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把你的害人玩意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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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14日。閱讀

  已經在外面玩了好久的方夢音回到了淺水灣,還帶了一個人回來。

  「給你介紹一下,嚴柔,嚴詠春的後人,有詠春真傳,我請回來教若玢、紅豆武藝的。」

  南易看了看坐在方夢音邊上的嚴柔,臉是那種悽苦臉,和林黛玉似的,看著像是剛被百十個大漢凌辱過一樣,柔柔弱弱的,不當心看,還真看不出來她身懷絕技。

  「嚴小姐,你好,我聽說當年嚴詠春嫁給了一個姓梁的鹽商,你是嚴詠春的後人,不應該姓梁嗎?」

  「說起來,我的先祖並不是嚴詠春的後人,他的母親是嚴詠春的貼身丫鬟,一身武藝盡得嚴詠春真傳,後來成親以後,為了感恩,生下一個兒子,也就是先祖,改姓為嚴。」

  「哦,我說呢,夏管家,麻煩你先帶嚴師傅去她的房間。嚴師傅,你先去房間看一看,要是缺什麼告訴夏管家。」

  「好的。」

  夏勝男把嚴柔帶去了隔壁2047去看她的房間,南易和方夢音上二樓陽台說話。

  「我的大乖孫,八二年了。」方夢音意有所指的說道。

  「奶奶,我知道日子,明年年初您就可以回趟滬海,把你的青春回憶給買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奶奶您的事,我怎麼敢忘,又怎麼會忘。」

  「有心就好。」

  「奶奶,您在外面轉了這麼久,看您紅光滿面的,是不是夕陽紅,煥發第二春了?」

  「小冊老,不要胡說八道。」方夢音啐了一口,又說道:「一生愛一人足矣,我的心,早就跟著你爺爺一起埋進土裡了。」

  「得,奶奶我錯了。」

  「不說我,說你,說說這一年多,你都有什麼大動作。」

  「那我就給您匯報匯報。」

  南易把自己的動作有選擇的給方夢音說了一遍,這一說就是好幾個小時。

  「方氏集團,你想讓我來掌舵?」

  「對啊,奶奶您原來不是做過生意麼?」

  「待人接物我可以,做生意我不行,那時候方家的生意都是大哥在管理,我就是在他的羽翼下胡鬧而已。」

  「奶奶,您可別謙虛,懂待人接物,這生意該怎麼做,您稍微琢磨一下就知道了。您負責做重大的的決策,具體的事情可以交給別人干。」

  「呵呵,你個小皮猴,想讓奶奶我當傀儡就直說,不要光說好聽的。」

  「我可不敢拿您當傀儡,頂天了,就是讓您當個吉祥物。」

  「臭小子。」方夢音哭笑不得的說道:「奶奶我就給你當吉祥物,除了做紅酒,還打算做點什麼?」

  「香塂的房價已經在跌了,跌幅現在還不大,可等恆指撐不住,樓市就會大跌,到那時候,方氏就可以下場抄底了。」

  「帳上有多少錢?」

  「沒多少,一萬多吧。」

  「那拿什麼抄底?」

  「融券那邊不再展期了,下個月就會把股票買回來,到時候,4.5億港幣我拿走去外面轉一圈再轉回來,3億您拿去以您個人的名義拆借給方氏。」

  「按你的打算,是不是我找不到侄子,你也會給你自己變個姓方的表兄弟出來,還得是個青年俊才?」方夢音似笑非笑的看著南易,揶揄道。

  南易豎起大拇指,「奶奶,您英明,我的小心思根本瞞不過您的慧眼。」

  「行了,少玩這套捧殺的伎倆,你奶奶我不吃這一套。」

  「那您說,您想吃什麼,您說出來我都滿足您。」南易啪啪啪的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

