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1章 姜黎不覺得意外

  「把你的手拿開！」

  車窗落下一半，姜黎冷眼凝向徐春霞：「快點！」

  渾身低氣壓外放，徐春霞猛不丁打了個冷顫，且不自主鬆開手，並後退兩步。

  但她迫切想要一個答案，於是咬著牙，不死心問：「這輛車……這輛車是你的？」

  「沒錯，是我的，還有什麼疑問嗎？」

  姜黎清冷的眉眼微微上挑，然，半晌徐春霞都沒做聲，只是滿目嫉妒、死死地盯著她。

  「既然沒有了，那咱們就此別過。」

  表情恢復淡然，姜黎發動車子，不過在臨打方向盤前，她又說：「回頭別忘了吃藥。」

  留下這句，車子瞬間從馬路邊駛離。

  徐春霞怔愣在原地，良久，她回過神，表情立時如川劇變臉。

  「姜黎寶！姜黎寶怎麼可能有錢買那麼貴的車子？姜黎寶你騙人，你一定在騙我……我要去你家確認，我這就去你家確認……」

  口中喃喃自語，徐春霞招手喚來一輛出租，在司機幫助下，她那倆大行李箱被放進後備箱。

  坐上車，她報出要去的地址，直至到達目的地，臉色都不見好轉。

  付過車費，站在研究所大院門外，徐春霞抿唇思索片刻，便拖著倆大行李箱走向崗亭，她藉口是姜黎的遠房表姐，請值警同志允許她進入大院。

  卻沒成想，值警同志要二話不說就撥電話，對她的身份進行確認。

  毫無疑問，這通電話直接撥到了姜黎和洛晏清家裡，而接電話的是蔡秀芬。

  「我女兒的表姐？她叫啥名字？」

  蔡秀芬很是疑惑，她娘家兄弟姐妹是有女兒，但她近期並未接到老家的電話，說有侄女要來北城，不等蔡秀芬想出個所以然，就聽到值警同志說出「徐春霞」這個名字。

  立時，蔡秀芬的臉色一冷：「同志，我女兒沒有個表姐叫徐春霞……對，沒有，嗯，那就這，再見。」

  「誰的電話？」

  姜大隊長背著雙手走進客廳，看到蔡秀芬臉色難看，禁不住問了句。

  「崗亭的值警同志。」

  蔡秀芬皺著眉頭說：「春霞那丫頭在大院門口，謊稱是黎寶的表姐，她倒是心大，也不怕謊言被拆穿。」

  「這都幾年沒消息了，咋忽然就出現了？」

  姜大隊長在沙發上落座，眉眼間染上一抹疑惑，問：「你沒讓進來？」

  「要她進來幹啥？」

  蔡秀芬剜眼姜大隊長：「黎寶在村里那會，沒少被春霞那丫頭占便宜，後來到了北城，又被春霞那丫頭沒事找事，像這樣餵不熟的玩意兒，我可不想她和咱家黎寶有啥子牽扯。」

  「那就不要管了。」

  姜大隊長的神色恢復常態，他說：「我過兩天回趟老家。」

  「咋突然想回去？」

  蔡秀芬目露不解。

  姜大隊長：「回去看看。」

  「黎寶怕是不放心你一個回去。」

  蔡秀芬說著，她頓了下，續說：「孩子們馬上要放暑假了，要不再等等，沒準黎寶會帶著孩子們一起回去。」

  「……」

  姜大隊長沉默片刻，點頭：「行吧，就等睿睿他們放了寒假再說。」

  大院門口。

  謊話被拆穿，徐春霞覺得挺沒臉，但一想到崗亭的值警同志壓根不認識她，倒是很快恢復常態，她說：「我雖不是姜黎的表姐，可我是她老鄉，我們一個村里出來的，不信你再打個電話問問。」

