾氣有點像呢！」

  「是有點像。」

  福媽點頭。

  ……

  院子面積大，姜黎和糰子三隻距離福媽二人較遠，自是不太能聽清楚兩人在說什麼，這會兒，姜黎朝廚房方向看了眼，糰子三隻見狀，齊刷刷也看了過去，隨之就聽姜黎說：「等你們年滿八歲，灶上的活兒你們必須都給我學會，聽到了嗎？」

  糰子三隻不約而同點點小腦袋，明涵奶聲說：「媽媽是要我們向大哥二哥和姐姐看齊。」

  「沒錯。」

  姜黎輕頷首，她說：「你們哥哥姐姐像你們這麼大時，已經能幫著媽媽掃地，以及飯前幫媽媽擺碗筷、擦拭飯桌，六歲時，他們學會了洗自己的小襪子……」

  嗓音柔和，姜黎說著明睿和明涵明薇的成長故事。

  「大哥哥二哥哥和姐姐都好厲害啊！」

  果果黑亮的眼睛裡仿若鋪滿水鑽，她好崇拜哥哥姐姐。

  「大哥厲害，二哥和姐姐也厲害！」

  明睿亦贊哥哥姐姐。

  「看來你們心裡都亮堂堂的，這很好，媽媽之所以讓你們向哥哥姐姐學習，就是要你們在學習文化知識的同時，在生活上也能學會照顧自己，不然，等哪天你們離開媽媽，去外面獨立生活，雖說不至於把日子過得一團糟，但自己能動手做的，終究要好些。」

  不會洗衣做飯，做簡單家務，只要有錢，就可以請保姆，或是小時工來做，自然不會把日子過得邋遢，但偶爾自個做，何嘗不是放鬆的一種方式？

  譬如長時間工作難得有時間休息，不想有外人打擾，也不想點外賣，那麼自個隨便做點什麼，就是動動手的小事兒。

  再就是，個人穿的貼身衣物，讓請的阿姨洗不是不可以，但這到底涉及隱私，對於有潔癖的人來說，怕是碰都不會再碰。

  總之，一個各方面都優秀的人，他（她）可以不用做生活上雜七雜八的事兒，卻要知道怎麼做，且有動手的能力，這是姜黎自己的看法。

  她在接受家族精英教育的時候，學習的東西特別多，涉及到方方面面。

  而生活上的小事，自然在學習之列。

  確保萬一在外遇到突發狀況，身邊又無人相幫的情況下，不至於餓死或是變成邋遢鬼。

  「知道啦！」

  湯圓和果果奶聲回應。

  糰子：「媽媽說的，我會記住。」

  ……

  洗過澡，三小隻已經上床睡下，家裡其他人也已陸續就寢，而明薇則悄咪咪來找姜黎睡覺。

  「媽媽，我今晚和你睡。」

  敲開門，一看到姜黎，明薇就嬌笑著說了句。

  「進來吧。」

  姜黎柔聲把門往大開了些，在明薇進房間後，她將門重新關上。

  上床，母女二人並排躺好。

  「媽媽，我覺得馮女士在打我二哥的主意。」

  「這又能怎樣？你二哥已經不是小孩子，不會由著馮女士拿捏，去做他不想做的事。再說，有媽媽和爸爸在呢，我們不會讓你二哥出事的。」

  「媽媽，我猜她是想要我二哥幫她爭家產。」

  「你怕不是想得太多？」

  「我沒有多想。媽媽，你想想，馮女士的丈夫有一個女兒，日後她丈夫沒了，家裡財產怕是大半都得落在她繼女手裡。」

  「你操這心做什麼？」

  「我不是想操心，是馮女士送我們禮物這事太突然，她的行為，讓我感覺是非奸即盜。」

  「無利不起早，馮女士或許就是這麼個人吧，但咱們只需要管好咱們自己就好，別人想怎樣隨她便，你可別把心思給我用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上。」

  「您就放心吧，我可不想被你懲罰站牆邊邊，不想寫一萬字檢討書。但是，馮女士如果像只蒼蠅似的時不時出現在我們面前嗡嗡叫，這挺煩人的。」

  「薇薇，不管怎麼說，馮女士是你們的生母，只要她不做傷害你們的事，我們可以稍微大度些。」

  「媽媽！她心思不純，想把二哥從你身邊搶走！」

  明薇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急，她此刻面向姜黎側身躺著：「韓家有那個韓茜在，我二哥真要被搶過去，日子肯定不好過！」

