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很快就把跟霍心雨關係最要好的姑娘叫到了辦公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那姑娘年歲不大,看著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
進了辦公室,看見金玲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面容娟秀氣質出眾的女人,微微愣了一下。回頭看著金玲,一雙大眼睛裡滿是疑惑。
「這是木子,今年才十八,家裡是四平的。」金玲簡單的做了個介紹,輕輕推了一下木子的後腰。坐在了辦公桌前,金玲抬頭又望了一眼木子,笑著說道:「坐啊!」
木子這才晃過神來,連忙坐到了金玲旁邊。寇溪來侯爵的次數不多,所以這裡面的員工認識的也就更少了。
「這是嫂子!」金玲介紹道。木子雖然心中驚訝不知道這個嫂子到底是哪個大哥的媳婦兒,但她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也不是個傻子,立即笑著衝著寇溪點了點頭,甜甜的喊了一聲:「嫂子!」
「木子是咱們店裡的百靈鳥也叫包打聽,咱們店裡的人啊沒有她不熟悉的。」寇溪接收到金玲傳遞過來的消息,心中明白這個木子就是金玲安插下來的一個眼線。平時店裡面那些姑娘們的動向,金玲還是要提前知道的。
木子見金玲把辦公室讓給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心裏面更加清楚此人絕對不一般。聽見金玲這麼夸自己,連忙自謙道:「哪有玲兒姐說得這麼好,我這個人啊就是實在,大家都願意跟我說心裡話罷了。」
寇溪看著眼前這個長得一臉老實相的姑娘,心裏面感慨起來。想著自己十八歲的時候還跟二百五似的,莫說十八歲,就現在三十出頭了還沒有那麼多心眼兒呢。環境歷練人啊!
「我呢就想跟你打聽一個人!」寇溪笑眯眯的看著木子,一旁的金玲道:「兔兔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木子微微一愣,隨後笑道:「她啊?」木子說著挑了挑眉,掩下心中的疑惑。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她就是一個農村婦女,在老家被人欺負了。婆家嫌她喪門,她身體又不好生不出來孩子,實在是被婆婆逼得沒法過下去了就跑出來了。」
「那她離婚了?一個人在這邊有親戚麼?」寇溪忍不住問道。
「沒離婚,她家那個喪門老爺們是個軟蛋。他男人好賭好喝酒,平時家裡掙錢都靠她。有好幾回我下班了看見她男人來接她,還為掙的少打過她嘴巴子呢。」木子唏噓道:「我以前勸過兔兔,女人找男人不就是為了照顧自己麼。既然知道自己生不出來孩子,那索性就瀟灑過一輩子。趁著年輕多掙點錢,後半輩子吃香喝辣不也一樣麼。」
「你看的還挺開!」寇溪對眼前這個小姑娘還挺感興趣。
「有啥看不開的!」木子冷笑一聲:「我十四歲就從家裡跑出來了,那時候我年紀小不懂事兒。還以為私奔是件多了不起的事兒,為了愛情多光榮啊。可沒多久,我們家那個『光榮』熬不下去了,自己跑回家了。我十五歲挺著個大肚子,兜裡頭就三十來塊錢。那時候被房東給攆出來了,抱著個破被子拎著兩身舊衣服。就把我閨女生大道上了,要不是有個老太太把我們娘倆給救了,我閨女早就死了。」
木子說著從胸口裡掏出一根煙來,拿著香菸衝著金玲抬了抬下巴:「姐,給個火兒!」
金玲從褲兜里掏出一個打火機來,側身給木子點了煙。木子深吸一口煙,過了幾秒鐘才吐出一口白煙兒來。迷霧繚繞中,寇溪發現木子的表情從老實討喜變成了玩世不恭。
「老太太沒兒沒女的,也挺可憐。後來我就認她當乾娘,我們娘仨從此就這麼相依為命了。我也沒啥本事,報紙上的字兒都認不全。找不到啥好工作,來玲兒姐這好歹能混個溫飽。」說著木子看了一眼金玲,扯出來一個笑容來:「玲兒姐對人仗義,有好幾回我媽抱著發燒的閨女來店裡找我。都是玲兒姐幫我送醫院的,還幫我們付了醫藥費。玲兒姐不容易,我也願意幫著玲兒姐。」
她這是再告訴寇溪,自己得來的消息絕對不會錯。今天在辦公室里發生的一切,出了這個門她半個字都不會說。
「木子是我的好姐妹!」金玲衝著寇溪點了點頭,告訴寇溪這個人可以相信。
「你確定,那個男人就是兔兔的丈夫?」寇溪將話題轉回到霍心雨身上。
「我能肯定這肯定是兩口子,因為那個男的說了一句『當初要不是你娘家人鬧事兒,老子也不能丟了工作。害我們家丟了那麼大的人,我媽說的沒錯,你就是個掃把星,我當初就不該娶一個農村的。呸,上不得台面的爛狗肉』。」
木子學的惟妙惟肖,寇溪此時可以完全確定此人果真就是霍心雨那個缺心眼的丈夫。
「別的我也不知道了,只知道他們兩口子在紅旗街那邊租了個房子。日子過得還不錯,好像他男人還有別的來錢的道兒。」木子想了想道:「只不過這幾天她男人回老家去了。」
「回老家?」這個跟顧沉打聽來的消息有重合。
「嗯,因為她問過我五愛到底哪個市場最便宜。說要給她婆婆買兩身衣服。」木子撇撇嘴:「她對她婆婆還挺孝敬的!」
「哼!」寇溪冷笑一聲:「對婆婆挺孝敬的!」
金玲看了一眼寇溪,轉而又問木子:「她一個月掙不了多少錢,怎麼能租房子住?樓房麼?」
「就是紅旗街口靠著路邊那一排紅色的小四樓啊!姐妹們平時嘮嗑的適合,她說過的。」木子說著皺起眉毛來:「不過還有一件事兒,我覺得挺奇怪的。不知道你們感興趣不。」
金玲沒好氣喝道:「你可真墨跡,有話快說,賣什麼關子啊!」
木子咧嘴露出憨憨的傻笑來:「我就怕說多了讓你們誤會啥。」
「她打聽消息了?」寇溪挑眉問道。
木子一愣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
寇溪又問:「她是不是打聽這裡的老闆娘了?」
木子更加驚訝了,點頭大呼:「你咋知道?」
金玲這才驚覺大事不好,連忙問道:「啥時候打聽的,都跟誰打聽了?你們都說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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