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5章 你就是在說我壞話

  癟了癟嘴，高馨月很想哭，可她硬是忍住了，點著小腦袋說：「洛明曦……我以後不會了！」

  「那你可要說話算話，不然就變成小狗狗。」

  果果眨巴下大眼睛，不錯眼地看著高馨月。

  「嗯。」

  高馨月再次點點腦袋。

  「太爺爺、爺爺，果果原諒高馨月和她媽媽啦，我們給他們一次改錯的機會，好不好呀？」

  目光挪向江鴻發和江博雅，果果揚起她軟軟糯糯的奶音兒。

  江鴻發頷首，笑容異常慈愛：「好，太爺爺聽我們果果的。」

  「爺爺也聽果果的。」

  江博雅笑眯眯抱起果果，繼而他把目光落向高老爺子：「之前的事就這樣吧，但我想多嘴一句，有時間的話，您還是管管家裡的小輩好些，不然，如有類似的事再發生，只怕很難遇到像我這麼好說話的人了。」

  淡淡地掃眼王曉慧，江博雅續說：「另外，有權有勢是好，可這不代表就能仗著家世和長輩的威望在外胡作非為，我言盡於此，您要是覺得我說得在理便聽著，反之，當我今個沒開這個口。」

  「受教了。」

  高老爺子知道江博雅所言在理，但他還是忍不住臉龐發燙，說：「從今往後，我對家人自當嚴格要求。」

  江博雅抿唇，須臾後，他說：「要是沒其他事的話，坐下來一起用頓飯。」

  這純粹是客套，高老爺子幾人又豈會聽不出來？

  因此，高老爺子擺擺手：「不了，我還有個會要開，須得趕快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人家客套一句，他如果順杆爬，就顯得有些不識趣。

  「既如此，我便不多留高同志了。」

  江博雅表情淡淡，抱著果果，送高老爺子幾人到客廳門外，而後由管家將高老爺子一行送至大門口。

  今個是周二，按說果果和糰子湯圓都應該在幼兒園，不成想，果果昨晚受了涼，今早起來有點發燒，於是，江博雅只把糰子湯圓送去幼兒園上學，給果果則請了一天假。

  要說的事，江博雅因太想念糰子三隻，就包攬了近期接送仨小傢伙上下幼兒園的活兒，自然而然的，糰子仨從上周六下午起，住在了江家老宅。

  至於姜黎，周日倒是來過老宅一趟，陪江鴻發、江博雅閒聊一個多小時，又開車回了大院，後來在周一早晨，也就是昨個一大早，直接開車前往水木大學。

  畢竟中午要給學生上課，姜黎可不會懈怠工作。

  「事情就這麼了了？」

  果果被福媽抱回房間休息，這會兒偌大的客廳里只有江鴻發和江博雅父子二人，看眼高家帶過來的禮物，江鴻發沒什麼情緒的目光落到了江博雅身上。

  「您老能不能別明知故問？！」

  江博雅捏捏眉心說：「先不說對方專程上門來道歉，單單那位高同志出面，咱們就得給人家幾分面子，何況高同志道歉是真心誠意還是虛假敷衍，我不相信您看不出來。再者，事情不這麼了結，難不成咱們真要取消注資？」

  眉梢微微上挑，江博雅神態慵懶背靠沙發：「如果您確定要這麼做，我沒意見。」

  江鴻發一噎，良久，他說：「行吧，就這麼畫上句號挺好。」

  取消注資是不可能的，他雖說在國外待的年數不短，然，這裡到底是他的祖國，而祖國建設需要江家出一份綿薄之力，他自然不會在錢財上吝嗇！

  聞言，江博雅彎起唇角：「不過您老也儘管放心，高家最晚在這個周六前，會給他們家小姑娘轉園。」

  昨天高馨月沒去上幼兒園，是王曉慧藉口女兒生病，向蘇老師請了一天假，今個高老爺子回去，十之八九會要求家裡給孫女換幼兒園，免得高馨月因席宸御再和小朋友鬧出矛盾。

  江鴻發：「就這麼確定？」

  「席叔說的您忘了不成？」

  不等老父親做聲，江博雅自顧自又說：「高家小姑娘之所以總是和咱們果果過不去，無外乎是因為席叔家的小御只喜歡和果果玩，不願意和她玩，高家不想再看到他們家小姑娘惹是生非，不想把席叔得罪狠了，肯定得給小姑娘轉園。」

