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要不我們全家吃個團圓飯,讓愛國見見你?」嚴大強問。
薛紅根想了想問「你們現在在哪裡?」
「在南南的那個一進四合院呢。」
「那晚上就在這裡吃飯吧,別去葉家。」薛紅根關照道。
嚴大強當然知道,那邊可是南南的夫家,做客可以,雖然留了房間,但也只是偶然留宿而已。
嚴格也趕了過來,一進門就看到神清氣爽的嚴正,一拳打了過去
「你這個死小子,你去了哪裡,快二年半了,你音訊全無。」
嚴正明明可以避開嚴格的拳頭,卻故意不避開,嚴家二房就剩下他們兩兄弟了。
拳頭看似很重,其實還是輕輕的落在嚴正的胸脯,嚴正握住了嚴格的手道
「我去了島國,賺錢去了,哥,我過的很好,你放心吧,你現在如何了?」
「什麼,你去島國了,你是怎麼去的?」嚴格嚇了一跳。
「噓,哥,現在別說,以後我跟你說。」
嚴格心裡難過,還不是跟北南一樣,偷偷過去的,肯定吃了不少苦。
嚴格看了看四周,大伯母還在跟嚴愛國說話,老鬼坐在一邊發呆,拉著嚴正去了耳房。
嚴小強帶著翠花和嚴奶奶,葉塵鳴帶著嚴小南來了,他們都想看看從來沒見過面的嚴愛國。
四合院熱鬧了起來,看到那張跟嚴大強酷似的臉,還有嚴愛國那拘謹的模樣,每個人都覺得心酸。
「愛國,你想住在這裡,還是回自己家?」薛瑛問。
嚴愛國搖頭「我不知道,我也忘記自己家在哪裡了。」
翠花母愛泛濫,但她還是懂得分寸,知道不適合帶嚴愛國去八進四合院。
「愛國,這裡是南南的房子,你放心住在這裡吧,他們是我的爹娘,都是自己人。」
嚴愛國感激的點點頭「謝謝翠花小嬸,謝謝南南妹妹。」
嚴小南露出了八顆牙齒,這個愛國大哥還真靦腆,跟嚴愛黨簡直是兩個性格。
「塵鳴,要不打個電話給愛黨,告訴他愛國回來了,你猜猜看他會不會被嚇死。」
葉塵鳴露出了酒窩,南南真調皮,那就去打唄。
兩人去了客廳打電話了,果然,嚴愛黨聽到自己大哥回來了,開心的差點把葉塵鳴的耳朵給叫聾了。
半個小時後,嚴愛黨帶著葉塵兒趕到了四合院,一看到嚴愛國,嚴愛黨就撲了上去。
「大哥,你怎麼能長得比我還像老爸呢,你去哪裡了?你還記得我這個弟弟嗎?」
一連串的問話讓嚴愛國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有些不知所措的撓撓頭。
「對不起哦,你是愛黨吧,我失憶了,所以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
嚴愛黨瞬間呆愣,迷茫的看了邊上葉塵兒一眼,失憶是個什麼鬼。
葉塵兒也有些不知所措,原本非常開心的相見,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重。
嚴小強連忙開口「翠花,你帶塵兒她們去買點菜吧,大哥說晚上一起吃個團圓飯。」
翠花連忙從廚房裡拿出籃子和網兜,拉著葉塵兒出門了。
嚴小強不放心,塵兒可是剛懷上呢,自己還是幫著拿東西吧。
東南帶著雪梅,西南帶著多多,還有六斤他們都來到了四合院。
嚴愛國一個一個的辨認,這個是福寶吧,這個是小六斤,自己的親侄女,真可愛。
夜幕降臨前,薛紅根帶著警衛員過來了,他對著嚴愛國就是一個敬禮。
嚴愛國不知所措,他知道這個老頭子是自己的姥爺,可姥爺不是應該很和善的嗎。
如同嚴奶奶,她是自己的奶奶,那和善的笑容,還有真摯的問候,這才是家人的態度。
「把上衣脫了。」薛紅根命令道。
「啥?」嚴愛國嚇了一跳,這麼多人,怎麼能讓自己脫衣服。
「快點,把上衣脫了。」
薛紅紅又是大喝。
看著周圍沒人反對,嚴愛國慢吞吞的脫下了外套,襯衫,還留著雪白的背心。
「把背心也脫了。」薛紅根命令道。
嚴愛國只得脫了背心,露出健壯的上身,葉塵鳴連忙捂住嚴小南的眼睛,非禮勿視。
嚴小南心裡的小人笑死了,難道塵鳴不知道自己可以用意識看嘛。
葉塵鳴當然知道,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你真想看,我晚上回去脫給你看,我保證比他好看。」
嚴小南無語,這醋吃的,她還真不想看呢,那可是自己大哥。
「轉過身去。」薛紅根是聲音有些發顫。
嚴愛國依言轉過了身,後背心靠右有一個傷疤,那是被冷槍打中的地方。
薛紅根一看到這個傷疤,眼淚就掉了下來,果然是愛國,這個傷疤還是當初替他擋子彈留下的傷痕呢。
「愛國,你果然是愛國,你這段時間到哪裡去了呢?還有你怎麼會失憶的呢?」薛紅根哽咽的問道。
嚴愛國看著薛紅根,答非所問「我能穿上衣服了嗎?」
「能,能,姥爺幫你穿。」薛紅根連忙拿起了背心。
嚴愛國笑了「姥爺,我自己穿。」
一聲姥爺把薛紅根的眼淚給叫了出來,這麼多年了,他始終內疚著,是他堅持讓嚴愛國去邊防的。
「人活著比啥都好,其他的不重要,來來來,我們吃飯吧。」嚴小強大聲叫到。
嚴愛國看著眾多的家人,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雖然他還記不起這些家人,可他們記得就行。
酒過三巡,薛瑛開口道「愛國,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為啥失憶的。」
嚴愛國點點頭,他也很焦急,腦子裡缺少的一塊記憶得找回來。
翠花連連贊同「薛瑛,明天南南也要去醫院產前檢查,我們一起去。」
薛瑛點頭,對著嚴愛國溫柔的說道「那你明天等著,我們來接你。」
嚴愛黨心裡酸啊「媽,大哥回來了,你眼裡就只有大哥了,瞧你那說話聲,我都酸死了。」
薛瑛白了嚴愛黨一眼「你大哥多少年沒回來了,你好意思跟他吃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嚴愛黨敗下陣來,對著嚴愛國道「哥,我開玩笑的,你可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