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種事情拜託我,真的合適?」南易幽幽的說道。
嗵口可南子美麗的杏眼幽幽的盯了南易半晌,這才回答道:「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如果用我自己的名字去登記旅館,肯定會招來麻煩。所以……只能拜託你了。」
說完,鄭重的側身微微鞠了一躬以示誠意。
自己去登記不行,還不能找經紀人麼,就算經紀人不可靠,還沒有個值得信任的朋友麼?
南易推敲了一會,很快就聯想到「放縱」兩個字。
有一種女人,會通過放縱來達到報復自己戀人的目的,南易轉頭又看了看這個比自己大上三四歲的女人,凝視了一會她的眼睛,很快,他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撞壞了我的車,這是肯定要賠的。」南易先是冷不丁的說了一句,然後又說道:「旅館就不用去了,我在河口湖有房子。」
嗵口可南子沒有說話,把頭往窗戶上一靠,就那麼安靜著。
晚上路上車不多,車速很快,一個多小時,車子已經停在南易日式庭院的前院門口。
南易沒有招呼嗵口可南子,自顧自的下車往裡面走。
看著南易走遠,嗵口可南子把斜靠著的頭收回來,幽幽的嘆了口氣,打開車門,也跟著下車,跟著走進屋內。
嗵口可南子似乎完全沒有搭理南易的意思,進了屋內,很快就摸索到南易的房間,拉開障子門進去,把身上的白色短款風衣脫下來,掛在一隅的立式衣帽架上。
她風衣裡面穿的是一件收腰的女士白底刺花襯衫,襯衫的下擺緊貼著腰部肌膚,將上方山峰的曲線凸顯得愈發的豐挺。
當她抬起手臂往衣帽架上掛衣服時,襯衣下擺跟著被提起,露出了腰側的一小段肌膚,晶瑩的膚光閃得跟隨而來的南易內心一陣蕩漾。
掛好衣服,她徑直走到南易身前,也不說話,只是把頭湊到他的胸前嗅了一下,眉頭一蹙,露出一股厭惡的表情。
嗵口可南子的表情,讓南易很不爽,不過他沒說什麼,等著她的進一步。
嗵口可南子一臉沉靜的將南易拉到床墊前,把他推的仰坐在床墊上,然後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說道:「不許開燈、不許說話,今晚就當是你之前救我的報酬和對你的賠償。
到了明天,我離開這裡,你就把今晚的一切都忘掉,能做到麼?」
「出門左轉,第三間,後院有溫泉,慢走不送,明年我的律師會去找你談賠償的問題。」
瞧把她給金貴的,兩輛車重新噴漆少說兩萬美金,睡一夜就想抵了?
而且是她想睡南易,而不是南易想睡她。
她感情把自己當齋藤歸蝶了,覺得給德川家康獻身,就能留下一個織田信長的血脈?
「呃?」
嗵口可南子被南易弄懵逼了,劇本不應該是這麼寫的,難道不應該是對我跪舔麼?
南易可不會管他,自顧自的脫掉外面的衣服,留著一條褲衩往後院走去,天氣泛涼,這時候泡個溫泉可是很享受。
來到後院,解除最後的束縛,南易走進鵝卵石壘砌的池子裡,把頭往後面一靠,發出一聲暢快的呻吟。
泡了十來分鐘,後院的燈突然熄滅,只留下掛在天上的月亮灑下一點點微弱的光芒。
吧嗒、吧嗒,赤腳踩在積水上的聲音傳進南易的耳朵,七聲以後止住,一陣衣物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接著,浪花聲飄蕩,漣漪打在南易的身上,一雙微涼的小手搭在南易的肩膀上,纖長的手指在他身上一陣摸索,俄而,挽住了他的脖子,一使力,一個香軟滑膩的身子就騎到了南易的身上。
嘩啦嘩啦,池水猶如海浪打在礁石上,噼啪一響,海浪退卻,復又積蓄力量再次拍上去。
隨著海浪,一條八爪魚爬上南易的脖子,倏的一下,收緊自己的爪子,死死的纏住南易的脖子,讓他差點窒息。
俄而,八爪魚一陣痙攣,吐出一串魚籽,仿佛這已經耗盡她的力氣,八爪魚的爪子一松,無力的癱在南易的身上。
一鯨落,萬物生!
