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炸這一打斷,程斯年和羅蓁蓁兩人之間的旖旎氣氛頓時全無。
眼見王炸依然十分沒有「眼力見兒」地貼在窗戶上直直地看著兩人,似乎在等著他們繼續,程斯年磨了磨牙,忍無可忍地走過去,當場安了一面窗簾。
然後「唰」的一聲將窗簾拉上,徹底隔絕了王炸探究的目光。
寵物果然是隨主人的!
這王炸簡直是跟喬瑜一個德行!
不過程斯年也暗暗反省了一下,剛剛確實是他疏忽了。窗簾都沒拉,萬一被別人看到了怎麼辦。
程斯年回頭看著眼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小姑娘,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白日宣淫確實不太好。
他就勉為其難地再等一下午吧。
王炸被程斯年手動阻隔了視線,在窗外有些不滿地「嗷嗚」了幾聲。
程斯年和羅蓁蓁都沒理它,倒是把郁清川給吼出來了。
郁清川衝著它「嘰嘰咕咕」地問了幾句,王炸也「嗚嗚嗷嗷」地回了幾句。本想讓郁清川評評理,結果直接把郁清川給說愣了。
郁清川看著王炸毛茸茸的「純潔」大臉,臉上閃過一絲暗紅,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王炸關於「程斯年和羅蓁蓁在做什麼?為什麼不讓我看」的問題。
程斯年這個臭不要臉的騷包!
大白天的白日宣淫也就算了,竟然還不拉窗簾!真是豈有此理!
王炸還是頭未成年的狼呢!這不純純的帶壞小孩子嗎!
於是這回,輪到程斯年打噴嚏了。
到了午飯時間,喬瑜和江湛、郁清川三人坐在餐廳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不該去喊程斯年和羅蓁蓁。
「算了。」倒是江湛先開了口,「我們先吃吧。」
喬瑜和郁清川點點頭,可剛拿起筷子,就見程斯年牽著羅蓁蓁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吃飯怎麼不喊我們?」程斯年輕蹙著眉頭,一臉疑惑。
可下一秒,卻見喬瑜和郁清川異口同聲道:「這麼快?」
程斯年被他倆問得一愣,但隨後立刻便反應過來,氣急敗壞道:「你們腦子裡都是些什麼黃色廢料!大白天的,我是那種人嗎?!」
羅蓁蓁本來還沒聽懂喬瑜和郁清川問得什麼,但聽見程斯年這一解釋,也很快就反應過來,臉色「噌」的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羞得她直往程斯年身後躲。
喬瑜和郁清川見他倆身上的衣服都沒換,這才明白他們可能是誤會了。
但對於程斯年的辯解,兩人還是嗤之以鼻。
「你不是嗎?」
「……」程斯年一哽。
果然。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他覺得喬瑜和郁清川可能這輩子的默契都用在了懟他這件事情上。
程斯年撇撇嘴,一臉委屈地拉著羅蓁蓁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但終究是沒敢反駁。
吃過午飯後,羅蓁蓁被特許回房午休,而三個男人則全都被喬瑜拉著去院子裡放置太陽能板了。
倖存者基地中的電力是限量供應的,每人每月只有兩度電,完全無法滿足正常的生活需要。
不過好在基地並不限制居民個人發電。只要不偷用基地的公用電網,所有居民都可以自行發電。
尤其是經常外出搜刮物資的傭獵者,幾乎人人家裡都有太陽能板。
雖然這東西在這片居民區確實略微有些顯眼,但是倒也不算什麼太稀奇的事兒。
程斯年幹完活回屋的時候,突然就聞到一股帶著潮氣的、淡淡的桃子味道。
這個味道他無比的熟悉。
——這是羅蓁蓁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憋久了的緣故。這股以前只讓他覺得舒心的味道,現在卻讓他感覺到無比的焦躁。
程斯年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只見羅蓁蓁窩在床上,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正睡得香甜。
房間裡開了冷氣,是程斯年喜歡的溫度。
在房車上時,由於喬瑜和程斯年都怕熱,所以車裡總是開著冷氣。
羅蓁蓁雖然有些畏冷,但她從來都不說。仗著異者不會感冒,她一直都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遷就著他們。
他也是後來跟她在一起之後,才知道她畏冷的。
從那以後,他每天都會讓她穿著長衣長褲,也從來不讓她對著空調的風口。
他的姑娘,總是懂事得讓人心疼。
程斯年沒有驚動羅蓁蓁,而是先轉身去了浴室,也快速地洗了個澡。
洗完澡後的程斯年很快折返回來,俯身撐在羅蓁蓁兩側,看著羅蓁蓁的睡顏,面部不自覺地就離她越來越近。
「唔。」睡夢中的羅蓁蓁突然感覺到一股悶熱,無意識地動了動,將兩條細白的胳膊伸到了被子外面。
程斯年一愣,待看清羅蓁蓁身上的衣服時,只覺得一陣氣血翻湧,一股熱浪直接竄到了下腹。
——她穿著他的T恤!
程斯年即將宕機的大腦終於想了起來,剛剛他們拿出衣櫃之後好像確實還沒來得及掛衣服。
羅蓁蓁的衣服全都放在他的空間裡,房間中只有背包里有兩件他的T恤。
但是想起這件事顯然並不足以平息他內心的激盪與燥熱。
本來只想偷個香的程斯年此時腦海中天人交戰,在「當人」和「不當人」的選項之間始終搖擺不定。
最後,程斯年終於被那全方位無孔不入的桃子香氣逼得忍無可忍,猛地便低頭攫住了羅蓁蓁的櫻唇。
腦子裡一直緊繃的那根弦在瞬間斷裂,程斯年眼尾泛紅,眸中帶著吞噬般的瘋狂。
什麼白天不白天的!他拉上窗簾了!現在就是晚上!
什麼當人不當人的!他都當了這麼多年的人了,當一回狼也不是不行!吃了再說!
羅蓁蓁是被憋醒的。
她看著俯在她身上的程斯年,剛睡醒的眼眸中還帶著一絲惺忪和迷茫。
直到感覺到程斯年將手探入她衣擺之中,覆上了她的小山丘時,羅蓁蓁才驀地瞪大了眼睛。
程斯年的動作也是一頓。
居然還是真空的!
程斯年喘息著含住羅蓁蓁的耳垂,一邊揉捏她的嬌軟,一邊用空餘的那隻手拉著她的一隻小手覆上了他的灼熱,低聲詢問道:「乖乖,可以嗎?」
下腹的灼熱像火燒一樣折磨著他,程斯年難耐地蹭著羅蓁蓁,濕熱的吻由她的唇邊轉向脖頸,留下一顆顆曖昧的印記。
羅蓁蓁此時全身都泛著一層淡淡的粉紅,她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害羞得不敢說話。但兩條胳膊卻輕輕環上了程斯年的脖子。
程斯年停下動作,看向她的眼睛。
她的眼神溫柔又清澈,雖然有些羞赧,但卻毫不掩飾對他的愛戀與依賴。
程斯年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臟就像是被泡在了一罐糖水裡,又甜又脹。
胸腔中的愛意幾乎都要滿溢出來。
他輕柔地褪去羅蓁蓁的衣衫,又風捲殘雲般把自己也扒了個精光。
坦誠相對時,程斯年拉開羅蓁蓁因為緊張而緊緊攥成拳狀的手,與她十指緊扣,聲音低啞又性感:「別怕,我會輕一點。」
然後趁著羅蓁蓁放鬆時,一邊溫柔地挺身,一邊低頭堵住了她吃痛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