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發被火焰包裹的破甲,夾雜著急促而尖銳的呼嘯聲,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迅速飛向五百米外一輛老『毛』子中型坦克。
一串火星從坦克正面裝甲閃出。十幾發二十毫米口徑破甲,除了少數因為『射』擊角度太偏,被坦克厚重裝甲直接反,僅僅於裝甲表面留下一串火星和一個白斑外。剩餘破甲,一例外,全部穿透正面裝甲,在坦克正面裝甲上留下十幾個黑乎乎孔。
舉著望遠鏡的曾志遠雖然看不到坦克內部情況,但是,就在十幾發破甲成功命中蘇軍坦克的瞬間,剛剛還是不斷發出咆哮聲的中型坦克,直接悶哼一聲,停滯不前…
整整十八挺二十毫米口徑雙管機關炮在戰場聲息中消滅蘇軍坦克,將一輛輛老『毛』子坦克了變成老『毛』子坦克手棺材的時候?。九門大口徑高『射』炮,也沒有閒著。
放眼望去,五百米外的蘇軍坦克集群中,凡是被高『射』炮炮命中,一例外,不是直接發生爆炸,就是變成一團橘紅『色』火球……[
成功消滅一輛蘇軍坦克,防空營的炮手們沒有猶豫,迅速調轉炮口,憑藉高『射』炮以及機關炮的超高『射』速,將炮傾瀉到其他目標坦克身上。
防空營營長王宏的話沒有說錯,一字排開的上百輛蘇軍坦克,在防空營『射』出的這場由炮所組成的死亡風暴中,完全成了防空營用來練兵的最好靶子。
一百多輛中型坦克,在蘇軍總指揮耶夫中將充滿心痛目光的注視下,一輛接著一輛被摧毀。連最起碼的反應時間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誰能告訴我。中**隊到底使用的是什麼武器,威力竟然這麼強大。為什麼遠東情報部分沒有任何相關情報,為什麼,我的坦克團,誰能將坦克團還給我……」一臉目瞪口呆的耶夫中將,毫顧忌的扔下手中望遠鏡。緊握一雙不斷顫抖的拳頭,狠狠砸在面前原木製成的牆壁上後,充滿絕望的咆哮道。
話音剛剛落下,少將參謀長充滿焦急的聲音,緊隨其後在戰場響起:「軍長同志。失去坦克掩護,負責進攻的步兵就會完全暴『露』在中**隊面前,遭到中**隊毀滅『性』火力打擊,我建議,馬上命令部隊進行後撤,暫停進攻……」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下達命令…損失一個坦克團就已經夠了,你難道還想讓我們再損失兩個步兵團,數千紅軍勇士嗎……」一臉怒火的耶夫中將厲聲咆哮道。
少將參謀長的提醒雖然很及時。但是,防空營『射』出的死亡風暴,仍然波及到不少緊隨坦克身後的蘇聯紅軍。
順著坦克與坦克之間間隙『射』向蘇軍進攻步兵群中的炮,因為坦克裝甲反而飛向步兵群中的炮……一例外。全部成為專門收割蘇軍生命的死神。
一發五十毫米口徑穿甲從密密麻麻的蘇軍步兵群中穿過,這發炮飛行軌跡的沿途地面,直接出現一條血路。炮所到之處。凡是被炮碰到的老『毛』子士兵,不是缺胳膊斷腿直接失去戰鬥力。就是已經變成一具屍體,赫然倒在進攻路上。
當然。給坦克身後蘇聯步兵造成更大殺傷的不是炮,而是雙管機關炮『射』出的雨點般小口徑穿甲。憑藉其超高的『射』速和口徑,一發穿甲往往穿透數名老『毛』子士兵屍體後,才最終停留在一名老『毛』子身體內,並且將這名老『毛』子的身體給攪得一團糟……
放眼望去,凡是跟在坦克間隙之間的老『毛』子步兵,全部被情的掃倒在地,同擋在大家面前的坦克團一樣,成為防空營首戰戰功。
蘇軍下達撤退命令,數千蘇聯進攻部隊,除在戰場留下上百輛坦克殘骸外,還留下上千具成各種姿態的老『毛』子屍體。