  「現在的孩子都是人精，不過四五歲，就裝了滿肚子心眼。」

  江鴻發這話無疑是在說高馨月。

  「不是小孩子心眼多，是成長環境造成的影響，直白點說，是受了周圍人的影響。」

  江博雅說著，想到王曉慧的嘴臉，同時想起高老太太皮笑肉不笑的樣兒，嗤笑了聲，說：「兩位男同志看著還好，而那對婆媳，您應該也看出來了，都不是什麼善類。小姑娘身邊有這樣的祖母和生母在，能塑造出正確的三觀，難！」

  「嗯。」

  江鴻發表示認同。

  ……

  坐上車一路回大院，途中，不管是高老爺子，亦或是高老太太和高啟明兩口子，及高馨月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這會兒，幾人進了客廳，高老太太不再隱忍，當即就對江鴻發和江博雅的態度表露出不滿，她陰沉著臉說：

  「他們那是什麼態度？你都親自上門去道歉，老的是愛答不理，做兒子的對你說話我可沒看出有幾分尊重，還有那個小的，牙尖嘴利，都和啟明媳婦說起了道理，她一個小孩子知道些什麼？！」

  「什麼叫愛答不理？」

  高老爺子瞪眼：「上周六在幼兒園發生的事，江老先生根本不在場，即便他後面有聽江博雅先生提過幾句，但畢竟不是當事人，你想要人家說些什麼？

  再就是江博雅先生的態度，我沒看出有什麼問題。」

  對方稱呼他用了敬稱，這已經說明人家極有教養，且懂禮儀，真不知道老婆子進門就叨叨，是作何想的？

  壓下心中不耐，高老爺子坐到沙發上：「至於你口中的小姑娘，我覺得人孩子很有禮貌，懂得也多，況且人小孩難道有說錯？」

  高老太太不知該如何接話。

  「既然人孩子說得對，又是出於好心，怎麼在你這就成了不是？」

  視線挪向王曉慧：「你說呢？」

  聞言，王曉慧先是一怔，旋即回應：「是我不對，不該衝著小朋友發怒，更不該對小朋友動手，那小孩沒說錯。」

  「聽清楚了？」

  高老爺子的目光落回高老太太身上：「做人得明理，得知道深淺，然而我在你們婆媳身上卻沒看出來，甚至可以說，你們連個不到四歲的孩子都不如，換作我是你們婆媳二人，聽了那孩子的話，臉上都臊得慌。」

  「老頭子，你……」

  高老太太胸口被憋了一團氣，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別提有多難受。

  「小月亮和小御年歲相近，明顯比人家小姑娘要大點，但你們自個好好回想下，那小姑娘說起話是不是頭頭是道，

  還有，我在看到那小姑娘第一眼，就看出了靈性，結果果不其然，像這樣的孩子，哪個見了不喜歡？由此更不難看出，小御喜歡和那孩子玩是有一定道理的。」

  長得眉眼精緻，粉粉嫩嫩，如同年畫娃娃，這樣的小孩是真得討喜，而且他看得出來，小孩的性格很好，他們家小月亮怎就和對方玩不到一起？

  且非但玩不到一起，甚至因小御找人家小姑娘麻煩，這讓他實在想不通。

  「沒你這樣抬舉別人家孩子的。」

  高老太太冷哼一聲。

  「媽！我爸說得在理，你就別沒事找事，惹我爸心情不好。」

  高啟明這時出聲，他頗為無奈地看眼高老太太：「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人家小孩好便是好，這都是明擺著，眼睛看得見的，你非要否認，只能說明你在犯糊塗。」

