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4章 沒事找事

  「其他牽扯，姐指的是什麼？」

  「馮露是睿睿和涵涵薇薇的生母，她當年在生下涵涵薇薇時選擇假死脫身……」

  姜黎正欲往下說，就被馮亦截斷：「假死？姐！你的意思是馮露現在還活著？」

  「嗯。活著呢，而且主動找到睿睿他們兄妹，道明她的身份。」

  神色淡然，姜黎淺聲說：「於我們這個家來說，尤其是於睿睿他們兄妹來說，馮露就是個麻煩，所以，你姐夫已做主，

  讓睿睿他們兄妹和馮家，及馮露斷絕了一切關係。但你知道的，有些人總以自我為中心，他們可不會管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會憑自己的主觀臆斷來行事，

  而我今日說出你我是親兄妹，又和你說了馮露假死的事，只是想要你對這些事有個了解，免得日後萬一你遇到馮家那邊的人，他們……」

  馮亦：「姐，你不必往下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姜黎：「……」

  見姜黎怔愣，馮亦不由說：「姐，我真得明白你的意思。」

  抿唇，馮亦神色堅定：「在我親口和馮家斷絕關係那一刻，我就沒想過再與那一家子有任何聯繫，現如今要說這世上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在我心裡，唯有你一個。

  日後不管馮家哪個找上我，想要憑藉你我的關係，要求我說服你做不喜歡、不想做的事，都絕無可能！」

  姜黎微笑：「小亦，姐相信你。」

  接著，她表情認真：「對於方女士這個生母，我是不會認的，一旦她在我面前做出過分的事，我會像以前一樣不會給她留情面。」

  「姐不必和我說這些，在我心裡，她早已不是我的母親。」

  馮亦說著，他微頓須臾，又說：「不過……等她老了，該我盡的贍養義務，我不會推脫。」

  「這是應該的。」

  姜黎很清楚，馮亦和她不一樣，她是一生下來就被方素遺棄，而馮亦生在馮家，且被馮家養到近乎成年，雖說口頭上斷絕了親緣，但馮家老爺子和方素到底生養他一場，來日這兩人需要贍養時，作為人子，馮亦自然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想到這，姜黎禁不住把馮老爺子的現狀告知馮亦：「馮老先生不知何故大病一場，眼下只能坐在輪椅上，我還聽說他已經從位置上退了下來，你這次回到北城，要不要抽空去看看？」

  想都沒想，馮亦搖頭：「不了，年後我回到駐地，會按月匯贍養費。」

  「行，你自個有主意就成。」

  姜黎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沒其他事了？」

  洛晏清問姜黎。

  「沒了。」

  姜黎回應。

  洛晏清：「那就走吧。」

  「好。」

  站起身，姜黎招呼馮亦跟上，兩人走在洛晏清身後出了書房。

  ……

  來到落在姜大隊長和蔡秀芬名下的兩進四合院，幾乎是一瞬間，糰子三隻就被姜三哥和姜四哥兩房的幾個小子爭搶著抱走。

  不說姜大哥兄弟五個把手伸在半空，碰都沒碰到三個小外甥，就是姜一陽幾個年歲大的表哥，同樣是雙手滯在半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可可愛愛的小表弟小表妹被堂弟們一溜煙抱得沒影兒。

  姜四哥氣得瞪眼：「我看那幾個臭小子很欠收拾！」

  姜三哥點頭附和：「沒錯，確實欠收拾。」

  姜大哥和姜二哥互看彼此一眼，臉色同樣不怎麼好，他們對糰子三個小外甥也稀罕得很，即便他們兩房的人都在北城發展，平日裡見到仨小外甥的機會比三房四房多些，但小外甥聰明乖巧，就是天天見他們都不覺得膩歪。

