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營長面前的粵軍軍官雖然只扛著少尉軍銜,但是,因為廣州聚集了國內很大一部分大學生,這名少尉排長不偏不巧,正式剛剛參加粵軍不久的大學生。
作為一名大學生,少尉排長對國防軍的名號可謂是如雷貫耳。在他眼裡,當兵就要當國防軍,只有國防軍,才是一支真正為國為民,敢抵禦外敵侵略的軍隊。
所以,對這名一直想著保家衛國的少尉排長來說,參加國防軍一直是自己夙願。現在看到國防軍就站在自己面前,少尉排長除了激動外,根本沒有時間做其他想法。
完全沒有意識到頂在自己腰間手槍,對著面前一營長激動的問道:「長官,你們真的是國防軍,打敗日本人和蘇聯人,收復遠東的國防軍……」
看到對方臉上並沒有惡意,而且還對自己流『露』出充滿欽佩表情,一營長臉上的緊張表情下意識放鬆下來,對著面前少尉排長肯定道:「我們就是國防軍,而且還在海參崴打過仗,海參崴就是被我們國防軍海軍陸戰旅收復的…」
「你們真的是國防軍…」聽到這裡,少尉排長臉上的激動表情就更盛了。對著面前一營長肯定道:「長官,我早就想加入國防軍,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今天終於碰到你們了,說什麼這一次我都要參加國防軍。長官,您下命令吧,我一定好好配合國防軍,國防軍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請長官下達命令…」
一句話說完。少尉排長竟然出人意料的一營營長敬了一個軍禮。
在少尉排長的配合下,一個連的陸戰旅將士幾乎沒有付出任何代價就成功俘虜擋在面前的一個粵軍步兵連。而後。在數名願意參加國防軍粵軍官兵的帶領下,迅速向粵軍重炮陣地所在位置撲去…
「長官。前面就是炮兵陣地,有一個團的兵力進行警戒…而咱們只有兩個營兵力,我擔心我們在人數上會不夠,不能在短時間內進入粵軍重炮陣地,摧毀陳濟棠的重炮團。」站在一營長身邊的中尉排長,掃了一眼身後幾乎沒有攜帶重型武器的陸戰旅兩個營,一臉擔憂的提醒道。[
一絲充滿自信的神『色』迅速從一營長臉上一掃而過,對著身邊中尉排長回答:「王排長,你就放心吧。我們雖然只有兩個營。但是,就是你眼前看到的這兩個營,曾經在海參崴戰場上取得過一天消滅蘇聯紅軍一個師的戰績。你認為,堅守重炮團的這個粵軍步兵團在戰鬥力上可以超過蘇聯紅軍一個師嗎?」
中尉排長臉上『露』出驚訝表情的瞬間,也深深被眼前這支國防軍的戰鬥力給震撼。
而後,對著身邊一營長問道:「長官,那你們打算怎麼打…」
看到中尉排長看向自己目光,特別是聽到中尉排長一路上關於參戰粵軍兵力的介紹後。一個堪稱大膽而狂妄的想法,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浮現到一營長腦海。對身邊中尉排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後,開口道:「具體怎麼打我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即將發生的這場戰鬥。一定是你生平從未見過的精彩戰鬥。」
說完,就對著身後連長命令道:「一連,負責在粵軍警備團防線上打開一道缺口。突入粵軍重炮團陣地…二三兩個連,從兩翼進行掩護進攻。消滅粵軍警備團有生力量,將所有不肯投降的粵軍全部趕出炮兵陣地…現在開始行動…」