  熟料，值警同志根本沒搭理她。

  徐春霞見狀，又接連說了好幾句軟話，結果依舊得不到一句回應，不由氣得跺跺腳，只能先找個酒店落腳。

  可就在她攔下一輛出租坐上去沒多久，腦中躍出馮家人的面孔。

  「師傅，我不去酒店了，你送我去……」

  報出馮家所在大院的地址，徐春霞眯起眼睛，嘴角掀起抹冷笑。

  錯認她，利用她，目的沒達成，把她嫁給一個傻子，並且翻臉不認人……以前是她見識太少，被方素那個死女人欺負，現如今她已脫胎換骨，該找死女人討點利息了！

  姜黎離開火車站直接回了水木大學，自是不知徐春霞去大院找過她，更不知徐春霞要去馮家找方素的事。

  「你是……」

  看到徐春霞，馮老爺子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不是馮老爺子老眼昏花，是徐春霞身上的變化相比較沒離開馮家前真得很大，因此，此刻看著徐春霞拖著兩個大行李箱走進客廳，馮老爺子的神色一瞬間滯住。

  「伯伯，你不認識我了嗎？」

  徐春霞面帶笑容，自來熟說：「我是蕾蕾啊，伯伯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不等馮老爺子做聲，她又說：「我媽人呢？沒在家還是有事出去了？」

  之前在馮家，徐春霞遵從方素說的，稱呼馮老爺子為「伯伯」，現在再次見到馮老爺子，就徐春霞在外面歷練出的厚臉皮，她嘴巴溜得很，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扭腰擺胯，坐到馮老爺子對面的沙發上。

  而這時馮老爺子已然回過神，他神色凝重，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瞧伯伯您這話說的，我當然是靠兩條腿走進來的。」

  徐春霞打量著客廳，又朝二樓望了眼，說：「幾年時間過去，家裡還是老樣子。」

  馮老爺子人老成精，不難從徐春霞的言行看出她身上的風塵味，這不，他臉色明顯變得難看，沉聲說：「你來錯地方了，現在還請立刻離開。」

  「伯伯，你這是要趕我走嗎？可我除過回馮家沒地去了！何況我媽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是我媽的丈夫，是我的繼父，怎麼能開口就趕我走？」

  徐春霞說著，眼裡淚光縈繞：「我這幾年在外面過得可苦了，如今好不容易回來，都沒見我媽一面，就要被伯伯您趕出去，難不成伯伯是想要我睡到大街上？」

  「你很清楚，你並不是小方的女兒。」

  馮老爺子身上散發出久居上位的威壓，他注視著徐春霞，渾厚不帶半點溫度的嗓音溢出口：「如果你再不走，我請人帶你離開。」

  前天下午，方素在醫院做了手術，而馮老爺子在病床邊守了方素一宿，昨個早晨方素醒轉，馮老爺子才被長子馮魏開車送回大院。

  至於醫院那邊，馮魏有請人看顧。

  「伯伯，我媽她既然認了我，那我就是她女兒，即便不是親生，我這個女兒也是她親口承認的，況且我之前的婚事是你們幫我做的主，怎麼能因為我不是我媽親生的，就連家都不能回了？」

  徐春霞出言狡辯，完全看不出要走的意思，她眼角淚水滴落：「不是親女兒，可以是乾女兒嘛，何況我很乖很聽我媽的話，我媽她不會不要我的。」

  然，馮老爺子不想和徐春霞廢話，他給一旁照顧他的護工遞了個眼色，對方立馬將徐春霞的兩個大行李箱拖到客廳門外，接著返回客廳朝徐春霞做了個請的手勢：「這位同志您請！」

  「我不走！伯伯，我哪裡也不去，我就要待在家裡！」

  徐春霞「嗚嗚」哭泣，坐著一動不動。

  馮老爺子完全沒理會徐春霞嘴裡在說什麼，他拿起座機話筒毫不猶豫撥號，待另一端接通，他簡單兩句話就把徐春霞嘴裡的哭聲嚇得戛然而止。

  掛斷電話，馮老爺子隨手把話筒放回座機上，就見徐春霞淚流面面。

  「伯伯！伯伯你真要這麼絕情嗎？我不過是來你家住兩天，這都不可以嗎？」

  徐春霞流著淚懇求：「伯伯，我求你了，別把我趕走，我要是有地方去，是不會來打擾你和我媽的！伯伯，求求你了，就容我在家裡住兩天好不好？」

  馮老爺子靠坐在輪椅上閉目養神，沒有給徐春霞任何回應。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徐春霞站起身，哭著控訴：「明明錯不在我，你們卻在我沒了利用價值後把我一腳踢開，這樣對我公平嗎？

