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還能對我怎麼樣不成

  「嗯,小牧你記得莫要和紫雲殿再起衝突,還有,同行的弟子要挑仔細。」

  雲不棄微微眯著眼睛喝茶,如今這修煉室內除了蒲團,還多了一把搖椅,是余牧作出來的,雲不棄躺著倒也舒服。

  「我看楚堂主門下那個真傳就不錯,雖說看著五大三粗,但也靠譜,他日後倒是能佐力於你。還有徐堂主門下那……」

  話沒說完,雲不棄就感覺不大對勁,張目一看,修煉室內哪兒還有餘牧身影?早就跑的沒影兒啦!

  而興雲殿山腳下,自從門主將余牧將要帶隊去探北嬴王墓葬的消息昭告出來的時候,就有機靈的弟子開始在這兒等著了。

  只一個多時辰過去,興雲殿山腳下烏泱烏泱的。

  來的可都是在雲河門內嶄露了頭角的弟子,這要是能和少主同行,以少主的大度…那機緣是少不了的。

  而且余牧實力強橫,安全自不必多說,試問雲河門年輕一輩,誰不盼著和余牧一同出任務?

  只是之前的余牧,也只帶著柳禾,蕭鈺這些人,現在倒是有機會了。

  「少主下山啦!!」

  不知誰嗷兒了一嗓子,所有翹首以待的弟子登時精神了起來,少主帶帶我呀!

  這些人,哪怕在前世,在余牧沒有險些被地脈之氣逼瘋以前,也是余牧狂熱的擁護者。

  只是這些狂熱,終究不值一提罷了,從狂熱轉變到口誅筆伐,人人喊打,不過只需要一些挑撥而已,人心是最脆弱的東西。

  雖說不在乎,但對大多數人,余牧到底有些膈應。

  「安靜。」

  聲音出口,原本有些嘈雜的局面登時落針可聞!每個弟子都帶著幾分激動和期盼,希望少主能選上他們。

  而且…少主如今越來越威嚴了呢!

  不少女弟子大眼睛裡滿是小星星,男弟子眼睛裡也都是敬畏和尊敬。

  「白千陽,許明,宵寄紀……」

  余牧點了六個人名兒,這些弟子倒是並不那麼出眾,只是結合上一世的記憶,倒是對落魄的自己沒什麼太大的惡意的幾人。

  被點名的弟子皆是興奮出列,站在余牧下首不遠處。

  這時,宵寄紀咬牙,仿佛鼓足了勇氣,上前抱拳道:「少主,尚缺一人。」

  「哦,是嗎。」

  「少主…不知我…我可否舉薦?」宵寄紀抬頭,但不太敢看余牧的眼睛,他可不會因為自己「贏了」余牧而輕視余牧。

  余牧演武台上的英姿,紫雲殿前的強大!他都親眼所見,看的真真兒的。

  「嗯?」

  「我…我想舉薦家兄!少主,家兄要強我不少,他是結丹後期的修士,而且天資也勝於我,他還天生對寶藏氣息較為敏感…」

  見余牧臉上沒有表情,宵寄紀又一咬牙:「秘境之中寶藏機緣是重要的,家兄能幫上少主,如果少主還有其他人選,不知可否以家兄帶我?」

  倒是有點膽子,這道途…著實有些冷,所謂親情不過懷念之物而已,此人還能惦念同胞兄弟,卻也難得。

  余牧暗自點頭:「你之兄長名喚?」

  宵寄紀聞言大喜!直接單膝跪地:「回少主,家兄名喚宵寄霸!」

  聞言,不少在場的弟子神色都古怪了起來,這倆兄弟在門中名不見經傳,沒想到今日卻被少主看中了。

  難不成是因為名字比較出眾嗎?

  余牧:「……………」

  「好名字。」

  老宵家出了個好爹啊,這麼會取名字,看來真真是個文化人。

  「多謝少主抬愛,家兄正在閉關,但少主放心,絕不會影響少主行程!待家兄出關,我兄弟二人定再來謝過少主!」

  宵寄紀說著,還想往余牧袖口裡塞儲物袋,那裡頭應該是靈石之類的東西。

  余牧直接側身躲過,雙手負於身後,並且不屑的看了宵寄紀一眼,這塞錢的手段…

  拙劣!太拙劣了!這不一眼就讓人看出來了嗎?要說塞錢…葉天玩兒的才叫一個不動聲色毫無痕跡,自己都自愧不如。

  嗯…這北嬴王墓葬,若無自己,當是葉天的機緣,可有自己…那再給他找一點小小的不痛快吧,去都去了。

  想著,余牧直接負手而去,留給可眾人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不少弟子酸溜溜的上來恭維著被余牧選中的弟子,那叫一個親熱和善。

  在恭維中,宵寄紀看著余牧那漸漸模糊的背影,目中有些濕潤,更充斥著希望。

  兄長,少主賞識咱們了,咱們啊!未來可期了!!

  與此同時,葉天目中也帶著興奮之意。

  「師尊!那是返虛境強者的墓葬!就算余牧同行,他也只會在意傳承,寶物之類的機緣!但那強者殘靈,骨中遺髓,卻是我們的至寶啊!」

  葉天握拳,胸骨處的疼痛他早已適應,就是要這種疼!時刻提醒著自己,余牧,帶給他的羞辱。

  以待有朝一日問鼎之時,這些,他就要千倍萬倍的拿回來!

  「是,言之有理。」

  太古靈貓的虛影浮現,依舊是那個老者模樣,他慈祥的摸著葉天的頭,哪怕指尖…觸碰不到。

  「天兒,你受委屈了。」

  「師尊,我不委屈!他越強橫我便越有動力!若無對手,這道途便太無趣了一些。」

  葉天的神色也漸漸柔和,他是孤獨的,唯有面對師尊,他才是最真實的自己。

  「是啊,這世間從不缺天驕,可往往走到最後的天驕方為強者,中途隕落的,不過是漫漫長路上的無名枯骨而已。」

  太古靈貓感慨:「你能這般,為師安慰。只是莫要大意,那余牧…實非常人。」

  「師尊,不小覷對手,是你教我的,弟子一直謹記。」

  葉天躬身:「屈辱,疼痛,弟子都受得住,也都記得住,更都討的回來。」

  「這次,你待如何?」太古靈貓繼續輕輕摸著葉天的頭。

  葉天思索了稍許:「低調為之,不同餘牧爭鋒,只求那返虛強者的殘靈遺髓就好,這些東西,那余牧應當是不會感興趣,其餘人更不會感興趣。」

  「弟子不信,我不得罪他,不同他衝突,他還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弟子怎麼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