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這一覺睡到快六點,等她起來發現外面天都黑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穿好衣服出去,發現大家都在堂屋吃飯了。
四丫看著田韶身上毛茸茸的兔子睡衣,眼睛一下亮了:「大姐,你這睡衣還可愛,我也想要一套。」
田韶說道:「等你考上大學,我就送你一套。」
現在就算了,四丫她們都是洗完澡就上床睡覺,睡衣也用不上,沒得浪費。
四丫哀嚎:「大姐,你能不能不要什麼都跟考大學扯到一起啊?」
這丫頭是不給壓力就不會努力,所以只能不斷刺激。田韶說道:「你考不上大學,謀不到好前程,將來好的東西都跟你無緣。」
譚敏雋聽到這話,不由說道:「三嬸,話也不能這麼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考大學不是唯一的出路。」
白初榕瞪了譚敏雋一眼,這小子就是沒吃過苦,才會說出這樣沒腦子的話來。對農村人來說,考大學是最好的出路。
田韶點頭說道:「你說得很對,考大學確實不是唯一的出路。像我們村就有很多去羊城做工,多的每個月工資有七八十,少的也有三四十。但是你知道她們的錢是怎麼賺的嗎?每天平均干十二個小時,黑白顛倒非常辛苦。」
頓了下,她又說道:「而且像她們的工作,像做衣服的女工,一般到四十剁碎以後眼睛就不行做不了了;而干粗活的,到五十後就會一身病痛。可若是考了大學,到時候分配出來就坐辦公室,不用風吹雨淋,不用熬夜受累。」
譚敏雋無法辯駁。
四丫卻是說道:「大姐,三姐也沒上大學,她現在不也找了個好對象?」
三丫跟武正清的事家裡人都知道了,李桂花跟田大林高興得不行。現在啊,兩人就等著這女婿上門了。
聽到這話,三丫羞怯地說道:「四丫,說你跟五丫,你扯我身上做什麼。」
田韶倒是不避諱這個話題,說道:「你三姐能找著好的對象,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性子溫柔又飯做得好吃。你呢,你有什麼拿得出手的?」
六丫立即補充了一句:「大姐,你還漏了一個,三姐做衣服好看能賺錢。」
四丫審視了下自己,發現沒一樣拿得出手的,頓時偃旗息鼓了。
譚敏雋還想再說話,不過白初榕怒瞪了她一眼沒敢再吱聲。等吃過飯大家回房後,他與白初榕滴咕說田韶不應該這般打擊妹妹。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教呢?」
譚敏雋也不知道,但他就覺得田韶這樣不行:「她這樣說,好像她兩個妹妹除了念大學外就沒其他出路。按照她這麼想,那考不上大學的都不活了。」
他其實特別反感這種教育方式,路有千萬條,並不是只上大學這條的。
白初榕長出一口氣,說道:「不是考不上大學不能活,而是你三嬸希望四丫跟五丫考上大學以後有個好的前程。而且在農村考不上大學進不城裡工作,就只剩下嫁人這一條路,可身無所長也嫁不到好人家。」
譚敏雋想也不想說道:「三嬸那麼厲害,都認識港城的大老闆,完全可以安排兩個妹妹在羊城上班啊!」
聽到這話,白初榕的臉立即沉下去了:「你三嬸是有本事,但這不代表她願意讓兩個妹妹依附她而活。只看三丫跟六丫就知道,她希望自己的妹妹能獨立了。」
雖然說前幾年為了讓三丫學做衣服花了不少錢,但這卻是受益一生的事。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三丫現在每個月隨便做下衣服就能賺四五十塊錢。而六丫就更不要說了,那麼一個天才,誰家娶到都是福氣。
譚敏雋是覺得田韶拔苗助長,但看媽臉色不好也不敢吱聲了。
另外一邊,譚越與田韶回了屋,他說道:「敏雋這孩子太年輕沒經過事,不知道農村人的辛苦與艱難。」
田韶笑了下,說道:「你覺得我會跟他計較?」
譚越搖頭道:「當然不是了,我就覺得他太不懂事了。之前還跟我說想做生意,就這性子哪能去做生意?」
田韶聽到這話並不意外:「你可以提醒大哥大嫂,但不要插手。」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譚敏雋要真打定主意做生意,譚興國跟白初榕是攔不住的。而且田韶早就看出來,這孩子很嚮往豐富的物質生活。當然,這並沒有錯,只是不適合走仕途了。
譚越嗯了一聲說道:「等明年回去,我就跟大哥說。」
「好。」
三丫在外頭喊道:「大姐,水好了。」
田韶一聽,立即拿著衣服就去洗澡了。唉,還是四九城好,臥房裡就配置了衛生間跟熱水器。不過這兒沒有自來水,熱水器買回來也用不了。
平日田韶要半個小時才洗完澡,可今日她一刻鐘都沒有就洗完了,然後將譚越推去。而她自己等譚越出去拿了一本書爬上床,靠在床頭看起了書。
譚越洗完澡後回屋。
田韶心怦怦跳,不過她還是強裝鎮定地裝成很認真地在看書。實則,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腦海之中都是那八塊腹肌。
譚越將門反鎖以後湊到田韶旁邊,沙啞著聲音問道:「看的什麼書?看得這麼聚精會神的。」
田韶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不過臉上不顯,故意抬頭看著譚越說道:「一個人除了看書,也不知道幹嘛呀!這書挺有意思的,你跟我一起看。」
現在沒什麼娛樂活動,不像以後可以玩遊戲刷手機。至於說電視,田韶都沒看過,畫質太差看得她難受。至於四丫跟五丫倒是愛看,不過怕影響學習每天只能看兩個小事。
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了,如今終於等到了,哪還有心思看什麼書。譚越將她手中的書抽走,啞著聲音說:「今日是咱們洞房花燭夜,不許再看書。」
田韶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地說道:「好,不看書,今晚就看你。」
譚越再忍不住,燈關掉以後就田韶壓在身下。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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