  「少點套路,多點真誠。」

  「您看看我的眼睛,有沒有看到我的眼裡飽含著淚水?」

  「怎麼,你還要給我講現代朦朧詩?」

  「我的眼裡有個冤字,血還在滴滴答答的流呢,您楞沒瞧見?」

  「去去去,少給我耍寶。你這家裡加了廚娘,又添了個管家,你讓我把湘荷往哪裡放?」

  「湘荷就讓她繼續貼身跟著您唄,左邊站一個秘書,右邊再站一個自梳女,多氣派。」

  「說認真的,家裡人太多了,要住不下了,把2043和2048都買下吧。」

  「那可不好買,要是好買我早讓人買下了。先將就一下吧,過些時候,拍一塊鴨脷洲的地,在那裡自己起一棟吧。」

  「鴨脷洲就算了,就鴨脷洲大橋一條路,等住的人變多了,交通肯定成問題,大嶼山不錯,那邊可以考慮一下。」

  「那裡也不行,地政署已經在規劃把機場改建到那裡去,到時候飛機起降會比較吵。」

  「那就再說,我物色物色。」

  「您慢慢琢磨就行,我去書房坐會,晚上還要出去。」

  「和趙家的丫頭?」

  「對,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今天世界盃開賽,找個酒吧看球賽。」

  「幾點鐘開賽啊,早的話,我也看看。」

  「奶奶您也喜歡看足球?」

  「我六歲那年,父親來京城把我接到滬海,他帶我去看了史考托杯的比賽,樂華足球隊4比1大比分大勝蟬聯九屆的冠軍鷹國獵克斯隊。」

  「李惠堂李球王的比賽啊,可惜了,咱們國家第二厲害球員的風姿,我居然無緣一見。」

  「第二?還有比他厲害的?」

  「怎麼沒有,高俅啊。」

  「去去去,到底幾點比賽?」

  「半夜呢,一會我把錄像機定時,您明兒看錄像吧。」

  ……

  Ball酒吧。

  聽這名字就知道,這是一家以足球為主題的酒吧。

  南易和趙詩賢兩人十點鐘到酒吧的時候,裡面已經一張空台都沒有。酒吧里的客人有穿尤文圖斯的,也有穿羅馬、AC米蘭、國際米蘭、都靈的。

  南易還看到有兩個穿羅馬的,羅馬這兩年勢頭很好,今年很有希望意甲奪冠,有這個俱樂部的球迷也不奇怪。

  南易看看自己和趙詩賢身上的AC米蘭,怯怯的說道:「會不會太欺負坡蘭這塊歐洲裹腳布了?」

  「要不,你換上他們的球衣?」

  「那還是算了,現在這裡是意呆利球迷大本營,容易挨揍。」

  兩人在吧檯就坐,點了兩杯扎啤,碰了碰杯就提著耳朵在聽邊上的人討論。

  毫無意外,沒人覺得坡蘭能贏意呆利,一個個都在猜意呆利能有幾個淨勝球,從一個到五個都有人猜;等堅定了自己的己見,就會招招手把一個在酒吧里四處轉悠的啤酒妹叫到身邊耳語幾句,然後遞出去一張或一沓錢,又或者沒有給錢的這個步驟。

  「南易,你猜幾比幾?」

  「你覺得呢?」

  「我猜2比0或者2比1,坡蘭肯定踢不過意呆利。」

  「難說,第一組你看四個隊,意呆利、坡蘭、秘魯、喀麥隆,兩個隊可以出線晉級第二輪,閉著眼睛猜也知道肯定是意呆利和坡蘭出線。

  我們知道,他們自己也知道,今天的球賽你看著吧,兩個隊都不會拼,很可能踢出一個0比0出來。」

  「你是說,他們兩個隊會保存實力,保證順利晉級就好?」

  「肯定的,秘魯、喀麥隆隨便踢哪一隊踢出個大比分就能穩定晉級,犯不著非得拿小組賽第一。」

  「有道理,我只分析了兩個隊的水平,沒去通盤考慮。」

  「就是看個球,沒必要非得考慮。」

  「我得考慮,我還要買外圍呢,今天我要下重注。」

  南易蹙眉道:「多重?」

  「兩百。」

  「真重。」南易呵呵一笑,「那我也下個重注,要是猜對幾比幾,賠多少?」

  「也沒多少,最多三倍,外圍也搞波動賠率,不是固定的。」

  「知道這麼清楚,你經常買?」

  「有球賽,又有時間來看,我都會買一點,就當給自己買個好心情。」

  趙詩賢說著,已經舉起手召喚啤酒妹。

  「趙小姐,怎麼買?」

  「200,0比0平,現在什麼賠率?」

  「2.4。」

  趙詩賢嘟囔道:「買的人不少啊。」

  「一樣,100。」

  南易把一張港幣遞給啤酒妹,啤酒妹接過,在一個本子上記下後就離開,也沒有給南易一張回執什麼的。

  「都不給張糖紙?」

  「都什麼年代了,哪還有糖紙那一套,外圍球現在都用電腦來記帳了。你怎麼只買100?」

  「我不賭錢。」

  「呵呵。」趙詩賢嫵媚一笑,「那100是為了買我高興?」

  「不完全是。」

  「喔?」

  「很簡單,我現在已經有資格把100港幣當成零錢。」

  「你的意思是說,100港幣掉地上,你現在都不屑去撿?」

  「屁,我不但要撿回來,還會蹲那裡等著別人也掉個100港幣,我再撿起來,這就叫投資回報。」

  「哈哈哈。」趙詩賢笑的花枝亂顫,三秒鐘,她又把笑容收起來,一隻手放在南易的腰間,一捻,一擰,「我想聽故事,你編一個關於小秘書的故事給我聽,好好編,要是不好聽……」

  說著,趙詩賢的手開始用力。

  「白天、辦公室、車裡、做過,買了套房、200萬、付了一成頭期,說完了,需要我把細節展開說嗎?」

  「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只付個頭期,玩膩了把人一蹬,可以隨時斷供是吧?你還真會省錢,玩女人都算計著啊。」趙詩賢狠狠的剜了南易一眼。

  「嘿嘿!」

  「南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關於第一次的故事?」趙詩賢冷冷的笑道。

  「第一次……」

  南易把腦子裡關於「第一次」的故事都調出來,結合趙詩賢的冷笑,把黃色笑話給抹掉,然後進一步篩選,最後留下一個他覺得最可能的。

  「你想說第一次警告的故事?」

  「呵呵,這裡是Ball,就沒有第三次警告了,今天我就給你一張黃牌,下次我直接給你亮……」

  「紅牌啊?」

  「想得美,我太爺爺賣豬肉的,家裡還收藏著他留下來的剁骨刀呢。」趙詩賢說著露出瘮人的笑容,陰森森的說道:「我先把你的害人玩意剁下來,然後再把你的頭給剁了,我剁剁剁。」

  南易淡淡的說道:「球賽開始了,明天再剁吧。」

  「好,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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