  然而現在又有什麼法子？

  總不能他們做長輩的去和小輩爭搶小外甥吧？

  姜大哥自覺做不到。

  姜二哥同樣。

  至於姜國安這個小舅舅，好吧，也挺遺憾沒能第一時間抱到糰子三隻，但在看到馮亦和洛晏清時，那點遺憾很快消失，他笑著和兩人打聲招呼，便和姜大哥幾個兄弟招呼洛晏清和馮亦去屋裡坐。

  而姜黎則是與墨硏站在一旁說了會話，待墨硏被姜國安和馮亦叫走，姜黎提步直接去了廚房。

  「黎寶你去陪咱爹娘說話，這裡有我們幾個嫂子和你侄媳婦她們呢，用不著你來幫忙。」

  見姜黎一進廚房就挽袖口準備幫忙擇菜，姜大嫂忙出言制止。

  「小姑，你就聽我媽的，去屋裡陪我爺奶他們說話去吧！」

  林丹挽住姜黎的臂彎，不等姜黎做聲，就把人往廚房外面帶：「廚房裡現在人滿為患，小姑你真用不著也守在那。」

  「行，我不去湊熱鬧了。」

  姜黎笑笑，她說：「你也別過去了，這懷著身孕，萬事小心些為好。」

  「我媽原本就不讓我去廚房幫忙，擔心我被碰著磕著，但我覺得不好意思，便想著在旁打下手，結果沒等我上手呢，小姑你便來了，正好我沾沾小姑的光，去屋裡躲個懶。」

  自打和姜一陽那年確定戀愛關係，林丹稱呼姜黎小姑，可是沒一點心理負擔。

  她才不在意表姐吳月和姜黎是好姐妹這層關係，她只知她是姜家的孫媳婦，是姜黎的晚輩，理應跟著愛人稱呼家裡每個人。

  況且她很喜歡姜黎這個小姑，且在和姜一陽確定戀愛關係後，是真真切切體會到被小姑寵著的感覺。

  譬如之前沒少收到小姑從國外寄回的禮物。

  每樣都不便宜。

  雖說以她娘家的家世和財力，想要購買國外的東西不算難，但小姑送的禮物代表的是心意，是看重。

  她收到，回回都很歡喜！

  「你可不是在躲懶，你如今是重點保護對象，而且在這重要的日子裡，可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朝林丹腹部看了眼，姜黎含笑的嗓音聽起來輕輕柔柔。

  「我很小心的。」

  林丹笑笑，她目前月份尚淺，且氣色好，又穿著比較寬鬆的羽絨服，根本看不出孕相。

  「就該小心些，這是對你對腹中的胎兒負責。」

  聽姜黎這麼說，林丹點頭：「小姑說的是。」

  陪姜大隊長和蔡秀芬聊了一個多小時，姜黎被姜國安叫到待客廳，與幾個哥哥和洛晏清坐在一起閒聊。

  但想著自己不去廚房幫忙到底不太好，禁不住找了個藉口，和姜大哥幾人打聲招呼，再次踏進廚房。

  姜二嫂：「黎寶你咋又過來了？」

  「你們都在忙著，我怎麼能躲清閒？」

  姜黎說著，就要去接姜三嫂手上的活兒，結果被姜三嫂躲開：「黎寶你要聽話，這平日裡你不僅忙工作，還要帶幾個孩子，肯定沒有閒著的時候，眼下既然我們幾個做嫂子的都在，哪用得著你來廚房幫忙？趕緊地，要麼回屋歇著，要麼和你三哥他們玩去。」

