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喬瑜和江湛就去了顧南聿的兵工廠。
「喲，什麼風把你們倆給吹來了？」顧南聿聽到手下的通報後，就急匆匆趕了出來，親自迎接江湛和喬瑜。
江湛在顧南聿面前向來比較隨意，連寒暄都沒有，直接開門見山道：「有事找你。進去說。」
顧南聿挑了挑眉，將二人帶到了他的房間。
「說吧，需要我幫你們做什麼？」顧南聿給江湛和喬瑜倒了水，一邊放到他們手邊，一邊隨意地問道。
「三哥，這回你可猜錯了。」喬瑜笑著挑挑眉，「我們啊，是來給你送禮物的。」
顧南聿自然不會傻到真的相信喬瑜所說的「禮物」。
「喲，看樣子這事兒不小啊，連三哥都喊出來了。」顧南聿白淨的娃娃臉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顧南聿這麼多年一直都在致力於讓江湛叫他「三哥」，但是始終都沒有成功過。
今天居然從江湛媳婦兒嘴裡聽到了，嘖嘖。行吧，這也算是「曲線救國」了。
「不過弟妹，你放心，就沖你今天這聲三哥，天塌了哥都幫你們頂著。」
喬瑜笑笑，「謝謝三哥，不過今天這事對你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壞事。你這裡不是缺人手嗎？我們想給你送點人來。」
「給我送點人？什麼人？」
「我們基地裡頭發了個任務，準備帶人踏平黑市。我們有些朋友剛好就在黑市裡頭，所以我們就想著提前去把他們接出來，安置到你這裡。」
「他們之中有異者，也有普通倖存者。阿湛說你這裡缺人手，把他們送過來，不就正好一舉兩得了嘛！」
顧南聿聽完之後點點頭，「嗯，這個主意確實不錯，那你們要送多少人過來？」
喬瑜微笑，「也就……一兩百人吧。」
「……」
顧南聿嘴角猛地一抽，這人數是不是……稍微有點過分了？
……
最終顧南聿還是答應了江湛和喬瑜的請求，不過喬瑜也沒讓顧南聿為難，直接就從空間中拿出了了幾十袋麩麥和變異小麥種子送給了顧南聿，告訴他這個是可以食用的變異植物，直接在土壤中種植就行了。
顧南聿眼睛都亮了。
至於水資源……
「三哥，你們這裡有密封性很好的那種大缸嗎？」喬瑜問道。
「有倒是有，不過不多。怎麼？你們要用？」顧南聿還以為是喬瑜和江湛他們要用，想了想繼續說道：「要是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直接讓人給你們做，你們想要什麼材質的？」
「不是我們要用。」喬瑜擺擺手，「是讓你用來儲水的。」
「儲水？」
「嗯。」喬瑜抬頭看了看天，「我猜……可能快要下雨了。」
在喬瑜的記憶中，末世半年左右好像是有一場暴雨的，不過她不是很確定，但水缸這種東西，有備無患嘛。
下雨？
顧南聿仰頭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陽，一臉迷惑。而且……
「下雨要儲水？」顧南聿輕輕擰眉，「末世的雨水……能喝？」
喬瑜點點頭，「沒錯，我們已經做過實驗了，末世的雨水是乾淨的，可以飲用，不過最好還是煮沸再喝。」
顧南聿聽了喬瑜這話之後，點點頭，「好，那我這兩天就讓人多做幾批密封性好一點兒的缸。」
「你們用不用？需要的話我給你們送過去。」
喬瑜擺擺手，「不用不用，我們有存貨。」
顧南聿咂咂嘴，「有空間就是好啊。這好事怎麼就輪不到我呢？」
江湛在一旁淡淡開口道：「你能活到現在已經是最大的好事了。人要學會知足。」
「……」
顧南聿一哽，衝著江湛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我謝謝你。你可真會說話。」
江湛面不改色地點點頭，「過獎了。」
「……」
顧南聿雖然被江湛扎心扎的不輕，但是等江湛和喬瑜離開的時候，他還是歡歡喜喜地跟著出門，準備送送他們，不過被喬瑜十分「委婉」地拒絕了。
好意他們心領了，但是顧南聿這個體質……
喬瑜覺得他們可能承受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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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江湛突然想到昨天謝平安說他們在明霞江附近發現了可以淨化水資源的變異植物，於是詢問喬瑜：「阿瑜，昨天謝平安說的那種植物，是真的存在的嗎？」
喬瑜微微一愣，「哦，你說的是淨化水資源的那個嗎？」
「嗯。」
喬瑜點點頭，「確實存在，但是稀有程度堪比自然系異者。」
「或者說，這種植物可能就是植物界中的水系異者。」
「不能大量種植嗎？」
喬瑜輕輕搖了搖頭，「末世以後，不是所有植物都可以批量種植的。這要看他們的變異方式。」
「變異方式？」江湛蹙了蹙眉，這個詞好像以前沒聽喬瑜說過。
「對，就是變異方式。」喬瑜點點頭，「末世之後，植物其實是有兩種變異方式的。」
「一種是自供能變異，而另外一種是外供能變異。」
又是兩個新名詞。江湛沒說話，等著喬瑜繼續解釋。
「自供能變異，簡單來說，就是像我們一樣，晶核能量可以通過時間來自行恢復，只是比較慢而已。但外供能變異，就是無法靠自身來維持晶核的能量，只能通過吸收血液中的能量來維持。」
「這就是為什麼有的植物並不會主動攻擊，而有的植物卻非常兇殘，見到活的生物就殺。」
「所以，自供能植物是無法繁殖的？」江湛繼續追問道。
「沒錯。」喬瑜再次點頭，「就跟異者無法繁育後代一樣，像這種自供能的植物，都是無法繁育的。」
「即便是他們能夠產生種子，種子的生命力也會被它們自身的晶核所吸收，根本種不出來的。」
這些結論也是前世的研究者們發現的。人類那時候一直致力於可用水資源的尋找與開發。
可惜直到喬瑜死的時候，這個問題都沒有被解決，人們依然還是只能依靠著儲存的雨水生活。
喬瑜看著車窗外的天空，輕輕嘆了口氣，「還是祈禱過幾天能多下點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