負責正面突擊的陸戰旅將士雖然只有一個連。但是,這個連所擁有的各種火力卻遠遠超過粵軍一個營。十挺通用機槍,幾十支衝鋒鎗,上百支半自動步槍一齊進行開火,密集的子就好像下雨一般,潑向位於炮兵陣地周圍的粵軍守備團。
一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於粵軍陣地響起,通用機槍『射』出的高速小口徑機槍子,其威力不下於普通重機槍所『射』出的子,甚至於達到普通高『射』機槍所『射』出的高『射』機槍。擁有強悍穿透力的子打在沙袋上就好像打在一捆棉花上,非常輕易的穿透沙袋,『射』入躲在沙袋後方的粵軍將士胸膛…
至於普通半自動步槍和衝鋒鎗『射』出的子,雖然不能穿透沙袋,但是,密集如雨的子卻將擋在粵軍面前的沙袋給打得到處是洞,轉眼之間,裝滿沙袋的沙土就被漏的一乾二淨,而躲在沙袋後方的粵軍將士,則毫遮攔的完全暴『露』在國防軍面前。
在一個連忽如其來突擊下,擋在一連面前的一百多粵軍,還未做出太多反應就被打得死傷殆盡。於是,一個寬度達到五十米的巨大缺口,直接向一連敞開。
經歷過海參崴血戰的陸戰旅早已不是半年前的新兵,看到這個機會當然不會放過。一百多人幾乎沒有什麼猶豫,就排著國防軍特有的三三進攻隊形,互相掩護,如狼一般向自己打開的突破口衝去……
伴隨密集的槍聲在粵軍重炮陣地慢慢停息,響側了幾十分鐘的隆隆炮聲,也停了下來。掃了一眼炮兵陣地遍地粵軍屍體,特別是仍然佇立在炮兵陣地上的幾十門105毫米口徑榴炮以及堆放在榴炮旁邊的一堆堆炮,陸戰旅一營營長心中的巨大想法就變得更加堅定。
沒有絲毫猶豫,快步向廣州城防副司令王天正所在位置走去,並且將自己心中想法托盤而出。
面對眼前這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建議,王天正並沒有馬上同意。按照戰前決定,陸戰旅兩個營的任務就是摧毀粵軍重炮團,從這個方面來說,自己完全可以帶隊馬上撤出戰場,回到廣州,以最小傷亡換取最大代價。
但是。自己聽從一營長建議呢?陸戰旅有限的兩個營一定會在這裡付出非常慘重代價,甚至於將這兩個營全部丟在這裡。
不過。有一條面前一營長說得是對的,在己方沒有足夠重火力投入戰場的情況下。將幾十門重炮歸為己用絕對比全部炸毀所取得的效果要打。更有甚者,眼前幾十門重炮甚至會對整個戰場戰局起到顛覆『性』作用。[
想到其中利與弊,王天正副司令馬上做出決定,死守炮兵陣地,將粵軍陳濟棠手裡的唯一一個重炮團給利用起來。隨後,對著面前兩位營長命令道:「兄弟們,我決定帶著你們一起堅守炮兵陣地,將陳濟棠的這個重炮團給利用起來,給我們堅守在廣州城外的守軍部隊提供重炮炮火支援。你們有什麼想法…」
堅守炮兵陣地,兩位營長都知道這個決定對自己來說意味什麼。不過,經歷過多次血戰的他們並沒有被嚇到,想也沒有想就開口肯定到:「請司令下達命令…」
「很好…」王天正副司令充滿嚴肅的臉上迅速閃過一絲笑容,開口命令道:「一營長,你負責將兩個營所有擁有過炮兵經歷的兄弟們都召集起來,負責掌控重炮團,隨時給前線守軍提供炮火支援…二營長,將剩下的兄弟們集中起來。以排為單位,在粵軍重炮團周圍布防,確保重炮團陣地安全,即時戰鬥到一兵一卒。也要保證炮兵開炮。」