  「我是你媽，你是咋和我說話的？」

  高老太太氣惱，對著高啟明就發火：「小月亮是咱們家的寶貝，你媳婦是咱家的一份子，我就是見不得咱自家人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說教。」

  「媽，你這話往好了說是護短，可實際上是不辨是非，是老糊塗了！」

  聽了高啟明的話，高老太太實在氣不過，拿起雞毛撣子就朝兒子身上招呼。

  「媽，你能不能講點理？」

  被高老太太追著打，高啟明是無奈又無語，他在客廳里上躥下跳，這一幕被高老爺子看在眼裡，只覺眼睛疼、頭疼。

  半晌，不見高老太太停下來，高老爺子不由吹鬍子瞪眼：「夠了！都多大的人了，你們娘倆這樣像什麼話？！」

  「……」

  高啟明被嚇了一跳，登時頓住腳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高老太太亦停下腳步，她手中的雞毛撣子舉在半空，臉色來來回回變了好幾遍，最終，她收回手，對高老爺子說：「這又不是在別人家，我難道還不能打自個兒子兩下？」

  「你以為你是不懂事的孩子？」

  高老爺子冷斥：「歲數都擺在那了，卻要和自個兒子在客廳里追追打打，被外人看到你們娘倆的臉往哪放？」

  「……」

  高老太太沒話說了，她將雞毛撣子放回原位置，撇嘴：「行，你有理。」

  「媽，你剛都嚇到小月亮了。」

  王曉慧猛不丁出聲。

  聞言，高老太太臉色很是不好看：「小月亮不是好好的，我怎麼就嚇到她了？」

  高馨月眨巴下眼睛，眼裡一片懵懂。

  為免高老太太和王曉慧婆媳倆鬧起來，高老爺子轉移話題：「明個去給小月亮辦轉園手續。」

  這是對高啟明說的，聞言，高啟明點頭：「知道了。」

  不料，高馨月面露不開心：「爺爺……小月亮能不能不換幼兒園啊？」

  她不想去別的幼兒園，一點都不想。

  「沒得商量。」

  高老爺子態度堅決。

  「奶奶……」

  高馨月對著高老太太撒嬌，然，高老太太默聲不語，她又面向高啟明撒嬌：「爸爸，我不要換幼兒園，行嗎？」

  「聽你爺爺的。」

  老爺子決定好的事，他可沒本事更改。

  「媽媽……」

  高老太太和高啟明都不管，高馨月只能求助王曉慧：「我喜歡現在的幼兒園。」

  「你們班的小朋友都知道你撒謊，冤枉小御和那個洛明曦，你確定要繼續留在那個幼兒園？」

  知道女兒的性子，王曉慧沒說幫忙，反倒問出這麼一句。

  「……」

  高馨月滿眼委屈低下頭，知道她想繼續留在現在的幼兒園是完全沒希望了，因為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沒一個支持她。

  而哥哥們都聽家裡大人的話，肯定是不會幫她的。

  這樣想著，高馨月越發委屈，不自主「吧嗒吧嗒」掉金豆豆。

  高老爺子幾人見狀，自然心疼不已，可他們知道，有之前鬧出的事在，不轉園是不行的，尤其寶貝孫女（女兒）對席家的小孩特別上心，要是繼續留在現在的幼兒園，後面的麻煩只多不會少。

