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聊天
威廉頗為驚訝地轉過身，而與此同時，人群的目光也匯聚到了她身上。
格妮斯一時間還太不適應被這麼多的目光注視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只是聲音卻愈發地堅定起來：「我我願意去。」
此時，在人群之中，之前在走廊上嘲諷過格妮斯的那位醫生卻是站了出來。他高高地仰起頭，用鼻孔對著格妮斯的臉。嗤笑道：「就憑你，格妮斯？你還是先把你的地掃好以後，再去考慮其他的吧！」說完，他就徑直鑽入了人群當中，躲到了人群的最後面。
此時也有人開口勸道：「女士，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會是什麼！你接下來將面對的是手持炸彈的恐怖分子和滿地的重傷員，你確定你能夠克服這些嗎？再說了，我們可是納稅人！這些工作本來就應該由警察來負責的，和我們沒什麼關係。」
格妮斯只是沉默著，並沒有說話。
威廉.勞爾見狀，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你有這份勇氣我為你感到欣慰，我謹代表紐約警察局感謝你。謝謝！」
「我在這裡可以保證，你絕對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以我的人格擔保！」
格妮斯對著威廉笑了笑：「威廉局長，其實你也不用太在意的，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只是做了我認為正確的事。我相信哪怕是換了其他人來，他們也一定會和我做一樣的事的！」
威廉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格妮斯，在她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輕時曾經擁有過的東西，只是這一切都隨著時間的流逝再也找不到了，亦或者它一直都在，只是被深深掩埋在內心深處。
威廉對著格妮斯笑了笑：「走吧，我們會在大廳門口派專門的醫療小組來協助你，你只需要把傷員運送到大廳門口就行了，這些傷員就拜託你了！另外，你不用擔心人身安全，我們警方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格妮斯伸出右手把頭髮捋到耳後，對著威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等等，我也要去！」
威廉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不禁皺了皺眉，冷哼道。
「莉絲，你來這裡幹什麼？這裡可不是讓你過家家的地方，你來也僅僅只是添亂而已！」
莉絲有些氣憤地對威廉吼道：「為什麼不讓我去？我除了是您女兒之外，我還是一名聯邦警察！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有義務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好！既然這樣，你被解僱了，莉絲小姐！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一名聯邦警員了，所以你也沒有留在現場的必要了，請吧。」威廉說著，用手指了指身後的大門，示意她離開。
隨即莉絲的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最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父親居然會以這種語氣來跟她說話。在她的印象中，父親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雖然他總是按照最高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除此之外，他是一位好父親！他已經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年輕是時候為了家庭的生計而四處奔波。好不容易爬到紐約警察局局長的位置，還來不及慶祝，就被數不清的棘手案子以及永遠都處理不完的工作給淹沒了。從此，飯桌上少了一位每天讀報紙的慈祥父親，紐約市多了一位兢兢業業的警察局長。
莉絲向前一步，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父親，不！威廉局長，請允許我參加這次救援，我也想憑藉自己的力量做點什麼。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處處需要你庇護的小女孩了，如果你想開除我的話，至少得等這次行動結束以後再說。」
威廉有些為難地扶了扶額：「莉絲，不是我不讓你參加，因為這次實在是太危險了！你知道你即將面對的是什麼嗎？我告訴你吧，你即將面對的是一地的傷員，以及手持引爆器失去理智的恐怖分子，而且在這之後你將不會得到任何的稱讚以及獎勵，或許你還會受到傷員家屬的責難以及攻擊。你確定在知道這些以後你還決定去嗎？」
「是的，我要去，威廉局長。」莉絲對著威廉敬了個禮。
「好的，莉絲警官，現在我正式批准你參加這次救援行動，不過由於你在這之前違抗上級命令，所以在這次行動之後，你將會被解僱。」
「知道了，威廉局長，我到時候會向你遞交辭職申請的。」
「嗯，我會的，你們先下去準備吧，記住，要穿好防彈衣！」威廉對此似乎是不太放心，忍不住叮囑道。
「歐耶！」莉絲頗為激動地抓住格妮斯的雙手：「你好，我叫莉絲，待會兒就請多多指教了。」
格妮斯羞澀的笑了笑：「我叫格妮斯，待會兒你跟在我身後就行了，對了，你的應急醫療水平怎麼樣？」
「呃大概能勉強及格吧。」
「待會兒就麻煩你了。」
「誒，嘿嘿，沒有啦。」莉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莉絲轉過身對著威廉吐了吐舌頭：「放心吧，我們會保護好自己的，那我們就先下去準備了？」
「嗯。」威廉答應一聲，轉身就向醫院大廳走去，而人群也在威廉離開的一瞬間，變得騷動起來，爭吵聲、爭論聲，絡繹不絕。
此時醫院的大廳內，米勒與羅茨兩人靠在一起，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我突然感覺像現在這樣，其實也還不錯。」羅茨就這麼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刺眼的白熾燈光使得他有點睜不開眼睛。
米勒轉身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怎麼？是在這裡待的太久，把腦子搞壞了？還是你覺得跟一名手持引爆器的恐怖分子在一起很有意思？」
羅茨輕笑了兩聲：「我說的可都是真話，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真的在這裡感覺到了寧靜，前所未有的寧靜！它讓我暫時忘掉了之前的一切。」
米勒有些詫異地看了羅茨一眼：「哦，是嗎？那你能說說你之前都做了些什麼嗎？」
「嘛，就當是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反正咱們相處的時間也不會很長了，等到南希的手術完成後我就會出去自首，到時候也許就是永別了。」
羅茨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你認為我是一個怎樣的傢伙？」
米勒沉吟了一下：「呃唯利是圖、卑鄙無恥、以及其他你能夠想像到的所有詞彙。」
「噢！這麼說可真是讓人傷心，不過你說的大概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傢伙。不過說起來你可能會不相信，我在這之前可是一名十分敬業的醫生。」
米勒嗤笑一聲：「我想我大概能夠看出來，你真的是一名十分「敬業」的醫生，敬業到能夠買賣器官一條龍服務。怎麼？能夠給我搞個新的肺嗎？我覺得我的肺最近好像出現了一些問題。」米勒說著，裝模做樣的咳了兩聲。
「切，不信算了。」羅茨把臉扭到一旁，不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