  我知道了，我其實早該知道，你們都不是好人，一個個高高在上，拿我當地上的螞蟻……」

  吧啦吧啦，徐春霞控訴聲不斷，可馮老爺子依舊不搭理她，氣急之下，她向馮老爺子討要賠償。

  也就在這時，兩位二十來歲、身穿軍綠色制服的男同志走進客廳，他們朝馮老爺子敬了個禮，不顧徐春霞反抗，強行將徐春霞帶離。

  徐春霞掙扎，哭喊，把方素錯認她，利用她的事兒嚷嚷出來，這一刻，她豁出去了，她要方素和馮家的名聲臭不可聞，卻不知，沒有她今個鬧得這一出，馮家的名聲在這座大院裡已經不怎麼樣。

  「同志，請您立馬遠離這裡，否則，我們會報警處理。」

  把徐春霞帶到大院門外丟開，其中一人一臉肅然說了句，並將徐春霞的兩個大行李箱放到她腳邊，繼而轉身走人。

  「嚇唬誰呢？我是吃飯長大的，可不是被嚇唬大的！」

  徐春霞這會兒全然一副潑婦樣兒，直至發現她被當成猴子圍觀，這才收起身上的潑婦勁頭，拖著兩個大行李箱沿著馬路邊疾步前行，迴避他人的異樣目光。

  她這會兒有點後悔自己過於衝動，後悔不該把方素錯認她的事嚷嚷出來，因為這樣她就無法再以馮家繼女的身份進大院，再出現在馮家。

  可是後悔又有什麼用？

  做過的事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徐春霞知道無法挽回。

  在這就不得不提一嘴，徐春霞前面之所以能踏入馮家住的大院，源於方素在今日之前並未在大院裡把徐春霞的身份說破。

  好吧，往遠點說，方素從一開始就沒把徐春霞的身份在大院裡傳開，畢竟不管是錯認亦或者不是，於方素來說，突然間冒出個女兒都不是件光彩的事。

  但為方便徐春霞進出大院，方素有在崗亭那以她女兒的身份幫徐春霞做過登記。

  後來徐春霞和胡家的傻兒子離婚離開大院，也不知是不是方素忘了，以至於崗亭那依然留有徐春霞的信息——馮家繼女江蕾。

  ……

  晃眼到了周六，姜黎從幼兒園接了糰子三隻回到大院。

  要說的是，由於手頭上正在研究的項目進入關鍵階段，洛晏清這個周五沒有到水木大學給學生授課，且所里的領導，即宋所長親自給水木大學的領導撥電話溝通，暑假前有關洛晏清的課，交由其他教授負責。

  與此同時，宋所長還給姜黎撥了個電話，大概意思是，洛晏清接下來很長一段時日的工作時間會變成「007」，即無休。

  「娘，你好像有話和我說。」

  進了家門，糰子三隻在院子外面和小朋友玩，明涵在旁看著，明睿在房間寫作業，明薇去了宋曉冉家，此時客廳里就姜黎和姜大隊長還有蔡秀芬在。

  見老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兒，姜黎覺得奇怪，美眸中禁不住染上好奇，但她卻不是問，而是直接用了陳述句。

  「春霞那丫頭有來找你，不過被攔在了大院門外。」

  蔡秀芬說著，見姜黎絲毫不覺得意外，她隨口便問：「你知道春霞來大院這邊？」

  聞言，姜黎點點頭，又搖搖頭：「我那天去火車站送小亦和他對象有遇到徐春霞，她當時像狗皮膏藥似的黏著我，要跟著我到家裡住，我二話沒說就拒絕了，但我有想過以徐春霞那狗樣兒，保不準會來大院這邊找我。」

