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3章 這還用你來教我?
聞言,姜黎倒也沒瞞著蔡秀芬和齊女士,她開口把果果今個在幼兒園發生的事敘說一遍,聽她說完,蔡秀芬和齊女士齊齊皺眉。
「在北城姓高,算是有背景的也就那一家,沒想到他家的兒媳婦竟如此狂妄!」
這是齊女士的聲音,她面部表情肅然:「你乾爸的資歷和那姓高的不相上下,原先我只是覺得姓高的為人過於圓滑些,
不怎麼喜歡和高家人接觸,今日我算是知道了,高家能娶那樣一個是非不分,狂妄至極的女人進門,只怕其中少不了什麼利益牽扯。」
聞言,姜黎思索片刻,卻搖頭:「應該和利益無關。」
微頓須臾,她說:「根據我爸爸說的,那女人是真沒什麼素質,而能養出這樣一個女兒,家裡人的素質怕是也高不到哪去……如此一來,除過男女之間因感情結合在一起,我實在想不出高家有什麼理由把人娶進門。」
蔡秀芬靜靜地聽姜黎和齊女士對話,沒有插一句。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高家的小子和他媳婦互相看對眼,不存在兩家之間的利益牽扯?」
話出口,齊女士仔細想想,覺得也是這個理兒。
畢竟娶妻娶賢,姓高的那麼圓滑世故、看重權勢的一個人,即便利字當先,在給兒子娶媳婦這件事上,不可能蠢到把一個見識淺薄的攪家精給弄到家裡。
畢竟在有些事情上,就算再有利可圖,姓高的肯定會做風險評估,否則,還如何稱作老狐狸?
「嗯。」
姜黎輕點頭:「我確實是這麼想的。能住進乾媽您說的那座大院,身份上都不簡單,由此更不難推斷出,他們想問題會比普通人想得更長遠,否則,又哪來的能力走到高處,成就今日的輝煌?」
「說得好,那些個老狐狸的確沒一個簡單的,他們那腦子不知道有多少個彎彎繞繞,遇到問題只會往多往深的想,要是因他們一兩句話就知道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麼,就未免有些自以為是了。」
看著姜黎,齊女士滿目欣慰,她嗓音柔和:「放心吧,不說旁的,單單在明面上,姓高的最會做人,他要是知道自家兒媳婦今日做出的蠢事,勢必不會輕易翻過去。」
「這我可不在乎,我只知道以我爸爸的脾性,想要把今個的事翻過去,就一個字,難!何況我爸爸有多緊張糰子他們,我心裡最是清楚。」
說到這,姜黎笑笑:「好啦,不說這事了,乾媽您和我娘繼續聊你們的,我看看家裡有沒有要洗的衣服拿到院子裡洗洗。」
蔡秀芬這時頗為無奈說:「家裡的髒衣服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洗?」
姜黎尷尬地笑笑:「娘……」
「多大的人了還撒嬌?!」
嗔眼寶貝女兒,蔡秀芬搖搖頭說:「知道你在學校忙,睿睿他們每次一換下髒衣服就自個動手洗了,我想幫著洗兩件都沒機會,又哪裡給你這個機會?至於我和你爹的髒衣服,我可從來沒積攢過。」
自打從國外回來,姜黎是真得沒怎麼做過家務,不是不想,是家裡大大小小基本上不給她機會。
尤其洛晏清在家的時候,那是恨不得直接上手幫姜黎洗臉刷牙,不讓姜黎纖纖玉指碰一滴水。
齊女士滿眼含笑:「你在學校又要辛苦給學生代課,又要照顧糰子他們,你娘和睿睿他們不想你累到,自然不會讓你在大院這邊的家務事上有表現的機會,這說起來是你的幸福!」
「我知道。」
姜黎笑眯眯點頭。
二三十分鐘後,齊女士起身告辭。
姜黎把人送到院門口,目送齊女士走遠,這才收回視線,轉身走進院門。
「有那樣一個兒媳婦,估計沒少給家裡惹事!」
看到姜黎從客廳門外進來,蔡秀芬出言感慨。
「不清楚。不過家裡出了那麼個人,平日裡少不了雞飛狗跳。」
這還真被姜黎說中了,就因為高家有王曉慧這麼一個兒媳婦,幾個妯娌間隔三差五橫眉冷對,沒少讓家裡男人和高老爺子頭疼。
至於高老太太,這位是直接開罵。
而王曉慧知道婆婆的脾性,這不,抱著女兒高馨月回到家,直接避重就輕,說高馨月做遊戲時不小心摔倒,哭著非得找媽媽,她在接到蘇老師電話後,不得已之下去了幼兒園,將孩子抱回了家。
反正她是一句沒提她本人在幼兒園惹出的事。
高老太太對於王曉慧的說辭沒全信,但看到寶貝孫女點頭,也就沒再多想,殊不知,在回家途中,王曉慧是一而再再而三與女兒小月亮強調,不可在家裡提起她動手打小朋友的事兒。
是,她是囂張,仗著高家的家世,在外不把普通人放在眼裡,可這不代表她不懼公婆,特別是公公,如若對方知道她在外的言行,勢必對她冷臉。
再然後,高啟明少不了對她動拳頭。
因此,今個在幼兒園發生的事,王曉慧決定瞞得死死的,她其實看得出江博雅不是她以為的那種普通人,何況江博雅還認識席老,還對席老說他剛從國外回來。
這給王曉慧的認知是……她有可能真闖了禍。
但要她認錯,在幼兒園老師和眾多小朋友面前認錯,王曉慧自認做不到,且是要她給一個小屁孩道歉,這就相當於自打臉。
不想自己成為一個笑話,王曉慧在被江博雅提出要求時,只能靠自己蠻橫無理硬扛!