  緣由？

  小孩子喜歡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真得很簡單。

  而席家的小孩對他們家小月亮著實不感冒，這要是再把兩孩子放在一個幼兒園，兩家的關係日後難保不會鬧僵。

  幾人心裡都明白，就誰都沒說話。

  「爺爺，我會乖乖的，我不再找宸御哥哥玩，也不再撒謊，冤枉小朋友，這樣都不可以繼續上現在的幼兒園嗎？」

  抬起頭，高馨月眨巴著兩隻淚汪汪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高老爺子。

  「不可以。」

  高老爺子果斷搖頭。

  「我會努力和洛明曦做好朋友，也不可以嗎？」

  高馨月奶聲奶氣又問。

  「不可以。」

  高老爺子再次果斷搖頭，而後，他說：「這樣吧，明天你爸爸直接把你轉回原來的幼兒園，在那你又能見到你以前的老師和小朋友，這樣好嗎？」

  「不好！」

  高馨月「哇哇」哭出聲：「大家都知道我因為喜歡宸御哥哥，所以才轉到宸御哥哥的幼兒園上學，現在我再轉回去，大家會笑話我的，我不要轉回去！」

  高老爺子：「那就另外換一家。」

  高馨月：「……」金豆豆一個勁往下掉，高馨月覺得心裡好難受。

  ……

  轉園手續辦得很順利，不管高馨月願不願意，她都離開了水木大學附屬幼兒園，到新的幼兒園晃眼上了半個來月。

  不過，高馨月的性子明顯變得安靜不少，好吧，準確些說，是變得比以前內向些。

  察覺到孫女（女兒）的變化，高老爺子和老老太太，及高啟明兩口子是既心疼又自責。

  他們心疼寶貝孫女（女兒），自責不該強行給他們的小寶貝轉園，可事已至此，再轉回水木大學附屬幼兒園……不說他們能不能拉下這個臉，單單人家幼兒園怕是都不會重新接納。

  基於此，一家人能做的，是想著法兒逗高馨月開心。

  然，高馨月的情況完全不見好轉，當然，也沒變得嚴重，就是比之以前話少了。

  「小月亮，要去你席爺爺家玩嗎？」

  「……」

  「不想去？」

  「……」

  「我們小月亮是真得不想去，還是想去又擔心你宸御哥哥不高興？」

  周日不用上班，高老爺子見寶貝孫女抱著布娃娃坐在沙發上安安靜靜，心疼得不得了，禁不住提到席家，提到席宸御，想著帶孫女過去玩玩，好高興高興。

  卻沒想到寶貝孫女遲遲不做反應。

  「小月亮……」

  高老爺子把寶貝孫女抱入懷中：「咱們就去轉轉，要是小月亮不高興待在你席爺爺家，咱們再回來，你看可好？」

  嘴巴動了動，高馨月說：「宸御哥哥不喜歡和小月亮玩，小月亮不想被宸御哥哥討厭。」

  「那咱們不去了？」

  高老爺子問。

  「小月亮……小月亮有好長好長時間沒看到宸御哥哥了……」

  眼睛微微泛紅，高馨月摟著高老爺子的脖頸，趴在他肩膀上，吸了吸鼻子說：「爺爺，小月亮都變好了！」

  聞言，高老爺子心酸不已。

  「嗯，我們小月亮現在很懂事。」

  席家。

  「果果他們快來了吧？」

  放下手中的報紙，席老看眼時不時朝客廳門外張望的小孫孫，有些好笑地搖搖頭，聽到他所言，席宸御點頭「嗯」了聲。

  席老又問：「怎麼想到邀請果果他們倒咱家玩？」

  「……」

  抿唇靜默片刻，席宸御說：「我告訴果果妹妹，說咱家有很多好看的書。」

  「你小子啊，鬼心思倒不少。」

  席老笑了笑，聞言，席宸御臉頰不由泛紅，就聽席老又說：「那你可得好好找到你果果妹妹和糰子湯圓兩個弟弟。」

  席宸御點頭：「我會的。」

  「席宸御！席宸御！果果妹妹他們來了嗎？」

