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晚餐
夜幕悄無聲息降臨，各種顏色的霓虹燈照亮著街道。遠處的高樓大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來到這裡的人——這裡是紐約！或許是因為最近所發生的幾起槍擊案的緣故，街道上的行人少了許多。
儘管如此，大大小小的酒吧仍然爆滿，那裡充滿著醉生夢死、發泄情緒以及對未來失去希望的人們。大家都以自己獨特的方式，來發泄自己的情緒。或許只有在那裡，他們才能夠卸下自己平常的偽裝、不用為明天的房租發愁！在酒精的麻醉下獲得片刻的安寧。
在車上，Natalie看著坐在駕駛位的懷特，忍不住詢問道：「我們是要去」
懷特從駕駛位轉過身來，微笑道：「沒錯，就是那裡。」
汽車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館，懷特找好車位停好車，和Natalie一同下了車。
懷特看著那餐廳上所掛著的略顯陳舊的招牌，不禁感嘆道：「這麼久了，這裡還是沒變。只是不知道味道有沒有變？」
Natalie怔怔地看著招牌，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她甩了甩頭，想要將腦子裡的想法拋出去。在做完這個動作後，她無奈地笑了笑，跟隨著懷特的腳步，走進了餐廳。
懷特與Natalie剛剛走進餐廳，服務生便迎了上來，出聲詢問道說罷，便遞上菜單。
懷特將菜單遞到Natalie的面前，輕聲道：「你來點吧！」
Natalie也不推辭，拿起菜單翻看了許久，出聲道：「給我們來兩份漢堡，要五號套餐！」Natalie說完後把小費連同菜單遞還到了服務生的手中。
「好的，請稍等一下。你們要的五號套餐馬上就來！」服務生俯身退下。
懷特端起桌上的一杯水漱了漱口，微笑道：「還記得嗎？以前我們沒錢的時候就喜歡來這裡點一份漢堡，然後在這裡坐一下午。」
Natalie也回憶道：「是啊，我們被這家店的老闆趕出去不知道多少次了！以至於我們每次來這裡都不得不喬裝打扮一番。」
沉默了許久，Natalie才鼓起勇氣出聲問道：「你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懷特聽聞，愣了愣，笑著回答道：「我？我現在過得還算不錯，有了自己的事務所。」
Natalie低下頭，眼睛裡難掩失落，怔怔地看著桌上的水杯，低聲道：「你當初為什麼要離開？」
懷特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懷特搖了搖頭，辯解道：「我沒有離開，只是.」
「什麼沒有！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你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下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那裡。」Natalie的情緒瞬間失控，對著懷特吼道。
「對對不起.我很抱歉這會對你造成那麼大的傷害，對不起！」懷特沉默了許久，伸出手去輕拍著Natalie的肩膀安慰道。
「還記得曾經我們閒聊的時候談到的嗎？當我想到我們中的一個以後將要正面面對菸草公司以及醫藥公司的時候，就不覺得感到一絲興奮！可是現在最讓我吃驚的是，被告方辯護律師竟然是你。」
「你變了懷特！你的眼睛就像死魚眼一樣，毫無生氣！你沒有當初的激情了，而這也是你當初最吸引我的地方！我希望他們付給了你足夠的金錢，這樣看上去至少使你有了這樣做的一個理由。Natalie說著，整個人湊近到懷特的面前，仔細端詳著他的眼睛，開口道。
懷特聽聞，苦澀地笑了笑，沙啞道：「呵，你認為我變了？讓我們來面對這個現實社會吧。你經歷過因為交不起房租而被房東掃地出門嗎？我每一餐都得精打細算，最窘迫的時候連一份漢堡都買不起！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律師助理的工作，一個月的薪水勉強能夠維持起我的房租以及日常生活。」
「結果就是，我替那些該死的傢伙整整刻了一年的光碟，整理了一年的資料！我還記得當時有一位律師嘲弄我的時候說過的話：「嘿，小子！你知道嗎？這裡的地位分布，老闆、高級合伙人、合伙人、正式律師、辦公室列印員、秘書、賣三明治的、到最後才是律師助理！」
懷特說完，自嘲地笑了笑。
就在這時，服務生端著兩份漢堡以及薯條走了上來，躬身道：「你們點的五號套餐到了，請享用！」