時間過得很快,晃眼間一下午時間過去。
席家。
用過晚飯,席國邦坐在客廳陪著席老閒聊。
「我覺得不至於。」
「那是你還不夠了解博雅,不夠了解你江伯伯。」
「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發生點矛盾,博雅哥……博雅哥是有大局觀的人,怎麼可能就因為這件事取銷注資?」
「首先,果果那孩子沒錯,況且果果是為了幫咱家小御作證,從而被高家的小姑娘冤枉,說果果和小御還有將家的小姑娘欺負她;其次,高家的小兒媳不辨是非,接連兩次動手要打果果,這換作是你,看到有人蠻不講理要打自家孩子,你會如何做?」
「我抽她丫的!」
想都沒想,席國邦像土匪似的,臉色一寒,張嘴就來了句。
「聽聽,你都想著直接動手,可想而知在面對那樣的情況時你有多生氣,然而你博雅哥不過是讓對方給果果道歉,結果對方不認錯不說,
反倒扯出你高叔拉大旗,用家世欺壓人,當時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你博雅哥臉上一派淡然,眼底卻風暴涌動,等著吧,你高叔這回被他家的小兒媳估計坑得不輕。」
今個在幼兒園發生的事,席老是原原本本與席國邦說了一遍,這會兒他輕搖搖頭,感嘆:「當初啟明那小子要娶他那媳婦進門,你高叔兩口子就不同意,覺得對方家裡門戶低了些,而且渾身透著小家子氣,但老兩口拿小兒子沒辦法,又因為生米煮成了熟飯,最終只能捏著鼻子同意了婚事。現在看來,啟明那媳婦是真娶錯了!」
「高啟明家的老大好像不足月就出生了,有這回事吧?」
席國邦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席老怔了下,旋即說:「不是不足月,是婚前就有了。」
席國邦「嘖」了聲,說:「小時候我就覺得那小子不靠譜,後來找對象同樣不靠譜,甚至連眼睛都瞎了,被那麼個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虛偽做作的女人給拿捏住,走出去,要說他高啟明是我朋友,我都覺得寒磣。」
說起來,高馨月的爸爸,也就是高家的小兒子高啟明,這位和席國邦曾是兒時玩伴,兩人年歲相當,論起兩人間的關係,算是還不錯。
不過在各自成家工作後,相互間走動明顯減少。
或許是都忙,又要顧家,導致長時間難見一面,總之,關係不僅變淡了,且多了幾分客套。
很難再像兒時那樣有什麼說什麼。
席老看眼席國邦:「你倆以前好得都能穿一條褲子。」
「您老不也說了那是以前,現如今我和他可不是一路人。」
席國邦說著,嗤笑了聲:「他那媳婦也就占了一點好,能生,進門至今,生下四子一女,但我家丹丹也不賴,給我生了三個大胖小子。」
「在說我什麼呢?」
許丹的聲音在二樓樓梯口響起。
聞言,席國邦當即抬眼看過去回應:「誇你厲害呢!」
換來許丹一個白眼兒:「用不著你誇我也厲害。」
席國邦尷尬,見媳婦兒離開樓梯口,他不由摸摸鼻頭,對著老爺子笑說:「你兒媳婦有一點不好,就是太驕傲了些。」
「懶得說你。」
席老也丟給席國邦一個白眼兒,拍媳婦馬屁卻拍到馬蹄子上,出息!
