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好像瞧見了上帝！
「Hello艾瑞巴蒂，歡迎來到早安阿美利加……」
一九七八年十一月一日的清晨，帶著圓框眼鏡的ABC主持人大衛·哈特曼和搭檔桑迪·希爾通過有線廣播訊號向早起的阿美利加民眾問好。
簡單互動了幾句，兩人進入了正題。
「讓我來看看，今天有什麼有趣的新聞……」
大衛·哈特曼裝模作樣的翻動身前稿件，哧啦哧啦的聲響冒出一二，接著他一臉驚喜的高呼：「哇喔——瞧瞧我都看到了些什麼？」
「命運遊戲的創始人伊森·瓊斯在昨日宣布，他們會在今年年底召開一場新聞發布會，向民眾介紹他們的新產品？和以往的線下發布會不同，這一回他將採取電視直播的方式直接向阿美利加的民眾講述自己的遊戲？」
「Oh my God！」
「這真的是一個大新聞！」
一驚一乍的聲線惹得桑迪·希爾揚起了眉毛，在聽到大衛·哈特曼讀出的消息後，立刻就發出了舞台劇里的女高音，「What？」
「命運遊戲今年還會出遊戲？」
「噢——這真的是太讓我驚喜了！因為我一直都是他們的忠實粉絲！」
「是嗎？你也玩伊森·瓊斯的遊戲？」大衛·哈特曼向自己的搭檔投去了意外的眼神，「我一直以為整個台里只有我在玩。」
「當然！我當然玩！」桑迪·希爾點頭道：「不管是《貪吃蛇》《吃豆人》《星球大戰》，還是《天降橫財》《貪吃蛇2》，這些我都玩過……」
「而我最喜歡的就是《吃豆人》，那和人工智慧鬥智鬥勇的感覺真的超級的棒！被那些幽靈緊追不捨時的感覺更是刺激無比！」
「只可惜，因為工作較忙，我從來就沒有瞧見過Win的顯示。」
說到這兒，桑迪·希爾有些失落。
而大衛·哈特曼則立刻開口，安慰道：「沒關係，我也沒有見過。」
「又或者說，到目前為止，全世界應該沒有幾個人打通了他的遊戲。」
「大家都一樣。」
大衛·哈特曼雙手一攤，好似擺爛。
「哈哈哈——」這種歸類讓桑迪·希爾笑出了聲兒，一邊點頭一邊說：「所以，伊森·瓊斯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我們不停地玩他的遊戲呢？」
「或許是因為有趣？」
大衛·哈特曼挑眉說道：「但也有可能是真誠。」
「他所創作的遊戲能夠讓人們感受到緊張和刺激！」
「他所創作的遊戲能夠讓人們體會到專注帶來的樂趣！」
「他所創作的遊戲更是詮釋了努力的意義與價值！」
「這種只要努力就有突破的正向反饋實在是太棒了！」
「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往三十天後！」
「因為我真的很想知道，伊森·瓊斯又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既然伊森已經決定，要在輿論聲浪上拔得頭籌，拳打阿美利加人氣最高的超級英雄克拉克·肯特，腳踢阿美利加童話王國華特·迪士尼，那麼與之有關的宣傳便順理成章的被他提上了馬。
在和北美三大廣播電視網商談直播的同時，他也向這些傢伙購買了宣傳軟廣，他從ABC這裡拿到了《早安阿美利加》的資源，從NBC和CBS那兒買下了他們兩家的晚間新聞播報里的一分半鐘。
由於電視媒體無法涵蓋所有人，因此他還和傳統的紙媒取得了聯繫，將自己會在三十天後發布新作的消息掛上了《華爾街日報》《紐約時報》《洛杉磯時報》《芝加哥論壇報》的頭版上。
當伊森大手一揮，灑出一百萬美金用於宣傳後，『命運遊戲』和『伊森·瓊斯』這兩個詞組便如同雪花一般出現在民眾的視線里。
就比如說——
【命運遊戲官宣，今年聖誕快樂繼續】
再比如說——
【沉寂兩年，伊森·瓊斯再出新作】
還比如說——
【一年一款，伊森·瓊斯誓要刷新歷史】
更有甚者，還掛出了就連伊森自己都覺得『羞恥』的標題——
