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迷茫的心

  拿著紙和筆,李萍寫上了退學申請書,眼淚卻抑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好不容易讓老光棍鬆了口,好不容易考上的學校,那分數里包含了自己多少個不眠不夜呢。

  至今還記得自己拿到錄取通知書那一刻的悸動,報導第一天的開懷大笑,老光棍對自己和孩子的真心實意,都失去了啊。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李萍明白不是那個女人搞的鬼,而是葉暉賢做的手腳,到底是世家,要做什麼實在是太容易了啊。

  自己的父母至今還在大西北最偏僻的地方勞改呢,可誰讓他們貪心了呢,妄想擁有自己不配擁有的東西,連帶著自己也遭了殃。 ✧

  校長看到那張帶有淚滴痕跡的申請書,心痛了一下,拿出公章蓋了上去「李萍同學,路在自己腳下,有的路是很好走,可一走上去,再也退不回來了。」

  副校長心裡一動,看著校長那張飽含風霜的臉,莫名的有些同情,不爭了,就讓這個老傢伙好好做這個校長吧。

  回到四合院的李萍,開始有意識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如果李運康回來,還能包養自己,那就繼續住在這裡,如果不能,收拾行李走人。

  附近哪裡有出租屋子,李萍心裡門清,條條道路通羅馬,還真不相信自己,有那麼背運。

  李運康一覺睡醒,身邊沒了美嬌娘,他開始還以為那女人出去溜達了呢,畢竟這裡新奇的玩意兒太多了,連麻將房都有。

  可當他被人引導,看到櫃檯里那枚大鑽戒時,心裡明白了,敢情自己讓人給當了冤大頭呢。

  掏出金表,問櫃檯服務員「這個回收多少錢?」

  服務員笑盈盈的告訴他「這位先生,真不好意思,當天買的可以五折回收,隔天就不回收了呢。」

  呵呵,很好,太好了,李運康覺得心生疼生疼的,拿著金表,轉頭就走,他要回去躺一躺,再喝點啥,撫慰一下這顆受傷的心。

  客人三三兩兩的往園林走去,風光如此之好,怎麼能辜負了呢。

  李運康卻是回到了自己租賃的四合院,沒辦法,有錢也買不到了啊,只能租,嚴小南絕對沒有想到,愛黨把她的房子租給了這個商人。

  看到李萍坐在院子裡,看著門口發呆,心裡終於有了些安慰,還是大學生好,知書達理的,昨天不但不爭不搶,還自動退讓。

  拿出金表遞給了李萍「這個是送給你的,你乖乖的,我會好好對你的。」

  李萍忐忑的心安穩了下來,看著手裡的金表,心不由的跳了起來,這塊表自己在俱樂部看了,價值三萬呢。

  連忙站了起來,抱住李運康的脖頸,甜甜的說著感謝的話,心裡卻是計算著哪裡能收購這塊表,換成錢存銀行。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葉暉賢的操作下,李萍將這塊金表以三千元的價格給賣了,沒辦法,身邊都是平民,誰會花三萬買一塊表啊。

  更何況對方態度蠻橫,要賣就三千,不賣拉倒,這表不能吃不能喝的,還賣這麼貴,都是一套房子的價格了。

  如果李萍知道這塊金表在以後的三十年價值千百萬時,肯定會悔青腸子的,純金帶鑽的江詩丹頓限量名表,妥妥的躺在葉暉賢的嫁妝盒中呢。

  李運康去公司上班了,李萍則去了銀行,將錢都存進了銀行,順便在銀行的附近租賃了一間小屋子,每個月租金一塊五。

  仔仔細細的打掃了一下,將四合院能夠搬的東西都搬了過來,自己被大學退學的事情瞞不了多久,還是早做打算好。

  果然,李運康知道她被退學後,給了她一千塊錢,了結了這場關係,包你養你,就是因為你是大學生。

  李萍收下了錢,當作李運康的面,乾脆利落的收拾了簡單的行李,最後擁抱了李運康一次「謝謝李總對我的照顧,再見。」

  李運康笑了,是個人物,她被學校退學,自己也有責任,拉住了李萍,又塞給她一千元,這次是買他自己欠下的良心債。

  躺在出租屋裡,李萍在想著出路,自己手裡七七八八也有了七八千塊錢,生活暫時是沒有問題的。

  要不先買個房子,把戶口給轉出來,校長只給自己一個月時間,不然戶口有可能會轉回蘑菇村的。

  經過半個月的找尋,李萍終於買了一間帶小院的門面房,現在外面都在做生意,那自己也湊個熱鬧吧。

  花了六千多塊錢,終於將房子給過戶到自己的頭上,又去了學校,把戶口給轉了進去,李萍那顆動盪的心有了著落,終於有了完全屬於自己的家了啊。

  現在服裝很好賣,那就南下吧,弄一點衣服回來賣,總好過坐吃山空,說干就干,李萍拿著錢和行李,鎖上大門,往花城的方向出發了。

  嚴格也處於迷茫中,南南承包了一家時裝製造公司,設計生產出來的產品比港島的產品還要漂亮,價格還要優惠,那自己的存在就有些雞肋了。

  豪哥現在反過來要去南南的時裝公司進貨,自己這裡除了找一些特別點的,南南這裡沒有的款式衣服,還有就是小叔雜貨鋪的東西了。

  但俱樂部地下一層的超市又是怎麼回事,那裡好像已經開張了吧,不見小叔來進貨啊。

  豪哥好心的告訴他,那個超市是你小叔跟人合夥開的,那個人可是本領通天呢,什麼貨都是從廠家直接進貨的,還不用給錢。

  不用給錢把嚴格給驚得差點掉了下巴,若干年後才知道不是不要給錢,而是供貨的一種模式,先給貨,一個月或幾個月後再給錢。

  嚴格每天都在恍惚中過日子,一直在思考著自己以後的路該如何走,要不,弄點貨去春城,可除了自己的幾個發小,還真沒人幫得上自己。

  讓男人在店裡賣衣服,哪個姑娘敢進門,即使僱傭姑娘,可他的那些死黨自己知道,嚇人的本事一大堆,哄人的本事嗎,還真沒見過。

  人最怕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嚴格明顯地進入了這個怪圈。