看著手中血淋淋的戰報,耶夫中將手握戰報的一雙手,再次因為震驚而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短暫沉默後,對著面前參謀長大聲質問道:「一個坦克團,整整一個中型坦克團就這麼被中**隊輕易消滅,參謀部難道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中**隊,防守在我們正面的中**隊,到底使用的是什麼武器,竟然在這麼短時間內,摧毀我軍整整一個中型坦克團…還有,成功撤退回來的步兵,難道就沒有給你們帶回任何有意義的報告嗎…「
在中將軍長的怒視下,少將參謀長小聲回答道:「報告軍長,參謀部已經清楚對方所使用的武器裝備…根據撤回來的紅軍部隊報告,再結合相關炮兵軍官的分析,參謀部可以肯定,中**隊所使用的反坦克武器全部來源於防空部隊…也就是說,中**隊用大量高『射』炮,成功摧毀我蘇聯紅軍一個中型坦克團,並且殺傷我蘇聯紅軍至少一個營的勇士…」
在少將參謀長的分析下,耶夫中將慢慢清楚防空武器進行平『射』所能產生的巨大威力。
諾大指揮部,因為耶夫中將不斷變換的臉『色』,直接變得死一般寧靜。所有蘇軍高級軍官,全部將目光集中到耶夫中將身上,等待耶夫中將的下一步決策。
此時此刻,被眾人寄予厚望的耶夫中將,同樣陷入艱難的兩難抉擇之中。
臨行前,遠東軍總司令部以毫商量的語氣給自己下達了救援佳木斯蘇聯紅軍的死任務。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能完成這個任務。自己的軍事生涯不但會因此而告終,嚴重情況下,甚至還會被遠東軍總司令部以替罪羊的身份送上軍事法庭。[
但是,如果繼續向國防軍阻擊陣地發起進攻,增援佳木斯呢…
通過剛剛戰鬥,耶夫中將已經收起內心中對中**隊的輕視。特別是國防軍用防空武器打坦克這一絕妙辦法。讓耶夫中將清楚的意識到:如果自己不能摧毀中**隊手裡的防空武器,打掉中**隊手裡的空中優勢。即使自己擁有再多坦克和重炮。也會在戰場上變成一堆廢鐵。再多的蘇聯紅軍勇士,也會在進攻中變成一具具沒有絲毫意義的屍體。
殘酷而充滿血腥的事實告訴耶夫中將。繼續向依蘭發起進攻,異於讓手中五萬紅軍精銳去送死。
耶夫中將不斷變幻的臉『色』看在參謀長眼裡後,若有所思的參謀長眼睛一亮,提醒道:「軍長同志,如此情況下,繼續向依蘭發動進攻,異於送死。但是,如果不向依蘭發動進攻,增援佳木斯。又違抗了遠東軍總司令部給我們的軍令。我的想法是,我們能否把這兩個辦法給折中一下,在既不違抗遠東軍總司令部軍令的情況下,也能保住我們麾下的數萬紅軍精銳,避免遭受太大損失…」
「額…」耶夫中將的眼睛一亮,就如同抓到一根救命草,對著參謀長一臉感興趣的問道。
參謀長擺了擺手,示意一眾部下全部離開指揮室後。對著耶夫中將一臉神秘的開口分析道:「報告軍長,根據遠東軍總司令部轉發過來的情報顯示。被中國國防軍包圍於佳木斯的數萬紅軍精銳,已經陷入斷糧局面。如此情況下,最多兩天時間,被圍困於佳木斯的數萬紅軍精銳就會完全崩潰。甚至於全部變成中國國防軍戰俘…」
看到耶夫中將認可的點了點頭,少將參謀長繼續分析道:「再看看我們目前所面臨的局面。從地圖上看,依蘭距離佳木斯還有至少五十公里距離。在我軍配備大量重型武器的情況下。要想感到佳木斯,最少需要一天時間…」
「再看看中國國防軍擋在我們面前的這道阻擊陣地。從剛剛交手來看,即使我們拼盡全力發起攻擊。要想突破這道防線,最少也需要一天以上時間。」