說完,王天正目光就轉移到身後通訊兵身上,繼續命令道:「小李。馬上聯繫夏威司令,將我剛剛的決定報告給夏威司令。同時,要求夏威司令馬上給我們提供炮擊目標。重炮團將於五分鐘後,給守軍部隊提供全天候炮火支援,直至全軍陣亡於粵軍重炮陣地。」
「轟隆隆…」劇烈的炮爆炸聲在戰場響起,粵軍一個步兵團對夏威所部的新一輪進攻迅速被炮爆炸所產生硝煙給籠罩。
在夏威的注視試下,來源於粵軍重炮團的大口徑炮就好像一個個死神。一發炮呼嘯而下發生爆炸,以著點為中心,方圓十幾米範圍內的所有粵軍士兵,就好像商量好了的一般,一齊以著點為中心,腳朝內,頭朝外,倒在深達數米的坑內。
一輪三十多枚重炮炮發生爆炸,親臨一線陣地的夏威司令可以清楚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炙熱氣浪以勢不可擋態勢迅速向陣地襲來。隨後,一串震耳欲聾的炮爆炸聲,就隨著大地顫抖不斷傳到大家耳朵。
看到陣地前密密麻麻粵軍中間迅速騰起的幾十股黑煙和巨大火球,站在夏威身邊,同樣一臉目瞪口呆的守備師二團團長,用自己充滿顫抖的聲音說道:「司令,真的是重炮,王副司令沒有騙我們,他真的給我們提供重炮支援了…」
站在夏威另一邊的三團團長,同樣一臉炙熱的說道:「司令,真沒想到,咱們也有闊到擁有重炮支援的地步。整整一個重炮團,要知道,放眼咱們桂系所有軍隊,都找不到這樣一門大口徑重炮。現在,竟然有一個重炮團給我們提供炮火支援,一定要讓對面粵軍好好嘗在中高炮炮火打擊之下,被動挨打的滋味…」
說話間,重炮團『射』出的第二輪,乃至於第三輪炮已經接蹤而至的在戰場響起。
密密麻麻的粵軍進攻部隊,在一輪幾十枚重炮炮的收割下,就好像成熟的小麥。一輪炮發生爆炸,至少上百粵軍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倒在戰場變成屍體。
轉眼之間,倒在進攻路上的粵軍將士就超過五百人。
面對忽如其來的慘重傷亡,面對己方重炮團發生的巨變。粵軍前線指揮官只要不是傻子,就會命令部隊馬上撤出戰場。不然,在一個重炮團的不斷轟擊之下,粵軍進攻部隊再多,也經不起重炮團幾十門火炮連續打擊。
因此,重炮團的炮火支援剛剛持續一分鐘時間,如浪『潮』般的粵軍進攻部隊在丟下數百具屍體後,再次如同已經走到盡頭的浪『潮』一般,迅速向後退去。
「司令,粵軍退下去了,整整丟下一個多營的兵力。這一次。足夠讓粵軍指揮官好好心痛一下了…」在重炮支援下,己方沒有付出任何代價的情況下打退粵軍進攻。而且還消滅這麼多粵軍進攻部隊,站在夏威身邊的三團團長就好像這場勝仗是自己打下來的一樣。對著夏威激動的說道。
夏威點了點頭,不過,臉上並沒有同三團團長那樣流『露』出任何笑容。而是對著身後部下滿臉擔憂的說道:「粵軍雖然撤退了,但是,一個營的損失還達不到讓粵軍傷筋動骨的地步。現在的粵軍,心痛的不是剛剛損失的一個步兵營,而是後方丟掉的重炮團。」
「你們要知道,剛剛被我們拿下的這個重炮團不僅僅是眼前粵軍進攻部隊手中的唯一一個重炮團,更是整個粵軍手裡的唯一一個重炮團。」
一絲憂『色』迅速從二團團長臉上一閃而逝後。對著夏威開口道:「司令,如果這樣的話,位於後方王副司令不是很危險,會遭到數萬粵軍反撲…「
夏威點了點頭肯定道:「這是一定的…通訊參謀,馬上給王司令去一封電報,提醒王副司令注意防備粵軍主力反撲,如果事不可謂,部隊馬上炸毀所有重炮進行突圍,只要炸毀重炮團。我們就有能力堅持到增援部隊到來,守住廣州城…」