  聞言，姜黎有一丟丟不自在：「三嫂，我都多大了，還去找哥哥他們玩兒，這如果被孩子們知道，不都得笑話我。」

  她這話一出，廚房裡先是一陣安靜，隨之不管是做嫂子的，還是侄兒媳婦，齊齊笑出聲。

  「他們敢？」

  姜四嫂眼睛一瞪，她說：「你可是咱老薑家的寶貝，那些小崽子哪個敢笑話你？不說爹娘和你哥哥們不會放過他們，就是我們這些做嫂子的首先要他們好看！」

  姜二嫂：「我完全支持四弟妹說的，黎寶，乖，聽你四嫂的，去找你二哥他們玩去。」

  「二嫂，你也這麼說！快看我的臉，都紅得像火燒雲了！」

  姜黎佯裝摸摸自己的臉：「太燙了，不行，我得去外面吹吹風！」

  「哈哈……」

  姜大嫂幾個做嫂子的再度不約而同發笑。

  「小姑，你就聽我媽和嬸嬸們說的，去歇著或是找我爸和叔叔們閒聊去。」

  顏柔看著姜黎，含笑的眼眸中滿是孺慕。

  姜黎對此心覺奇怪，卻也沒多想。

  畢竟她是長輩，被侄兒媳婦滿眼孺慕地看著，這……這其實也沒什麼。

  廚房裡很熱鬧，但有一人始終沒說話。

  她覺得她在這廚房裡格格不入，換句話說，就是有點難融入到現在的氣氛當中。而這個人正是姜國安的妻子，即王盼。

  「五嫂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姜黎發現王盼站在一旁笑得勉強樣兒，禁不住問了句，她這純粹是出於關心，可沒成想，王盼瞬間像吃了槍藥似的：「你在盼我生病。」她直接用了陳述句。

  聞言，姜黎先是一怔，旋即一臉莫名其妙：「五嫂為何這麼說？」

  「今個可是年三十，你問我身體有哪裡不舒服，這難道不是盼著我生病？」

  王盼不想這麼說的，可嘴巴一張，接下來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似的，愣是蹦出得罪人的話。

  姜黎嘴角漾出的笑漸漸消失，她說：「五嫂，我只是在關心你。」

  「不需要！」

  王盼語氣冷漠，就像是姜黎欠了她什麼似的。

  「行，是我多事了，對不起。」

  礙於這是姜國安的妻子，又是她曾經的同學，姜黎到底是退了一步。

  不料，王盼卻不領情：「用不著。」

  隨著音落，她沒看其他人一眼，就朝廚房門口走。

  「五嬸，你是不是過分了些？」

  顏柔直接冷了臉，她平日裡性子溫溫柔柔，但她不允許有人對姜黎這般無禮，即便對方是她的長輩，她也容忍不了，這不，顏柔走至王盼面前，她定定地看著對方，一字一句說：

  「大家都在笑，你笑起來卻像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逼出來似的，我小姑以為你身體不舒服，就好心好意問問你，你不領情便算了，用得著對我小姑夾槍帶棒？」

  「我想怎麼笑是我自個的事，與他人何干？」

  王盼眼裡染上怒色：「你看清楚了，我是你五嬸，是你的長輩，幾時輪到你在這指責我的不是？」

  「你算什麼長輩？自打你和小叔結婚，你可有把自己當做是姜家人，當做是我爺奶的兒媳婦？

  不說在家裡其他人面前看到你露出一個正正經經的笑臉，就是在我爺奶面前，你也不見有過。

  怎麼，是我小叔求著娶你的，還是我們姜家欠了你什麼？又或者是我們姜家老老小小入不了你的眼？」

  顏柔絲毫不退讓，她冷冷說著。

  「你少在這血口噴人！」

  王盼揚手就想給顏柔一巴掌，卻被姜黎一把箍住這隻手的腕部：「五嫂要是對我有意見就明說，用不著在我面前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將王盼的手鬆開，姜黎把顏柔拽到她身後：「我自認沒得罪過你，既然你對我有不滿，那就說出來。」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王盼冷哼一聲，而後啟口：「憑什麼要家裡人都圍著你轉？就你是塊寶，旁的人難道都是棵草？」