【十二月一日，上帝降臨】
雖然經過了四年的運營，伊森·瓊斯這個名字在阿美利加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像現在這樣的新聞播報，那還是從未有過的。
而幾乎是在一瞬間，阿美利加的人們也發現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命運遊戲……你終於特碼的像一家公司了啊！
之前，命運遊戲都是直接向市場發售遊戲的，從來就不向民眾公布新遊戲的發布時間；雖然這種做法能夠讓人們在第一時間內玩到遊戲，但同時，那猛然出現的驚喜也會打的無數粉絲措手不及。
雖然和未來相比，當下這個年代的娛樂可以說是匱乏無比，但甭管是哪個年代，快樂消費的渠道那都是五花八門的，當人們按照以往的生活習慣，在電影、漫畫、音樂等方面瘋狂撒幣後……
某一天，他們突然發現，伊森·瓊斯出新遊戲了？
一掏口袋，那兜比臉白的事實讓人尷尬無比。
再一扭頭，別人的瘋狂品鑑讓他們無比羨慕。
說實話，在過去的幾年裡，每當有人發現伊森·瓊斯又出新游但自己卻因提前消費而無法暢玩時，他們就恨不得揪住伊森·瓊斯的衣領，將其摁在牆上好好教育一番，質問伊森·瓊斯為什麼不宣傳自己的產品。
但現在嘛——
「噢——伊森·瓊斯終於懂得運營公司了！這真的是太讓我感動了！」
「啊——我再也不用因為提前花錢沒有玩到新款遊戲而痛苦了！」
「十二月份是嗎？聖誕節？噢——我喜歡假期！」
「攢錢攢錢攢錢！從今天開始，我就不玩《開膛手傑克》啦！」
雖然伊森·瓊斯經營的主業是電子遊戲，但只要是和藝術相關，那就必然會有粉絲追捧，而當這些一年能為伊森·瓊斯花出五六個億現金的群體開始攢錢等候時，其他的行業便如同見了鬼一般，出現了收入上的萎縮。
最先出現頹勢的行業，是當下最廉價的娛樂——電影。
甭管是擁有大牌的項目，類似於麥可·傑克遜主演的《綠野仙蹤》、簡·方達主演的《騎士》、西爾維斯特·史泰龍主演的《天堂巷》；
還是擁有名導的作品，就比如說理察·阿滕伯勒執導的《魔術》；
亦或是進口片，出自香江的《醉拳》；
那都出現了觀影人次的萎縮。
其次受到影響的便是音樂。
除了芭芭拉·史翠珊和愛麗絲·庫伯外，其他所有選擇在十一月份發售專輯的歌手全都被各大數據媒體調低了專輯的預期銷量。
這一情形讓無數歌手罵街，但——
沒一個敢在媒體面前抨擊現狀的！
畢竟，伊森·瓊斯可是能在媒體面前怒噴華納老闆的狠人！
當音樂圈裡最大的Boss都被伊森·瓊斯懟的沒有脾氣時，他們的經紀人，他們的簽約公司，他們的老闆，會教他們怎麼做人。
而第三個受到影響的行業便是電子遊戲了。
當行業里的大魔王已經撅好腚，準備下崽時……
小鑽風那樣的人物就只能瑟瑟發抖了。
「啪——」
華特·迪士尼的女婿羅恩·米勒將手中的報表甩在了地上。
那比股市還要難看的曲線讓他用力的搓了搓臉。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可惜，怒火已經燃燒，只有鮮血才能平復！
「嘩啦——」
忍受不了的他猛地站起，「我們也開始宣發！」
「然後打電話給北美院線的老闆！給各個城市經營街機的商戶！」
「讓他們十一月二十八日來加州參加我們的新品發布會！」
「對！」
「我們提前！」
「既然伊森·瓊斯非要搶十二月一，那我們就先賣！」
「我看他敢不敢改時間！」
「Fxxk you！」
事實上，當羅恩·米勒得知，羅伊·迪士尼已經爭取到伊森·瓊斯這個強力的盟友後，他便衝到了羅伊·迪士尼的家裡，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幹。
但可惜，羅伊·迪士尼根本就不鳥他。
直接出去度假了。