良久,爪子顫動了一下,一隻……兩隻,兩隻爪子往南易的胸口一按,八爪魚立起身子,「我們兩……」
「車子還是要賠的。」南易不等八爪魚說完,直接就打斷她說道:「還有,以後請不要糾纏我。」
咯咯咯,隨著南易的話音落下,磨牙聲就立刻響起,聲音里有不甘也有忿恨,也有一股要吃人的血腥血性。
南易可不去理會八爪魚的內心戲,嘩啦一聲,從池子裡面站起來,抬步走出池子,從邊上拿過一條浴巾往身上一裹,徑直往淋浴間走去。
……
翌日,鍛鍊完的南易都沒顧得上詢問為什麼嗵口可南子沒走,就在前院的涼亭裡面開起了電話會議。
如今的技術還不行,和多人通話的技術還沒實現,南易開電話會議,是每個參加會議的人把電話打到紐約的一間辦公室,然後通過辦公室的收音器和播放器向每個電話終端傳輸聲音。
簡而言之,理論上有N個人參加會議,就需要使用N*2部電話機。當然,實際上在一起辦公的人,可以共用一部電話機。
南易和一批開完會又換一批,總共開了三場會議,把南氏的所有業務都過了一遍,最後還給梁慧文下了一個新任務——論證一下發射南氏自己的通訊衛星的可行性,再拿出一份費用評估報告。
七點鐘開會,等他結束會議,時間已經來到中午的十二點。
南易合計了一下,三場會議里有多少部衛星電話參加,還有通話時長,最後毛估出話費開銷,開個會,花掉了他大幾十萬美金的電話費。
這成本真是太誇張了!
「不行,得推動網際網路的發展,得儘快發射自己的通訊衛星。」南易嘀咕了一句,把衛星電話收了起來。
剛把東西收好,嗵口可南子就出現在宅子大門外的外廊,走到一根廊柱邊上,背往廊柱上一靠,站在那裡往南易這邊看。
南易瞄了一眼,沒走過去,而是看了一下手錶,又往院門看了看。
正在這時,院門外就傳來發動機熄火的聲音,沒一會,校花就走進院子,徑直往宅子裡走去。
一分多鐘,她又從宅子裡面走出來,手裡端著一杯水,走到嗵口可南子的邊上,和嗵口可南子說了一句什麼,然後把什麼東西往其手裡一放,又把水遞過去。
嗵口可南子端著水杯,又往南易這邊看了一眼,頓了頓,舉起左手往嘴裡塞了什麼,接著又喝了一口水。
有些電視裡會有一個多年未謀面的女人帶著一個孩子找到男主角,說這是主角兒子的劇情,對這種劇情,南易極度討厭,他可不想自己成為這種男主角。
說他自戀也好,自大也罷,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不難,但想懷上他的孩子這就不容易了,南易對給自己送貨的人有很高的要求。
目前來說,也就斯嘉麗和劉貞有資格給他送貨,其他的還是省省吧。
與其讓自己的孫子輩淪為統計學上的省略位數,語言排比表述上的等等,社會經濟學中人口紅利的那種「人口」,南易情願南家斷根。
南氏只能有「我想再活五百年」的豪邁,不能有「下一世,我不來了」的沮喪。
走出涼亭,南易來到嗵口可南子的身邊,「有車會送你下山,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修車的帳單會寄給你,錢不急,你可以慢慢還。」
「你…我……」
嗵口可南子原來以為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男人讓她賠償只是開玩笑,可剛才吞進肚子裡的藥,還有現在第三次重複賠償問題,顯然,對方不是在開玩笑,就是想讓她賠錢。
「真是一個小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