  這是將萱萱的聲音。

  「萱萱來席爺爺家玩啦，快過來坐。」

  看到小姑娘像炮彈似的跑進客廳，席老立馬高興得眉開眼笑。

  「席爺爺好！」

  與席老問聲好，將萱萱坐到席宸御身邊。

  「你怎麼知道果果妹妹要來我家？」

  席宸御板著臉問將萱萱。

  「是果果妹妹告訴我的喲！」

  將萱萱笑呵呵：「原本我想約果果妹妹到我家玩兒，但果果妹妹說已經和你先約好，等下次再上我家。席宸御，果果妹妹有約我下個星期天去她家玩兒，有約你嗎？」

  席宸御渾身散發冷氣：「……」

  果果妹妹並沒有約他，不開心！

  「呀！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呀？」

  將萱萱眨巴著眼睛打量席宸御片刻：「席宸御，我可以向你提個意見嗎？」

  沒等席宸御說話，將萱萱就說：「你能不能別像大人一樣整日板著臉啊，這樣看起來像冰塊，一點都不可愛哦！」

  席宸御：「我是男孩子。」

  「男孩子就不可以可愛點嗎？」

  將萱萱不解：「洛明霆和洛明琛也喜歡像大人一樣板著臉，但是他們不經常那樣的，而且洛明琛一笑起來又軟又可愛，我可喜歡了！」

  「女孩子要矜持。」

  席宸御面無表情給出一句。

  「矜持？」

  將萱萱蚊香眼：「什麼是矜持呀？」

  「不能隨便說喜歡哪個男孩子。」

  席宸御給出解釋。

  「是這樣啊，那高馨月是不是一點都不矜持呀？」

  將萱萱瞅著席宸御說：「她以前可是一看到你就說好喜歡你呢！」

  席老在旁笑眯眯地聽著兩小隻對話，覺得小孩子就是單純可愛，和這些祖國的小花朵待在一起，他感覺自己都年輕了不少。

  「將萱萱你在說我壞話！」

  高老爺子抱著高馨月走進席家客廳，而響起的聲音無疑是高馨月發出的。

  「我可沒說你壞話，是席宸御說女孩子要矜持，不可以隨便說喜歡哪個男孩子，聽他這麼說，我便想起了你以前時常和咱大院的小朋友說你喜歡席宸御，這是事實，不算我在說你壞話，對吧？」

  將萱萱滿眼無辜。

  「你就是在說我壞話！」

  高馨月眼淚淚光縈繞，癟嘴對高老爺子說：「爺爺，我討厭將萱萱！」

  「……」

  高老爺子不知該如何接話。

  「小月亮，萱萱是在和席宸御說著玩呢，別傷心，她不是有意說你的。況且你們都是小孩子，那個什麼矜持可不是給你們用的。」

  就在席老音落之際，座機鈴聲響起。

  「喂！是果果妹妹嗎？」

  席宸御迅速拿起話筒，待聽到話筒里傳來姜黎的聲音，他忙改口：「姜阿姨好！我知道了，我這就讓爺爺和大門口的值警叔叔說一聲。」

  把話筒遞到席老手上，席宸御說：「姜阿姨的車子停在咱們大院門口，爺爺你快和值警叔叔打個招呼，給姜阿姨趕緊放行。」

  「知道了知道了，看把你急得。」

  席老笑著搖搖頭，聽到話筒里傳來值警同志的聲音，他說：「對，是熟人，放行就好。」

  掛斷電話，席老見小孫孫和將家的小丫頭溜下沙發，不由問：「你們這是要去哪？」

  「席爺爺，我和席宸御去大門口接姜阿姨和果果妹妹，還有洛明霆洛明琛他們！」

  將萱萱表情認真：「要不然姜阿姨不知道路，找不到席爺爺家怎麼辦？」

  「都坐回去，你們姜阿姨不會找不到路。」

  即便他沒在電話里提到，相信小宋小楊也會給指路。

  將萱萱撒嬌：「席爺爺……」

  席老：「乖，席爺爺家距離大院門口可不近，不等你們走過去，你姜阿姨開車就已經到席爺爺家院門口了。」

  隨後捉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