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看著寇溪面露肅色:「你想到了什麼?」
寇溪看著顧沉反問一聲:「霍心雨跟劉長鎖兩個人已經走到了絕境,在我們看來她是自食惡果但是在她們看來就是我們迫害的。記住本站域名」
「報復的成本很大,稍微有一點差錯就會引起更壞的結果。霍心雨可以不考慮娘家,劉長鎖沒有道理不考慮自己的父母。」顧沉眉頭緊鎖,兩口子平靜的談論著這件事。
「但是如果找到了幫他的人,或者說有了更大的背景,甚至有更誘人的利益呢?」寇溪眯著眼睛,雙手抱肩。
突然她猛地抬起頭看向顧沉,凌厲的眼神迸出殺意:「她曾經跟人打聽過你是否有個女兒。」
「女兒?難道要對米樂下手?米樂可是霍家的孩子啊!」顧沉皺眉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寇溪卻大膽猜測:「我爸將寇炎的事情告訴過家裡面,我們家從上到下都因為寇炎而高興。我爺甚至還強撐著主動要求多點滴養養身體,等到過年的時候讓我抱著寇炎給他看看。」
顧沉獰笑一聲:「如果能夠人不知鬼不覺的抱走寇炎,對我們兩口子的打擊那可真是致命的。」
「木子說過,她們兩口子賺不了多少錢但感覺過的還不錯。霍心雨對婆婆很大方,劉長鎖分明沒有工作靠她養活,偏要說有什麼生意可以賺錢。」寇溪冷笑一聲:「什麼樣的買賣短時間內就可以暴富,讓他們兩口子買個門市做生意?我看除了賣孩子這麼輕鬆的事情,也沒有別的了。」
「為什麼不猜是綁架呢?」顧沉緊咬著後槽牙,氣的脖子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裝成綁匪跟我們要一筆錢,然後再交易過程中製造點什麼。」
如果寇炎死了,他們心裡更痛快了。如果寇炎沒死,那麼還可以趁機大賺一筆。
只不過,這一對慫貨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心狠手辣的呢。顧沉猜測他們背後一定有什麼人在支招,只不過那人躲在暗處罷了。
「我讓金玲授意木子好好的去跟霍心雨接觸!」寇溪看著顧沉,鄭重其事的說道。
「我親自對木子說,她是個聰明人會明白的。」顧沉沉聲說道。
寇溪訝然:「你還知道木子?」
顧沉輕笑:「我是老闆,怎麼可能對手底下的人一無所知。金玲安排的釘子,年輕輕輕就帶著個孩子討生活。」
寇溪恍然:「這也是你授意金玲做的?」
「她是個好苗子,培養一下以後可以派上用場。」顧沉看向寇溪,露出邪魅一笑:「能夠抓到弱點的人才好掌控,恩威並施之下她會更加忠誠。」
霍心雨是沒想到,寇溪跟顧沉早就盯上了她。她以為自己隱藏的很深,一切都朝著計劃行事呢。
「兔兔,我想給我孩子買件新衣服。明天下午你有空麼,陪我一起去啊?」洗手間補妝的時候,木子一邊用粉餅擦臉一邊對進到裡面上廁所的霍心雨說道。
霍心雨蹲在裡間,悶悶的回道:「明天下午麼?那還回家不?」
「不回家,在外頭吃點東西看場電影然後在來上班兒唄!」木子誘惑著霍心雨。
裡間傳來沖水聲,木子從鏡子裡看見了霍心雨走到她身邊。一邊洗手一邊露出為難的神色:「還要看電影?你這麼有錢啊?」
「嗨,有什麼錢啊。這不是客人給我兩張電影票,我沒去過電影院又不想給她們麼。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木子收起化妝盒,衝著霍心雨急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磨嘰啊,你爺們不是回老家了麼。咋地家裡頭還有人兒啊,出來一趟能難為死你啊。」
霍心雨笑道:「我不是怕花錢麼,早說電影票是白給的,那我肯定去啊。唉,啥好電影啊?」
木子看了一眼鏡子裡的霍心雨:「《臥虎藏龍》啊,周潤發演的,賊好看。」
「周潤發啊?」霍心雨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精神:「你的客人這麼好啊,還白給你電影票呢。我咋就沒有這麼好的命!」
木子咧嘴一笑:「是吧,我命好吧。人家問過看過電影麼,我說我看過,我們村放的地道戰可好看了。可惜我們家窮沒有電視機,倒現在別說電影院了,我連電視劇都沒看過。」
霍心雨瞪著一雙大眼睛上前一步:「然後人家就給你了?」
木子一臉得意的點頭:「嗯,是呀。我跟你說啊,只要你把自己說的特別可憐,那些人可願意給你東西了。你聽我的准沒錯,這些啊我都不告訴別人。」
木子伸手捂著嘴巴,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越有錢的人越願意救濟別人,我跟你說,有一回咱們這有個女的家裡著火了,燒得什麼都沒有了。玲姐跟咱家老大說了,老大當時就給那個女的五千塊錢呢。不過那個女的沒良心,拿了錢沒幾天就去別人家幹了。氣的玲姐要去揍她,咱家老大沒讓,說當初給她錢也是看她可憐,不是為了讓她在這干長久的。」
霍心雨聞言眼珠子轉了轉,裝作很感動又好奇的樣子:「真的呀?咱家老大那麼好啊?人可真善良,沒看出來啊,開這種買賣的人還有心好的!」
「何止心好啊,你打聽打聽咱家老闆還不近女色呢。聽說對媳婦兒賊好,咱家老闆娘我是沒見過。但是我聽別人說,老闆的錢都在老闆娘手裡攥著呢。老闆娘最好穿戴,據說哈,據說光貂兒就有十八件。我的媽呀,一件貂皮都要上萬了,十八件都能買套房子了。」木子說完拍了拍霍心雨的肩膀:「我先不跟你說了啊,客人還等著我呢。明天你可別忘了,兩點鐘咱倆在五愛大市場的門口,就那個吉祥燒烤那個胡同口等我啊。」
霍心雨愣愣的沒搭理她,此時她腦子裡一直在回想著木子的話:「光貂兒就有十八件!」、「十八件都能買套房子了!」、「咱家老闆不近女色!」
這些話反覆的在霍心雨心頭上環繞,過了好半天金玲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站在門口尖聲罵道:「兔兔,你幹什麼呢?九號包房的客人不管啦?跑這多懶來了,還想不想掙錢了?不想掙錢,立馬給我滾蛋!」
罵完了,金玲轉身就走衝著走廊里不知道什麼人又開罵:「啤酒能都打碎了,要你們吃乾飯的?真當自己是少爺公主,一點活兒都幹不了哇?你們自己什麼德行心裡沒有點逼數麼?當自己大學生哪?麻溜給我幹活去!」
淚水模糊間,霍心雨在洗手台上鏡子裡有個身著紅色暴露性感長裙的女人。她五官猙獰,血紅的眼睛裡充滿了痛苦、怨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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