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石昊震驚，徵調邊荒
（已修改）
「前輩，那個地方難道真的存在破王成帝的秘密麼？」石昊忍不住問道，臉上寫滿了震驚。
破王成帝，看似只是四個普通都不能再普通的字，但組合到一起，卻是足以讓全天下的生靈都為之瘋狂，縱然是他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心動，恨不得也去尋找。
王與帝雖然只是一字之別，但中間的差距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一旦成功跨出那一步，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帝，意味著真正的超凡脫俗，意味著真正一手遮天，更意味著可以徹底鎮壓異域，為九天十地開闢出真正和平的歲月。
那個境界為臻至一切的盡頭，為一切修煉體系的最終點，一念萬物生，一念萬物落，無所不能。
「或許有，或許也沒有，誰又真的知曉呢？！畢竟你我都沒有親眼見到有生靈真的踏出那一步——破王成帝！」
江槐微微一笑，仿佛星辰大海一般神秘而無垠的眸子看向石昊，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給出了一個頗為含糊的回答。
界海之上的確是存在著破王成帝的法門，不過那都是黑暗源頭用來釣魚的魚鉤而已，而且那也並非是真的可以成為仙帝，頂多只是准仙帝而已。
但這些東西不需要說的那麼詳細，江槐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去解釋這個。
石昊臉色似懂非懂。
他倒不是悟出了江槐話中的更深層意思，只是他一直以來都認為世間萬事萬物都處於一個相對平衡的狀態，有得必有失。像破王成帝之法這般曠世僅有的經文，即便是界海中真的存在，想要獲得也必然要付出極為不菲的代價。
「對了前輩，您剛剛說的仙域，葬地是什麼地方？！」搖了搖頭，將雜亂的思緒拋置腦後，石昊趕忙緊接著問道。
相比起那般虛無縹緲的之物，他對這兩個地方興趣要更濃一些。
在九天十地也待了這麼長時間，也曾遊歷過不少地方，可他卻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兩個地方。
但以柳村之主的身份和地位，顯然不可能隨意造兩個地方出來，這沒有任何意義。
江槐微微抬頭，並沒有因為石昊說自己不知道這兩個地位而感到奇怪。
以眼下的時間發展，九天十地這邊應該是並不知道仙域的存在的，更別說更加神秘的葬地了。
當初仙古一戰後，為了絕對杜絕黑暗之血污染仙域，仙域的那些高層將九天十地與仙域之間徹底隔絕開，沾染了黑色的守護者一脈甚至都被拋棄，而後，更有無上巨頭級別的存在出手，強行抹去了那段歲月中的痕跡。
如此一來，除了仙古歲月的那些老遺民之外，別說是石昊，即便是孟天正或許也沒有聽說過仙域和葬地二地，只是在一些很古老的典籍中看到過些許的蛛絲馬跡，但了解絕對不深。
「怎麼了前輩，是不是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啊？」看著江槐沉思已久，石昊忍不住出聲道，擔心自己的問題牽扯太多，讓柳村前輩為難。
「倒也不是不好回答，本座只是考慮應不應該告訴你，以你如今的實力，知道那兩個地方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處！」江槐如實說道。
昔日一戰後，仙域徹底隔絕了與九天十地之間的一切通道，這個通道並非單純指的是物理意義上的通道，其中還包括更加深層次方面。
在九天十地上，若是說出仙域二字的話，會瞬間被那些巨頭感知到。雖然那些巨頭不一定會出手，但被那樣的存在惦記上絕對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晚輩無所畏懼！」
石昊想都沒有想，直接斬釘截鐵的說道，丁點猶豫都沒有。
他身懷無敵信念，擁有無敵之心，哪怕再大的艱難險阻也休想將他打倒，只會成為他更加前進的動力。
「好，那你這麼想知道的話，本座便如你所願！」江槐微微點了點頭。
「當你達到某個程度後，這兩個地方對你來說其實便不再是秘密了！」
