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去了前門大街,買了一些日用品以及兩套衣裳就回了三眼井胡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日用品自己用,衣裳是送給趙大爺的,除此之外還送了個菸斗給他。
這老爺子沒什麼嗜好就喜歡吸兩口,而且只吸自家種的土煙,過濾嘴的香菸不吸。
趙大爺得了禮物,笑得合不攏嘴。
下午田韶去了郵局寄東西,除了收錄機外還有兩塊手錶。這兩塊手錶,一塊新的一塊舊的,舊的是她之前戴的那塊是給三丫的;新的是從港城帶回來的,給二丫的新婚禮物。
寄完東西,田韶就坐公交車回學校了。
穆凝珍看到她,笑著道:「我剛才還跟憶秋姐說你若是今天再不回來,明早我們就去跟輔導員急請假了,好在你及時趕回來。」
說完,她看著田韶的穿著有些狐疑地問道:「小韶,你是今日到四九城的?」
田韶搖頭道:「不是,三天前就到了,因為有許多事要處理就沒回學校。」
穆凝珍搖搖頭說道:「那你這三天都住在招待所嗎?也太浪費了。」
劉穎看了她一眼,覺得她問得太多了。田韶又不是三歲孩子,人家行事肯定有自己的考慮。
田韶知道她的性子,知道沒有惡意笑著道:「沒住招待所,住家裡。」
這些不說穆凝珍了,就是劉穎都驚了下:「小韶,你跟裴同志結婚了?」
田韶笑著說道:「我們說好了畢業以後結婚的,所以現在說這個還早。不過我們一起在市里買了座宅子,宅子比較破一直在裝修,上個月才裝好。」
房子裝修好了以後她放假就會過去住,瞞不了的。與其等以後告訴她們,她們有隔閡,還不如現在就說。
劉穎很敏銳,她問道:「小韶,你剛說的是一座宅子而不是一套房子?在四九城,能用一座來形容的都是大房子。」
田韶點頭說道:「是一座兩進的四合院,有十多間屋子,等你們以後有空去我家做客。」
「這宅子是你們一起買的?」
田韶微微點頭道:「他的積蓄加上我的稿費一起買的,不過裝修都是他出的錢。就因為這座宅子他單位分的房子都換出去了,現在住的是間十多平的小屋子。他還說,等我們結婚以後這小屋子都要讓出去了。」
十多平的房子裴越要讓就讓,反正她也不會去住。
穆凝珍覺得裴越真傻,自己的房子憑什麼要讓出去啊!不過想著他們買的宅子,那可是有十多間房的啊,以前的資本家住的不外如此了。她有些安耐不住地說道:「小韶,我跟憶秋姐約好周日去大柵欄,到時候去你家看看。」
田韶搖頭道:「周日不行,周日我有事走不開。」
鮑憶秋買了東西回來,看到田韶不由笑著道:「到底是家裡養人,這回去半個月胖了不少。」
田韶摸著臉一臉驚恐地找鏡子,照了鏡子後鬱悶了,這臉確實比以前圓了。唉,港城的東西太好吃了,她又沒控制飲食。
穆凝珍見狀笑罵道:「你這丫頭太不知福了。多少人想胖都胖不起來,你倒還嫌棄。」
田韶才不要胖,胖了漂亮的衣服就跟自己無緣了。
等田韶去洗漱的時候,穆凝珍將她買房的事告訴了鮑憶秋:「小韶命真好,裴同志工作好人長得出眾,現在連婚房都置辦好了。小韶啊,以後就等著享福了。」
這話劉穎可不敢苟同:「凝珍姐,小韶剛才說得很清楚,那房子她也出了一半的錢。小韶長得漂亮又聰明還能賺錢,我覺得有福氣的是裴越。」
見兩人爭執起來,鮑憶秋又好笑又好奇,說道:「裴同志跟小韶都優秀,他們能在一起是緣分咱們祝福他們就好。」
兩人這才沒說話了。
田韶洗完澡回來時候鮑憶秋正在背英語,她聽了兩句走過去問道:「憶秋姐,你這英語是誰教的,以後不要再跟這人學了。」
「怎麼了?」
「發音一點不標準,你要再跟這人學下去,以後再想糾正就難了。」
穆凝珍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問道:「小韶,你又沒學過英語,怎麼知道是錯的?」
田韶接了書,照著課本念了一段。
宿舍里的三個人包括劉穎在內,聽完後都石化了。
鮑憶秋站起來一把抱著田韶,說道:「小韶,小韶,姐的英語就靠你了。」
劉穎好奇地問道:「田韶,你這英語說得也太流利了,跟誰學的?」
田韶笑著道:「玉秀奶奶教的。憶秋姐、凝珍姐,現在外頭有一種收錄機。放了磁帶進去,可以將要學的東西錄下來。像這篇課文,我可以先錄下來,你們以後照著讀就行。」
鮑憶秋跟穆凝珍兩人苦笑一聲,那收錄機不僅貴還需要票,不好弄。
田韶順勢說道:「我有個朋友人脈很廣,若是你們願意我可以托他幫忙買一台收錄機。你們放心,我肯定讓他給個最優惠的價格。」
穆凝珍想也不想就說道:「小韶,我們買。」
她是想出國的,若英語能說得像田韶這樣流利那出國的把握就大了幾分。所以,不管多少錢她都要賣。
田韶沒說送,倒不是捨不得,而是知道鮑憶秋跟穆凝珍不會要的。不過這台收錄機加上三盤磁帶,她收了一百塊錢。這是成本價,一分錢都沒賺的。
劉穎聽到一百塊錢,看了一眼那收錄機後沒吱聲。這麼高檔的收錄機,市價都是兩百往上的,田韶肯定貼錢了。
鮑憶秋不懂行情,但收音機都要八十,收錄機比收音機高檔肯定更貴了:「小韶,你跟我說,這收錄機到底多少錢?小韶,你幫我們賣東西還教我們英語,可不能讓你貼錢。」
田韶忙道:「收錄機是一百塊,三盤磁帶是送的。憶秋姐,我真沒貼錢。憶秋姐,你將收錄機給我,我先給你們錄字母跟單詞,你們先照著讀,等背熟以後再錄對話。」
鮑憶秋哪不知道她在轉移話題,只是她手裡也確實沒錢了:「小韶,你錢我先欠著,等我以後有錢再還你。」
田韶很無奈地說道:「憶秋姐,我真沒貼錢。」
鮑憶秋笑著道:「你就算沒貼錢,那也是為我們欠了對方人情。欠債好還人情難還,以後對方有什麼要求你跟我們說,這個人情我們來還。」
這次田韶一口應下。朋友是莫須有的,不需要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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