這一情形讓羅恩·米勒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但可惜，他做不到。
那在這種情況下，硬剛伊森·瓊斯，搶跑鋪貨，便成為了他唯一能做的事情，而他也相信，有迪士尼這個招牌在，他依舊有贏的可能。
而在羅恩·米勒改換發布時間的同時，史蒂夫·羅斯也瞧見了那鋪天蓋地的GG，但和羅恩·米勒不同的是……
放下手裡的報紙，他望著身前的下屬，說：「我們也在十二月一日召開新品發布會，到時把北美院線的老闆、各大城市的街機採購商們邀請過來，下午，先讓他們親眼看一看，親手玩一玩我們的《超人》。」
「晚上，當他們在酒店裡觀看伊森·瓊斯的新品發布會後……」
「我相信他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手握《超人》的史蒂夫·羅斯覺得優勢在我。
隨著他的吩咐，華納的工作人員也轉身去忙了。
除了華納和迪士尼外，娛樂行業里的其他幾家也在關注伊森·瓊斯的動向，又或者說，當伊森·瓊斯從艾倫·布拉德利的手上敲詐走了一千萬後，此時此刻，只要能睜得開眼睛的，那都注視著帕羅奧圖。
但這一切和伊森又有什麼關係呢？
即便北美院線的老闆已經打電話告訴他，羅恩·米勒掌控的迪士尼已經向他們發出了提前邀請，手握華納的史蒂夫·羅斯也會在他的發布會之前售賣商品，伊森的心裡也沒有半點波瀾。
在把必要的宣傳做到位後，他便窩在自家的地里看棉花。
漫天漫地的雪白，是十二月一日，敵人高舉的旗幟。
「我怎麼感覺你一點都不緊張？」
斜靠在躺椅上的伊芙琳扭頭看向伊森。
雖然遊戲沒有全部修完，但伊芙琳最近就是不想工作，所以當伊森把公司里的事務交給史蒂夫·鮑爾默那個大光頭後，她便也選擇了摸魚。
「為什麼要緊張？」
戴著墨鏡，雙手枕頭的伊森輕聲詢問。
這個反問讓伊芙琳笑了起來，「伱難道不怕失敗？」
「怕。」伊森十分誠實，「如果這回失敗了，那我們的臉就丟大了。」
「全米人民都會知道我們輸了。」
「這對於未來業務的開展會十分的不利。」
「所以？你現在為什麼不擔心呢？」伊芙琳想要研究伊森的奇怪心理。
「去年這個時候，當你得知勞倫斯·洛克菲勒盯上蘋果時，你可是緊張的不行，而現在，同樣的局面，你卻十分的……淡定？」
「噢——伊芙琳——」這刨根問底的行為讓伊森扭過了頭。
他用食指拉下了鼻樑上的墨鏡，漂亮的眸子裡閃爍著笑意。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對於你的問題，我只想說——」
「就算上帝降臨了，史蒂夫·羅斯和羅恩·米勒也不可能贏。」
「他們所有人都會輸！」
「因為我不會去救他們。」
『？』轉折極快的話語讓伊芙琳呆了一下。
但等她回過味來後，頓時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自大！」
伊芙琳甩了伊森一個衛生眼，接著便踩著拖鞋回屋了。
而伊森則是繼續躺好，享受著加州的暖意冬天。
緊張這種情緒啊，其實人人都會有，只是出現的時間，出現的事件和出現的頻次各有不同罷了，面對勞倫斯·洛克菲勒時，伊森會緊張，那是因為洛克菲勒這個姓氏無法力敵，而現在，當他面對的只是迪士尼和華納後……
呵——
伊森在家裡躺到了十一月底，直至羅伊·迪士尼在二十八日晚上打電話給他，告訴他羅恩·米勒的新品發布會很成功，現場的訂單金額就已經突破了兩千萬美元後，他才離開的加州，前往的紐約。
而在ABC的曼哈頓廣播中心做準備時，他還接到了史蒂夫·羅斯打來的電話，這個已經學壞了的老頭親自向伊森報喜。
「伊森·瓊斯，我們華納的新品發布會開完了。」
「前來參會的所有商戶都有訂購意向。」
「預計銷量超過兩萬台。」
「現在，壓力在你身上了。」