「一天以上時間突破眼前這道防線,再加上行軍至佳木斯所需要的一天時間,也就意味著我們需要至少兩天時間才能成功趕到佳木斯,增援被圍困在佳木斯的數萬紅軍將士。但是,在完全斷糧的情況下,數萬紅軍將士能在中國國防軍的不斷圍攻之下堅持兩天時間嗎?」
隨著參謀長話音落下,耶夫中將再次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一直過了五分鐘時間,緊皺眉頭的耶夫中將才緩緩搖了搖自己腦袋,開口回答:「這麼寒冷的天氣下,部隊只需要斷糧一天一夜時間,整個部隊就會因此而失去體力。到時候,不需要中國國防軍進攻,聚集在佳木斯的數萬紅軍精銳就會變成中國人手裡的戰俘…」
得到軍長肯定,參謀長心中的最後一點顧慮直接消失不見。對著耶夫中將直言了當的反問道:「既然如此,軍長同志,我們為什麼要花費巨大代價,突破眼前陣地去救援一支已經註定失敗的部隊呢?」
耶夫中將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眉頭再次一皺,開口反問道:「參謀長,你說的雖然正確。但是,關東軍總司令部的軍令在這裡,難道你打算讓我這個中將軍長帶頭違反軍紀,最後被送上軍事法庭,接受軍事法庭審判嗎…」
少將參謀長搖了搖頭,回答道:「軍長,不突破眼前中**隊防線並不代表我們一定要違抗關東軍總司令部給我們下發的軍令…」
「我們完全可以以中**隊阻擊部隊實力強大,部隊在短時間內法突破對方防線為理由,以小規模部隊不斷向眼前中國防線發起攻擊。在集中於佳木斯的數萬紅軍精銳被中**隊消滅以後,再進行撤退,退回哈爾濱…」
對這個堪稱大膽的想法進行一番分析和思考後,一聲長長的嘆息聲,緩緩從耶夫中將嘴裡吐出。心中已經默認這個想法的耶夫中將,對著面前少將參謀長,面『色』沉重的命令道:「為了麾下的數萬紅軍精銳,現在看來,只能這樣了。參謀長,為了安全起見。這件事只能我們兩個人知曉。具體怎麼辦,由你進行處理。另外。整個僵持和進攻過程中,一定要讓將士們看是我們是真的在進攻。而不是小打小鬧。」
成功吃掉蘇聯紅軍一個坦克團,並且順勢吃掉上前蘇聯鬼子,而參與進攻的防空營,滿打滿算僅僅付出六人輕傷的輕微代價。
面對這個前所未有的戰果,面對陣地前正冒著濃濃硝煙的蘇聯紅軍坦克殘骸。整個阻擊陣地上,不管是六十五團全體官兵,還是趕來增援的防空營戰士,全部都陷入前所未有的歡慶之中。
就在大家還沒有從驚喜中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聲代表『警戒』的尖銳哨聲。忽然劃破陣地的喜悅氣氛,讓歡慶中的阻擊陣地,再次變得冷肅起來。
參謀長曾志遠迅速舉起望遠鏡,向千米外日軍集結地搜尋而去。
「一個營的老『毛』子步兵,而且還沒有坦克和裝甲戰車進行協同攻擊。狗日的,這幫老『毛』子到底再醞釀什麼陰謀。難道他們不知道,用一個步兵營向我們發動進攻,跟送死沒有太大區別嗎?」看著緩緩向陣地壓來的老『毛』子散兵線,曾志遠自言自語的說道。
而就在這時。站在曾志遠身邊的防空營營長王宏,則是一臉憋屈的說道:「老『毛』子也太小氣了,才剛剛損失一個坦克團就不敢繼續向我們發動進攻。現在看來,接下來的戰鬥。我防空營已經和正面戰場徹底緣了…」[