「首先是仙域，仙域誕生於一段很古的歲月前，那段歲月古老到你根本無法想像，比你所知道對方仙古都要更加不可追朔，那裡擁有完整的世界大道，完整的法則准序，在無數萬年的演化之下，那裡成了無數仙王的聚集地。
總的來說，仙域世界的總體實力或許比異域還要略強幾分，尤記得，當年異域之所以會突然從九天十地上退走，很大的因素便是因為有仙域暗中出手。
後者派出了一些存在來狙擊異域中的高層，那些人後來被九天十地冠以守護者之稱，不過他們的血脈被黑血沾染，因此被仙域拋棄，被永遠的封印在了這片大地上！」
江槐緩緩說道。
他的話並不快，但其中所包含的內容卻是讓石昊無法想像！
「仙域，守護者？！原來一切是因為這樣！」
石昊張了張嘴，卻是不知何時自己臉上的表情早已凝固住，全都是滿滿的愕然。
這句話其實相當於無形中回答了他的好幾個問題，內容太過於勁爆了，讓石昊久久無法回過神來，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原來，獨孤雲一直苦苦尋找的古地就是仙域。
原來，他們早就已經被拋棄，永遠都無法回到那片血脈中的古地。
「可是前輩，晚輩有一事不明，如果如前輩所說的那樣，為何仙域到現在還不出手？異域已經再次踏入了九天十地的地盤，馬上就會捲土重來！」石昊猛的道。
「對仙域而言，那個時候的九天十地差不多相當於是橋頭兵的位置，尤其在當時，兩片世界的界壁其實都是互為共通的，仙域之所以出手，無非是為了保護自身而已！」
「不過當初仙古一戰後，仙域斬斷了與九天十地的所有聯繫，因此，即便是九天十地徹底淪陷也很難影響到他們，
不過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他們應該還是會出手將異域擊退，畢竟若是沒有九天十地，仙域或許就會成為主戰場。
仙域的那些高層不是傻子，知道如何將自身損害最小化！」江槐悠悠開口，話音剛落，他又緊接著說道。「這一世，你們若想成仙的話，最直接的方法便是在仙域中踏出那一步。
那是由仙古體系創造者們開闢的世界，有完整的大道準則，所成就的真仙也會更加完善，比起其他地方來說，都要更加合適！」
話音落下，
石昊直接瞪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
「仙域居然是仙古體系開創者開闢的大世界？！」
他嘴中呢喃，神色震撼。
眾所周知，雖說現在並非只有仙古法一條路，同時還出現了更加注重打破極境的今世法。但從仙古至今，他們所走的路一直都是只有仙古法一條路，以這條道成仙，甚至跨入仙王。
後人只是追尋這條道便能有那般成就，那開創仙古法的存在該是有多強？！或許已經無限的接近於帝了吧。
「至於葬地，你可以理解其和異域為一樣的世界，不過他們對九天十地並沒有什麼興趣。算是中立陣營，他們的修煉體系為葬主開創，和你們皆不同！」
江槐並沒有停留，緊接著說道，其實他知道的也不算太詳細，有些細節早就忘記了，不過能說個大概也就可以了。
「葬主，新的體系……」
一時間接觸的信息太過於龐大，石昊感覺自己的大腦甚至都有些卡頓起來。
「好了，知道這些已經足夠了，知道的太多，對你來說並非一件好事，下去吧！」江槐停下話，手掌微微一揮。
下一刻，石昊只感覺一股無法匹敵的力量瞬間包裹住自己全身，等他再睜開眼時，已經來到了山腳。
「前輩，你的真正身份又是什麼呢……」
石昊目光閃爍，看向山巔，忍不住心道。
那些隱秘可不是普通人能夠知道的，除了這些，他覺得柳村之主或許還知道其他更隱秘的事情，只不過對方並不想都告訴他，
…
…
過完年，又在村中待了一段時間後，柳村的一眾天驕便準備開始踏上返回了天神書院路程，
因為他們全都想要去真正的邊荒看一看，如今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是時候過去了。
「邊荒很危險，那處地方充滿了不祥，爾等務必要小心謹慎，切記盲目出頭，你們的實力雖然不錯，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老頭子不求你們能成為什麼頂天立地大英雄，只要好好活著就可以了，活著，比什麼都重要，要是遇見了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切莫逞強，第一時間遠離！！」
臨行時，林老頭一臉慈祥，百般叮囑道。
