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交手
女警官輕咳兩聲，然後對坐在身旁的記錄員點了點頭，表示可以記錄了，然後女警官以微不可查的姿勢打開的耳朵里的接收器。
「威廉局長，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提問。」
「那就開始吧。」
此時的監控室里，威廉.勞爾正和泰德副警監一同觀看著詢問室裡面的監控。
「泰德，你認為接下來會順利嗎？」
「我覺得應該不會太順利，畢竟我們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兇手就是他，而且當時事發時的那幾名趕到現場的警官也可以為他作證，好像其中就有莉絲吧？」
威廉.勞爾將手裡的雪茄點燃，深吸了一口，然後才緩緩地吐出煙圈說道：「唉，在她當初跟我說她的理想是當一名警察的時候我就應該阻止她，即使被她怨恨也無所謂，這警察，哪是這麼好當的啊！」
一旁的泰德對此深以為然：「我們幾個老傢伙就快退休了，現在我們還能勉強維持住局面，可是等我們退休了以後呢？」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我已經勸過她了，讓她離開，可是莉絲根本不聽我的。」
泰德也無奈道：「找個機會再勸勸她吧。」
「嗯，所以我打算找人試試。」
威廉.勞爾隨後轉過身看著屏幕，兩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海倫。」
「你好，海倫警官，很高興見到你。」
「我想你待會兒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在正式開始詢問案件情況的之前，我得鄭重地提醒您，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
懷特出聲打斷道：「都會變成呈堂證供對吧，噢，你們警察是不是都覺得這句話很帥？在我看來，它就像鯡魚罐頭一樣，糟糕透了。」
懷特在說到這裡時，順手理了理衣服上的紐扣：「拜託，尊敬的女士，我不是你的犯人，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我是兇手，如果你們找到了我殺人的證據，直接去法院控告我一級謀殺的罪名就可以了，根本不用在這裡跟我浪費時間。」
「當然，我也在這兒警告你，如果你再敢用這種審問犯人的語氣跟我說話的話，我會去法院控告你的。你也不用懷疑我剛剛說是否具有真實性，我肯定會這樣做的，畢竟我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相反，我很小氣，我對這一點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海倫嗤笑一聲：「你和你那蹩腳的自我介紹，我甚至只需要聽個開頭，我就知道你接下來究竟想說什麼。」
懷特輕笑一聲：「那麼，美麗的女士，你猜到我接下來想說什麼了嗎？」
「你接下來想說.」
懷特隨後打了個響指然後出聲打斷道：「算了，與其等你那個不靠譜的錯誤答案，還不如我直接告訴你，這樣我們雙方都能免去很多麻煩。」
隨後懷特對著海倫做了一個口型，根據懷特的口型，海倫一下子就明白了懷特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那是一種十分下流且無恥的話。這讓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對著懷特大吼道：「法克！你這該死的傢伙，我要去法院告你性騷擾和歧視女性！」
懷特有些無辜的攤了攤手：「尊敬的海倫女士，我可什麼話都沒有說。事實上，你所聲稱的暗示，其實都是你的自我臆斷，就像一支筆，在作家手中就能用來寫作，而在殺人犯手中就成為了犯罪工具，而這僅僅是看待問題的角度不一樣而已。」
海倫怒極反笑：「那你的意思是，是我自己看待問題的角度有問題，而且我的大腦里裝滿了齷齪的想法，所以才會認為那是性騷擾對嗎？」
懷特微笑著說道道：「海倫女士我可什麼話也沒說啊，這都是你自己得出的結論，同樣我也沒有故意引導你做出這樣的結論。」
上午十點半，監控室內。
「泰德，要來一杯嗎？這裡正好有伏特加。」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吧，局長大人。還有，你為什麼突然喜歡上伏特加了？」泰德笑了笑，然後從威廉.勞爾手中接過了酒杯。
威廉.勞爾泯了杯中的一口伏特加：「這酒給我的感覺簡直就像是我年輕時候的樣子，那時候的我對一切都充滿了熱愛，渾身上下充滿著熱情與幹勁，曾經的我總是在盼望明天的到來，而現在的我卻開始害怕明天的到來。」
「你覺得他怎麼樣？泰德。」威廉.勞爾用空餘的手指指了指屏幕中的懷特。
「我覺得，他是一名好律師。」
「我覺得，他不僅是一名好律師，而且還將是一名合格的說客。」
「你的意思是說，讓他去.」
威廉.勞爾點了點頭：「沒錯，不管他開出什麼價碼我都同意，只要能讓莉絲遠離這個地方就行，能力越大，得到的也就越多。」
「好吧，隨便你，你可以試試，如果不行的話，也只能找個理由把莉絲強行踢出去了。儘管這樣做她會恨你一輩子，因為你親生摧毀了她的夢想。」
「如果這樣的話，我倒是寧願她恨我。」威廉.勞爾將杯中的伏特加一飲而盡，不再說話。
許久，海倫慢慢平復了自身的情緒，她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掌握到詢問的主動權，反而是一直被懷特給牽著鼻子走，這讓她這名在大學時主修心理學的學霸深受打擊。
「好了，懷特先生，現在我們來問正事。」
「正事？我還以為我們之前談的那些就是正事？」
「你能告訴我，你和死者之間的關係和當時的情況嗎？順便把受害人之間的關係也告訴我。」
懷特點點頭：「當然可以，死者是我的房東，同時也是我的委託人，我相信這一點你們警方一定能夠查到，那天早上馬格溫太太突然給我打電話，她說她想立遺囑，當時我就有些詫異，馬格溫太太的身體一向很健康，所以我懷疑她應該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但是我那天忙著律師工會的考核，沒有多少時間，所以我就跟她把時間約定到了晚上，至於受害者之間的關係嘛，死的那個人是馬格溫太太的兒子，是個癮君子，同時也是一個混蛋，他經常跟馬格溫太太因為錢的事情吵架，所以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麼好，與其說是母子倒不如說是陌生人。」
「至於另外一個受重傷現在還在醫院昏迷的傢伙，他正在和馬格溫太太交往，他還有一個患白血病的女友。」
「交往！你是說真的嗎？」海倫忍不住大叫起來。
「你吼那麼大聲幹什麼嘛！我可以告訴你，是真的，但是傑米僅僅是為了馬格溫太太的錢，你明白了嗎？」
海倫疑惑的問到：「為了他那患白血病的女友？」
「可能是吧，不過我也不能完全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海倫點點頭，而身邊的記錄員卻在那裡瘋狂地敲打著鍵盤記錄著剛才懷特所說的一切。
「懷特先生，你能保證你所言真真實嗎？」
「是的，我保證。」懷特回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