  「好好說話。」

  蔡秀芬嗔眼姜黎：「娘知道你不喜春霞那丫頭，但她到底是咱村里走出來的，雖說她那人不討喜，可你是女孩子，又在大學裡教書，家裡還有孩子們呢，說話得稍微講究點。」

  姜黎笑出聲：「娘難道不覺得徐春霞很狗？」

  「你還說？！」

  蔡秀芬再次嗔眼姜黎，她說：「我記得你曾說過，父母在家的言行很影響孩子，不想糰子三個小的有樣學樣，你儘管放飛自我。」

  「爹！你聽到了吧？我娘都知道用『放飛自我』了，哈哈……」

  姜黎笑嘻嘻說著，聽了她的話，姜大隊長頗為無奈地搖搖頭：「你娘也是為了你好，免得糰子他們從你身上學來不好的東西。」

  姜黎佯裝委屈：「爹，你和我娘這是都不愛我了嗎？我可是你們的寶貝疙瘩，身上哪來的壞毛病？」

  「別耍寶了，娘在和你說正事。」

  蔡秀芬在姜黎胳膊上輕拍了下，立時姜黎的表情轉為嚴肅認真：「娘你說，我聽著呢。」

  「你呀！我是真拿你沒法子！」

  蔡秀芬嘴上嗔了句，眼裡的寵溺卻毫不掩飾，她說：「你咋會在火車站遇到春霞？她那會難不成剛下了火車？」

  「看樣子確實是。」

  姜黎淡淡說：「當時我正要離開，聽到有人喊我『姜黎寶』，我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很快就想到了徐春霞，不料，喊我的人果真是她。

  娘，你是不知道，徐春霞在我面前開口就炫耀，說她現在是有錢人，說她今非昔比，說我羨慕也沒用，我聽了後特別莫名其妙。

  本想著趕緊走人，卻被徐春霞亦步亦趨跟著，要不是我耐性夠好，就她那人來瘋樣兒，少不了被我揍成豬頭。

  自戀就不說了，把自個打扮成金絲猴也沒什麼，但她身上的劣質香水味兒實在是刺鼻，為了少打幾個噴嚏，我在和她說話時都用手絹捂著鼻子呢！」

  「金絲猴？」

  蔡秀芬反應過來，她有些好笑：「春霞是燙了頭髮吧，和你燙的這一樣，你咋就能把人家說成是金絲猴，這是不是太埋汰那丫頭了？」

  「我這和她燙的可不一樣，你瞧瞧，我這大波浪捲兒不過是稍微燙了下，而且只是燙了發尾部分，徐春霞那一頭可不一樣，你是沒看到，不然你肯定認同我說的。」

  蔡秀芬：「像外國人那樣的滿頭捲兒？」

  姜黎：「那倒也不至於。她燙的頭髮一看就不上檔次，關鍵是和她的臉型、氣質不符，整體效果很差。

  再就是她身上的穿搭，我看著簡直辣眼睛，她倒一點都不自知，反一個勁在我面前炫耀，說她從頭到腳花了不少錢，歸納起來，徐春霞像只洋猴子似的，在我面前嘚瑟得很。」

  蔡秀芬：「別和那丫頭一般見識。」

  「我哪有閒工夫和她計較，要不是你和我提起她，我都把遇到她那事忘到腦後了。」

  姜黎笑笑，繼而說：「咱家的新房建好了，而且已完成粉刷，我最近會把家裡能用到的電器寄回去，等睿睿他們都放了暑假，咱們就回老家。」

  「正要和你說呢，你爹最近想著要回去，被我給勸住了，想著回頭問問你，看你和孩子們暑假要不要回去，現在你既然說起了，那我可得好好收拾收拾，等咱們出發時拎著東西直接走就好。」

