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有你們之前也孤單過,而且說句沒出息的話還是很怕孤單的。」
余牧那俊美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有時候我也想找找爹娘,嘖,血脈溯源找不到,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哪兒來的。」
「哪兒來的不要緊,知道要去哪兒就好。」
蘇祈緣摟著余牧的腰俏皮一笑:「接下來去哪兒呀,相公~」
「嘶!!」
「你這…」余牧苦笑,他有時候倒是想動手動腳,也不是沒試過,那不是又差點兒讓離孤打一頓嗎?
離孤這老娘們兒自個兒沒人要,還在蘇祈緣身上留了神念,他要是敢動蘇祈緣…說不準離孤得帶著傷出來給他吊起來在打一頓…
……………
雲河門舊址。
雲河門的山頭在西北來說位置絕佳,好歹也是曾經的西北大宗之一。
但自雲河門晉升,成為了西北宗門目中的上宗,這片山門一直沒有任何宗門敢占據。
畢竟雲河門解散這種消息中州不可能放出來,否則放出消息,偏遠四州還怎麼爭著搶著的晉升?
他們不晉升,中州怎麼吸他們過濾乾淨的血?難不成還親自去偏遠四州挑人嗎?高高在上的中州老爺們啊,可是怕偏遠地區的土地髒了他們的靴底兒。
故而…如今的雲河門,在西北還是被稱為傳說的存在,也是好多宗門追趕的目標。
雲河門舊址,那漫山遍野的紫楹花正值盛開之際,端的是美不勝收。
「此間可是你成道的宗門?倒是好地方。」
蘇祈緣看著余牧那近乎完美的側臉,俏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還有,後邊有人跟了我們許久,怕就是曾經你那師尊吧?」
「不必管她。」余牧理了理蘇祈緣額前散落的秀髮。
二人攜手走過開滿紫楹花的山門,期間,蘇祈緣折花,看似是本想將其插在發間,不過其又看了余牧一眼,卻是隨手將花枝丟在地上。
「走吧,我不喜此地,來了,便算走過了。」
她似是怕勾起余牧什麼不快的回憶,二人好不容易得閒出來一次,莫要被壞了心情。
徹底走過那片紫楹花海,花香漸淡,開滿紫楹花的山門也漸漸消失在二人身後。
卻不知,待他們走後,紫璃原本隱匿在虛空中的身形浮現。
她面朝紫雲殿所在的山峰躬身,撿起那枝被蘇祈緣丟掉的花小心翼翼的護在胸口時,那美目已滿是晶瑩。
「真是一對璧人,牧兒,你也終於遇到了那個會真真正正為你著想的人,你…要一直走下去。」
她胸口,剛剛被摘下來的花依舊鮮艷,卻在這一瞬好似枯萎,它的神,死了。
「我…似是想起了什麼…我到底…想起了什麼…到底弄丟了什麼啊…」
紫璃呢喃,這個於戰場上戰裙染血的鐵血大帥,此時卻出奇的柔弱。
她沒有再跟著余牧和蘇祈緣,她知道後邊的路,不會再有她了。
只是抱著那一枝花蹲在花海之中,有微風簌簌吹落花瓣,那花瓣落在地上的感覺,好似淚滴。
「余牧,我感覺其人不壞,其實也不必去恨她。」蘇祈緣目光複雜。
她和余牧都是返虛境強者,又是真正的當代天驕,神魂強度豈是常人能比,這些,蘇祈緣看的清清楚楚。
余牧揉了揉蘇祈緣的腦袋,倒是沒敢揉成雞窩,怕挨打。
「我不恨她,這世間亦無人值得我去恨。」
余牧感慨:「她應該只是自己,而非誰的工具。」
「我聽說過此人,於戰場屢立大功,不過她應該是用生機本元的燃燒才換取了力量,你拉不拉她一把?」蘇祈緣繼續看著余牧。
余牧:「……………」
余牧看了一眼蘇祈緣的一隻背在身後的手手。
「你…試探一番倒也無妨,但你能不能先把背後藏著的刀收起來?我…我真沒別的念頭,你還想謀殺親夫不成。」
「你敢有!」蘇祈緣聲音頓時提升好幾度,微微眯著美眸昂著腦袋對著余牧揮了幾下刀,又狠狠的在余牧胸口捶了幾拳。
以余牧肉身強度都感覺胸口發悶…
「你若是敢我就先宰你再宰狐狸精!老娘忍一路了!要不是看你面子,老娘直接就把狐狸精拖出來砍死,再放火燒了那破山門!」
余牧做鵪鶉狀不敢說話,現在說什麼都是錯的。
蘇祈緣恨恨的露出兩隻小虎牙。
狐狸精還更早認識余牧,幸好人品不咋地,否則都怕沒自己機會…
不過狐狸精長的倒是真真的好看,可姑籟籟差哪兒了!蘇祈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脯之後不由得撇了撇嘴。
行叭……
「咳咳,相公~接下來我們去哪兒吖?」收起刀的蘇祈緣那好看的大眼睛彎成月牙兒,絕美的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
余牧:「中州……」
「肘叭。」
………
雲起城。
如今的雲起城徹底化為了一座大城!甚至西北不少頗有實力的修士都紛紛來投,實力不算頂尖的趙西風卻自然而然的成了領頭羊…
必修科目!就是去參拜內城中心的兩座巨大的雕像。
其模樣…赫然是余牧和溫如玉。
至於後來者不明白,為何那神豐俊朗霸氣十足的雕像手中就能拎著一隻肥雞呢?
但他們不敢問,趙西風也不敢說…
李瑜和牛弼也成了真正的天驕,畢竟在西北,百歲之前破入金丹大圓滿的,著實少見。
就算放在整個人族這也是天驕呀!
但李瑜的性格卻是有些漸漸的歪了,丫頭雖說人美心善,卻十分跋扈,居然頗有溫如玉的影子!
余牧的道德血液她是一點兒都沒有傳承到位啊…
為此,趙西風表示李姐,如果我有那麼個靠山,我那麼大點兒歲數,我比她更跋扈。
「哈哈哈哈哈!這就是你化凡時的那晚輩?蔫兒壞的倒是像你!這跋扈勁兒像溫如玉。」
蘇祈緣看著這一切,笑的那叫一個前仰後合花枝亂顫。
原因就是…他們看見李瑜帶著牛弼,偷偷給一個行為不端的元嬰後期下藥,被人逮住了就指著內城中心的巨大雕像。
說:我叫李瑜,那是我叔!
最後,還逼著人元嬰後期硬是把該偷偷摸摸下的藥,當著他倆的面兒喝下去。
並逼人家洋洋灑灑的寫下了某個狗作者一周才能更完的字數的保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