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你確定這裡的河流都不大嗎?」劉楊看見面前滿湖的黑水,嘴角要抽筋了。
「呃~其實也不是很大不是麼?」胡飛也十滿頭黑線,他想表達的不是河流大不大的問題,而且想表達這裡的河水都不清澈,被污染了的問題,誰知道這傢伙要鑽牛角尖?
「你們別鬧了,好好觀察一下,我們分頭行動吧。」陳擎看著這倆活寶,真丟臉啊!
「嚴普,我和你一起。」安娜看著蕭凱在向她靠近了,趕緊貼到嚴普身邊,一把抓著嚴普的胳膊往另一邊走去,剛走了沒幾步安娜就放開了手,她是最討厭觸碰別人和被別人觸碰的,剛剛也不過是突發奇想的想要氣氣蕭凱,主要是想告訴他,她和他什麼關係也沒有。
本來心情多激動的嚴普,在安娜鬆開手時也有些悵然若失。
蕭凱似乎不明白安娜的意思,還是厚臉皮跟了上來,看見安娜鬆開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安娜,你看那邊,像是有什麼東西走過的痕跡。」嚴普漫不經心的走在河邊,到了一處前幾天經過暴曬而水位降低的地方,看見了幾條新鮮的痕跡。
「哪裡?」安娜趕緊走過去,說著嚴普的手指發現了那些一條一條的痕跡,「這個痕跡……」安娜忽然感覺有些面熟。
「安娜,你說這些會不會是水裡什麼東西弄出來的?」嚴普試探的說到,他也不過是猜測而已,其實他心裡真沒有把握。
「水裡的東西?你說這種淡水湖裡會有些什麼東西?」安娜也覺得嚴普說的有些靠邊,卻總是捕捉到腦海里的靈光,剛剛也只是一閃而已,快速的她都捕捉不到。
「有魚,蝦,螃蟹,還有蟲,還有什麼呢?我也不知道了,我接觸的不是很多。」嚴普只說的出來這麼幾個,也有些尷尬了。
蕭凱卻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是走到那處痕跡的邊緣,蹲下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安娜也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了。
「你覺不覺得這像是河蚌的痕跡?」看見安娜過來,蕭凱抬起頭,看向安娜。
「河蚌?」安娜一聽這個詞,瞬間反應過來剛剛腦海里靈光閃過的是什麼東西了,就是河蚌,小時候她也經常和父母去河邊玩,每年夏天乾旱的時候,就會有很多河蚌在水淺的地方,安娜也是經常去捉了玩的。
「我懷疑這些痕跡都是河蚌留下來的,而且這些痕跡比較粗大,河蚌的個頭應該不會太小,這些痕跡都很新鮮,看樣子河蚌就在附近。」蕭凱把自己觀察出來的結果說了出來,看見兩人都恍然大悟般的表情,微微一笑。
「河蚌肯定都是在水裡,難道我們要下去嗎?會不會有危險?」嚴普一看見這河水,就實在是沒有勇氣下去,太恐怖了。
「肯定是需要工具的了,這點兒小事兒,不必放在心上。」安娜有些得瑟的揚了揚手上的東西,是一大麻袋的防水服,還有先進的氧氣袋。
「安娜,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嚴普嘴角抽搐,這個老闆真是太神奇了,需要什麼東西就有什麼東西。
「別小看姐,姐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安娜一聽這問題,頓時更加得瑟了,比幾百面前的悟空還要囂張,「趕緊穿上下水吧,你們誰和我下去?誰在這裡把風?」
「我陪你下去。」嚴普一聽安娜說的話,就趕緊開口說到。
「你實力不足,下邊的情況也不清楚,你最好就在上邊望風吧。」蕭凱淡淡的欠扁的話一說出來,卻讓嚴普找不到反駁的藉口了。
安娜聽見這損人的理由,不禁看了看嚴普,發現他也接受了這個理由,不得不感嘆蕭凱的腹黑啊!
安娜和蕭凱穿好防水服後,由蕭凱帶頭先潛下水去,安娜再跟上,水底也是一片漆黑,只看得見星星點點的白色,安娜沒有想到這水底竟然這麼深,大概有二十米左右了,壓力也是十分強大啊,感覺人都快要被壓力壓扁了,好不容易潛到了水底,卻發現水底全部都是軟綿綿的土,上邊有很多河蚌路過的痕跡,還有那些鬆軟的沙土掩藏住了河蚌一部分的身子,不過還有一些都是裸~露在外邊的,令安娜嘖嘖稱奇主要還是這河蚌的個頭了,她是從未見過真正的這麼大的河蚌的,個頭比一個人的腦袋還要大,還有一些白肉露在外邊的,很明顯的,這些河蚌就是那些痕跡的始作俑者了。
這些河蚌發現了兩人的蹤影,想要攻擊,猛地外殼上的泥土滑落,本來緊閉的兩個上下殼大大的張開,異常鋒利,而它們中央卻有一個大紅色的珠子,閃閃發光。
安娜感覺到氧氣袋裡的氧氣漸漸稀少,也不敢多做停留,給蕭凱做了個上去的手勢之後,一起準備上去了,卻莫名的發現自己的腳不能動了,而蕭凱和她的距離也是越來越遠了,蕭凱已經游到了中上層了,安娜根本來不及呼救,而且也不能呼救,就被腳下的東西給拽了下去。
安娜感受著河底泥土的粘稠,看著眼前的一片雜草,她剛剛竟然忘記了這些東西!