這個成績讓伊森笑眯了眼，而在史蒂夫·羅斯準備掛電話時，伊森搶先說道：「羅斯先生，如果我是你，我會在一個小時之內和那些商戶們簽完合同，並且在合同中強調高額的違約金，至於理由……」
「如果你現在不簽，那一個小時後，你的單子就會沒了。」
伊森的話語惹得史蒂夫·羅斯哈哈大笑。
那狂妄至極的態度更是讓史蒂夫·羅斯佩服不已。
「伊森·瓊斯，希望你的遊戲能和你的嘴巴一樣硬。」
在說完這一句話後，史蒂夫·羅斯便重重的掛上了電話。
這一事實讓伊森聳了聳肩，踩著時間進入了ABC的演播室，按照之前彩排學到的知識點，凝視著攝像機上方的時刻表。
當一切歸於平靜後……
早已準備好的他也衝著黑洞洞的攝像機口笑了起來。
「Hello艾瑞巴蒂，大家晚上好……」
「我是伊森·瓊斯，命運遊戲的創始人……」
在簡單的自我介紹後，伊森也按照事先準備好的流程向電視機前的觀眾介紹命運遊戲接下來會推出的新品。而隨著《吃豆人女士》的出現，那換湯不換藥的玩法令收看直播的眼睛們全都驚了！
「What？這就是伊森·瓊斯的新遊戲？」
派拉蒙的會議室里，麥可·艾斯納一臉的詫異！
「Oh！Sxxt！他為了這個東西搞了個全米直播？」
MCA的總部，史蒂文·史匹柏的伯樂西德尼·辛伯格難以置信！
「哈哈哈哈——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華特·迪士尼的女婿，羅恩·米勒的家裡，這個在過去兩個月里快要被羅伊·迪士尼氣死的傢伙瞬間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就這？就這？」
「命運遊戲的新品竟然是《吃豆人》的續集？」
「哈哈哈哈哈——」
「他才是真正的小丑！」
羅恩·米勒仰天長嘯，雙手憑空揮舞，打了套拳。
半晌之後，喘著粗氣的他低聲笑道：「羅伊——」
「去死吧你！」
與此同時，華納的董事長辦公室里，艾倫·布拉德利的總部，科莫多爾的紐約公司，華爾街的摩根頂樓……
那些注視著電視屏幕的傢伙全都和羅恩·米勒一樣笑的合不攏嘴。
如同羅恩·米勒一樣，他們也想給電視裡的身影打上標籤。
「小丑！」
史蒂夫·羅斯不削搖頭。
而就在眾人覺得，接下來的幾十分鐘會十分漫長時，當《吃豆人女士》的宣傳片放完後，ABC電視台給了伊森一個特寫。
那比小李子和靚湯加起來還要帥的傢伙抿動嘴唇，笑著說：「我知道，《吃豆人女士》這款遊戲會讓一些人興奮，也會讓一些人失落。」
「興奮的人會覺得，這是一款十分優秀的遊戲，能夠讓自己度過快樂的聖誕，失落的人則會認為，我伊森·瓊斯，可能已經失去才華了，因為現在距離《星球大戰》的發布已經過去了一年半，而我只拿出了《吃豆人女士》這個《吃豆人》續集充當今年的作品。」
「在這裡我要感謝喜歡《吃豆人女士》的人，謝謝你們喜歡這款遊戲，同時我也要感謝有些失落的人，因為你們迫切的想要讓我變得更好。」
「所以，為了感謝大家的喜歡，也為了謝謝大家的期待，接下來，我將給你們展現一款全新的遊戲，它的名字叫《星空》。」
「這款遊戲的靈感來源於我去年投資拍攝，並會在明年夏天和各位見面的一部名叫《異形》的電影，那部電影讓我對未知的星空充滿了想像。我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它，所以，還請喜歡我的，支持我的你們，親自觀看……」
過長的前搖讓電視機前那些喜悅不休的傢伙們面露嚴肅。
而當他們瞧見，一名工作人員抱著一個A4紙盒大小的機器出現在屏幕中央後，家用遊戲主機這個概念讓所有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MFxxk！」
羅恩·米勒瞪大了雙眼。
他覺得有些大事不妙。
