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干。喬瑜幾人在月上枝頭時,便悄悄來到了花月生母的住所周圍。
喬瑜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這一片房子中,只有花月生母所住的屋子開了燈。
「還真是財大氣粗。」程斯年挑眉道。
基地中的電費是很貴的,像花月生母所居住的這一片區域,通常情況下是不會有人捨得開燈的。
喬瑜聞言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只低聲道:「動手吧。」
喬瑜話音剛落,屋內的女人便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隨即就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空蕩蕩的房間之內,面前正是之前在花月身邊見過的喬瑜五人。
「你們……你們想幹嘛?」
女人面上露出一絲驚恐之色,但還是強撐著逼迫自己鎮定下來,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的五個人。
程斯年勾起嘴角,「這話難道不應該是我們問你嗎?」
「看在花月的份兒上,我們尊稱你一聲阿姨。」
「阿姨,奉勸您一句,待會兒問您什麼就說什麼吧,不然吃苦頭的可是您自己。」
「你們……」那女人聞言,面上閃過一絲驚恐,頓了頓,立刻衝著房門口高聲喊了起來:「救命——救命啊——」
「著火了——快救火啊!」
可她不管怎麼喊,門外都一片寂靜。
喬瑜五人就坐在她正對面,冷冷的看著她如同跳樑小丑一般做著無用功。
程斯年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咂咂嘴,「別喊了,阿姨。」
「我們既然能給你弄到這兒來,你以為你喊就會有用嗎?」
女人聞言,面上的驚恐之色更甚,「你們、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嘖。我不是說了嗎?這話應該我們問你。」程斯年雙手抱胸,面上微微斂了笑意,「說吧,那個神秘人究竟是誰?你又跟他做了什麼交易?」
那女人眼睛不自覺地眨了眨,「什、什麼神秘人?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女人見這屋子四面都是牆,只有一扇門,連個窗戶都沒有。知道自己逃脫無望,便看向了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郁清川。
「小郁,郁先生……你不是喜歡我家月月嗎?那你就看著他們這樣對我?」
「我可是花月的生母!親生母親!」
郁清川眉心一蹙,眼中冷意瀰漫,「生母又怎樣?生恩不如養恩大,你也配在我面前提月月?」
「月月有你這樣的生母,簡直就是她人生的第一大恥辱。」
「你……」
女人驀地一哽,似乎是沒想到郁清川會這樣不給面子。
「別拖延時間了,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吧。在這裡,沒人救得了你。」
女人垂下眼睫,抿了抿唇,「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神秘人,我根本就不知道。」
喬瑜冷笑一聲,「看不出來呀,你這種人居然還會有點兒契約精神?」
「只是不知道這點精神,又能支撐多久呢?」
喬瑜話音剛落,那女人便覺得腦中一陣刺痛,與剛剛失去意識前那天旋地轉的感覺十分相似,卻又明顯不同。
剛剛只覺得暈眩,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被人生生挖開了一般,痛苦異常。
「啊——」女人終於承受不住,哀嚎著喊出了聲,「住手——快住手!」
女人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房間,可無論她怎麼喊怎麼叫,腦海中的劇痛都始終沒有停止。
「夠了,夠了!我說——我說啊——」
喬瑜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計時器,輕「嘖」了一聲。
還以為她多有骨氣呢,居然連兩分鐘都沒堅持到。
江湛見女人服了軟,便暫時收回了精神力。
女人腦中的刺痛突然消失,讓她渾身驀地一松,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喬瑜耐心十足地等她緩了一會兒,然後才淡淡地開口道:「說吧,那個神秘人究竟是誰?」
女人咽了一口唾沫,啞著嗓子,艱難地開口道:「我、我沒騙你們,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他給了我很多晶核和物資,讓我監視你們……」
喬瑜眼眸微眯,「只是監視這麼簡單?」
「對。」女人點點頭,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滑落,但她顧不上擦一下,神色懇求地回道:「真的只是監視,我真的沒騙你們……」
「只是監視就給你那麼多物資,誰信呢?」
「我真的沒騙你們!真的只是監視!」女人神色驚惶,像是生怕喬瑜不相信,又開始折磨她,「他讓我觀察一下你們每天出門的規律,將你們出門的情況和月月出門的情況全部匯報給他。」
「他從沒跟我說過要做什麼,只是讓我監視著你們和月月。」
「就這樣?沒了?」
女人聞言又咽了一口唾沫,「還有……還有他讓我跟蹤月月,將月月每天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全部都匯報給他……」
郁清川聞言,「噌」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將地上的女人嚇得連連後退。
「他讓你監視你就監視?月月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郁清川神色憤怒,心中卻止不住地心疼花月。
花月已經被她母親賣了兩次了。
直到現在,她居然都還想著要出賣花月!
有這樣一個母親,花月該有多難過啊……
程斯年走到郁清川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一下。
郁清川抿著唇,雙手攥起拳頭又驀地鬆開,好半晌才重新坐了回去。
喬瑜見郁清川稍微冷靜下來之後,才繼續冷聲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平時又是怎麼聯絡的?」
那女人靠著牆面,雙手抱膝,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戰戰兢兢地回答道:「認識……認識是在那天、那天我從你們那兒出來之後,他自己找上我的……」
喬瑜聞言,眉心一緊,「你是說你第一次跟著花月來到我們的住處,出去之後他就直接找上了你?」
「對。」女人點點頭,「那天我回家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我家門口等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