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並沒來找田韶。記住本站域名知女莫若母,她自己都說服不了女兒,不覺得田韶能改變李愛華的想法。
李愛華也沒住在田韶的宿舍內,下班前半個小時李奶奶來了廠里,然後李愛華下班後乖乖地跟她回去了。
接下來的兩日,李奶奶一到下班的時間就來接李愛華。李奶奶有高血壓受不得刺激,李愛華再不滿也不敢跟她吵。可因為長輩的干涉,李愛華想見閆耀宗一面都難。
陷入熱戀之中卻見不到心上人,李愛華整個人都暴躁起來。平日都笑呵呵的,但最近跟人說話語氣很沖,都跟好幾個人吵架了。這些人都告狀告到孫科長那兒去了。
孫科長了解了情況,嚴厲地批評李愛華。
李愛華也知道是自己的問題,她哄著紅著眼眶說道:「玲玲,我也不想跟他們吵,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玲玲,你說我該怎麼才能說服我爺奶跟爸媽?」
田韶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只是看她這樣很著急,準備再等一天,若田建樂還沒回來就直接去找古飛,好在當日傍晚田建樂來找她了。
見到了人,田韶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建樂哥,你去哪出差了,怎麼這麼長時間啊?」
田建樂解釋道:「我出差去了隔壁省,剛回來。大丫,大正說三日前你來找我,還說當時你很焦急的樣子。大丫,出什麼事了?」
田韶點頭道:「建樂哥,我有事想找你幫忙。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另外找個地方吧!」
「行,那你跟我來。」
田建樂在縣城這麼長時間,對這兒很熟悉,很快就尋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田韶從挎包里取出兩張畫像遞給他,說道:「建樂哥,我想請飛哥幫忙找下這兩個人。」
田建樂接過去一看,皺著眉頭說道:「你找他們做什麼?」
這兩個人一看面相就不像是好人,不明白為何田韶要找這樣的人。按理她現在的身份,不該跟這樣的人接觸。
田韶將李愛華的事和盤托出,沒辦法,要找他幫忙肯定得讓他了解前因後果了:「我從室友那兒了解閆家的情況後,又託了陳姨幫著打聽,得到的結果是一樣的。建樂哥,我覺得這個閆耀宗跟他父母是一類人,不然不會要這份工作。」
擔心是個有良知的人,都不可能為了一份工作由著父母將妹妹推進火坑。這樣自私自利的人,不是良配。
田建樂認同田韶的說法:「確實不是個好的,只是你找這兩個人做什麼?」
田韶沉默了下道:「你懷疑這兩個混子是閆耀宗買通的,那日晚上的事是他自導自演。」
「可你剛說了那晚他並沒報自己的名字跟單位,兩人是一個月後偶然碰見的。」
田韶笑著說道:「這個偶然,誰知道是不是他精心製造的呢?建樂哥,有些人為了往上爬無所不用其極的。」
在現代,有些人為了少奮鬥幾十年專門盯著那些家境富裕獨身女,想盡各種辦法博得那些姑娘的芳心。只是現在信息落後加上人相對單純,所以沒往那方面去想。
田建樂有些不明白,為何大丫會懂這麼多,難道落次水開了竅就這麼聰明:「你就這麼篤定閆耀宗不好?有句老話說得好,歹竹出好筍,也許他就是那個例外。」
田韶搖頭道:「他說之前並不知道愛華姐的身份,可他們才認識三四天,閆耀宗就對愛華姐的喜好了如指掌。我問過愛華姐,她說沒跟閆耀宗說過自己的喜好。」
田建樂問道:「李主任跟楊科長很疼愛李幹事?」
田韶點頭道:「非常疼她,兩兒子都比不了。而且愛華姐是個很理智的人,但這次仿若被人下了降頭,竟被閆耀宗牽著鼻子走。」
田建樂將畫像折起來放口袋裡,說道:「我等會就去找古飛,讓他儘快將這兩個人找出來。」
田韶又從挎包掏出一個信封,小聲說道:「這是給飛哥手底下的兄弟一點辛苦錢。」
看著薄薄的信封,田建樂問道:「這錢是李家給的?」
若這錢是李家給的這個忙他不幫,格局這般小不值得自己費心思跟精力。
「不是,是我的錢,等找著這兩個混子查清楚此事我再跟李家人說。」
田建樂拆開信封,看到裡面放著八張大團結:「你不會將自個的錢都拿出來吧?」
李桂花這人,那就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女兒進城備考一分錢都不願掏。而田韶也只拿了一個月工資,手頭也只那個瘋女人賠的錢。
田韶笑這說道:「還有九塊六,能用到發工資。」
村里人都說大丫變了,變得狠心無情。可看著手裡的錢,田建樂暗道田家村能有幾個人像大丫這般重情重義。
將錢還給給田韶,田建樂說道:「錢你拿回去,事我會讓阿飛去辦的。」
「這不行,哪能讓飛哥白幫忙?」
田建樂看著田韶,意有所指地說道:「大丫,阿飛這些年賺了不少,這錢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田韶一下就明白了,說道:「建樂哥,你的意思是他這次幫了李家,以後萬一飛哥有事希望李家拉一把?」
田建樂腦海之中不由浮現出古飛之前說的話,誰娶了大丫誰就有福。之前田韶拒絕後他就放棄了,可現在他很想做這個有福氣的男人。
見他又雲遊外太空,田韶有些無奈,這人跟自己說話怎麼總分神呢!
等他回過神來,田韶說道:「建樂哥,這事只是我的猜測。若我的猜測都是錯的,這事我不會跟李家人說。」
哪怕兩個混混並不是閆耀宗買通的,閆家也不是個好去處,所以她不會幫姓閆的說好話。
田建樂將錢塞回到田韶手中,說道:「做生意有賺有虧,這次我替阿飛做主賭一把。」
賭贏了,那位李主任就欠了阿飛一個大人情;別小看了這個人情,關鍵時候能救命。賭輸了,也不過是費點功夫又沒其他損失。
田韶推脫不過,只能將錢放回挎包里了:「若我的猜測是真的,我會跟李叔跟楊阿姨說是飛哥俠義心腸幫的忙。」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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