電報通過電波傳到王天正手中的時候,位於粵軍大後方的粵軍總指揮陳濟棠,正對著剛剛從炮兵陣地撤退下來的炮團團長大發雷霆。緊握著小巧配槍。滿臉怒火,很有直接槍斃面前丟掉自己唯一重炮團團長的想法。
「混蛋,重炮團都丟了。你還有什麼臉面回來,為什麼不和重炮團的炮兵一起戰死沙場…為了咱們粵軍軍紀和軍心。我一定要將你軍事法辦,只有這樣。咱們丟掉重炮團的影響才會降低到最低程度…」
看到眼前心中已經被怒火完全籠罩的陳濟棠,參謀長提醒道:「司令息怒,卑職以為,我們現在的耽誤之急是從敵人手裡奪回重炮團。當然,即使不能奪回重炮團也要將其摧毀,不能讓重炮團對我們自己實施炮火打擊……」
「請司令息怒,馬上抽調重兵,奪回重炮團,消滅所有入侵敵軍,一雪前恥…」在參謀長示意下,一眾參謀齊聲說道。
剛剛還是滿臉怒火的陳濟棠也變得冷靜下來。如果自己不能馬上奪回重炮團或者將其摧毀,任憑几十門重炮不斷向己方部隊傾瀉炮。陳濟棠可以肯定,即使自己擁有足夠兵力優勢,部隊士氣也會隨著己方重炮團不斷打擊而跌落到最低谷。
想到這裡,陳濟棠果斷命令道:『參謀長,那你還愣著幹什麼。馬上從進攻部隊中抽調兩個旅,不,一個師,直接抽調一個師的兵力,奪回重炮團,全殲侵入重炮團的所有敵人。當然,如果是不可為,我允許出擊部隊炸毀所有重炮…「
雖然陸戰旅兩個營手中掌握著一個重炮團,但是,在五百米距離上,幾十門重炮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面對粵軍一次又一次悍不畏死反撲,陸戰旅兩個營能用的重型武器就是半個多小時前繳獲粵軍的十多挺重機槍和十多門迫擊炮。
不過,以炮破片為主要殺傷力的迫擊炮炮雖然擁有超高『射』速,但是,僅僅擁有有限威力的迫擊炮炮落在粵軍進攻部隊中後,除了炸出一個個方圓不到五米人區,根本不能給粵軍進攻部隊造成太大殺傷和震撼。
再加上粵軍進攻部隊接到的是陳濟棠的死命令,如果不能奪回或摧毀重炮團,進攻部隊中的所有高級軍官,都將被陳濟棠給送上軍事法庭。
所以,部隊的傷亡雖然很大,但是,粵軍進攻部隊仍然如同浪『潮』一般,悍不畏死的繼續向前反動攻擊。甚至有一次進攻中,粵軍進攻部隊已經衝到距離重炮團防線不到我五十米距離。如果不是王天正帶著手中唯一一個警衛排用衝鋒鎗讓粵軍瞬間丟掉上百條『性』命。如浪『潮』般的粵軍進攻部隊也許已經湧進重炮陣地,同總兵力不到一千人的陸戰旅將士混在一起。
粵軍新一輪進攻被打退,戰場除了再留下四百餘具屍體,沒有其他絲毫變化。
已經被各種爆炸所產生硝煙籠罩的陸戰旅防線上,因為剛剛親自參戰,副司令王天正臉上已經被籠罩上一層黑黑硝煙。就在他將緊握在手裡的衝鋒鎗放在手邊,舉起望遠鏡,觀察正對面粵軍情況的時候。負責指揮防守作戰的二營長,帶著滿臉血污和硝煙,蹣跚著向自己走了過來。
還未走到王天正副司令面前,就一臉焦急的報告道:「副司令,兄弟們打得實在是太慘了。粵軍戰鬥力雖然比不上老『毛』子,但是,我們能用的重武器就只有迫擊炮,就是那有限的十幾門迫擊炮,現在也因為炮用盡而法進行使用。而粵軍,雖然沒有裝備重炮,但是,迫擊炮卻有足夠炮向咱們陣地傾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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