  聽蔡秀芬這麼說，姜黎笑了笑：「沒什麼可收拾的，夏天溫度高，隨便帶幾身換洗衣服，晚上洗了第二天一早就能穿，方便得很。」

  「話雖如此，但還是提前收拾好穩妥些。對了，你那廠子啥時候開業？」

  「八月中旬。」

  「有專人管理？」

  這是姜大隊長的聲音。

  「嗯。」

  姜黎點頭，她說：「生態循環園那邊也是專人打理，這些我在要建廠、建生態循環園前就做好了安排。」

  自打在國外投資開始，她就拿出一部分盈利在國內進行教育資助。

  不管是小學還是初高中和大學，只要條件符合，且在她安排的專人核實下，會順利得到她的資助。

  且她有開出相當好的就業條件，讓選擇加入她搞事業團隊的優質人才、不後悔放棄國家分配的鐵飯碗選擇與她合作。

  「這樣很好。」

  老家那邊，大家都是鄉里鄉親，還有那些親朋好友，彼此間最是講人情，要是一個兩個都想走關係進他閨女的廠子和生態循環園工作，不說旁的，管理上勢必得亂了套。

  姜大隊長明白其中的道理，自是對姜黎做出的安排予以支持。

  不是他人情淡薄，不想親朋好友和鄉親們沾光，是無規矩不成方圓，只要那些親朋好友和鄉親們符合她閨女的招工要求，不管是進廠工作，亦或是進生態循環園工作，都不是問題。

  姜黎：「爹、娘，你們也別怪我把事情做得太過理智，我在咱老家那邊建廠、建生態循環園，以及修路，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咱們老家那邊的鄉親們都一步步富裕起來，過上紅紅火火的好日子。而一個企業要發展，最忌諱家族成員參與經營，及嚴禁家族成員參與人事安排。」

  「放心吧，我和你娘知道這個理兒。」

  姜大隊長言下之意，他對姜黎說的很認同，不過姜黎還是把家族成員參與經營和人事安排的弊端講給姜大隊長和蔡秀芬聽，末了，她說：「人情固然重要，可企業發展也往往會因為錯綜複雜的人情關係壞事，畢竟企業內部這樣的存在多了，牽扯到的利益自然同樣多，一旦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很有可能會釀出大禍。」

  「暑假咱們回去，你那廠里和生態循環園應該都要開始招工，到時咱家肯定會來不少人，不過你不用擔心，娘和你爹是不會心軟的，至於咱家其他人，春節那會我和你爹都就打了招呼，他們可不敢隨便應承哪個，不然，他們自個給人家安排工作去。」

  這些話蔡秀芳其實曾和姜黎說過，眼下聽了姜黎所言，禁不住重申，且後面說的無疑是指姜三哥兩口子和姜四哥夫妻，因為五兄弟裡面，姜大哥一家在北城發展，姜二哥（姜國勝）在部隊上，姜國安這個老五也在北城，旁人即便想求到他們面前，旁的先不管，單單距離就是個大問題。

  「娘，你和我爹真好！」

  挽住蔡秀芬的臂彎，姜黎用頭在老娘胳膊上蹭了蹭，而後她說：「我保證不出三年咱們那會大變樣，另外，我會充分利用起咱們那的山山水水，將咱們那打造成一個響噹噹的旅遊景點。」

  寬闊的大馬路修好，老家那邊的建設，無論是哪方面，都會變得很簡單。

  姜大隊長：「你想做啥就去做，但別讓自己太累。」

  蔡秀芬：「你爹說得沒錯，啥都沒你的身體重要。」

  「知道知道，我還要陪著您二老長命百歲呢！」

  姜黎笑說：「今年年跟前給我爺過壽，咱們大辦吧，到時我大伯和我小叔家，還有咱家所有人都要聚在一起，我爺和我奶肯定會特別開心。至於過壽的花費我全部負責，您二老沒意見吧？」

  「用不著你出錢，回頭我會和你大伯小叔商量著辦。」

  給他老子過壽，哪裡需要他閨女掏錢？

  姜大隊長也是要面子的！

  隨後捉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