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啞巴見到兩人，連忙拱手，行了個禮，然後伸手指了指桌子，用手在空中比劃了一個寫字的姿勢，示意喬瑜他要去桌子上拿紙和筆。
喬瑜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用意識操縱著玉藤將曹啞巴往桌邊拉。
曹啞巴拿到紙和筆，立刻寫道：兩位怎麼有空過來了？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喬瑜點點頭，開門見山地問道：「奴市的奴隸都去哪裡了？」
曹啞巴聞言沒敢停頓，再次俯身寫道：已經全部都被那個人提走了。
果然如此。
「那你地牢里的人他為什麼沒有帶走？」喬瑜繼續追問道。
曹啞巴早就見識過喬瑜和江湛的本事，所以也不好奇他們是怎麼知道地牢里還有人的，老老實實地繼續寫道：這是最後一批。他的車裝不下了，所以暫時存放在我這裡。本來說好昨天來帶人走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昨天沒有過來。
因為他來不了了。
喬瑜抿抿唇，「帶我們去地牢看看吧。」
曹啞巴點點頭，趕忙走到前面給兩人帶路。
喬瑜和江湛下了地牢，在那些毫無意識的「奴隸」身邊一一走過。
這裡一共有九十多個人，喬瑜和江湛不可能把他們全部帶走，所以就想看看有沒有認識或者眼熟的人。
如果有，還能把他們帶回去。
只是很可惜，喬瑜和江湛從頭看到尾，都沒有看見一個眼熟的。
喬瑜聳聳肩，隨後又扭頭問曹啞巴：「你這裡還有藥嗎？」
曹啞巴點點頭，很快就去將上次喬瑜幾人見過的那個小盒子拿了過來，殷勤地在喬瑜面前打開了。
喬瑜數了數，各種藥物加起來，一共有將近六十包。
喬瑜滿意地點點頭，伸手直接將盒子拿了過來，「你坐下。我替你把腿里的那株藤蔓取出來。」
曹啞巴聞言一愣，取出來？他們是打算就這麼放過他了？
喬瑜見曹啞巴愣著沒動，便再次催促道：「愣著幹嘛？不想取出來？」
曹啞巴回過神來，連忙擺擺手，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喬瑜也沒耽擱，伸手覆在了曹啞巴腿部上方，眨眼間就將那顆玉種取了出來。
喬瑜收回手，站起身，一遍拉著江湛往樓梯上走，一邊淡淡道：「這盒藥我就帶走了。」
「你就當是用這盒藥，換了你的自由吧。」
曹啞巴怔怔地摸了摸自己的腿，發現居然一點傷痕也沒有。要不是親眼看著那種子從他腿里跑出來，他都要懷疑喬瑜根本就沒把它取出來了！
等曹啞巴歡歡喜喜地站起身看向樓梯口時，才發現喬瑜和江湛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曹啞巴雖然有些心疼那些被喬瑜拿走的藥，但很快他就想開了。既然沒了監視他的東西，那他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等大主顧過來提人的時候，他就可以趁機把喬瑜是個治癒系異者的消息告訴主顧了！
到時候，還怕沒有藥嗎？！
曹啞巴沉浸在竊喜中，臉都笑出了褶子。
只可惜，現在的他還不知道，他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見到他的「大主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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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瑜和江湛離開曹啞巴家後，直接就回了基地。
二人先是回了家，發現程斯年幾人都還沒回來。
喬瑜坐在沙發上，對著空空蕩蕩的客廳歪了歪頭，「阿湛，只有咱們倆這麼閒嘛？」
江湛輕笑著摸了摸喬瑜的頭，剛想安慰幾句，卻突然察覺到了門外的精神波動，於是改口道：「不會。程斯年他們也回來了。」
江湛說完這話沒一會兒，程斯年和羅蓁蓁果然就出現在了院門口。
「喲，你們回來的還挺快。」程斯年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喬瑜和江湛，於是挑了挑眉，語氣慵懶道。
「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喬瑜也挑挑眉，「不是去跟那個李研究員了嗎？跟丟了？」
「怎麼可能？！」程斯年皺了皺鼻子，「我們倆怎麼可能跟丟呢？只是現在用不上我們倆了。」
「那個李研究員現在跟凌書進了研究院，聽說是要開個什麼研討會，今天估計是出不來了。阿川和月月他們都在呢，我們就先回來了。」
喬瑜聞言，微微蹙了蹙眉，「一個來歷不明的研究員，就這麼讓他進研究院了？」
程斯年從空間中掏出四個蘋果，給喬瑜幾人一人遞了一個，然後一邊「咔嚓咔嚓」地吃著蘋果，一邊含混不清地回道：「什麼來歷不明啊，那不有凌大小姐擔保著嗎？！」
喬瑜聞言，沒接話，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程斯年見狀輕笑一聲，「行了，這你就甭操心了。我已經讓阿川好好防著他們了。」
「阿川辦事你還不放心嘛！」
「哼。」喬瑜拿起蘋果，「咔嚓」咬了一口，「算你機靈。」
程斯年又勾起嘴角笑了笑，坐直了身體，「對了，今天我們雖然沒跟多久，但是倒是打聽出了一些消息。」
「什麼消息？關於誰的？」
「關於那個李研究員的。」程斯年又咬了一口蘋果，才繼續道：「我們打聽到那人叫李文才，而且研究院裡還有人認識他呢！」
「嗯？有人認識他？」
「對。」程斯年點點頭，「阿川說，他之前就聽說過這個人，而且很多研究員，包括沈教授，都認識他。」
喬瑜聞言眉心蹙得更緊，「可你們不是懷疑他的那張臉，是張人皮面具嗎？」
「對啊。」程斯年又點了點頭，「我跟蓁蓁也納悶呢，既然這個人要易容，為什麼偏偏要選一個這麼多人都認識的人呢？」
「所以我倆想了半天，最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喬瑜挑眉，「說來聽聽。」
「通常情況下，一個人選擇易容的目的都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但是我們倆覺得啊，這個面具下的人，很可能是『反向易容』。」
「反向易容？」
「嗯，就是說這個人就是為了『變成』李文才，才易容成他的樣子的。也就是說，在這個人的計劃中，有些事情，是必須要以李文才的身份才能去做的。」
「不過他這樣做，究竟是為了方便行事，還是為了栽贓嫁禍給李文才，這我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