史蒂夫·羅斯則快步來到電視機前，雙手死死的摳住電視機的上沿，整個人撲到屏幕上，似乎是想要鑽進去！來到紐約的直播現場！親眼目睹伊森·瓊斯手裡的那台和雅達利新世代十分相似的盒子！
飛利浦的總部，也在看著直播的執行長科內利斯·范德克魯赫特眉頭緊蹙！雖然他不在乎北美飛利浦的成績，但——
「伊森·瓊斯這是要把米羅華直接打死嗎？」
他嘴巴哆嗦，喃喃自語。
「Oh Sxxt！我怎麼這麼倒霉！」
他雙手抱頭，瘋狂喘息。
但甭管這些人是什麼反應，此刻的伊森都沒有理會的心思。
在把家用主機插上電視機後，隨著一聲響指，收到命令的導播立刻就把直播鏡頭拉近，將電視屏幕框入畫面。
當命運遊戲的logo出現在阿美利加的千家萬戶時……
伊森·瓊斯的聲音也順著電視訊號鑽進了所有人的耳朵。
「我的姐姐，伊芙琳·詹森，也是命運遊戲的另一名創始人，用了一年半的時間研發出了這台家用遊戲機。」
「為了感謝她對我的幫助和支持，我將這台機器起名為詹森。」
「在這裡我不想介紹它的參數，我不想介紹它的研發過程，因為這台機器承載了我想要展示，也是她製作的遊戲——《星空》。」
當《星空》這個單詞再次出現後，正在收看直播的人們發現，電視屏幕上的畫面動了，只見遊戲菜單中的《星空》名字瞬間閃亮，接著屏幕一黑，嗒嗒嗒的鍵盤敲擊聲也傳了出來。
然後——
綠油油的單詞出現在了屏幕之上：「公元二六三三年……」
雖然此時此刻出現在電視機前的很多阿美利加人都沒有接受過完整的教育，但電子遊戲這個藝術，是最不需要語言加持的東西！
電影你聽不懂語言，那你就無法理解整個故事！
音樂你聽不懂語言，那你可能就只能聽個旋律！
但電子遊戲不一樣！
就算你看不懂文字，你也能玩！
因為這玩意——
有！手！就！行！
所以，當位於一九七八年，還沒完全經受過計算機時代洗禮的人們瞧見了那類似於《黑客帝國》的載入特效後……
甭管是玩過電腦的還是沒有玩過的電腦的，全特碼的驚了！
「這是什麼東西？」
「噢——這是什麼效果？」
而在《星空》的開篇劇情顯示完畢後，嗒嗒嗒的直升飛機聲和從天而降的主角比爾·蘭斯以及綠色的大地，無盡的星空，茂密的叢林，漆黑的深淵更是讓收看直播的所有人全體起立！
在等他們瞧見手持槍械的比爾·蘭斯上下比劃著名槍口，biubiubiu的射出子彈，邁開步子前進後退，原地翻了個跟斗後……
山呼海嘯般的驚呼在一瞬間席捲了整個阿美利加！
「Oh my God！媽媽！我沒有看錯吧？這是遊戲？」
一名白人男子雙手抱頭。
「天吶！天吶！天吶！這是電子遊戲嗎？為什麼能做成這樣？」
一名黑人男子蹲上了沙發。
「Oh！Sxxt！這特碼的簡直就是神跡！」
一名胖胖的男性已經抱住了電視。
「Mom！我想要！」
一名七八歲大的小男孩指著屏幕。
與此同時，先前，已經開過香檳的華特·迪士尼總裁羅恩·米勒只覺得眼前一黑，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伏著屏幕，目眥欲裂死盯畫面的華納通信董事長史蒂夫·羅斯五指成爪，手背青筋暴起，似要抓爛電視，但又更像是想要施放心中恐懼。
派拉蒙的總裁麥可·艾斯納此刻將脖子伸的和臘鵝一樣長。
環球、福克斯、米高梅、哥倫比亞、摩根、高盛的辦公室里……
一道道身影僵如銅鐘。
而飛利浦的執行長科內利斯·范德克魯赫特？
他則拿起了桌上的電話聽筒，手指哆嗦的按動上面的數字。
一陣轉接後，電話來到了大洋彼岸的歐洲。
科內利斯·范德克魯赫特聲音顫抖，向電話那頭的集團董事長匯報導：「Boss，未來的一年裡，我們北美飛利浦可能要虧損一個億。」
他的話語帶著哭腔，雙眸通紅的盯著電視機屏幕。
「因為——」
「我好像瞧見了上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