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辯論
「呵，被告辯護律師僅僅憑藉視覺錯誤這一說法，就想誘導陪審團！真是無聊的小把戲。」
Marry輕笑兩聲，走到陪審團的面前轉而用一種低沉而又夾雜著些許悲傷的聲音講到：「儘管你們有人或多或少同情被告的遭遇。這是有素養的美國公民所具有的美德。我們富有同情心、講究人權、自由、平等，等等諸如此類的東西，把它們全部加在一起就成為了美國人，而所有美國人加起來就組成了美國這一個偉大的國家！」
Marry說到這裡時，話鋒一轉：「但是這些難道就是被告凌駕於法律之上的理由嗎？我們是以法立國的國家！任何人，無論是總統還是平民只要他觸犯了法律，那麼他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難道我們要為一名危害社會的恐怖分子而打破我們國家長久以來的優秀傳統嗎？噢，上帝啊！在你們同情他的時候請不要忘記，他是一個暴徒！是一個手持炸彈挾持人質，威脅警方的暴徒！如果釋放他的話將會對社會以及我們的人身安全產生嚴重的威脅。今天只是那些可憐的人質，明天就可能輪到你、我以及我們所愛的人的身上，願上帝保佑我們，願上帝保佑美利堅！」
懷特立即舉起了手：「反對！控方律師正視圖誘導陪審團，我們都知道那些政府高官根本就不會受到什麼處罰，因為他們擁有權力。」
Peter法官隨即用力地敲了敲木錘，嚴肅警告道：「Mr.懷特律師這裡可不是你的演講舞台！不得再提與本案無關的話題，特別是政治問題！否.否則我將判處你藐視法庭，你到時候就對著監獄的牆闡述你的政治理想吧，到那時，你大可以慷慨激昂。」
懷特點點頭：「是的，法官大人。」
Marry的嘴角揚起一絲略有略無的弧度，他對著懷特頗為嘲諷地笑了笑然後轉向peter法官開口道：「控方律師暫時沒有問題了。」
Peter法官對著Marry點了點頭，隨後示意他坐下。
「哦，該死！我真想用老虎鉗撕爛他那張該死的嘴。對了，哈里你帶老虎鉗了嗎？」
就在懷特愣神的時候，peter法官淡淡的聲音傳來：「Mr.懷特律師？」
懷特站起身來：「哦呃，抱歉，剛剛我在想事情。」
懷特走到陪審團面前立定，出聲道：「你們知道我剛剛在想什麼嗎？我剛剛在想人和動物之間究竟有什麼區別。除了我們人類會製造和使用工具之外，我們還擁有一種動物所沒有的事物——感情！」
「沒錯，感情！我想說到這裡時一定會有人反駁我了。為什麼？明明有很多動物也是擁有感情的，就比如說貓和狗，他們不僅擁有感情而且還是我們人類的好朋友。會在我們失落的時候安慰，會給予我們些許溫暖，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懷特說到這裡時突然話鋒一轉：「但是儘管動物們已經擁有了情感，但是我們卻仍然沒有給予它們與我們相同的地位。那麼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原因就是它們比不上我們。當然，在情感上也是這樣！」
就在這時，peter法官敲了敲手中的木錘警告道：「Mr.懷特律師！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在法庭將與法庭無關的事情！如果你要推銷你那套動物理論的話你應該去小學課堂，而不應該在法庭上！」
懷特正色道：「法官大人，我所說的東西並不與法庭無關。相反，它關乎著我們每一個人！」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經歷過絕望無助的時候，但是我的當事人卻完完全全地經歷了一次，誰能想到？現在這個站在被告席上神色憔悴的男人，在幾個月前曾經是我們這個國家的中產階級的代表，而現在的他，卻作為被告站在這裡。受到控方律師無端的責難和人格侮辱！」
哦，天哪！剛剛控方辯護律師是究竟是怎麼稱呼我的當事人的，罪犯？暴徒？還是「恐怖分子」？而我看到的卻與控方律師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樣，我看到了一名負責任的男人、一位好丈夫、一位好爸爸！」
「我的當事人在這之前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有溫柔賢惠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一家人的生活也可以說是十分的美滿，也許是上天嫉妒他們的一家幸福生活，降下災禍：「米勒先生的妻子南希被檢查出患了白血病。白血病？呵呵，很難以置信吧，可這一切就這麼真真切切地發在了米勒.托爾的身上。」懷特在說到這裡時，轉過身用手臂指著被告席上的米勒。
懷特頓了頓，然後又繼續說道：「在這之前哈佛大學有一項調查顯示，美國人的離婚率大概是百分之五十左右。OMG！大家應該十分清楚百分之五十究竟是什麼概念，從這也可以看出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是有多麼的珍貴，他們夫妻從小學、初中、高中、再到大學，最後相戀、結婚，總之這一切的一切也可以歸結為命運的安排，是命運把他們結合到了一起！」
「米勒先生有一萬種方法來避免目前的不利局面，以他曾經的社會地位和財富來說，這點完全可以做到。當然他也可以選擇最為穩妥而又簡單觸粗暴的辦法——離婚。」
「我想沒有一個父母會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過得更好，米勒先生完全可以抓住這個機會，以絕症作為理由跟南希女士離婚！我想南希女士肯定是會同意的。因為她不想給家庭添麻煩同樣的她也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過得更好，母愛都是偉大的，她們可以為了自己的孩子犧牲一切，而一份小小的離婚協議自然也不在話下。」
「說了這麼多，我想傳達的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明明米勒先生有那麼多種方法可以避免這一切，他為什麼沒有採取我所說的那些措施呢？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們，因為愛！難道你們願意讓這麼一個無辜的人，蒙受不白之冤而鋃鐺入獄嗎？」
就在這時，Marry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出聲道：「法官大人，控方請求暫停庭審。」
Peter法官敲了敲手中的木錘：「同意控方要求，庭審暫停十五分鐘。」
上午十一點，法院的等候室內。
「懷特你覺得怎麼樣？有勝算嗎？我會不會被陪審團定罪？」米勒不安地在房間裡渡著步，臉上掛著著焦慮的神情。
「我想經過我剛剛的話，陪審團對你的印象已經有所改觀，接下來的交叉詢問就靠你了，你得讓陪審團同情你的遭遇，但是記住，不要讓陪審團認為你在愚弄他們，要不然的話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白費了，不要試圖否認已經存在的事實！」
米勒點點頭：「嗯，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懷特轉身向哈里問道：「哈里，之前拜託你準備的資料準備的怎麼樣了？」
哈里從公文包里掏出一迭資料遞到懷特手上：「喏！你要的都在這裡了。」
懷特接過資料看了看，笑道：「好戲即將開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