這群孩子們都是他看著長大的，一個個跟他的親孫子，親孫女一樣，在林老頭心中的地位都很重要，林老頭沒那麼多的期盼，只求這群孩子們能夠平安就行，最好等個幾年就結婚生子，讓他抱重孫子。
「爺爺，您就當一萬個心吧，我們還有大好年華等著，絕對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的！」
顧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至於平日裡一向話最多的土娃子，此刻正忙著和女武神膩歪呢。
最終。
在一眾長輩殷切的目光下。
所有人踏上路程，乘坐著虛空獸返回書院。
途中，石昊回頭看去。
夕陽西下，古村沐浴在餘暉的溫暖中，悠揚的笛聲在山間迴蕩，讓人忍不住陶醉在這片美麗的古韻之中，仿佛回到了時光的深處，有一種獨有的歲月的沉香和滄桑。
「真是個好地方啊！」他忍不住感慨。
…
…
等到柳村眾人趕回天神書院的時候，大須陀、石毅、謫仙，十冠王等人全都已經等候多時，每個人皆沐浴神輝，像是一尊尊從天而降的神明，很是不凡。
看到石昊等人，不少人投去目光，在打招呼。
「動身吧，爾等務必切記，到了邊荒之後一定要跟緊各位長老，千萬不可隨意亂動，那片地方的兇險超出你們的想像，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孟天正，身後則是三院的一眾長老，憑空而坐，氣息若淵海，深不可測。
「大長老，我們也想去看看，男子漢大丈夫，生於世間，本就是逆天而行，與各路豪傑爭鋒，有生之年豈能不去那等最驚心動魄的地方走一走！」
有天驕出聲，之前因為沖境閉關，不知道這件事，此刻見眾人登上古船，也想一同跟過去，並且抱有同樣想法的人還不在少數，一時間竟然引發了不小的波動。
「下次吧！」仙院的長老幽幽說道，聲音若洪鐘大呂一般自蒼穹中響起，仿佛道道驚雷，並沒有同意。
雖說他們心裡很清楚，溫室里的花朵註定是長久不了的，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邊荒絕對是最適合磨練自身之地，但同時，那個地方太危險了，莫說他們，即便是一方成名的老教主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殞命。
因為落實九天十地的年輕天驕全都去了那裡，萬一發生不可知的意外，後果絕對無法想像，到那時或許都不需要異域正式入侵，九天十地便會不攻自破。
古船幽幽，碎裂虛空，瞬間從無量天消失，朝著未知之地極速駛去。
很快，在藉助了幾處大型傳送陣法之後。
眾人眼前的景象豁然發生變化。
隔著很遠，一股宏大，滄桑，悲涼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再往前看去便是一片蒙蒙的灰霧區域，接天連地，無窮無盡，從高高的蒼穹到矮矮的深淵，但凡是視線所能望到的地方，皆是那灰霧瀰漫之地。
比天高，比地寬。
這是一種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廣闊無涯，明明是一種悲愴，荒涼的韻意，卻讓人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種豪爽之意。
江槐當初第一次見的時候同樣驚嘆了不少，
「那便是邊荒的城牆！」
孟天正的聲音響起，看著這片熟悉的地方，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他目光閃爍，似乎從中奔涌而出的是無數對人生的感慨，嘆歲月無情，嘆歷史洇滅成灰，最終，所有的一切全都凝聚於一聲微不可見的嘆息。
其他的一眾長老同樣如此。
「那灰霧由九天十地死去的無數亡靈骸骨鑄就，其中不乏仙，據說當初輪迴仙王便撒月此處，這裡凝聚著先輩們的意志，信念，正因為他們當初的不屈不撓，這座橫貫於此處不知道多少萬年的古城才會如此堅韌，不可摧毀，護佑我等至今！」
書院長老幽幽開口，這一刻，臉色充滿敬畏，全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灰霧區域。
了解的過往歷史的越多，他們便越對這面牆發自內心的尊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