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漢想到了多年前,他因為小女兒的事,又一次讓大女兒低頭,如今他卻是再也沒有辦法為了外孫的事,再去逼著大女兒。
都說耳聾,李老漢裝了這麼些年,耳朵聽東西竟也真的越來越不清楚了。
這件事情李老漢只當沒有聽到,王翠花卻是上了心,而且自顧的打聽到陳家住在哪裡,然後在那邊守著,想看看陳家的姑娘長成什麼樣。
陳家的姑娘沒有看到,到是被陳燦看到她了。
陳燦並沒有露面,而是把這事和李秀英說了,「也不知道什麼事,就在我家四周的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陳家早就從平房處搬走了,搬到了樓房區。
而且小區里也沒有互相認識的人,只有陳燦一家,這才是讓陳燦多想的地方。
「這事你不用搭理她,她要是上門主動和你說話你也不要搭理她,不知道她又想做什麼,她可不是普通人。」李秀英一聽到這個,心裡也發悶,「這些年我說不管,可私下裡也沒少補貼東西過去,以前是把錢給我爸,後來覺得給錢還不如拿東西,這樣總不能他們再拿著錢給李美齡去花。」
「行,反正我家裡除了我婆婆就是我公公在家,不過這幾天我婆婆家遠房的一個侄孫女來了,我說讓到廠子裡來上班又不來,就說不會也學不會,天天懶的就在家裡呆著看電視,反正將來也不用我操心,到這也就是呆幾天,我也不管那麼多。」陳燦說到這個,就又學了這幾天家裡來的這侄女有多懶。
吃飯掉一桌子的飯粒不說,讓她去洗澡,身上有味了也不洗。
李秀英聽著陳燦說這些,也忍不住的笑,「是從來沒有從農村出來過吧?」
「可不是,一直在農村呆著,這次出來也是想讓她見見世面,要麼在城裡找個工作,可是她也不干,我又勸不了,我婆婆就不讓我管,說隨她去吧。」
原本聽陳燦說這個侄女,李秀英也只當個樂和聽的,也沒有多想,如里知道這人還真和她們扯上關係了,中間還少不了自己那個多事的母親。
是半個月後,李秀英正準備著東西要去部隊裡探望三個孩子,正好王偉要下部隊,所以她就隨著去了,哪成想東西準備好了,剛上車就接到了陳燦打來的電話,說她家那邊出事了,又說快讓她去,王翠花在那裡鬧開了。
李秀英一聽就覺得頭炸,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人又年歲大的走著都費勁了,這怎麼又鬧騰上了,還找上陳燦家了?
李秀英在車上氣的一個人埋怨著,王偉也沒有勸,知道要不是讓媳婦發泄出來,媳婦心裡更不好受,車上也沒有外人,王偉自己開著車。
兩個人到陳燦他們小區的時候,也不過花了十多分鐘,大院裡到是很安靜,兩人停好車直接上了樓,陳家是住在二樓,剛到二樓,就聽到了屋裡有爭吵聲,還有男子的罵聲,聽著不像陳父的,陳父的性子好,還沒有這樣罵過人。
門是開著的,兩人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就見客廳里站了好幾個人,李秀英都認識,其中三個就是王翠花還有李美齡母子。
另一邊站在一起吵的面紅耳赤的是陳母,身邊還拉著個和東嬌一般大小的姑娘,穿的土氣不像猜也知道是陳家來的那個客人了。
陳父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可臉色也不好。
陳燦也站在陳母的身邊,到是沒有說。
李秀英轉眼間把屋裡的情況看了一下,還沒有等她開口,王翠花的矛頭已經衝著她來了,「死丫頭,你又來這幹什麼?要幫著別人出頭?」
「你也別往秀英的身上扯,明明是你們自己養的兒子不是個東西,還敢到我們這裡來耀武揚威的。」陳母罵了一句,又大聲道,「你們馬上滾出去,我還沒有見過強娶強嫁的,兩人說幾句話咋了?在你們眼裡就是兩情相悅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家什麼德行,呸。」
「對,別以為我是農村來的就傻,你兒子一定有毛病娶不到媳婦,才想算計我,是他主動上來和我說話的,我說了幾句話你們就說我和他有關係,你們想往我身上潑髒水,沒門。」這次說話的正是陳家來的那個小姑娘,說話的時候手還一直撓頭,頭髮上都是黑色的頭皮,也不知道多外沒有洗頭了。
看著她撓頭,李秀英都覺得頭皮發癢。
人長的雖然土氣又邋遢些,不過細看之下模樣到是不錯。
可就這樣的張德還去算計,這得是什麼人啊。
李秀英聽了幾句話,現在已經把事情捋了個大概。
再看母親惱羞成怒在原地跺腳的樣子,李秀英就知道這事十有**是真的了。
陳燦前陣子說母親一直在她們小區轉,先前她還不明白是為了什麼,現在事情擺在眼前,也清楚了,這是盯上陳家了,想給張德找門親事,不過他們是怎麼知道陳家來了個小姑娘客人的?
還是說他們盯的跟本不是陳家的客人,而是陳美?
也就是說陳家的女兒?
這個猜測讓李秀英的神情又緊繃了幾分,ww.zhaohyn.co 「既然是外人,那就趕出去,沒必要在這裡吵,讓鄰居聽了也丟人。」
李秀英這話是對陳母說的。
想到自己家人的盤算,李秀英主不覺得噁心,原來他們也知道張德不怎麼樣,靠著自己找對象難,所以才幫著算計一個。
張德長歪了,這也是他們這樣的父母給教的。
「我就知道你是過來幫外人的。」王翠花直接罵了過來。
「你們存著什麼心思你們自己知道,自己也不嫌噁心,我都為你們臉紅,你們要真為了張德好,就馬上走。」李秀英面帶冷色,又喝向張德,「你也是個軍人,乾的這是什麼事?你對得起你身上的那身軍裝嗎?還不走。」
張德陰著臉,到是不怕李秀英,而是觸到一旁王偉的目光時,才心虛的低下頭聽話的走了。
「德子,幹啥去?」王翠花叫了幾句,張德都沒有回頭的走了。bqg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