席國邦「嘿嘿」笑了下,繼而恢復冷峻,他說:「既然博雅哥有氣,爸您就別去摻和,不管高叔和你說什麼,你千萬別答應,我相信博雅哥不會做得太過分,頂多通過上面給高叔施壓,幫家裡孩子討回一個公道,注資的事多半會延遲,卻絕對不會取消。」
「這還用你來教我?」
席老沒好氣說:「你高叔家的小兒媳搬出你高叔,又拿家世壓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博雅哥接下來會做什麼。」
「博雅哥是個能耐人,距離今天改革開放不過短短數年,博雅哥在國內就已做出不菲成績,說實話,我很佩服!」
「你博雅哥的女兒姜黎更能耐,人家在國外深造那幾年,就自個做多方面投資,據你江伯伯說,從未有過敗績。除此之外,人家一小姑娘在國內也有辦廠開公司,怕是不出兩年,便會推出一款跨時代的通訊設備。」
「……」
席國邦震驚。
席老看向席國邦的眼神頗為嫌棄,說:「用不著驚訝,人家小姑娘就是這麼厲害。」
怔愣半晌,席國邦回過神:「姜黎同志不是在水木大學教書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人家小姑娘有請專業的投資團隊為她工作,另請專人幫忙打理公司業務,自個在背後掌控大方向,就這麼簡單。」
說到姜黎,席老對江鴻發是真得羨慕嫉妒恨啊,膝下就一子,這個兒子膝下也僅一女,可人家兒子孫女全是有大本事的。
但凡知道的人,誰又能不羨慕?
「厲害!姜黎同志真厲害,我深感佩服!」
席國邦這話說得異常誠懇。
「行了,你去樓上看看小御,今個被高家小丫頭憑白冤枉,難保小御心裡沒什麼想法。」
席老擺擺手,趕席國邦去二樓。
「好吧,我這就去。」
起身,席國邦上了二樓。
「叩叩叩!」
站在席宸御房門外,席國邦屈指輕叩。
「門沒關。」
稚嫩中夾帶著奶音傳出來。
推開門走進房間,席國邦隨手又把門闔上。
「……」
席宸御本端坐在書桌前看書,聽到腳步聲靠近,他轉頭望向來人,見是自己爸爸,他黑眸中染上疑惑。
「爸爸來找你聊聊。」
坐到床邊,席國邦看著眼前的小兒子,向來冷峻的表情此刻稍顯柔和。
要說在席老和媳婦許丹面前,席國邦還偶爾有個笑模樣,那麼在自己孩子面前,席國邦一直都是一副嚴肅臉。
「我在看書。」
席宸御言下之意他沒空。
「就占用你一點時間。」
席國邦臉上並無異樣,他說:「你爺爺都告訴我了。」
「……」
席宸御不解。
「小月亮冤枉你的事。」
席國邦觀察著兒子的表情變化,卻沒看出特別之處,不由問:「你就沒什麼想法?」
「我沒做過,隨她怎麼說,但我討厭她冤枉果果妹妹,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在幼兒園再看到她。」
席宸御說出心裡話,而後他滿目認真,一字一句問:「你能做到嗎?」
「……」
這回輪到席國邦迷糊,不知道小兒子是什麼意思。
「……讓高馨月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靜默半晌,席宸御索性直言。
「這……」
席國邦難住了。
「做不到?」
席宸御與席國邦目光相接:「當我沒說。」
收回視線,席宸御坐正身形,將目光重新落回課本上。
見狀,席國邦臉龐發燙,他這是被兒子嫌棄了,前一刻被老父親嫌棄,這一刻又被小兒子嫌棄,他好難啊!
數分鐘一晃而過,席國邦發現小兒子是真沒打算再搭理他,禁不住嘴角翕動,想找點話說,可是席宸御專注看書,這使得他終究閉上嘴,起身默默離開。
「這是怎麼了?」
許丹剛洗完澡在擦頭髮,看到席國邦一臉鬱悶走進臥室,不由問了句。
「我被席宸御嫌棄了。」
說著,席國邦在臉上抹了一把:「我怎麼就被自己兒子嫌棄了呢?」
「你沒事去找小御做什麼?又不是不了解那孩子的性子。」
許丹有些好笑:「說說吧,為什麼會被嫌棄。」
「小御不想再在幼兒園看到高家的小姑娘,問我能不能做到。」
席國邦嘴裡發苦:「你說這要我怎麼做到?幼兒園又不是咱家開的,我哪來的權利制止高家的小姑娘再去那所幼兒園?」
許丹沒接話,而是問:「爸和你說了?」
「你也知道?」
席國邦挑眉。
許丹點頭:「下班回來爸就和我提了那事。」
席國邦問:「你是怎麼想的?」
「我能有什麼想法?」
許丹放好毛巾,她說:「離遠點唄!不然,就高家小姑娘的脾氣,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事。」
「唉!」
席國邦嘆氣:「都怪我長得太好,給席宸御遺傳了一張好臉。」
許丹「撲哧」一笑:「臉皮真厚!」
「我有說錯?」
席國邦瞪眼。