  「五弟妹，你這話是啥意思？我們一大家子寵著黎寶，這礙了你啥事？」

  姜大嫂一臉不高興：「要我說，我家老三媳婦剛那番話一點都沒說錯，就你在家裡進進出出擺的姿態，有哪點像是長輩該有的樣子？又從哪看得出你對爹娘該有的尊重？」

  「是啊，五弟妹，黎寶從小到大是被我們一家人寵著的，你不願意寵著黎寶，我們沒逼你，更沒有在你面前說些什麼，你至於今個對著黎寶陰陽怪氣？」

  姜二嫂的臉色比王盼還要冷。

  「好了，大嫂二嫂，你們都少說兩句，這是我和五嫂之間的事，你們忙，我和五嫂去外面談。」

  姜黎安撫姜大嫂姜二嫂，接著安撫顏柔：「多大點的事，看把你氣得，乖哈，咱不氣了。」

  「小姑……」

  顏柔眼裡溢滿對姜黎的依賴。

  「乖，小姑沒事，今個可是除夕，得高高興興的，不許再拉著個臉。」

  姜黎神色柔和，她對著顏柔露出個明亮的笑容：「多笑笑，心情好。」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王盼臭著臉，沒有順著姜黎給的台階下，她再次冷哼一聲，出了廚房。

  「真是莫名其妙！」

  姜二嫂沒好氣說了句。

  「五弟妹是吃了槍藥不成？好端端的，衝著黎寶發啥火？況且黎寶是關心她，才那麼問了句，她做啥要那樣對黎寶？」

  姜三嫂這會兒對王盼這個妯娌意見大得很。

  「我看她是嫉妒黎寶，覺得黎寶在咱家受寵，可她也不想想，她是個啥身份，難不成要咱家裡人不寵著黎寶，反倒去寵她？」

  姜四嫂眼裡的嫌棄不要太明顯：「我看啊，她不僅想要咱們寵她，還想要咱們捧著她呢！」

  「大嫂二嫂三嫂四嫂，我覺得五嫂應該是對我有什麼誤會，你們別把剛才那事放在心上，不然鬧得大家都心情不好，何況今個可是年三十，真犯不著為那麼點事生氣。」

  聽姜黎這麼說，姜大嫂輕點點她的額頭：「你呀，人家都當著我們幾個嫂子的面欺負了，你卻還要幫她開脫，是不是傻？」

  「誰說的？」

  姜黎故意美眸圓瞪：「我可是咱們老薑家的大聰明！」

  「對對對，咱們黎寶確實是大聰明。」

  說著，姜二嫂笑出聲。

  姜大嫂和姜三嫂姜四嫂亦笑了起來，她們知道這是姜黎刻意在逗她們做嫂子的笑呢，好讓她們有個好心情。

  「小姑，我不喜歡五嬸。」

  顏柔皺著眉頭說：「和小叔沒結婚前，我見她的時候覺得人還行，可自打她嫁給小叔，我感覺在五嬸眼裡，咱們姜家人都是泥腿子。」

  姜黎眸中含笑：「喜歡哪個不喜歡哪個是我們每個人的權利，沒誰規定必須喜歡某某某。」

  對於顏柔後面一句話，姜黎沒發表看法。

  說實話，對於王盼，昔日作為同學，姜黎一開始是覺得對方性格不錯，但在姜國安差點被楊紫娟污衊成拋妻棄子的渣男那日，在姜黎心裡，王盼一瞬間做出的反應，是真得讓姜黎心生不喜。

  而姜國安和王盼能走到一起，姜黎就像她說的那樣，既沒幫王盼在姜國安身邊說好話，也沒幫姜國安去牽什麼紅線。

  在兩人確立關係後，作為妹妹和同學，姜黎有送上祝福，旁的是一句都沒說。

  因為鞋子合不合腳，只有穿的人知道。

  她即便是姜國安的妹妹，是王盼的同學，也沒資格去插手人家感情上的事。

  待客廳門外。

  姜國安看到王盼滿眼委屈朝客廳望過來，他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卻還是起身從客廳出來。

  「怎麼了？」

  夫妻二人走至院中的一株梅花樹下，姜國安面向王盼，見對方眼裡立時立刻淚光縈繞，不由說：「你這樣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又是哪個給了你委屈受？」