現在在外邊幾乎已經看不見雜草了,而這河底還有水草,這以為著什麼?這些水草是變異的!
安娜驚訝的看著面前飄忽不定的水草,它們竟然是可以移動的!一大堆的雜草已經圍到了安娜周身,漸漸的向她靠近,可是她卻游不起來了,她全身上下都被防水服給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異能是不要想用的,而安娜動用了精神異能,卻發現對於這些植物根本沒有用處,感受著水草在她身上纏繞,水草尖刺進她的皮膚,慢慢的吸食著她的血液,安娜感覺渾身的刺痛,卻也反抗不得,就像是水底的悟空,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安娜迷迷糊糊中,看見附近的那些河蚌聞見了鮮血的味道,都興奮了起來,上下殼也快速的一閉一合。
蕭凱已經快要到了水面,卻並未發現安娜的蹤影,頓時心裡一慌,趕緊原路返回,即使他的動作再快,安娜也變成了一個血人,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蕭凱釋放出強大的精神力,還有天生的威嚴,那些本來異常躁動的河蚌快速的潛入了泥土之中,而水草也從安娜的身體裡抽了出來,想要飄離開,蕭凱雖然心裡怒火衝天,但是現在他也是拿這些水草沒有辦法,今天下來也是臨時決定,沒有想到會出這事兒,趕緊過去撈起已經昏迷的安娜,鮮血已經染紅了防水服,也不知道這水會有什麼壞處,蕭凱只能儘量護住安娜的身體,心裡後悔莫及。
安娜早在意識渙散的一瞬間,神識進了空間,整個身體泡在了小河流里,只不過她自己也不知道而已,這一切都是她的神識與空間聯繫在一起的。
「蕭凱,安娜這又是怎麼了?」看見蕭凱艱難的抱著安娜游出水面,早就聚集在一起的幾人張慌失措的看著兩人,而嚴普就趕緊去幫助蕭凱,將安娜拉到岸上。
蕭凱沒有搭理嚴普,一上岸就趕緊拔了自己的防水服,之後也快速的拔了安娜的防水服,看見安娜本來白色的短袖全部都被鮮血浸透,雙目發紅,模樣令人髮指,陳擎幾人都不由自主的發了個抖。
蕭凱抱著安娜,一路狂奔回到了暫時的住處,把她放在床上,鎖了房門,拉了窗簾,打開電筒,雙手顫巍巍的脫下安娜身上的衣服。
安娜早已沒有了意識,看起來就想是一具屍體,蕭凱脫了安娜的運動褲,還有身上的白色的短袖,安娜全身上下只剩下了底衣和底褲,蕭凱手僵了僵,最後還是沒有動手去解開,看著安娜雪白的身體上全是觸目驚心的細小的傷口,而且還在不停的往外流著鮮血,就像是有人故意在吸食一般。
蕭凱冰冷的右手輕輕的撫上安娜身上的傷口,一向冷漠的他,竟然心疼的流了兩行眼淚……
蕭凱手中憑空出現了幾瓶藥水,拿著一瓶棉簽,將棉簽放入藥水裡浸濕,然後輕輕的塗抹在安娜身上的傷口上。
滿地的棉簽,棉簽上滿是鮮紅的血水。
蕭凱終於抹完了,給安娜的傷口上灑了一層白色的藥粉,纏上了幾層紗布。
「蕭凱,你終於出來了,安娜怎麼樣了?」看見蕭凱打開門,嚴普著急的想要知道情況,還有旁邊的幾個人不停的往裡邊看。
蕭凱還是沒有搭理嚴普,開了門就走回了房間,打開了窗簾,關了電筒,之後一直坐在床邊,看著床上一直保持著痛苦表情的安娜。
幾人一進來看見床上的人,都是無比驚訝的,還有擔心,床上的安娜,和一具乾屍,和木乃伊沒有什麼區別了,全身上上下下全部都被紗布給包裹著,可想而知她傷的有多重了,氣氛一時有些沉重,嚴普則是雙手有些顫抖,本來想摸摸安娜的的手,卻怕弄疼了她,心裡也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