「那倒也沒有,可你別忘了我的功勞。」
笑了笑,許丹說:「人都喜歡美好的事物,高家小姑娘喜歡咱家小御,這沒有錯,可她錯在不該那麼霸道,更錯在不該撒謊,又是冤枉小御把她拉倒,又是冤枉那個叫果果的小姑娘和萱萱欺負她,這嚴格說起來,不是小孩子在鬧情緒,純粹是心眼壞。」
「小孩子哪有什麼壞心思,都是家裡人給慣壞了。」
聽席國邦這麼說,許丹沒做聲。
……
這日,高老爺子在工作時間,被上面的領導相隔一個多小時兩次叫去談話。
第一次,高老爺子相當迷惑,不知自己在工作中有哪裡做得不對,等第二次談話結束,高老爺子知道了,源頭出在小兒媳身上。
準確些說,是小兒媳不帶腦子出門,得罪人導致他在工作中被上面敲打。
熬到下班,高老爺子一進家門,便黑沉著臉問高老太太:「啟明媳婦在家嗎?」
「怎麼了?」
高老太太察覺到事色不對,不免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高老爺子。
「我問你啟明媳婦人呢?」
高老爺子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她在家的話就讓她到客廳來。」
「沒在。」
高老太太安撫高老爺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人去哪了?」
「在你進門前半個小時,抱著小月亮去了火車站,說是帶小月亮到滬城她娘家住幾天。」
「把人給我找回來。」
「這……」
高老太太沒動。
高老爺子瞪眼,對著客廳門外喊司機,接著他吩咐司機去火車站找人,並將王曉慧母女帶回家。
正好這時高啟明下班回來,見老爺子臉色很不好,他什麼都沒問,就坐上車,隨司機一起前往火車站。
「到底怎麼了,你就不能和我說說?」
高老太太滿目擔心。
「上周六小月亮在幼兒園是不是又惹事了?」
不等高老太太做聲,高老爺子接著說:「啟明媳婦去的幼兒園,對吧?她帶小月亮回來就沒和你說什麼?」
「曉慧說小月亮在幼兒園玩遊戲不小心摔倒,她接到蘇老師電話就把小月亮帶了回來,旁的她什麼都沒說,怎麼,事情不是這樣?」
想到小兒媳有對自己撒謊,高老太太的臉色一時間變得很難看。
「她倒是知道自己闖了禍!」
高老爺子臉黑如鍋底:「小月亮在幼兒園冤枉小御把她拉倒,還冤枉給小御作證,名叫洛明曦的小姑娘欺負她,你的好兒媳接到老師電話去了幼兒園,不辨是非,就對著人家小姑娘發火,甚至對一個不到三歲半的小姑娘動手,
而且是接連兩次動手,被人家孩子的爺爺恰好撞見,要求她道歉,結果你的好兒媳把我這個公公搬出來,說高家有多厲害,以勢壓人,囂張狂妄,沒道歉直接抱著小月亮回了家。」
「這多大點的事,至於你這麼生氣?再說,你的身份本來就在那放著,咱高家也確實不是普通家庭,曉慧不過是不想小月亮受委屈,才搬出你和咱……」
「你給老子閉嘴!」
高老爺子火冒三丈:「都是你給慣出來的!」
高老太太嚇得心神一緊,不敢再多說一句。
「我在家給你們說過多少遍,在外一定要行事低調,不要仗著我的名頭,仗著家裡對他人出言不遜,更不可隨意欺壓他人,你們倒好,全把我的話當做了耳旁風!」
眼神陰鬱,高老爺子凝視著高老太太一字一句說:「我今個接連兩次被上面叫去談話,根源就在你的好兒媳身上,她在江董事長兒子面前出言不遜……」
將事情道出,又把自己被上面如何敲打道出,高老爺子末了,抓起茶几上的搪瓷缸,狠狠地砸在地上。
「要是江博雅先生取消注資,你不妨好好想想後果!」
「怎麼會這樣?」
高老太太臉色煞白:「該死的王曉慧,她怎能做出那種沒腦子的事?」
「你以為你有多好?就在剛才,你不還說你的好兒媳沒有錯?」
高老爺子冷笑。
「我……」
高老太太給自己辯駁:「我那不是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
「你倒是有理了!難道你不知道像我這樣的,所處的位置越高,家裡人越該在外注意自身言行,不給他人落下口實?」
被高老爺子一通訓斥,高老太太一時間啞舌。
「猖狂得很吶,只想著我所處的位置高,就一個個目中無人,你們可真是長能耐了!」
高老爺子沒看高老太太,他說:「也怪我平日對你們管得太松,總覺得你們說話行事心裡都有譜,不會在外亂來,誰知,是我眼睛有問題,沒看出你們的本質,以至於你們在外披著虎皮扯大旗,我這老臉算是被你們狠狠踩到地上了!」
拍拍自己的老臉,高老爺子氣得掏出根煙點燃,接連猛吸了好幾口,來緩解心中煩躁。
隨後捉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