懷特向服務生道謝後，對著Natalie微笑道：「來嘗嘗吧，看看還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Natalie拿起漢堡在上面狠狠地咬了一口，咀嚼著。
許久，Natalie放下手中的漢堡，端起桌上的可樂喝了一口，回答道：「不是這個味道。」
懷特見狀，也不由得咬了一口。不一會兒，他放下了手中的漢堡出聲道：「嗯，沒錯！味道變了。」
隨即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懷特隨即將錢壓在菜單下，站起身來，對著Natalie微笑道：「走吧，明天還要上庭呢！」
Natalie也從座位站起身道：「嗯，走吧。」
回去的路上一夜無話，Natalie坐在副駕駛位，呆呆地看著專注於開車的懷特。街道上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愈發閃亮，在街道上多了許多剛剛從酒吧出來的醉醺醺的人們。他們歪歪扭扭地在街道上走著、大聲叫罵著，有時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接踵而至的就是一場鬥毆！到最後雙方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討論著各自的傷勢。
大部分喝醉的人的嘴裡還殘留著嘔吐物所特有的酸味。但奇怪的是，絕大部分的酒徒都能夠在醉醺醺的狀態下找到自己的家！這或許只是不敢倒下罷了。
「到了。」懷特停下車，對著Natalie說到。
「嗯」Natalie只是淡淡地回答道。
雙方誰都沒有動。
這個沉默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太久，Natalie隨即出聲打破了這個尷尬的氛圍：「要上去坐坐嗎？」
懷特看著Natalie的眼睛，點頭道：「嗯。」
「抱歉，家裡可能有點亂！太久沒收拾了。」Natalie將桌子上堆積的外賣盒清理了一下，出聲道。
「你平時就吃這些東西？」
「啊？額不是的，只是最近這段時間比較忙而已！平常我都是有自己做飯的。」Natalie聽聞慌亂地解釋道。
懷特自顧自地走到冰箱面前，打開了冰箱，在看清楚裡面的情況後。皺了皺眉：「這裡面什麼都沒有，廚房也沒有做飯的痕跡！」
「都已經這麼大的人了，還是不會照顧自己！」懷特嘆了一口氣，無奈道。
Natalie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不停地小聲為自己辯解著什麼。
「讓我來看看冰箱裡還有些什麼？麵包、生菜、沙拉醬、番茄。」
懷特說著，便把這些東西一樣一樣地拿到手中。
Natalie疑惑道：「你這是要幹什麼，做三明治嗎？」
懷特微笑道：「對啊，難道你不餓嗎？」
「我不餓！」Natalie理直氣壯地向懷特說道。
「咕咕咕~~~」
Natalie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懷特見狀，笑了笑，隨即系上圍裙，帶著這些原材料走到廚房，開始忙碌。
Natalie用右手托著下巴，躺在沙發上看著那道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思緒紛飛，讓她想起了兩個人剛剛認識的時候.想到這裡，Natalie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就在Natalie愣神的時候，懷特那略顯不滿的聲音將她拉回到現實：「喂，Natalie！你還愣著幹什麼！不吃嗎？」
懷特說著，自顧自地從盤子裡拿出一塊三明治塞進嘴裡，含糊不清道：「嗯，還不錯！」
Natalie此時也緩過神來，連忙伸手從盤子裡拿出幾塊三明治，就像一隻護食的小狗一樣。
「喂，給我留點！我的肚子到現在還餓著呢。」Natalie一邊將三明治塞入嘴裡，一邊對著懷特說道。
「咳咳咳！唔背堵煮了（我被堵住了）」Natalie痛苦指著自己的喉嚨。
「水杯在哪裡？都說了讓你不要在吃東西的時候說話！」懷特滿臉焦急地接上水，遞到Natalie手中。
Natalie從懷特手中接過那杯子，咕咚咕咚就把水灌了下去。
「呼，得救了！我差點被噎死。」Natalie將杯子遞還給懷特，捋著自己胸口，出聲道。
「你看你，吃得滿嘴的是！」懷特說著，從桌子上拿出一張餐巾紙為Natalie擦拭著嘴角的殘渣。
「唔唔唔。」
就在這時候，Natalie的嘴唇吻了上來！不僅如此，還有一條香軟的小舌滑入懷特的口腔，並在裡面橫衝直撞。懷特用眼睛的餘光勉強向Natalie看去，只見Natalie的眼裡也滿是迷離之色。漸漸地，懷特沉迷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