曾志遠搖了搖頭,一臉神秘的說道:「王營長,那就不一定了…從剛剛的戰鬥過程來看。防空高炮不僅打坦克厲害,打老『毛』子步兵同樣厲害。一發炮過去。就給老『毛』子造成成片成片的傷亡。我相信,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即使老『毛』子坦克不再參戰,也有的是仗讓防空營兄弟們去打…」
說話間,成散兵線一字排開的數百蘇聯紅軍已然將展現進到陣地前五百米位置。藉助陣地前大量坦克殘骸掩護,一挺挺隨隊進攻的輕重機槍,迅速被老『毛』子進攻部隊給架了起來,並且開始向阻擊陣地傾斜『藥』。
重機槍掩護,步兵進攻……這個戰場上最常規的打法,非常意外的出現在戰場上。
「坦克靠不住,老『毛』子是打算通過消耗人命,向我們發動進攻了…」看到面前在機槍掩護下,不斷向阻擊陣地進的數百老『毛』子,曾志遠一臉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隨後,自嘲的笑了笑後,開口道:「不管老『毛』子是怎麼想的,只要他趕來進攻,我就敢消滅它…所有機槍手注意,集中火力,給我狠狠的打,吃掉這股老『毛』子進攻部隊…」
「噠噠噠…」命令下達,槍聲響起,集中在一線陣地的三十多挺通用機槍,迅速向前噴『射』出一條條火舌。隨後,三十多條火舌所組成的一張密集網,迅速將數百老『毛』子籠罩在這場雨之中。
在曾志遠注視下,一副讓他更加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成散兵線排開的數百蘇聯紅軍,在己方反擊火力打擊之下,剛剛損失不到一百人,就狼狽後撤,完全看不到一點精銳的樣子。
「這,老『毛』子這是怎麼了,剛剛不還挺能打的嗎?這才損失一百人不到,就進行撤退…」親眼目睹眼前戰況的參謀長曾志遠,一臉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不過,在短時間內,他還法明白對面蘇聯紅軍已經改變的戰法。因為,這場進攻近乎於掩護繚『亂』的進攻剛剛結束不到十分鐘,又一個老『毛』子主力營,出現在曾志遠視野…
這一次,曾志遠還沒有來得及下達命令,防空營營長王宏首先開口道:「長官,這一個營的我老『毛』子就交給我防空營了。我保證,讓他們有來回,讓對面老『毛』子知道,我們防空營不僅能打坦克,打步兵也是一把好手。」
說完,不等曾志遠回答,就一臉興奮的命令道:「防空營的兄弟們,都做好戰鬥準備。只要老『毛』子全部衝過坦克殘骸,就給我開火…」
二十毫米口徑高『射』機關炮炮的『射』速絕對不是蓋的。機關炮和高『射』炮的炮聲剛剛響起,老『毛』子進攻隊形中就騰起一片片血霧。不但如此,整個陣地都因因為炮的巨大威力而被迅速騰起的大量煙塵給籠罩。
憑藉炮的強悍穿透力,僅僅一輪『射』擊,至少近半老『毛』子被炮命令,倒在血泊之中。
反應過來的老『毛』子士兵,雖然第一時間臥倒在地。但是,他們的隱蔽行為可以擋住普通機槍子,卻擋不住炮子。
雨點般的炮,仍然如同下雨一般,不斷緊貼地面飛行,『射』向這些老『毛』子身體。
最終,蘇聯紅軍一個營,成功逃脫防空營火力打擊的,只有不到五十人。剩餘老『毛』子官兵,不是變成屍體,血淋淋倒在進攻路上。就是被大口徑炮直接撕成充滿血腥的碎片,連一具完整屍體都沒能夠留下。
防空營的行動雖然給蘇軍進攻部隊造成非常慘重傷亡。但是,已經打定陽奉陰違主意的耶夫中將,仍然不間斷向55團發起營級規模的試探『性』進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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