  「那你覺得你二哥能被搶走嗎？」

  姜黎笑問。

  「不能。」

  明薇作答。

  「既然你都知道不能，為何要為你二哥憂心？何況從法律角度來講，馮女士早年丟下你們的行為，和遺棄差不多。另外，你們可是一直在咱家的戶口本上，不是馮女士說搶就能搶走的。哪怕她去法院告，都沒什麼贏面。」

  生下孩子就丟下不管，即便洛晏清和明睿三兄妹沒血緣關係，但養育十多年，法律會如何判，不難想到。

  何況那位馮女士當年假死脫身，且被馮家註銷了戶籍，在法律上等同於是個死人，就算如今又「活」了過來，可作為馮家女，作為明睿三兄妹的母親，作為洛晏清的第一任妻子，依舊是個「死人」。

  更不要說，明睿三兄妹都快成年，非幾歲大的小孩子，事情真鬧到法院去，法官在做判決時，勢必還要問問三兄妹的意思。

  看他們是想回到生身父母身邊，還是維持現在的生活。

  總之，姜黎覺得，不管怎樣，她家的孩子都不會被人隨隨便便被人搶走。

  而她，也不會由著他人來摘桃子！

  明薇是真心很喜歡姜黎這個媽媽，哪怕知道姜黎是後媽，卻打小就非常非常喜歡，如今，明薇長成了十來歲的美少女，而姜黎的樣貌與十八九歲那會比，沒什麼特別的異樣，只是在氣質上，姜黎展露出越發成熟的一面，因此，這母女二人現如今走出去，不少人都認為她們是姐妹，非母女。

  而姜黎在明薇心裡，也不僅僅只是一個母親，還亦師亦友，這不，明薇和姜黎扯起了生母馮露的感情八卦。

  「媽媽，你說馮女士當初為什麼要整那個『假死脫身』的戲碼？她既然不喜歡我爸爸，又幹嘛要嫁給我爸爸？還有，她喜歡的男人是哪個，媽媽認識嗎？」

  明薇可不認為馮露和韓斌是真愛，如果是，兩人為何在男未婚女未嫁時就成為一對兒？

  「大人的事比較複雜，你現在尚小，說了你也不懂。」

  姜黎搪塞，她不喜背地說人小話，再者，馮露嫁給洛晏清那件事涉及到她的好大兒，作為一個母親，她可不想她家少年臉面上無光，尤其是在自己妹妹面前。

  「我已經十五，不小了。」

  明薇眼裡滿是好奇：「媽媽你就說說嘛！」

  姜黎：「閒談莫論他人非。」

  「這哪裡是談論他人的是非，我就是想知道她為何要嫁給我爸爸。媽媽，你自個想想，倘若馮女士喜歡我爸爸，又為什麼和不同的男人生下我大哥，以及我和二哥？反之，她如果不喜歡我爸爸，幹嘛要和爸爸結婚？」

  聽了明薇的話，姜黎沒有做聲。

  「難不成馮女士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結了婚，她一時衝動，選擇嫁給了我爸爸？可是我爸爸工作好，長得好，面對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她真就不心動？」

  明薇轉動著眼珠子在琢磨。

  姜黎想說：你生母才不是一時衝動。

  然，她嘴裡吐出的卻是：「馮女士就沒對你說些什麼？譬如她的一些往事？」

  「她說的話我壓根不耐煩聽。」

  她只知道馮女士一心想送房子和錢給她和二哥，至於對方有沒有說別的，那會她心裡全是不岔，可沒心思聽人叨叨個沒完。

  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明薇腦中忽然躍出肖慎的身影，即羅恩的親爸，緊接著她說：「媽媽，你覺得肖慎叔叔和我爸爸像嗎？」

  聞言，姜黎當即怔住。

  明薇長而卷翹，宛若鴉羽般的睫毛顫了下，她定定地看著姜黎問：「媽媽，您這樣，是覺得像，還是不像啊？」

  「長得不像，就氣質有點像。」

  聽到姜黎這話，明薇笑說：「被媽媽說對了，不過，我覺得肖慎叔叔的眉眼和爸爸的也很像呢！」

  「我沒留意過。」

  姜黎說著，摸摸明薇的頭：「睡吧，要不然明早怕是得賴床。」

  明薇吐了吐舌頭，嬌聲說：「我今晚的話有點多了，媽媽你可別覺得我煩哦！」

  「不會。」

  姜黎笑笑。

  明薇闔上眼睛：「晚安，媽媽！」

  「晚安。」

  翻了個身，姜黎平躺，並隨手關掉檯燈。

  馮露，本以為只是個戀愛腦，她卻在一開始低估了對方——不僅是戀愛腦，且濫情！

  隨後捉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