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漫畫的事,廖不達又問了田韶去了一趟港城有什麼想法,這話讓裴越提起了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只是當著廖不達的面,也不敢使眼色什麼的。
田韶也沒瞞著,將港城繁華與那種拼搏精神都講了。特別是講到楊經理,她忍不住讚嘆道:「為了拿到獎金,楊經理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這在內地是無法想像的。」
完成了田韶這三單生意,楊經理拿了差不多八千塊的提成。哪怕在港城,對普通的工薪階層來說也是一筆很大的數目了。
廖不達若有所思。
田韶又道:「廖叔,有個事我覺得咱們一定要重視。」
「什麼事,你說?」
田韶說道:「廖叔,我的兩本漫畫都已經註冊了版權。除版權外,還有一種是專利。專利保護的是技術方桉跟產品外觀設計等。」
廖不達有些詫異,沒想到田韶去了一趟港城竟注意到了這麼多的東西:「已經開了好幾次會,有關部門一直再推進。」
田韶聽到這話並沒什麼歡喜之色,雖說有關部門在推進但還是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她搖頭說道:「廖叔,太慢了。現在國門打開,那些賊已經潛進來了。他們現在不能像以前明目張胆地搶掠我們的資源,就暗中來偷我們的隗寶。」
廖不達跟裴越都明白她說的賊子是誰,裴越問道:「你說他們偷我們的隗寶,什麼隗寶?」
田韶想也不想就說道:「自然是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比如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裡面就有幾百個古方。他們偷了去申請到專利,到時候咱們若是要用還得付他們專利費。」
廖不達好笑道:「小韶,張仲景是我們的老祖宗,他留下的東西自然是我們的。用自家的東西,怎麼可能還付給小偷錢。」
裴越沒有說話。他相信田韶的判斷,既她這般說,那基本八九不離十了。
田韶說道:「他們申請了專利,而國際上只認專利證書。你要用,就必須付專利費,不然你就是小偷。」
廖不達眉頭皺得死死的。要國際上真是這個標準,就櫻花國那些不要臉的,肯定會這麼幹的。
田韶看著裴越,然後說道:「廖叔,你若是不相信盡可以讓裴越去查,我相信這些人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不僅收集中醫的各種古方,其他行業也不會放過的。」
裴越已經做了決定,哪怕廖不達沒同意他也要私底下查。
這事肯定要查的,不然真的被他們偷了去註冊專利以後還得給他們付錢。不說經濟損失,人也得氣吐血了。
廖不達沉默了下說道:「小越,這事你去查,不過要注意方式方法。」
裴越點頭道:「廖叔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
談完事,裴越就帶了田韶離開了。
段深進來,見茶杯沒水了趕緊給續上。廖不達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不能將小田要過來,不然咱們局又將多了一員勐將。」
這丫頭膽大心細,並且能想常人所注意不到的事,是干他們這一行的料啊!可惜這丫頭志不在此,而且等她開的漫畫公司火了以後,上頭也不可能讓她來幹這個了。
段深聽得一頭霧水。
裴越帶了田韶去找他朋友。他朋友名叫徐玉泉,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隻眼睛受傷看不見了,其他都還好。也因為眼神不方便,街道辦就安排他在糖廠看大門。
兩人到的時候,徐玉泉正好在家。
裴越也沒跟他客氣,進屋以後就說道:「老徐,我之前托你的事怎麼樣了?」
徐玉泉說道:「你給的那兩千塊錢,已經被那臭小子花的一分不剩了。」
聽到裴越說要看東西,他說道:「東西有些多,而且還有些是大件,拿回來的話太打眼了。我就讓阿琨在外租了一間屋,東西都放那兒了。」
他侄子徐琨租的房子,離廢品收購站並不遠,徐玉泉有鑰匙就帶他們去看了。
田韶看到了半屋子的東西,有瓷器、鼻煙壺、玉飾、大鼎以及桌椅。除此之外,田韶也終於看到了字畫,而且還是兩幅。
這兩幅畫,一副是三匹駿馬在草原上馳聘;一副是山水畫。兩幅畫的作者田韶都知道,但是否真跡就不清楚了。不過就這畫工,哪怕是假的掛在家裡也不丟面。
裴越現在明白田韶為何喜歡畫了,因為她自己都每天畫個不停的。
徐玉泉說道:「小裴,你儘快找個人來將這些東西歸類,值錢的轉移出去,不值錢的處置。不然用不了三個月,這兒就得堆滿了。」
一問才知道,徐琨分別請了經常打交道的幾個收破爛的朋友吃飯,然後拜託他們收老物件。好幾個人幫著收,速度自然快了。
裴越點頭道:「行,過些日子我找人來清理這些東西,好的跟大件的都挪走。」
假的,自然是丟到廢品回收站了。
走的時候,田韶與徐玉泉說道:「我們今日出門比較匆忙,沒帶錢。徐叔,得勞煩徐琨明日到我家走一趟了。」
徐玉泉也沒多想,點頭道:「那我明日讓阿琨走一趟了。」
「好。」
在去公交站時,田韶小聲問道:「徐琨靠得住嗎?靠得住的話,我就將東西交給他處理。」
若只是錢少,讓裴越下班後直接送過去就行,不需要讓徐琨特意跑一趟的。也是覺得裴越相信徐玉泉,所以也懶得再找人。」
裴越在田韶開口時就知道她的打算了,他不由說道:「我以為你會自作主張,不會詢問我的意見。」
田韶暗道,在港城智商總掉線的裴越,一回到四九城又變得精明可怕了:「若你覺得他不妥當,那這些東西我先存著不賣。」
裴越很嚴肅地說道:「小韶,我知道倒賣這些東西利潤很大,但一旦被抓就得坐牢。小韶,漫畫公司的要傳開,盯著你的人會越來越多,咱們不能為了這點蚊頭小利落人話柄。」
田韶心頭一凜,她都沒發現自己現在還是那種小市民的心態。可現在位置不同,像倒賣這種事交給別人去干就好了,親自上陣確實很危險。
田韶點頭說道:「你批評得很對,這事確實是我錯了,以後一定改正。」
日子過得泰順了,竟忘記了謹慎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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