  「你妹妹盼著我生病，還有你幾個嫂子和侄媳婦，她們都偏幫你妹妹，姜國安，我要回我媽那邊去過年，你現在就從你爹娘那把兒子抱過來和我走！」

  王盼抓住姜國安的手：「我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了，姜國安，你必須得陪我去我爸媽那邊過除夕！」

  「我妹妹盼著你生病，這話怎麼說？」

  姜國安神色難辨，他凝視著王盼：「還是說你那只是個藉口？」

  王盼：「什麼藉口？」

  「我們明明有說好趕在晚上九點前到你爸媽家裡，你為何還要沒事找事？」

  姜國安見王盼目光躲閃，他又說：「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黎寶肯定是看到你狀態不對，出於關心，問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對吧？」

  「今個可是年三十，她那是在關心我嗎？在我看來，她明明就是在盼我生病，在詛咒我！」

  王盼擦拭眼角，聲音里透著絲絲縷縷的委屈：「都多大的人了，你們一個個卻還拿她當寶，一看到她，句句不離『黎寶』兩個字，她自個聽著也不嫌害臊！」

  「我妹妹的小名叫黎寶，這個小名是從她小時候叫到了現在，而且我妹妹確實是我們家的寶，你有意見就憋著。」

  「姜國安，我可是你妻子！」

  「沒說你不是。」

  「那你為什麼也要幫著你妹妹說話？」

  「我只是在就事論事。」

  「姜國安！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寵著她姜黎？咱兒子那么小，我也不見你們這一大家子有多寵愛，你覺得這公平嗎？」

  「說吧，黎寶怎麼得罪你了？」

  「……」

  王盼別過頭，閉嘴不做回應。

  「看來黎寶是沒得罪你了，而你之所以和黎寶過不去，是源於嫉妒。」

  姜國安這話一出，發現王盼的情緒明顯有所變化，他靜默片刻，續說：「在你們家，你被你爸媽和你哥哥們寵著，是他們眼裡心裡的寶，嫁給我，

  你發現我妹妹不僅和你一樣被我爹娘和我們做哥哥的疼寵，甚至被嫂子們和侄兒們寵著，你嫉妒，所以你沒事找事，把黎寶對你的關心說成是在盼你生病，

  更甚至說成是詛咒，王盼……你這樣可還記得你和我妹妹不僅是同學兼朋友？如若當年不是你和我妹妹同進同出，你覺得我會注意到你？」

  「你……你別告訴我你是因為你妹妹才喜歡我，和我結婚的。」

  迎上姜國安看不出情緒的目光，王盼定定地看著他：「姜國安，你說話，你為什麼不說話？」

  嘴角緊抿，姜國安沉默，半晌，他面無表情說：「沒有我妹妹，我是不會注意到你的。而和你走到一起，我以為你是個性格開朗的女孩子，

  雖有點嬌氣，但很純粹，可你今天在我面前說的，讓我不得不懷疑我當初的自以為興許存在誤差。」

  有腳步聲傳過來，姜國安轉頭看過去，就見姜黎走近。

  「小哥，嫂子可能對我存在什麼誤會，我過來和她聊聊。」

  面對姜國安，姜黎笑笑，繼而她把目光落向王盼：「五嫂，我之前真得沒其他意思，還請你不要多想。另外，要是我有得罪過你的地方，你可以說出來，如果真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反之，咱們把話說開就好。」

  王盼低著頭壓根不理姜黎。

  姜國安見狀，他忍著滿心不虞，對姜黎說：「好了，黎寶，你五嫂這兩天正處於生理期，身體確實有點不適。」

  聞言，姜黎「哦」了聲，表示知道了，繼而說：「要不我給五嫂沖杯紅糖水？」

  不等姜國安做回應，姜黎已轉身離開。

  「聽到了吧？」

  姜國安捏捏眉心，他說：「黎寶向來善解人意，她從來不會沒事找事，更不會和自己的家人發生衝突，你好好想想吧！」

  隨後捉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